林源聞言微微一笑道:“古總的情況翟醫生怎麽看?”
“古公麟的情況應該是龍陽毒入體,兩男交配,火毒入體卻毫無洩路。肛門中的毒氣竄入陰.莖孔中,就如同中了箭毒,從沖任脈直沖而上,之後和血液混爲一體,導緻阻塞經絡,使人氣血不通,古公麟腹部的隆起其實就是黑血,正所謂高者抑之,塞者通之,要想治療古公麟的這個頑疾,首先就必須要抑制他體内的邪毒,使之不往上行,被堵塞的脈絡也要盡快疏通,下半身的邪毒也要盡快清楚,一旦邪毒排除,隻要悉心将養不難康複。”
不得不說翟松明的本事還是很不錯的,一番分析也頭頭是道,而且全部切中要害,分析的極爲對症。
“翟醫生所言不錯,這個病症确實要先排邪毒。”林源道。
翟松明苦笑:“我雖然已經開了方子,但是自己卻也知道效果不大,若是不能盡快排出邪毒,我的方子也隻是治标不治本。”
聽翟松明這麽說,林源也基本上清楚了翟松明醫治的思路,因此笑着道:“翟醫生您隻需要用大黃四兩,水煎兩佛之後,讓古公麟絞汁服下,邪毒就可排去,然後按照您的方子将養即可。”
“大黃四兩?”翟松明一愣,四兩大黃,那可是足足400克啊:“古公麟可是巨富,膏粱之體,服下這麽多大黃必然要洩瀉,會不會使他虛脫?”
翟松明口中的膏粱之體意思也就是指古公麟身體嬌慣,沒有吃過什麽苦,體質必然較差,體質不行,服用這麽多大黃,一旦拉肚子,确實容易使人虛脫。
“足量服用才有效果。”林源道。
聽到林源這麽堅決,翟松明也不多說,和林源閑聊了兩句,一直目送着林源離去,這才返身回了滿漢樓。
包間裏面,古公麟依舊在等着,見到翟松明回來,他急忙起身問道:“翟醫生,林醫生怎麽說?”
“林醫生之前給您開的方子您看過沒有?”翟松明問道。
“看過一眼,第一個方子是大黃四兩,我本人就是搞藥物的,自然知道大黃的作用,四兩大黃服下,我還有命在?這哪裏是治病啊。”古公麟道。
聽古公麟這麽說,翟松明也理解之前爲什麽古公麟已經讓林源開了方子,事後卻根本不嘗試,原來古公麟已經看過藥方,他本人就是醫藥巨頭,自然懂得一些藥理,再加上林源年輕,這才不信任林源。
“林醫生說按方服用就能見效,既然古總覺得藥量有些大,那麽不妨減量,用一二兩大黃加白酒煎服?”翟松明沉吟了一下出了注意。
翟松明本人其實覺的林源的方子劑量有些大,而且他并不知道林源在燕京給哪位老者治療時用過100克大黃。其實在林源看來四兩大黃絕對不算多,當時老人年紀七旬,而且十餘天沒有進食,尚且能承受100克大黃,古公麟畢竟和林源之前在燕京治療的老者不一樣,一則,古公麟隻有四十多歲,正值壯年,二一個,古公麟并不像老人那樣十餘天沒有進食,四兩大黃應該可以承受的住。
林源的想法如此,但是大多數醫者卻沒有林源那種魄力,即便是翟松明也覺得林源有些冒進。
“也是,那就聽翟醫生您的。”古公麟點頭。
說着話,古公麟和翟松明一起回到了福清酒店,回到酒店古公麟就吩咐人前去抓藥,二兩大黃加了二兩白酒煎服,當場服下。
翟松明還覺得二兩大黃有些超多,因此也沒有急着走,就在邊上等着,生怕古公麟出什麽意外,不曾想古公麟服了要,一直到了淩晨竟然沒有絲毫感覺。
“翟醫生,這......”古公麟看着翟松明,此時他又開始懷疑林源的本事了,雖說林源開了四兩大黃,但是他隻是劑量減半,即便是不能治好病,多少也該有些反應吧?
翟松明也是眉頭緊皺,好半天才道:“要不這樣,明天一早您和我一起去找林醫生,雖然您之前有些失禮,但是林醫生應該不會計較。”
“也好。”古公麟點了點頭,對于翟松明他還是比較認可的,既然翟松明一再推崇林源,他也治好放下身份再次去找林源。
第二天吃過早點,翟松明就給林源打了電話,然後和古公麟一起去了正氣堂。
翟松明和古公麟到達正氣堂的時候林源已經到了,雖然古公麟昨天扔了他的方子,林源卻也不是很生氣,見了面依舊很是客氣:“古總,請吧。”
請着古公麟在就診桌對面坐下,林源一邊給古公麟診脈一邊問道:“古總可有服藥?”
“服了一劑,完全按照您的方子服用,不過卻沒有任何效果。”古公麟道。
林源聞言燕京一眯,緩緩松開古公麟的手腕,冷哼一聲道:“我看不盡然吧,古總必然沒有按方服用,既然古總如此信不過我,那麽還請另請高明吧。”
聽到林源這麽說,古公麟回頭看了一眼翟松明,臉色大變,昨晚他卻是沒有完全按照林源的方子服藥,但是也隻是藥量減半,而且這件事翟松明并沒有告訴林源,卻不曾想林源僅僅診了脈就知道了,這手段簡直......
翟松明也吃驚不小,急忙向古公麟使眼色,古公麟收到翟松明的示意,急忙道:“林醫生請原諒,都怪我多疑,信不過林醫生您,還希望林醫生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完全按方服用。”
“既然你信任,那就按方抓藥吧。”林源提起筆再次寫了方子交給梁海威道:“生大黃四兩,水煎兩沸,絞汁服下,,麻煩梁大哥直接煎藥吧。”
梁海威接過藥方,抓了要藥直接在診所煎熬,不多會兒湯藥煎好,古公麟端着湯藥,深吸一口氣,仰頭把湯藥喝了個一幹二淨。
古公麟喝過藥,林源就不再搭理他,古公麟也不好走,就坐在邊上的沙發上等着,足足過了兩個多小時,眼看着已經到了十一點,古公麟突然一捂肚子道:“林醫生,請問衛生間在哪兒?”
林源伸手一指,古公麟急忙沖進了廁所,衛生間裏面頓時響起一陣嘩啦啦的聲音。大概五六分鍾,古公麟走出衛生間,看上去雖然臉色蒼白,但是精神卻好了很多。
古公麟剛剛走回沙發,還沒來得及坐下,肚子再次響動,他急忙又沖進了衛生間,如此往複,五六次之後古公麟才徹底恢複。
“古總感覺如何了?”林源向古公麟問道。
“林醫生當真是妙手回春,我之前腹瀉,洩出的權勢黑血,每洩一次,腹部的隆起就小勺一些,如今腹部的隆起已經全部消失,腹痛也停止了。”古公麟急忙起身道謝。
第一次腹瀉,古公麟看到洩出的權勢黑血他就知道林源的方子見效了,之後他每洩一次,他的腹部就越發的舒服,隆起越來越小,此時腹痛消失,隆起消失,他要是還不知道自己的情況好轉,那他就是傻子了。
林源看着古公麟很是認真的道:“古總,你找我來治病,是爲了解除病患,你我素無仇怨,我身爲醫生自然應該慎之又慎,絕不可能拿您的身體開玩笑,我給您治病是醫者本份,您按我的吩咐用藥是患者本份,隻有我們配合,互相信任,您的病患才能解除。”
“林醫生說的極是。”古公麟連連點頭,要是别的醫生,他或許還可以認爲對方貪圖名利錢财,但是林源卻絕對沒有這方面的擔憂。
“古總知道就好,身體是自己的,其他一切都是外物,希望古總以後能珍稀自己,潔身自好,倘若這個病症再犯,即便是華佗在世扁鵲重生也無計可施。”
“林醫生的話古某謹記,經過這一個多月煎熬,我早已經反省自身。”古公麟道。
“隻要古總潔身自好,這個病症自然不難痊愈,如今邪毒已經排除,腹瀉應該會持續到明天早上,等到邪毒排盡,您在按照翟醫生的方子調養,不出三月應該可以徹底痊愈,切記,三月之内不可同房。”林源叮囑道。
“我記下了。”古公麟連連點頭,有了之前的前車之鑒,眼下他對林源可以說是言聽計從。
不僅僅是古公麟,就是翟松明也對林源佩服的是五體投地,昨晚古公麟用藥也可以說經過了他的同意,沒曾想隻因爲藥量減半卻沒有任何效果,今天足量一劑,古公麟就有了反應,排出了邪毒,這手段當真讓人欽佩。
目送着古公麟和翟松明兩人離開,林源這才回了小區,原本說好今天搬家的,孟馨涵和林可兒此時已經再幫他收拾東西,沒曾想他卻在診所耽誤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回去估計孟馨涵又要發牢騷。
林源猜的還真不錯,他剛剛進門,孟馨涵就抱怨道:“我說姓林的,你也太不厚道了吧,讓我和可兒當苦力,一個人溜之大吉,是不是覺得家可兒好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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