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倒是沒什麽事,就是怕岑醫生您有事。”林源呵呵笑道。
對于岑寅生林源也是存在着結交之心的,和翟松明一樣,他也是很想把岑寅生拉進心源慈善的。
當然相比起翟松明,想要岑寅生加入心源慈善的難度要更大一些,畢竟翟松明沒有什麽正式的編制,沒有加入任何的大型醫院,雖然名氣大,卻也隻屬于遊郎中。
别看翟松明名氣大,上過不少電視,但是他要是真的去某一家大醫院卻不見得多麽自在。一方面,醫院的很多醫生不見得服氣翟松明,二一個翟松明也不見得能夠受的下那個氣,最主要的是翟松明是中醫,身爲中醫大夫,又有着不小的虛名,倘若去了某家醫院不受重視,還不如不去的好。
然而岑寅生卻不同,岑寅生如今可是燕京醫院的挂職專家,在燕京醫院名氣和權威都不小,身爲全國一流的神經内科專家,他無論走到任何一家醫院,都絕對會很受重視。
也正因爲如此,林源對于岑寅生的态度也一直都是結交,能不能拉攏不重要,打好關系總是好的,眼下的心源慈善确實還很弱小,可是将來呢?
再說,即便是不能把岑寅生拉進心源慈善,但是心源慈善以後有了自己旗下的醫院,有着和岑寅生良好的關系,偶爾請着岑寅生來坐診幫忙應該也是比較方便的。
心源慈善雖然中醫爲主,但是林源卻并沒有打算把它打造成完全的中醫系統,旗下的醫院将來也不見得就必須是中醫醫院。
“林醫生說笑了,我就是再沒空,您來了也必須有空。”岑寅生呵呵一笑,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道:“現在才下午三點多,距離晚上還早,我先帶林醫生您去一個地方。”
“不知道岑醫生打算帶我去什麽好地方?”林源笑問道。
“去了就知道了。”岑寅生竟然買了個關子,笑着請着林源上了車,車子緩緩的駛出了醫院停車場。
有人說燕京最大的特色就是人多、車多、霧霾多,這話絕對不差,燕京的人流量絕對是非常大的,車輛也很多,岑寅生帶林源去的地方距離燕京醫院并不遠,然而因爲堵車,卻足足耽誤了四十分鍾,到達地方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車子在一間并不算起眼的小樓門口停穩,林源下了車,看着門口并不張揚的牌匾輕聲念道:“濟世社。”
岑寅生站在邊上笑吟吟的看着林源問道:“不知道林醫生可曾聽過這個濟世社?”
“濟世社......”林源再次輕聲念叨了一遍,然後猛然驚醒,吃驚的看向岑寅生道:“岑醫生,這就是國内鼎鼎有名的濟世社總部?”
一開始林源還沒有反應過來,岑寅生那麽一問,他才猛然明白這個濟世社是什麽地方,心中的吃驚簡直無以複加。
正所謂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各行各業都有各行各業的圈子或者組織,有的組織是公開的,有的組織是隐秘的,有的組織是公家性質的,有的組織則是私人性質的。
醫療界也是一樣,比如全國醫藥學會,江州省中醫藥學會等等類似的學術性組織其實都是半官方性質的組織。
除了這些半官方或者官方性質的組織之外,國内醫療界同樣也有着一些私人性質的組織,和國際上的一些比較有名的組織類似,這個濟世社就是國内醫療界相當有名的一個醫療組織,是完全的私人組織。
濟世社雖然比不得國際鼎鼎大名的幻醫聯盟,但是在國内的醫療圈子裏面絕對是很有威望很有名氣的,國内的很多名醫名家都以能夠加入濟世社爲榮。
濟世社取的是懸壺濟世,濟世救人的寓意,聽上去借鑒了中醫的懸壺濟世,但是并不是中醫性質的學術組織,同樣也不是單純的西醫興緻的學術組織,濟世社中西醫皆有,隻要是全國有名氣的醫生,都可以申請加入濟世社。
濟世社成立于八十年代初期,最早的時候是一群燕京醫科大學的一群學生創建的學社。濟世社成立之初,人數并不多,隻有四五個人,在燕京醫科大學的學社中并不出名。
畢竟作爲一般的學社,自然是要大量招人,比如眼下學校的一些什麽美術社、跆拳社、武術社等等,一旦成立都是四處拉人,壯大學社。
然而濟世社卻并不主動招收社員,它的成立也隻是四五個志同道合的好友一起創建的一個小組織,即便是有人想要加入也要經過嚴格的審核。
也正是因爲如此,因此當時的濟世社在燕京醫科大學甚至顯得微不足道,籍籍無名。
可是沒想到當初濟世社的五個成員畢業之後都很不簡單,短短的十多年,當初的幾位濟世社成員都成了響當當的名醫,每一個都名頭響亮。
因爲畢業之後,幾個人并沒有解散濟世社,之後也經常聚在一起讨論交流,因此當年籍籍無名的濟世社也随着幾個人的名氣大漲而逐漸聲名在外,成了年輕一輩的優秀醫生想要争相加入的私人性質的學術組織。
眼下濟世社當年的幾位創建人都已經四十七八歲了,然而濟世社的成員卻依舊不超過一百人,如今的濟世社對外的要求依舊是精益求精,吸納社員不僅僅看醫術,更看人品。
濟世社或許在老一輩的名家名醫眼中算不的什麽,但是在年輕一輩的醫生眼中,卻絕對是首屈一指的首選組織。
林源之所以能知道濟世社,一方面是因爲濟世社的名氣,另一個正是因爲濟世社當年的一位創建人穆騰軍。
當年濟世社的創建人共有五個人,穆騰軍是五個人之中唯一的一位中醫人,也正是因爲穆騰軍的存在,因此濟世社才不排斥中醫。
試着想一想,穆騰軍一位中醫人,竟然能夠和其他四位學習西醫的佼佼者交好,融入對方的圈子,被對方接受,由此可見他的本事可能耐。
事實上如今的穆騰軍也确實名氣極大,穆騰軍畢業之後曾經拜師謝志坤,跟随謝志坤學習中醫,是謝志坤的關門弟子。
要知道穆騰軍拜師謝志坤的時候他自己已經三十歲了,而謝志坤也已經六十多歲,已經是中央保健委鼎鼎大名的專家,大國手,屬于頂尖禦醫,當年的穆騰軍能被巅峰時期的謝志坤看重,由此可見一斑。
“呵呵,這兒就是濟世社的總部,是不是看上去有些失望?”岑寅生笑着道。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林源呵呵一笑道:“地方不在好,關鍵要看是什麽人住,濟世社即便是辦在小山村,那也是濟世社。”
“林醫生這話說的不錯。”岑寅生呵呵一笑道:“走吧,我給林醫生您介紹幾位濟世社的好友,如果我沒猜錯今天老慕應該在。”
“穆騰軍穆老師?”林源問道。
“不錯。”岑寅生笑着點頭道:“老慕是謝老的關門弟子,你和謝老也有淵源,算下來老慕倒是你的師兄呢。”
說着話岑寅生就帶着林源進了門,小樓在外面看起來并不起眼,然而進了裏面,卻絕對讓人眼前一亮。
進了濟世社,林源頓時就感覺到一股書香氣息撲面而來,整個濟世社裏面,布置的井井有條,幹淨的一塵不染,看上去很是溫馨。
作爲醫療性質的組織總部,讓林源吃驚的是濟世社裏面竟然聞不到一絲藥水的味道,整個屋子裏有的隻是淡淡的幽香。
林源一邊跟着岑寅生往進走,一邊吸了吸鼻子道:“上好的秘制檀香,可以凝神靜氣,安神靜心,不可多得的好東西啊。”
“呵呵,這位小兄弟倒是好本事,剛剛進門就然就能聞出我這檀香的功效,我這個檀香在這兒已經有三年多了,可沒有人一進門就說出作用功效的。”
林源的話音落下,邊上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就笑呵呵的走了過來,中年人身材高大,個頭魁梧,國字臉,短頭發,整個人看上去就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
“您是穆騰軍穆老師?”林源看着對方,試探的猜測道。
“呵呵,我就是穆騰軍,不過穆老師三個字卻愧不敢當。”中年人呵呵一笑,看向岑寅生問道:“寅生,這位年輕人是?如果我沒看錯,這位小兄弟應該也是學中醫的,我可是記的你對中醫一直不怎麽待見的。”
“老慕你倒是好眼力。”岑寅生呵呵笑道:“這位确實是學習中醫的,而且醫術很是了得,我可是佩服的很啊,算起來這位和老慕你倒是也有些淵源,你可以猜猜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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