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就你能有什麽正事,搞得和國家領導人一樣。”宋小萌搓了搓手,又把圍巾重新圍上道:“走吧,本小姐請你吃飯,剛剛适應了外面的氣候,在這兒呆的時間長了又不想出門了。”
林源笑着起身,穿上外套,同樣圍上圍巾招呼王占軍,三人一起出了酒店。
跟着宋小萌一起,林源自然是坐了宋小萌的車子,免得這丫頭又有什麽意見,王占軍還是開着林源的車子在後面跟着。
半個小時不到,車子在一家飯店門口停穩,下了車,林源看了一眼飯店,飯店門口兩個石獅子很是威武,此時雖然剛過六點,但是燕京的天已經開始黑了,酒店門口霓虹燈閃爍,門口寬大的牌匾上“國都食府”四個滾金隸篆大字很是醒目,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這四個字不簡單啊,絕對出自名家手筆。”林源看了一眼牌匾,就不由的贊道。
“還算你有點眼光。”宋小萌一邊把車鑰匙遞給車童,一邊道:“這四個字可是白石老人的親筆,這一家食府在燕京已經有很多年的曆史了。”
“白石老人?”
林源聞言不由一驚,怪不得他看着這四個字很不簡單,原來是齊白石的手筆。齊白石可是是近現代中國繪畫大師,世界文化名人。
齊白石早年曾爲木工,後以賣畫爲生,五十七歲後定居北京。白石老人最擅長擅畫花鳥、蟲魚、山水、人物,筆墨雄渾滋潤,色彩濃豔明快,造型簡練生動,意境淳厚樸實。所作魚蝦蟲蟹,天趣橫生。
白石老人雖然以花鳥蟲魚、山水人物等畫工聞名于世,但是自身的書法同樣不差,齊白石書工篆隸,取法于秦漢碑版,行書饒古拙之趣,篆刻自成一家,同樣善寫詩文,是我國近代難得的大師級人物。
宋小萌一邊帶着林源和王占軍往進走一邊道:“這一家國都食府在建國之前就已經在燕京很是有名,白石老人曾經品嘗過國都食府的菜肴,對此贊譽有加,當時的老闆借此讨要了幾個字,不過白石老人卻并沒有留下自己的名諱和蓋章。”
“看來這一家飯店很有來頭。”林源笑着道。
“這一家飯店的原本老闆祖上可是禦廚之後,先祖曾在清廷當過禦廚,主持過康熙爺的滿漢全席,隻可惜,這一家飯店在動亂的時候遭受了打擊,後輩也沒能護得住祖上留下的牌匾。”宋小萌道。
“如此說現在這一家飯店的老闆已經不是原本的主人了?”林源問道,問話的同時他的心中也有些唏噓。
一般人或許不會理解自家的招牌丢失的感觸,但是林源自己卻深有體會,他們家同樣是禦醫之後,正氣堂的牌匾也有着上百年的曆史,在林頤緻手中,他甚至把正氣堂的牌匾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這也是爲什麽林源始終都沒有把正氣堂診所關門的原因。
曆史厚重,源遠流長,有時候有些問話有些招牌已經代表的不僅僅是這個招牌的本身,而是一種傳承,一種精神。
“也算是,也不全是。”宋小萌道:“如今這國都食府的主廚依然還是當年老闆的後人,手藝很是不錯,但是把本身卻不是國都食府最大的老闆,這個牌匾他自己也隻占了一部分。”
說着話,林源和宋小萌王占軍就進了國都食府的大門,進了門就有漂亮的女服務員上前招呼:“先生,小姐,請問幾位?”
“三位,找一個僻靜一點的包間。”宋小萌吩咐道。
“好的,三位請跟我來。”服務小姐急忙道,能在這兒上班的服務員基本上都很有眼力勁,這一家國都食府同樣算是五星級的食府,服務小姐一眼就能看出宋小萌的穿着不凡。
幾個人正打算跟着宋小萌往進走,食府門口再次走進來幾個人,來人是四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爲首一人二十七八歲,被其他三人衆星捧月。
進來的青年看到宋小萌,不由的眼睛一亮,急忙笑呵呵的上前招呼:“呀,小萌什麽時候回來的,回來了怎麽也不招呼一聲......”
正說着話,青年突然就看到了和宋小萌一起的林源,臉色不由的一變,後面的話生生的咽了回去,原本的笑臉頓時變的有點鐵青。
“呵呵,這不是王少嘛,江中一别,王少看上去風采依舊。”林源看向青年,笑呵呵的出聲道,被幾個人衆星捧月般擁簇着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王鵬沖。
“還行。”王鵬沖冷冷淡淡的道:“沒想到林醫生也來了燕京,改天有時間我請林醫生喝酒,今天我就不奉陪了。”說罷,他就急忙帶着幾個人招呼服務員匆匆離去,不願意再和林源宋小萌多說一句話。
看着急匆匆離去的王鵬沖,宋小萌咯咯笑道:“沒看出,這個王鵬沖很怕你啊。”
“人家哪兒是怕我,很顯然是懶得搭理我。”林源笑着道,王鵬沖因爲什麽急匆匆離去,他自然清清楚楚。
在江中的時候,他爲了怕麻煩,因此給王鵬沖治病的時候特意讓王鵬沖寫了一個罪狀書,上面的東西雖然不能動了王鵬沖的根基,但是傳出去卻絕對會讓王鵬沖顔面盡失,這些燕京的公子哥,哪個不是把面子看的比自己性命還重要,有了罪狀書在林源手中,王鵬沖自然是不願意看到林源。
眼下的林源在王鵬沖眼中那就是帶刺的刺猬,碰不得看着又惡心,還不如離的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免得他控制不住和林源鬧騰開,最後鬧的兩敗俱傷。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宋小萌呵呵一笑,然後嚴肅的提醒道:“不過這個王鵬沖你還是小心一些,雖然我不知道他爲什麽怕你,但是這家夥可不是好東西,他自己或許不方便出手,但是保不準找别人。”
“哎,紅顔禍水,都是女人惹的禍啊。”林源仰頭歎息。
“你找揍呢。”宋小萌白了林源一眼,擡起小腳,向着林源的腳面就踩了過去,林源急忙躲開,不由的笑道:“當真是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者皆不毒......”
沒等林源說完,宋小萌就伸手指着林源道:“你要是敢把最後一句說出來,你就死定了。”
兩人說說笑笑,跟着服務員來到了一間僻靜的包間,包間不大,不過裝修的卻很别緻,裏面的家具桌椅都是清一色複古風格,包間的牆壁上也挂着一些書法作品個複古風格的書畫。
林源和宋小萌三人在包間坐定,另一邊王鵬沖和三個青年也同樣在一間包間坐下,坐下之後跟着王鵬沖的一個青年就不由的問道:“王少,剛才那個家夥是誰啊,看上去您比較怕他?”
“我怕他?”王鵬沖“嗤”笑一聲道:“我那時懶得和他計較,爺真要收拾他,也隻是一根手指的事情。”
“那可不,王少是什麽人,怎麽會怕那個窮小子,那個小子一看就沒什麽來頭,穿着也普普通通的。”邊上一人急忙奉承。
“不過那個小子竟然和宋家小姐有說有笑,看上去關系匪淺啊。”之前問話的青年卻開口道。
“王少,這個絕對不能忍啊,我們可是聽說老爺子有意把宋家小姐許配給您的。”又一人開口道。
“啰嗦什麽,喝酒,這些事都是你們操心的。”王鵬沖聽着心中很是煩躁,不由的哼道,三個人見到王鵬沖有些不高興,急忙轉移話題。
王鵬沖雖然不願意三人再談論這個話題,但是心中卻已經有了陰影,他們家老爺子身體已經一天不日一天了,甚至大多數時候都在犯迷糊,隻有偶爾短時間的清醒,老爺子也确實有着想法把宋小萌或者宋小佳說給他,隻是宋家那邊卻沒什麽表态。
其實王鵬沖心中也明白,他們老爺子本身地位就不如宋家老爺子,眼下又情況不妙,估計宋家也有些猶豫不定。
而且王鵬沖也隐隐聽說,好像宋家老爺子比較鍾意章家的小子。章家雖然不是官宦世家,但是在燕京的影響卻不小,章家的年輕一輩又出了章正嶽那麽一個妖孽。
章正嶽年紀輕輕,還不到三十歲,然而頭上的光環卻不少,聽說對宋小萌也很有想法,隻是這件事眼下隻是謠傳,還沒有完全确定罷了。
想到章正嶽,王鵬沖的眼珠子不由的一轉,章正嶽那個家夥可是眼睛長在頭頂上,爲人很是自傲,而且已經在有些場合說出宋小萌就是他的囊中之物這樣的話來,要是讓那小子知道宋小萌和林源的關系,不知道會不會很精彩?
王鵬沖一邊心中盤算,一邊計劃,該怎麽讓章正嶽知道這件事,而且又不能把他牽扯進去,對于林源他本人真的是不願意去招惹,那個家夥就是一堆臭狗屎,即便是收拾了,也絕對惡心人,他給林源寫的那個東西要是傳出去,他自己的名聲在燕京也就臭大街了,還不知道被多少人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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