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雖然已經到了十一月底,不過江南的中午太陽高照,倒是不怎麽冷,來河邊釣魚的人不少,林源三人選了一個不錯的地方坐下,一邊釣魚一邊看着周圍的風景。
宋小萌很顯然很少釣魚,一邊忙活着撒魚餌,一邊興緻勃勃的向林源道:“野郎中,我們來比賽怎麽樣?”
“怎麽比?”林源問道。
“看誰釣的魚多呗。”宋小萌像看白癡一樣看着林源。
“我自然知道是看誰釣的魚多,問題是賭什麽?”林源無語。
“誰輸了誰答應對方一個條件怎麽樣?”宋小萌歪着腦袋想了一下道。
“好。”林源點了點頭,嘿嘿笑道:“你要是輸了,晚上我讓你暖床你可不準拒絕。”
“作死呢。”宋小萌在邊上撿了一顆小石子,向着林源砸了過去:“應該是你輸了,本小姐讓你暖床。”
“這個也可以。”林源笑呵呵的道:“看來這個賭注怎麽算都不吃虧。”
“想得美。”宋小萌哼了一聲,沒好氣的道:“等你輸了,看本小姐怎麽收拾你。”
“暖床這個可以有不?萬一我赢了呢。”林源笑問道。
“可以有。”宋小萌笑吟吟的看着林源,臉上帶着壞笑:“隻要你能赢,暖床什麽的小問題。”
“還是算了,等我赢了再說。”林源苦笑,這妮子當真剽悍。
“有色心沒色膽的家夥。”宋小萌輕聲一哼,不再搭理林源,而是專心釣魚。
就在林源和宋小萌王占軍三人在普華縣附近的小河釣魚的時候,沙洲省省會金沙市一輛急救車一路呼嘯,速度極快的在金沙市穿行,不多會兒就進了沙洲省省醫院。、
急救車還沒停穩,一群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就從醫院裏面沖了出來,急救車打開,幾個醫生擡着擔架,擔架上面一位七十歲出頭的老人雙目緊閉,鼻子上還扣着氧氣。
省醫院辦公室,院長吳應輝此時正在接着電話,電話中是一個威嚴的中年人聲音:“小吳,這一次微冷集團的執行副總裁桑田正五先生在我們沙洲突發疾病,醫院務必要盡全力,一定要讓桑田正五先生轉爲爲安。”
“程省長,我們醫院已經嚴陣以待,一定會竭盡全力。”院長吳應輝朗盛應道。
“好,那我就等着你們的好消息。”中年人說了一句,然後挂了電話。
吳應輝聽着電話中傳來的忙音,隻覺得亞曆山大,這一次日本微冷集團的執行副總裁桑田正五前來沙洲考察,可是帶來了一個十億美元的大項目,如今卻突然病倒,這對吳應輝來說絕對不算是什麽好事情。
日本微冷可算是在亞洲都很有名氣的電子電器公司,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在坪洲、海州以及江州有着分公司,這一次桑田正五前來沙洲,正是打算在沙洲省也建立分廠和分公司,預期投資金額是十億美金。
桑田正五是日本微冷中國江南三省執行總裁桑田次熊的父親,日本微冷集團的執行副總裁,微冷集團的第二大股東,在微冷集團有着很大的話語權,這一次的投資沙洲省方面很是重視,桑田正五病倒的第一時間沙洲省的一二号領導就得到了消息。
“這是機會更是危機,隻能全力以赴。”輕輕的放下電話,吳應輝無奈的歎了口氣,急匆匆的走出了辦公室。
這一次桑田正五在沙洲省病倒,對吳應輝來說絕對是考驗,倘若這一次桑田正五轉爲爲安,那麽吳應輝自然有着大大的功勞,可是倘若桑田正五沒能救過來,那麽吳應輝也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吳應輝急匆匆的來到急救室,醫院組織的一群專家已經開始對桑田正五進行急救和檢查,微冷集團的江南區執行總裁桑田次熊和他的兒子桑田五郎以及微冷江南區的好幾位領導都焦急的在急救室外面轉來轉去。
桑田次熊此時更是不斷的打着電話:“對,迅速聯系東京最有名的心腦科專家,讓他們迅速趕來沙洲,迅速。”
“八嘎,你們聽不懂人話嗎,我說的是不惜一切代價,人員你們盡快安排......”
桑田雌雄叽哩哇啦的說着,吳應輝雖然不怎麽懂日語,卻也看得出桑田次熊此時的焦急,桑田次熊的焦急也在另一方面說明桑田正五的情況危急。
吳應輝在外面等了十多分鍾,一位中年醫生就急匆匆的來到了吳應輝邊上輕聲道:“吳院長,情況基本可以确定,是急性腦出血,同時伴随着心髒衰弱各種并發症,情況很是危機。”
“急性腦出血?”吳應輝聞言,隻覺得腦袋轟然炸響,這急性腦溢血是什麽情況他自然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腦出血這種病症一旦發病,很容易造成死亡,即便是輕微一些的也基本上會造成行動障礙半身不遂等等情況,是非常麻煩和複雜的老年病。
“馬上通知醫院的所有心腦專家前去會診室會診,急診室這邊全力搶救維護患者的情況。”吳應輝急忙道。
不多會兒,沙洲省省醫院的會診室内就已經坐滿了醫生和專家,吳應輝站在會議桌的前面朗聲道:“這一次日本微冷集團的桑田先生在我院住院,情況大家也都了解了,急性腦出血伴随着心髒衰弱以及多種并發症,情況刻不容緩,大家都說說吧,該怎麽進行治療?”
“剛才患者的情況我已經檢查了,情況很嚴重,顱腔大量充血,必須進行開顱手術,不過開顱手術的風險很大,再加上患者的情況複雜,這種手術我們醫院也不占優勢,不好辦。”一位專家緩緩開口。
其他不少人都紛紛附和,沙洲省的醫療水平在全國也算不得靠前,而且在心腦方面沙洲省确實也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專家,這一次桑田正五的情況複雜,自然沒有人敢随便發表意見。
“難道我們就這麽坐視不理?”吳應輝惱火的道,雖然這些人所說的情況他也知道,可是如今桑田正五的情況程省長和高書記都很關注,他這邊哪裏敢掉鏈子。
“吳院長,我們醫院不行不代表别的醫院不行,據我所知前一段時間江州省醫院就完成了一次開顱手術,當時患者同樣是急性腦出血伴随着多種并發症,而且患者的年齡更大,情況更複雜。”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醫生道。
“陳主任,您确定?”吳應輝急忙問道,這個時候他已經顧不得許多了,隻要能夠搶救桑田正五,别說向江州省求救,即便是向非洲求救他都願意,當然前提是來得及。
“我很确定。”陳主任道:“當時主持手術的就是我的老同學,江州省著名的心腦專家程建勳程醫生,程醫生是前兩年才從美國返回,在心腦手術方面有着很深的造詣,當時他治療的患者就是江州省平海集團的總裁黨學林,患者如今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陳主任這麽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好像确實有這麽一件事。”另一位醫生也出聲附和道。
“好,既然如此陳主任就麻煩您聯系一下程醫生,讓程醫生盡快趕過來,我們醫院這邊争取保證在程醫生到來之前讓患者的情況不能惡化。”吳應輝道。
“好,我這就給程醫生打電話。”陳主任應了一聲,走到僻靜的地方,拿起手機撥通了自己老同學程建勳的電話。
程建勳此時正在家中看着電視,他從美國歸來之後,雖然受到很多醫院和機構的邀請,不過卻一直沒有答應,這一點多基本在家中閑賦,隻是偶爾接受一些手術邀請,參加一些緊急治療等等。
接到陳主任的電話,程建勳笑呵呵的道:“老同學,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老同學,情況緊急,我也就不耽擱了,開門見山,剛才日本微冷集團的執行副總裁桑田正五突然病倒,送到了我們醫院,經過診斷是急性腦出血伴随着各種并發症,情況很嚴重,必須進行開顱手術,我知道你前一陣才完成過一例類似的手術,在這方面很有經驗,因此推薦了你......”陳凱華直截了當的道。
程建勳聽陳凱華說完事情的大概,這才皺眉道:“老同學,前一陣我确實完成過一例類似的手術,不過卻不是我一個人獨立完成的,當時的手術之所以能成功,患者之所以恢複的那麽好,是因爲有人幫忙,我一個人可沒有那麽大的本事。”
“難道不是老同學你主刀?”陳凱華問道。
“是我主刀沒錯,但是卻有一位針灸高手輔助,在手術的過程中好幾次危機都是他全力出手,要不然患者根本下不了手術台。”程建勳道。
“那你能不能聯系到那位中醫高手?”陳凱華問道。
“這樣,我試着聯系一下,同時我也把他的聯系方式給你們,你們也聯系一下,我這就趕過來,具體情況等我見了患者再說,不過那位針灸高手你們也務必請到。”程建勳猶豫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