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兒還是第一次來寫字樓,見到眼下基金會竟然全是男人,難免有些不知所措,一時之間甚至不知道該幹些什麽。
“可兒姐,眼下基金會的人手還很欠缺,大多數都是男人,要不這幾天你先暫時在家休息吧,等人員差不多了再來上班?”林源也覺得眼下的基金會有些不适合林可兒,笑着向林可兒問道。
“不用了,既然來了,總要幹些什麽,你随便安排就行。”林可兒猶豫了一下,原本是打算答應的,不過想了想卻還是拒絕了,她可不想當一個花瓶。
“那這樣吧,你先暫時在我的辦公室工作,整理一下資料,等過一陣我再給你具體安排工作。”林源想了想道。
“那就是給你當助理了?”林可兒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眼中竟然閃過一絲狡黠,說穿了她來慈善基金,一大半原因就是因爲林源,自然是希望能和林源就近工作。
“那就暫時給我當助理吧。”林源笑着道:“不過我這個會長可是不務正業。”
眼下基金會雖說瑣事較多,卻也是閑忙閑忙的,畢竟一切還沒有步入正軌,林源就和林可兒在辦公室說着話。
正說着,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拿起電話一看,是梁海威打來的,林源接起電話問道:“梁大哥,有什麽事嗎?”
“林源,那個燕京來的王鵬沖來了。”梁海威道。
“我知道了,我這就過來。”一聽是王鵬沖去了正氣堂,林源就大概猜到是怎麽回事,挂了電話就招呼王占軍一起向診所趕去,林可兒則留在林源的辦公室整理資料。
來到診所,林源進了門就看到王鵬沖老實的坐在診所的沙發上,比起前幾天的嚣張簡直判若兩人。
“林醫生!”見到林源走進來,王鵬沖急忙起身招呼,臉上帶着笑,看上去要多麽熱情有多麽熱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和林源是多麽要好的朋友呢。
“王少。”林源看着王鵬沖,淡笑着道:“王少今天怎麽有空來我的正氣堂了,是不是又打算拆我的招牌?”
“林醫生說笑了。”王鵬沖打着哈哈,很是客氣的道:“我今天是登門求醫的,我的情況林醫生您也知道,還希望林醫生大人不記小人過。”
“王少的病我自然是知道,隻不過我怕治好了王少的病,我的診所再次被人砸了招牌。”林源笑道。
“怎麽會。”王鵬沖急忙道:“之前的事情隻是誤會,林醫生願意出手治療,自然是我的恩人,我感激還來不及呢,以後誰要是敢找林醫生您的麻煩,我王鵬沖第一個不答應。”
“是嗎?”林源笑呵呵的看着王鵬沖,直看的王鵬沖心中發毛,這才緩緩開口道:“不過我卻信不過王少。”
“林醫生,我已經登門道歉,低頭認錯了,您到底要怎麽樣,人常說殺人不過頭點地,即便是我這病沒人能治,可若是魚死網破,我不好過,林醫生您也别想安生。”見到林源油鹽不進,王鵬沖也失去了耐性,臉上的笑容收斂,淡淡的哼道。
“王少這是在威脅我?”林源問道。
“隻是實話實說。”王鵬沖道。
“王少說的也是,倘若王少打算一輩子當個人形老鼠,我确實也有些害怕。”林源皺着眉道:“可是要讓我這麽出手,我也怕王少事後報複,要不王少您告訴我我該怎麽辦?”
王鵬沖張了張嘴,他的保證林源明顯不信,可是除了口頭保證,他還能怎麽做?
“這樣吧。”林源想了想道:“爲了我放心,也爲了王少的病也能早日康複,王少就給我寫個東西吧,身爲燕京纨绔,王少應該沒少幹欺男霸女的事情,随便寫一兩件,簽個名,蓋個章。”
“林源!”王鵬沖臉色一冷:“你不要欺人太甚。”
“既然王少是這個态度,那麽就請回吧,我等着王少魚死網破。”林源淡淡一笑:“不過我先提醒一下王少,這個病可沒有那麽簡單,王少最好有心理準備。”
聽到林源這句話,王鵬沖心中就是一抽,這才是他最擔心的,倘若真是牙齒的問題,他都有過把滿嘴的牙全部換掉的想法,可是他卻不能保證換了牙問題就解決了。
“你就不怕我寫的東西是胡編亂造?”王鵬沖哼了一聲問道。
“胡編亂造也好,真實的事情也罷,對我來說不重要,隻要其他人願意相信就行,王少在燕京也算是個人物,不想顔面盡失吧。”林源笑着道。
說穿了,林源讓王鵬沖寫這個東西并不是爲了拿捏他,隻是爲了讓他投鼠忌器,上面寫的内容是真是假無所謂,隻要有王鵬沖的簽名和手印就好,這個東西也就是一個威懾,不可能把王鵬沖怎麽樣,卻足夠惡心王鵬沖,一旦王鵬沖有什麽過分的行爲,這個東西絕對可以讓王鵬沖在燕京圈子裏成爲笑柄,在有些時候這些公子哥把臉面看的還是很重的。
“好,我寫。”王鵬沖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決定服軟,報複林源事小,自己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隻要治好了他的病,以後他大不了見了林源躲着走。
見到王鵬沖同意,林源讓梁海威讓開就診桌,王鵬沖走到就診桌後面,拿起紙筆,想了想這才刷刷刷寫了幾百字的東西。
林源拿過王鵬沖寫的東西,大概的看了一眼,然後讓王鵬沖簽了名,摁了手印,然後拿起筆在一張白紙上寫了幾個字遞給王鵬沖。
王鵬沖接過白紙,隻見上面寫着兩個字:白術,後面寫着用量。
“這是?”看着白紙上面的字,王鵬沖有些發懵。
“這是藥方,按方抓藥,服用一段時間,自然痊愈。”林源道。
“這就是藥方?這麽簡單?”王鵬沖覺得自己好像被林源耍了。
“治病不在藥物多少,對症就行。”林源笑了笑看着王鵬沖:“倘若王少信得過,我這兒的藥材質量還是有保證的。”
“算了。”王鵬沖擺了擺手道:“林源,這一次咱們的事情就此揭過,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倘若讓我知道你這藥沒用,或者你把我寫的東西随便洩露出去,咱們再說。”
“放心,我有分寸。”林源笑着道。
“哼!”王鵬沖看着林源的笑容就來氣,這家夥就是個笑面虎,看上去笑呵呵的,滿腦子都是鬼主意,哼了一聲,他就帶着小弟告辭了。
看着王鵬沖離去,梁海威這才問道:“林醫生,您的方子真的能治那個王鵬沖的病?”
“當然能治。”林源點頭道:“他的病症本就是腎水失控,土能制水,而脾屬土,白術功擅補脾,一味藥足矣。”
梁海威微微沉吟了一下,這才恍然,看着林源更是佩服不已,人常說大道至簡,沒想到林源年紀輕輕竟然已經達到了這個境界。
和梁海威說過話,林源這才重新拿起王鵬沖寫的東西,從身上摸出打火機,“砰”一聲點燃,直接把梁海威寫的東西燒成了灰燼。
“林醫生,您這是?”梁海威有些看不懂了,剛才林源可是連哄帶吓的讓王鵬沖寫下這個東西,怎麽轉眼間卻給燒了。
“讓王鵬沖寫下這個東西,不過是讓他投鼠忌器罷了,并不能真正的把他怎麽樣,這個東西也不可能再交給他了,留下反而是個麻煩,真要是不小心丢了,傳揚出去,王鵬沖必然惱羞成怒,燒了一了百了,在王鵬沖心中,隻要這個東西還在就行。”林源笑着解釋道。
“林醫生,我算是服了您了。”梁海威聞言苦笑,有時候他甚至想不明白,林源這個腦子是怎麽長的,明明年紀輕輕,卻精通人情世故,就像是幾十歲的老狐狸。
當然在某些方面林源卻顯得很是欠缺,梁海威如今也看得出林可兒、宋小萌好幾個女孩子都對林源很有好感,可是林源呢,卻像是木頭一樣。
燒了王鵬沖寫的東西,林源在診所的沙發上坐下,看向梁海威,沉吟了一下問道:“梁大哥,如今基金會已經成立了,你是打算去基金會上班還是繼續在正氣堂?”
對于梁海威的安排,說實話林源也很糾結,正氣堂他是真不想關門,畢竟這是他爺爺留下的招牌,梁海威在正氣堂這麽長時間也算是輕車熟路了,重新找一個人不見得有梁海威做的好,可是讓梁海威呆在正氣堂,卻明顯耽誤了梁海威,是個人都知道即便是慈善基金再如何的不濟,也比在診所強得多。
“我還是呆在診所吧。”梁海威想了想道:“在基金會多我不多,少我不少,診所這邊我已經習慣了,換一個環境不見得适應。”
剛才聽到林源的問題,梁海威也很是慎重,經過權衡,他覺得還是留在診所比較好,慈善基金的人将來必然會越來越多,即便是他最早跟的林源,到時候能走到哪一步也說不準,可是在正氣堂卻不然,梁海威看得出,林源很看重正氣堂,而正氣堂卻不需要那麽多人,隻要他在正氣堂,就是獨一無二的,将來林源絕對不會虧待他。
“也好,那梁大哥您就暫時在正氣堂,至于待遇嗎,正氣堂以後的收入全是你的,我一分不要。”林源想了想道。
“這怎麽行?”梁海威聞言吃了一驚,這麽幾個月下來,正氣堂的盈利如何他早已經心中有數,每個月随随便便也有兩萬多塊,就這還是林源心輕,定價很低,要是稍微高一些,三萬以上的盈利也不算什麽,而且這還是純利潤,是扣除房租和一切花銷之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