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中醫治病和西醫治病有着很大的區别,西醫治病一般都有明确的标準,體溫、各種數據指标等等。什麽數據,什麽指标對應什麽病症,怎麽樣的病症怎麽樣治療,這些都有明确的标準。
縱觀西醫方面發生的醫療事故,要麽是外科事故,手術中出現意外,要麽是有的醫生爲了利益故意開一些不相關的藥物,要麽就是藥物過敏,其他的事故幾乎沒有。
可是中醫則不同,同一個病症或許有着不同的症狀,也有着好多種治療方法,根本沒有什麽标準可言,也正是如此,中醫的誤診率也就相應的比較高。
而且一般出了事,中醫大夫幾乎百口莫辯,有時候其實是患者本身的問題造成的,比如偷偷喝酒,但是到最後都要歸結于中醫身上。
這一次的活動患者如此之多,倘若真要發生誤診情況,到時候必然有人借機宣揚。
趙繼龍走後,林源是越發的細心,時不時的觀察現場的患者,時不時的走到這些參加義診的醫生邊上聽一聽。
林源正四處轉着,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嬰兒的啼哭聲,林源循着聲音看去,卻見一對年輕夫婦抱着一位一歲左右的孩子來到了義診現場,哭聲正是孩子發出的。
“乖,不哭,不哭。”孩子的媽媽一邊走還一邊不停的哄着孩子,奈何孩子根本無動于衷,一直大聲的哭着,哭聲在整個會場顯得很是突兀。
林源見狀急忙迎了上去:“孩子怎麽回事?”
“我們也不知道,從前幾天開始,孩子每天吃過早飯就開始哭,根本止不住,我們也看了不少醫生,可是醫生們都不知道怎麽回事。”孩子的媽媽道。
林源仔細的看了一下孩子,見到孩子并沒有什麽大的異常,心中也有些驚疑,開口道:“你們跟我來吧。”
說着話,林源就直接領着兩人來到了齊坤平義診的地方,齊坤平可是杏林界有名的兒科專家,特别善治兒科。
要知道,無論是中醫還是西醫,最難治的其實就是老人和孩子,一方面老人和孩子體質弱,抵抗力差,很多時候根本經不住藥物的攻伐,人常說是藥三分毒,治病哪有不用藥的,可是有些藥物孩子和老人根本承受不住,這就是治病的老大難。
相對于老人,孩子的病症還要更難一些,也别是五歲以下的孩子,五歲以下的孩子基本上都沒有準确的語言表達能力,并不能說出自己準确的感受,這就給治療帶來很大的困難。
兒科又被成爲啞科,其實就是這麽一個道理,一些稍微會說話的孩子還好,不會說話的那就更難了,哪兒難受他根本沒法表達,隻能哭,一味的哭。
“這位是天南省著名的兒科聖手齊坤平齊老,你們等一下,等齊老看過這個患者。”林源向年輕夫婦道。
年輕夫婦點了點頭,對林源很是信任,雖然他們不認識林源,不過剛才領着他們進來的服務人員見到林源客客氣氣,林源擺了擺手,服務人員就主動離去,從這一點他們就看得出林源應該是小領導。
齊坤平看完眼前的患者,正打算叫号,就看到林源站在前面,笑着道:“小林怎麽來我這兒轉悠了?”
“給您老介紹一位患者。”林源呵呵一笑,讓青年夫婦上前坐下。
齊坤平一笑,一邊逗着孩子一邊問道:“孩子是什麽情況?”
“哭,不停的哭。”孩子的父親道:“哭的根本停不下來,甚至都不吃飯。”
“症狀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齊坤平問道。
“大概有四五天了,基本上就是早上醒來吃過就哭,看上去脾氣很大。”
“早上吃過就哭?”齊坤平一邊給孩子檢查,一邊問:“孩子的大便怎麽樣?”
“正常啊,沒什麽異狀。”
“大小便正常,摸上去也沒有發熱。”齊坤平眉頭一皺,想了想又道:“這一陣有沒有搬家或者換地方?”
“沒有,我們家本就是江中本地的,并沒有搬家。”
“沒有搬家?”齊坤平一邊沉吟一邊想:“那麽有沒有換家具之類的?”
“也沒有。”孩子的父母搖頭。
“沒有搬家,沒有換家具,這就奇怪了。”齊坤平一邊摸着下巴一邊想着,想了會兒又問道:“孩子以前不怎麽哭?”
“以前不怎麽哭,吃過飯就抱着玩具玩耍,很乖的。”孩子的媽媽道。
“玩具?”齊坤平一拍額頭問道:“孩子最近有沒有換玩具?”
“換玩具?”孩子的媽媽想了想道:“換了,之前的玩具破了,我們就給他換了新的。”
“是不是從換了玩具開始孩子就整天啼哭?”齊坤平問道。
聽到齊坤平的問話,孩子的父母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孩子的媽媽更是驚訝的問道:“齊老,您的意思是孩子啼哭和換了玩具有關?”
“正是。”齊坤平點了點頭道:“人常說,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家裏的小貓小狗時間長了也有感情,孩子的玩具時間長了自然也有感情。”
一邊說着,齊坤平還一邊逗着孩子:“沒想到這小家夥還是個重感情的人,以後長大了必然有情有義。”
“齊老,一個玩具,怎麽會?”孩子的父親還是有些不解:“而且我們給他換的玩具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雙胞胎也有不一樣的地方,更别說玩具。”齊坤平笑呵呵解釋:“孩子的這個病說穿了就是相思病,他心愛的玩具被你們換了,他自己又不會說話,就隻能不停的哭。”
孩子的父母面面相觑,這樣也可以。
“這個病不難治,我也不給你們開藥了,你們抱着孩子回去,找到他之前玩的玩具就行,如果孩子換繼續哭,你們再來,我讓小林給你們留了電話,倘若再來進不來給他打電話。”
孩子的父母将信将疑,林源也笑着上前道:“齊老說的沒錯,這就是相思病,孩子沒以前玩的玩具有可能不止一個,你們都找出來讓他挑,他挑到那個不哭了就是那個,倘若覺得玩具破了,你們也不要直接換,慢慢來。”說着話林源那筆寫了自己的電話交給了對方。
目送着孩子的父母抱着孩子離去,林源這才笑着向齊坤平道:“齊老果然醫術精湛,這個病要是換個人還真不見的能診斷出來。”
齊坤平呵呵一笑道:“給孩子看病就要膽大心細,大膽猜想,一一求證,各種可能都不能放過,要知道孩子不會表達,我們隻能靠猜測。”
林源點了點頭,表示認可,剛才齊坤平診病,他就在邊上,對齊坤平很是佩服,剛才齊坤平就是一一假設,然後猜測,最後找孩子的父母求證。
剛才的病症林源自認爲要是換了自己真不見得能診斷出來,給孩子看病果然和給成年人看病大不一樣,誰能想得到一個一歲不到的孩子成天哭啼竟然是因爲心愛的玩具被人換走了。
一上午時間悄然而過,中午十一點半暫時休息,十二點半再次開始,一個小時留給醫生們吃飯。
一個上午林源大概統計了一下,接診了大概三千多名患者,平均算下來每個人接待的患者都在十五六人左右。
吃飯的地點就在體育場裏面,後勤是金武輝的福清酒店負責,有專門的廚師做飯。林源和黨少波一起來到吃飯的地方,剛剛坐定不久,謝志坤和王成先關澤林三人也來了,就坐在林源和黨少波邊上。
不多會兒田淵博和左益心也湊了過來,漸漸的人越來越多,以謝志坤三人爲中心,邊上全是人。
飯菜是自助餐,每個人都端着盤子,一邊吃着飯黨少波突然開口道:“對了謝老,昨晚我碰到一個奇怪的病症,想請咨詢一下您。”
“什麽病症,說說吧。”謝志坤道。
“患者的牙齒不斷的生長,就像是老鼠的牙齒一樣,過一段時間就要想辦法打磨,要不然嘴巴都張不開......”黨少波簡單的把情況說了一下。
黨少波說的時候,邊上不少人都在聽着,甚至還有人竊竊私語,不過坐在黨少波邊上的林源臉色卻變得很是古怪。
黨少波說完,并沒有注意林源的臉色,同時轉過頭向林源問道:“對了小林,這個病症有什麽看法?”
林源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這個病症他不用想都知道說的是王鵬沖,問題是這是他拿捏王鵬沖的關鍵,真要說出來,過幾天還不得承受王鵬沖狂風暴雨般的報複,不用猜林源都知道王鵬沖這一陣必然窩火的很。
見到林源搖頭,黨少波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看向謝志坤問道:“謝老,王老,關老你們怎麽看?”
“呵呵,吃飯。”關澤林已經打算開口,謝志坤卻呵呵一笑,指了指面前的盤子,竟然自顧的吃起飯來。
見到謝志坤這個樣子,關澤林自然不好開口,其餘人則是幽怨的看向謝志坤,這個病症确實奇怪,他們還打算聽後續的分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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