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實再一次狠狠的給了楊東明一個巴掌,打的楊東明有些發懵。失魂落魄的走出林源家的大門的楊東明,始終也沒有明白,正是他的自負和自大才造成了這樣的局面,林源不止一次的給過他機會,而他卻一次也沒有把握住。
“林源,楊東明......”看着楊東明離去的背影,喬雨萌有些于心不忍,或許在這些人中,喬雨萌是唯一值得楊東明看重的,也是唯一一個沒有遭受過楊東明白眼的。
不過喬雨萌的話沒說完就被林源打斷了:“不是我不給楊東明機會,是他自始至終都不想要這個機會,我敢肯定,一旦這一次我輕易的放過他,有了機會楊東明絕對不會放過我。”
這一點才是林源不願意輕易松手的主要原因,他從楊東明眼中看到的不是悔過,而是恨意,這種恨意隻是暫時被楊東明隐藏了,即便是現在,楊東明暫時受制于林源,在他的心中也沒有看得起林源。
“雨萌,楊東明的爲人你應該清楚,這一次他可不僅僅記恨上了林源,連帶我們也被記恨上了,這一次的事情一旦過去,我們幾人必然會遭到他的報複。”陳燕妮道。
“燕妮說的不錯,楊東明一直都是睚眦必報的性子。”王軍鵬點頭,正所謂打蛇不死必遭蛇咬,這一次楊東明既然犯在了林源手中,無論是雷盛林還是王軍鵬,幾個人的想法其實是一樣的,都希望狠狠的教訓一下楊東明,最起碼要讓楊東明真正的知道害怕,要不然他們幾人以後的日子都不好過。
楊東明一直快走到村口的時候,才猶豫着摸出手機給楊金社打了過去,林源這邊不松口,等于他幾乎已經失去了彌補這一次事情的機會,倘若再拖延不報,等到楊金社回來就更加不會輕易的原諒他。
楊金社接到楊東明電話的時候已經下了高速,即将進入江中市區。聽到林源沒有松口,楊金社對楊金明又是一頓臭罵,勒令楊東明滾回家去,在他回來之前不準出門,楊東明算是被禁足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挂了電話,楊金社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一句,眼下他已經身家過億,在平水縣絕對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大富豪,奈何兩個兒子都不怎麽争氣,老大好一些,不過爲人老實,老二呢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
楊東明正是楊金社的小兒子,也是楊金社心目中整天知道惹是生非的那個,楊金社的大兒子不怎麽惹事,不過性子卻有些懦弱,而且楊東明的母親是楊金社的後妻,楊金社的第一了老婆生下第一個兒子就去世了。
車子駛進市區,不多會兒在一家酒店門口停穩,楊金社下了車,領着秘書進了酒店,被服務員領進了一間環境優雅的包間。
在包間坐了大概二十多分鍾,一位四十多歲中年人推門走了進來:“呵呵,來晚了,讓楊總久候了。”
楊金社急忙起身,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我也是剛到,倒是差點來到程總後面。”
說着話兩人在飯桌邊上坐下,楊金社急忙安排服務員上菜,楊金社的秘書從随身帶着包裏面拿出一瓶酒打開來。
楊金社拿起酒瓶親自給中年人和自己倒了一杯道:“程總,這可是我私人珍藏的五十年極品茅台,來嘗嘗。”
“楊總的好酒我可一定要好好嘗一嘗。”中年人笑着端起酒杯和楊金社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道:“果然是好酒。”
“程總要是喜歡,我哪裏還有兩瓶,改天讓人給程總送去。”楊金社笑道。
“這怎麽好意思?”中年人呵呵一笑,不過卻沒有拒絕。
中年人名叫程一坤,是銘仕集團的一位副總,楊金社也是在一次機緣之下認識的,兩人結識已經兩三年了,在楊金社的刻意巴結下,他和程一坤的關系也算是越走越近。
銘仕集團是江州有名的大集團,旗下有着各種分公司,涉獵的行業很多,其中不乏房地産這樣的大項目,這一次楊金社前來江中就是打算借助程一坤,看看能不能插足房地産行業。
不多會兒飯菜上來,楊金社和程一坤邊吃邊聊,氣氛還算不錯,雖說楊金社隻是平水縣的土豪,不過身家也算不菲,程一坤倒是不介意在一些小項目上和楊金社合作。
銘仕集團根基深厚,不過也不可能在每個項目上都親力親爲,事實上很多大集團大公司在不少項目上都隻是參與其中,不見得一定要全權控股,攤子大了,雞蛋就更加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面。
眼見和程一坤聊得差不多,楊金社試探着問道:“程總,不知道您知不知道唐宗元這個人?”
“唐宗元?”程一坤一愣,然後道:“江中故園門珍寶閣的老闆唐宗元?”
“不錯,正是珍寶閣的老闆!”楊金社點頭。
“唐宗元這個人我自然知道,而且還認識,唐宗元表面上雖然隻是珍寶閣的老闆,不過卻很不簡單,他出身江中唐家,爲人好交朋友,認識的人更是五花八門,能量可不小,怎麽?楊總怎麽問起了唐宗元?”程一坤問道。
“不瞞程總,我那個不争氣的兒子今天無意中得罪了人,對方竟然認識唐宗元,唐宗元一個電話打到了市環保局,眼下我的水泥廠已經全部被環保局叫停了,要求停産整頓,等待檢查。”楊金社苦笑道。
“不是直接得罪的唐宗元?”程一坤聞言沉吟了一下問道。
“不是,得罪的隻是我們縣城的一個年輕人,說起來他和我那個兒子還是同學,年輕人的事情,隻是沒想到那個年輕人竟然認識唐宗元。”楊金社道。
“要是這樣我打電話幫你問一問,我和唐宗元雖然不算多熟,卻也有些交情,要是問題不大,想必他會賣我一個面子。”程一坤道。
“那就太謝謝程總了。”楊金社連忙道,說着話手中一張卡就不經意的遞了過去。
程一坤裝模作樣的收下卡,拿出手機找到唐宗元的電話撥了過去,電話響了不到一分鍾就被人接起,唐宗元的聲音傳了過來:“呵呵,程總,今天什麽風吹的您竟然給我打電話了?”
“唐老闆說笑了,我這不是怕唐老闆忙,平常不敢打擾嘛,要是耽誤了唐老闆發财,豈不是罪過。”程一坤道。
“呵呵,程總這嘴可是越發的厲害了。”唐宗元呵呵一笑問道:“程總是不是有事?”
“有點小事。”程一坤道:“聽說平水縣的秦勇水泥因爲唐老闆被環保局叫停了,不知道有沒有這麽回事?”
“程總是打算給秦勇水泥說情?”唐宗元問道。
“就是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面子?”程一坤笑道。
“程總,這件事我勸您還是别攙和,秦勇水泥得罪的可不是我唐宗元,而是另有其人,而且這個人和你們張總也關系匪淺。”唐宗元提醒道。
“嘶!”
程一坤聞言倒吸一口涼氣,急忙道:“那恕我冒昧了,唐總您忙,改天有機會我請您吃飯。”
“程總?”
楊金社見到程一坤挂了電話,急忙關切的問道。
程一坤此時的臉色并不是很好,淡淡的看了楊金社一眼道:“楊總,這件事我可能愛莫能助,解鈴還許系鈴人。”
得到唐宗元的提醒,程一坤自然不敢再胡亂插手,唐宗元口中的張總是誰,那可是程一坤的大老闆,銘仕集團的當家人,除了張開江就是張百川,無論哪一個張都不是他能招惹的,爲了别人的事情丢了飯碗,那可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