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電話中傳出機械的人工提示音,譚凱文的臉色是青一陣,白一陣,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之前他懶得搭理江海潮,沒把江海潮這位高中同學當回事,這下好了,人家江海潮也懶得搭理他,現世報來的不是一般的快。
“金總,江院長不接電話。”連續打了兩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譚凱文隻能無奈的向金溪同彙報。
“不接電話?”金溪同冷哼一聲道:“凱文,你看着辦,要是不能把林醫生請來,你以後也不用來了。”
金溪同能成爲江州首富,自然也不是傻子,之前他就看出譚凱文對江海潮和林源不冷不熱,說話夾槍帶棒,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理會,畢竟論親疏,譚凱文和他更近一些,沒必要爲了外人冷了自己人的心,可是眼下林源既然有可能治好他的兒子,他自然不會對譚凱文客氣。
“金總放心,我這就親自前去,一定請着林醫生過來。”譚凱文急忙表态,大老闆發話了,這個事他要是辦不成,飯碗可就沒了。
江海潮親自送着林源回到了醫館,眼看着林源要下車,他這才開口道:“小林,譚凱文連續打了幾個電話,如果我猜的不錯,他可能親自過來請你。”
“江叔叔請放心,我不認識什麽譚凱文。”林源笑着向江海潮道。
“呵呵,這就好,小林,謝謝你幫我出了這口惡氣。”江海潮連連感謝,他就是怕譚凱文親自來的時候林源抹不開面子,有了林源這句話他就放心了,譚凱文要再次請林源,還必須求到他江海潮頭上。
想起林源最後走的時候說的那句話,江海潮就覺得暢快,即便是他也聽得出那個姓翟的絕對治不好金武輝的病,這個病搞不好還是要落到林源頭上。
江海潮猜的還真不錯,譚凱文确實沒打算再找他,離開别墅之後,譚凱文就找人打聽了林源,直接到了醫館。
林源正在醫館裏面接待患者,譚凱文滿臉堆笑的走了進去,也不敢打擾,一直等着林源給患者開了藥,送着患者出了門,這才上前賠笑:“林醫生,剛才我狗眼看人低,多有得罪,還希望林醫生大人不記小人過。”
“呵呵,我們認識?”林源擡頭看了譚凱文一眼,淡淡的問道,一句話差點沒把譚凱文噎死。
邊上的王占軍還正準備泡茶,聽到這句話也不搭理了,他可是知道林源打擊人的本事,永輝拳社的高忠民來了,林源都敢裝着不認識。
“林醫生,我是譚凱文啊,小譚,金總的助理,我們剛剛才見過。”譚凱文陪着笑,卻不敢生氣,如今他的飯碗就在林源手中,别說是林源裝着不認識他,就是抽他兩下,估計他也不敢生氣,誰讓他狗眼看人低來的。
“哦,譚先生,江院長的高中同學?”林源裝着回憶了一下,這才緩緩的道。
“是我,就是我。”譚凱文急忙點頭。
“呵呵,你當江院長是你的高中同學,江院長當不當還是兩回事呢,譚先生沒什麽是請回吧,我一般不和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人說話,脖子疼。”林源随意的擺了擺手,回到了就診桌後面,拿起醫案翻看了起來。
“噗!”一直在邊上整理藥材的張昕終于忍不住笑了,小丫頭這幾天天天都來,不過并不打擾林源,隻是自己琢磨,看上去很是用心。
譚凱文回頭一看,差點沒吓得坐地上去,他跟着金溪同,也很是認識江州一些大人物,自然也認識張開江,當然也認識張開江的女兒張昕,張昕竟然在林源的醫館當學徒,這比知道林源有可能治好金武輝的病還讓譚凱文吃驚。
“林醫生......”譚凱文變得更加的客氣,奈何林源根本不搭理他,無奈之下譚凱文隻好出了醫館前往了江中二院,找他的老同學去了。
“林源哥哥,剛才那個是金溪同的助理?”譚凱文走後,張昕這才輕聲向林源問道。
“嗯,就是金溪同的助理,你也認識他?”林源問道。
“跟着我爸見過幾次,以前覺得人還不錯,他得罪林源哥哥你了。”張昕問道。
“也沒怎麽得罪。”林源微微一笑,沒有多說,譚凱文對人不錯,那要看是對什麽人,倘若張昕不是張開江的女兒,譚凱文估計懶得多看一眼。
和張昕說了會兒話,林源想了想拿出手機又給顧森全撥了過去,他和譚凱文怄氣歸怄氣,倘若金溪同真的上門,這個病他還是要看的。
電話響了不到一分鍾,顧森全就接了起來,笑呵呵的問道:“林源,有什麽事嗎?”
“顧老,金溪同您認不認識?”林源問道。
“江州首富金溪同?”顧森全一愣,笑着道:“金溪同我怎麽可能不認識,怎麽,你也去看了金溪同的兒子?”
“顧老您也去了?”林源有些驚訝:“您老沒看好?”
“病症倒是好确認,喜極開竅,大喜過度,情緒失控,隻是不好治療,我開了方子,服用了兩劑,效果不大。”顧森全道,說着話,他又問道:“小林你有法子?”
“辦法倒是有,原本是打算找您老幫忙的,既然您老看過了,那就不好再出面了。”林源道。
“什麽法子,快給我說說。”顧森全急切的問道,身爲醫生,沒有什麽比這種疑難雜症更能讓他感興趣了。
“辦法很簡單,隻要想明白了,也不用用什麽藥。”林源呵呵笑道,說着把自己的辦法向顧森全說了一遍。
“着啊,我怎麽沒想到。”電話的另一邊顧森全一拍額頭道:“真是當局者迷,當局者迷啊,小林,你這個辦法真是妙,妙不可言。”
“辦法我覺得可行,原本是打算找顧老您配合的,您老卻已經給看過了,要是再出面,難免出現什麽意外,您老有什麽人推薦沒有?”林源問道。
顧森全想了一會兒,沉吟道:“左益心左老怎麽樣,聽說你和左老也認識,讓左老出面,絕對手到擒來。”
“左老遠在川中,爲了這點事讓左老來給我打下手,您老也真敢說。”林源開着玩笑。
“左老正好來了江中,是來參加一個座談會的,今天上午剛到,你要不打電話,我還準備打電話叫你出來,晚上一起給左老接風呢。”顧森全道。
“什麽,左老來了江中?”林源吃了一驚,喜道:“既然左老就在江中,那我打個電話問一下,要是左老肯出面,這件事就萬無一失了。”
挂了顧森全的電話,林源又給左益心撥了過去,左益心果然在江中,還特意詢問了林源醫館的地址,說是一會兒過來轉轉,看看林源辦公的地方。
林源打了兩個電話,就繼續翻看着醫案,眼下他這邊自然是萬事俱備,就差譚凱文過來請人了,至于江海潮怎麽難爲譚凱文,就不是林源該操心的了。
譚凱文到了江中二院,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見到江海潮,見到江海潮的時候,江海潮正在辦公室處理文件,譚凱文一聲不吭在邊上足足等了一個半小時。
這一次江海潮是出足了氣,刁難足了譚凱文,這才和譚凱文一起來到了醫館,他們兩人到達醫館的時候,林源正在和左益心在醫館聊着天。
“來,江叔叔,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川中的杏林聖手,左益心左老。”見到江海潮進來,林源急忙起身,笑着向江海潮介紹。
“左益心!”跟着江海潮進門的譚凱文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栽倒,林源竟然還認識左益心這樣的大拿?相比起左益心,無論是顧森全還是翟松明都有些不夠看,左老那可是大名鼎鼎的杏林聖手,廳級幹部,門生遍布全國,聲望享譽四海的頂尖名醫,絕對不是翟松明那種靠着做過一些養生保健節目打出名氣的學院派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