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還我河山 第十三章 襄陽
寫在章節的話:本章節加了些蜀中唐門的東東,這并不是武俠,因爲蜀中唐門在史上是确實存在的,而且在宋朝時還給朝廷獻過毒藥火器,而鄭言又領西川置制使,與蜀中唐門有些接觸,士兵認爲也是情理中事。
别罵偶……偶可被罵怕鳥。
另,這章是四千字的,各位書友訂閱的時侯要小心鳥,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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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參見置使大人!”
令我驚訝的,出現在我面前的卻是一位身着盔甲的女将。
雖然那一身鎖子甲和鐵盔遮擋住了她大部的女性特征和長發,但我還是從她嬌好的面容與曼妙的身材判斷出了這一點。
“我軍何時招收女兵了?”見此不由皺眉往徐格望去。
“小女上官可兒。
”那女子對我行上一個拱手禮,替徐格回答道:“小女原是蜀中唐家外戚,随唐家一同并入武德軍,現任武德軍部将。
”
“這是大人尚在臨安時的事。
”徐格點頭說道:“唐家原本江湖中人,乃蜀中最爲龐大的家族之一,族中子弟數百,個個精研火器、毒藥……”
“蜀中唐門?”聞言我不由大吃一驚,暗道難不成那些小說中的事都是真的?
“原來置使大人卻也知道唐家名号!”聞言那女子不由擡起頭來,好奇地朝我望來:“不知大人卻是在哪條道上的朋友?”
“不,不。
”我忙搖了搖手。
忽又想起小說中所述,唐門中人那邪乎地模樣,不由小退了一步:“那麽……上官小姐的意思,便是以毒取襄陽?”
“取襄陽?”上官可兒一臉疑惑地望着我,接着一雙鳳眼立時便充滿了驚喜。
“大人。
”此時徐格插嘴道:“屬下并沒有告知上官部将要取襄陽一事,屬下隻是讓上官部将帶一些唐家引以聞名的**而已。
”
“哦!”這時我才想曾交代過徐格,不要将此事告訴任何一個人:“那麽。
軍師之計便是……”
“禀大人。
”那上官可兒好似明白了什麽,不由興高采烈地搶着說道:“此**與普通**最大的不同。
便是其可置于火中燃燒,比如說火把,人畜一旦吸入其冒出的青煙之後,便會立時失去知覺。
”
“嗯!”我點了點頭,暗道一聲蜀中唐門不過如此而已,這大慨也就是一種麻醉劑,在現代的小偷騙子身上已經使用得很普遍了。
不過在這近千年前的宋朝。
卻想必也是件鮮新地物事。
“如此也好!”我遲疑了一下,又接着說道:“如此你等便立時喬裝混進城去,設法與李伯淵李統領聯系,便将**交于他手并教會其如何使用,着他們今晚便動手。
”
“是……”上官可兒大喜地對我拱了拱手,轉身便要走。
“等等。
”我又叫住了她,略帶遲疑地問道:“你們唐門的火器、毒藥,不知曆害到何等程度?”
“咯咯……”上官可兒忍不住發出了幾聲笑聲。
而後以驚覺地捂着嘴,強忍着笑意對我說道:“大人放心,我等浸yin火器、毒藥雖有數百年之久,可是最終讓我等甘心投靠西川地,大人卻知道是何物事?”
“是什麽?”我不由有些好奇地問。
“正是大人所制的霹靂火球!”上官可兒笑道:“說起此事,卻也讓唐家頗失臉面。
我等幾代研究火器、毒藥,并将毒藥置于火器之中作暗器使,爲的便是能增強火器的威力,可不想偶得大人所制的一枚霹靂火球之後,隻氣得唐家祖宗喚人将所有火器砸了個精光,爾後便命我等前來投大人了。
”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聽到這裏,我才放下心來,看來這蜀中唐門是确有其事,隻不過卻并不像小說裏說的那樣誇張。
想想也是。
如果宋朝的人個個都有小說中說地那麽曆害。
什麽郭靖啊、洪七公啊、神雕大俠啊,那蒙古人還會打得過來嗎?不過這将毒藥置于火器中的方法倒值得一學。
嗯。
化學戰!這時代可沒有什麽國際法規限制這些,而且對以兇殘著稱的蒙軍,就更講不得什麽人道主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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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子時,月黑風高,氣溫驟降。
爲了小心起見,我與王堅帶領着一千人馬作先鋒,穿過蒙軍所遺棄的牆堡,終于來到了這素有“華夏第一城”之稱的襄陽。
風中還殘留着幾絲戰争的味道,濃煙味,血腥味,還有火藥味。
或許是因爲蒙軍才退的原因,城頭上隻有幾根稀稀拉拉的火把矗立在搖曳地風中。
在那忽明忽暗的火光之下,城牆就像一個巨人一樣,巍立在我們的眼前,一動也不動,冷森森地望着我們。
他的腳下便是數十丈寬(兩百餘米)的護城河,河水淙淙作響,搖晃着河中幾條殘破的浮橋,還有一些已被打得分辯不清是什麽東西地攻城器具。
“大人,李統領或是成事了。
”王堅小聲地說道。
“嗯。
”我點了點頭贊同了王堅的判斷。
倘若守城之軍不是被迷香迷倒的話,我想也不至于當我與王堅的千餘騎軍到了城牆腳下時,他們還不見有半分動靜。
果然,不過半晌,城頭之上便響起幾聲有節奏的兵器擊牆之聲,在我等回應之後,吊橋轟然放下,龐大而笨重的西門(今臨漢門,萬曆年間更名)就在我們的面前笨拙地打開了,接着又是甕城的城門,襄陽城,立時便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透過兩重城門,我發現城内沒有一星燈光。
也沒有一點人聲,除了秋蟲依舊自由自地鳴叫外,城裏城外都安靜得一點聲音也沒有。
“恕屬下等迎接來遲!”随着一陣穩實地腳步聲和甲片嗑碰聲,幾名小校飛步穿過吊橋,在我等面前拜倒:“屬下克敵軍部将王默,恭迎各位大人入城!”
“李統領可好?”王堅策馬上前問道:“爲何李統領不來此處相迎?”
“回大人。
”王默躬身回道:“據說鄭置使會自南門入城,是以李統領在南門等侯。
”
“嗯!”王堅點了點頭。
然後打轉了馬頭朝我望來。
我皺了皺眉,雖然還是覺得有什麽不對。
但卻還是看不出什麽破綻。
或許是我過于小心了吧!我想,然後大手一揮,千餘騎軍便井然有序地走上了吊橋。
“事情進展得可順利?”我一邊打馬往前走,一邊随意地向身旁地王默問着話。
“十分順利。
”王默回答道:“适才我等放下迷香不久,那些守軍便一個接着一個倒下,大人……”
“你等才剛剛動手?”聞言我不由有些色變。
“正是。
”夜色之下,王默顯然沒有發現我地臉色。
依舊興頭十足地說着:“說來也巧,我等才得手不過盞茶時間,大人兵馬便至了。
”
要糟,聞言我心下大驚,突地勒住了跨下的戰馬,大吼一聲:“全軍撤退!”
對我地示警聲最先作出反應的,便是骁騎軍,雖然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但長期對我的信任使他們堅定不疑地執行我地命令。
就像條件反射一樣,他們有條不紊地動了起來。
沒有上吊橋的,便動手掉轉了馬頭。
已走上吊橋地,便立時跳下馬來,然後在馬股上狠命一擊,戰馬便朝城門内狂奔而去。
最後他們才飛速奔回已方部隊,在隊友們的幫助下,一個縱身便躍上了戰馬與隊友共乘一騎。
幾乎與此同時,襄陽那原本空蕩蕩的城頭上,立時就現出了成百上千的人頭,他們的手裏端着的,是已一張張已張足了弓力弓箭。
而一直呆在我身旁的王默等人,此時也拔出腰刀朝我沖來,但還不等他們動手,王堅便與他地幾個待衛策馬而上。
咚咚……幾聲輕響。
他們絲毫沒有動手的機會,便無一例外地被撞進了護城河裏。
“殺……”城門處一聲發喊。
沖出了上千名騎軍,不過讓他們頗爲尴尬的是,那一匹匹沖向他們的戰馬很快就打亂了他們的陣形。
城門與吊橋雖大,但在數十匹戰馬的阻撓之下,這支騎軍也左支右拙,一時無法闖過吊橋。
不過不久之後,他們便抽出腰刀對着戰馬左砍右撞,很快就将那些擋在他們前面的戰馬趕到了護城河裏。
“忠順軍!”見此我心中不由一凜,倘若是普通的宋騎,或許隻需這麽一沖,便會有不少人掉下馬來了,可他們卻還能在最短地時間裏最有效地清除前面的障礙,隻怕非忠順軍莫屬了。
本來我還想命令骁騎軍軍士朝吊橋處扔上一批霹靂火球,但是現在,我隻有冷冷地朝他們揮了揮手,咬牙說道:“退……”
骁騎軍以整齊的隊形策馬而走,沒有一絲混亂,也沒有一絲害怕。
這支騎軍可以說身經百戰,也可說是骁騎軍中精銳的精銳,他們大部是以前我親自訓練過的新兵營。
在長期的艱苦戰鬥和先進地裝備下,使他們眼中,隻有我鄭言和直接統領他們的王堅。
而對于敵人、拼殺和埋伏,則不管是怯薛軍也好,忠順軍也好,他們都沒放在眼裏。
“放箭……”城頭上傳來了一聲命令,随之而來的便是箭嘯之聲。
千餘骁騎軍沒有一人回頭,隻有幾聲悶哼。
這不僅他們素質表現,同時也是他們智慧表現。
襄陽城僅護城河便兩百餘步,除了神臂弓之外,大宋沒有任何一支弓箭能有這麽長的射程,而倘若我們所要面對的是忠順軍的話,那麽一支騎軍是不可能裝備神臂弓的。
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千餘騎軍隻有個位數的人中箭,而且那些也隻是些輕傷。
“殺……”前方的黑暗中突然走出了一隊隊步軍,就像是從土裏冒出來一樣,突然就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我運足目力一看,才發現前方已多了了不少“散兵坑”,上面還有些翻開地木闆蓋。
那些步軍想必就是從這些散兵坑中鑽出來地。
确是一種好方法,我不由苦笑一聲,竟把我也給騙了。
“霹靂火球……”不等我下令,王堅便大喊一聲。
骁騎軍軍士們不緊不慢地從馬後取出霹靂火球與火折子,對于他們來說,這些突然冒出來的人雖然有些讓他意外,但有霹靂火球在手,這些步軍想擋住他們隻能是一個笑話。
“全軍待命……”但出乎所有人竟料之外地,正當他們要點燃霹靂火球之時,我卻下達讓他們停止的命令。
“大人……”王堅雖然還是執行了我的命令,但他還是疑惑又略帶緊張地朝我望來。
就像所有人都知道的那樣,騎軍若是失去了速度,很快就會被前面的步軍纏上,到時敵我雙方混在一起,便是有霹靂火球卻也無法使用了。
而敵軍卻可以順吊橋無窮無盡地出城,那時我們好像便隻有在全軍覆沒與投降中選擇一個。
我搖了搖頭,沒有回答王堅,倘若面前這支軍隊不是忠順軍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沖将過去。
但是他們就是,他們就是那支能與蒙軍抗衡的忠順軍,大宋僅有的一支騎軍。
我不忍心讓骁騎軍們手中的霹霹火球,就這樣朝他們扔去,也不想就這樣與忠順軍結下了仇怨,畢竟他們是一支我想得到的部隊,我的大計也有待他們的加入。
“孟将軍可在?”于是我調轉了馬頭,朝身後向我們狂奔而來的騎軍大聲喊道:“屬下鄭強,想與将軍見上一面!”
“鄭強,你是新兵營的鄭強?”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那部騎軍中響起。
“可是李程李将軍?”我認出了這聲音的主人,他曾在蔡州之戰中與我并肩作戰過。
他是忠順軍,唐、蔡、鄧三軍中蔡軍的統領,此時他在這,那麽眼前這支圍堵我的部隊,想必便是蔡軍了
聞言我不由大喜道:“李統領,我便是鄭強,所領的也正是新兵營。
”
“果然是你。
”不多時,黑暗中便有一名全副武裝的宋騎策馬走上前來哈哈大笑:“鄭強兄弟,聽說你便是西川置制使鄭言,怎麽?兄弟當真反了大宋,如今更是來襄陽取我等項上人頭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