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西川經略 第六十一章 酋長
不好意思,昨晚碼的一章,士兵覺得不滿意所以就丢掉了。
今天碼一章補上,同時也對上一章節也做了些修改,所以看過上一章的大大也許會覺得上一章與此章有些銜接不上。
那就麻煩各位大大将上一章的最後幾句再看上一遍,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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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族屬漢藏語系,無文字,通用漢字。
就連西夏國的西夏文,也是李元昊在建立西夏國之初,在漢字的基礎上創立的。
但這種西夏文明的建立還不足兩百年,便被蒙古人的鐵蹄踐踏得一字不剩。
羌族有許多分支,比若氐羌族、克倫族、緬族、吉仁族等,西夏的黨項族也是羌族的一個分支。
羌族由于長期處于幾乎與外界隔絕的西川一帶,所以他們還是處于那種近似于原始社會的部落酋長制度。
酋長制與君主制之間最大的區别,便是君主是臣民服務的對象,而酋長卻是爲臣民服務的。
這個區别就決定了酋長往往要聽命于部落中的衆長老,而且還得時刻擔心着自己因爲不能很好的履行酋長的職責,而被臣民們趕下台。
所以當酋長并不是一件好差事,對于這點,李定是深有體會。
李定心中知道,這幾年來若不是因爲自己行走于蜀道之上,給納西族帶來了無數的财富,他是不可能在酋長的位置上座這麽久的。
納西部落需要的是他地武藝,他的這身武藝可以讓蜀道上的強盜望風而逃。
讓納西族的商人可以毫無顧忌地在蜀道上經商。
如今,納西部落更是需要他用這一身武藝來抵擋面前這支宋軍。
“難道他們便是攻破劍門關的宋軍?”李定難以置信地看着那些正立于關前罵陣,衣甲不整的兩千餘名宋兵,自言自語地說道:“隻怕不會這麽簡單,想必是那個鄭言在耍詐了。
”
“僧格見過酋長大人。
”
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打斷了李定地思緒,聽到了這個聲音,李定情不自禁地皺了皺眉頭。
他不用回頭也知道。
那是部落中三大長老中最讓他頭疼的一個:僧格。
在羌語中,僧格便是獅子地意思。
但在李定眼中,僧格更像一隻狐狸,狡猾、貪婪、而且膽小。
“僧格長老有什麽事?”李定頭也不回,沒好氣地說着。
他對這個僧格向來沒什麽好感。
這不光是因爲平時僧格就常利用着長老會,來左右李定的決策,更因爲數月前,僧格竟會爲了汪世顯許下的一座城池。
無視自己的反對而毫不猶豫地投降了蒙古。
身爲同族之源的西夏被蒙古滅國至今還不到十年,想不到他們竟這麽快便忘了那焚書掘陵的刻骨仇恨。
也許是對李定的态度作出回應,僧格發出了一聲冷笑,說道:“僧格與二位長老商議,都覺得此時正是酋長大人出關殺敵地時侯,酋長大人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吧!”
聞言李定蓦然回頭,這才發覺原來站在他身後的除了僧格外,還有另兩位長老。
李定忍不住在心裏咒罵了一聲。
冷然回道:“各位長老難道就不怕中了鄭言之調虎離山之計嗎?或是鄭言在關外布下伏兵,隻等我們打開關門便一湧而入?”
“酋長大人是過份小心了。
”僧格身後的一位名叫澤日拉的長老對李定微一躬身,指着關下隊形不整的宋軍說道:“蒲巴已在清晨爬上了牛頭山頂,他清楚的看到其它的宋軍都在三裏之外,酋長大人完全可以在宋軍趕到之前給這些人一些教訓。
”
聞言李定不由冷哼一聲,這個長老起的名字倒是名副其實。
澤日拉,也就是長壽吉祥,在如今這種亂世,也隻有像他這種風吹兩邊倒地老好人,才能做到這點了。
“不錯。
”另一位長老也點頭附和道:“酋長也看到了關下的那些宋軍,看他們散亂的程度和手中簡陋的軍器,酋長隻需帶上千餘名納西勇士,該不難擊敗關下這些的敵人。
這雖然不能擊退宋軍,卻能在很大的程度上鼓舞納西勇士地士氣。
更何況,酋長大人随時都可以撤回關内。
用宋人的話說。
就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
聽到這裏李定也不由點了點頭,這位叫多本的長老。
是唯一一位事事從部落的利益考慮的老人,但他的性格卻也正如他名字的意思——石頭堆,容易受人愚弄的石頭。
“既然三位長老都已商議好了,那還來問李定做甚!”李定眯了一下眼睛,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當李定氣憤得想殺人時就會這樣。
但李定最終還是控制住了自己,他緩緩轉身朝自己的營房走去,邊走邊冷冷地說道:“不過若是此戰有任何差池,三位長老便得擔上全部責任。
到時三位長老就别怪我李定翻臉無情了。
”
“桑傑!”李定對着馬廊大吼一聲,仿佛想将心中地郁悶一同吼出:“牽上我地馬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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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順利得出乎李定的竟料之外,沒有伏兵,也沒有陷阱。
當李定領着千餘名納西騎兵自關門策馬狂奔而出之時,關前地宋軍霎時便作鳥獸散,他們除了兩百餘名跪地投降之人外,其餘的什麽也沒有留下。
由于擔心前方有伏兵,所以李定并沒有下令追擊。
畢竟在這狹窄的蜀道上,騎兵并不能發揮其機動性的特長,若是中伏,則要面臨的将是全軍覆沒的危險。
“可是李定李大哥?”正當李定在考慮着如何對待俘虜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讓他情不自禁的側目望去。
“原來是範兄弟。
”李定一眼便認出了那位正跪在地上的宋軍,正是爲數月之前還與其稱兄道地的生意夥伴範文虎,于是連忙躍下馬來,上前扶起他道:“兄弟不是身在武衛軍嗎?爲何卻會來攻打天雄關?”
“唉!此事說來話長。
”範文虎一聲長歎道:“李大哥适才所見的,卻正是武衛軍了。
”
“原來那些便是武衛軍。
”聞言李定不由大驚道:“武衛軍不是與汪将軍一同進攻成都嗎?爲何卻會在此叫陣。
”
“李大哥有所不知。
”範文虎搖了搖頭歎道:“武衛軍與汪将軍先後在成都敗于鄭言之手,此時我等卻是被鄭言逼着做驅口(奴隸兵)來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