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統制,鄭統制……”
“啊,什麽?”張珏的叫聲将正想得出神的我拉了回來。
“鄭統制,我們是否還要将這些‘神臂弓’發放給軍士們啊?”張珏問道。
“還用發麽?”一直在旁悶不神作書吧聲的王堅,此時再也忍耐不住怒喝道:“将這樣的弩發下去訓練,五月之後便剩下兩千張,還有一千人又要改成用弓,更何況僅存的這兩千張卻還不知道什麽時侯折損,若是在戰場上這‘神臂弓’突然斷裂,難道兄弟們要拿拳頭去對付蒙軍的輕騎不成?”
“如此,難道将這批‘神臂弓’棄之不用?”張珏眼中露出了幾絲不舍的眼神,這批‘神臂弓’質量雖差,但不管怎樣射程還是比弓箭遠得多,在戰場上還是能發揮一定的神作書吧用。
“鄭統制,鄭統制……”三人正想間,吳欲剛一路小跑跑進倉庫中,對我抱拳道:“下官參見鄭統制。統制大人,校場中的軍士已等不及了,爲何還不将‘神臂弓’發放下去呢?”
“吳統領有所不知。”張珏搖了搖頭,将剛才的問題複述了一遍。
“哦,原來如此。”吳欲剛笑道:“這好辦,反正弓和弩都不重,我們隻需同時帶上弓和弩,待‘神臂弓’折損時再換上弓不就成了。”
吳欲剛的話音剛落便立時遭來了衆人的一陣白眼,張珏苦忍着笑說道:“吳統領有所不知,這弓和弩雖不重,但弓和弩所用的箭枝卻是不同。若同時帶上弓和弩,則軍士上戰場之時,卻到底要帶哪種箭枝呢?後方又要給前方神作書吧戰的軍士補充哪種箭枝呢?若戰場上人人所需的箭枝都有所不同,隻怕蔔一開戰便亂成一團了。”
“原來如此。”吳欲剛聞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當我沒說,呵呵,如此難道真的将這些‘神臂弓’棄之不用嗎?不若再由我拿去送人吧。”
“咦!”聞言我不由奇道:“吳統領,你送馬可是送得上瘾了。”
王堅也跟着打趣道:“想必吳統領送馬得了不少的好處吧。”
張珏也不說話,徑自走到吳欲剛身旁左看右看,同時誇張地叫道:“哇……吳統領,你的弓什麽時侯換成這上成的黑漆弓了,想必有七十餘斤重吧,吳統領拉得動嗎?咦,這刀也是上好的雪花刀,吳統領收獲可不小啊。”
“統制大人恕罪。”吳欲剛見此慌忙跪地道:“下官昨日已送出兩百匹馬,這黑漆弓和雪花刀卻正是拱聖軍和龍衛軍送的。下官還沒來得及……”
“吳統領起來吧。”我笑着打斷吳欲剛的話說道:“大家即已是同營兄弟,便無需如此見外了。更何況将這些馬送出後,若不收點東西回來反會讓人生疑。吳統領做得好,我也沒什麽好獎賞給你的,這些便神作書吧爲你的獎賞吧。”
“謝統制大人。”吳欲剛還以爲我會此事大發雷霆,卻沒想到還因此得到了贊揚。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勿自跪在地上不知道起來,呆愣地看着我。
“起來吧。”王堅笑罵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哪,吳統領是在撿金子嗎?”
“哈……如果這樣都有金子撿的話,那吳統領可真要多跪幾次了。”張珏在一旁笑道。
王堅與張珏兩個你一言我一語地,不停地開着吳欲剛的玩笑,而平時話最多的吳欲剛此時卻一句話也說不出話來。
“鄭統制。”良久二人才放過吳欲剛,張珏才再次問道:“這些‘神臂弓’……”
“發下去訓練吧。”我笑道:“不過張統領,三千人用兩千張‘神臂弓’訓練可夠用嗎?”
“夠是夠。”張珏遲疑了一下說道:“三千人可以分爲三組,每組千人輪流使用這兩千張‘神臂弓’,輪空的那一組便可以鍛煉臂力。畢竟張弩對臂力的要求還是很大的。不過如此一來‘神臂弓’的損耗隻怕會更大了。”
“無妨。”我寬慰地說道:“五個月後,這兩千張‘神臂弓’隻要還有五百張可用就成。”
“什麽?”衆人聞言全都驚愕地向我望來。
“鄭統制想必又有什麽新奇的物事了?”王堅最先反應過來,他雙眼閃動着興奮的光芒望着我。王堅跟了我最久,知道我定是又有什麽驚人的想法了。
“其實也沒什麽。”望着衆人期待的眼神,我略感尴尬地說道:“張統領可訓練一種弩陣,弩陣中每三人一組,這三人面向敵陣縱向排成一排,依次是發弩人,進弩人和張弩人。張弩人負責給‘神臂弓’上弦,然後傳給進弩人,進弩人将上好弦的‘神臂弓’傳給發弩人,同時接過發弩人遞來的已發射完的‘神臂弓’傳給張弩人。”
“哦。”三人登時明白了我所說的意思,不約而同地便在我面前演練起我所說的弩陣。王堅力大,在最後充當張弩人;吳欲剛居中做進弩人,張珏則在最前神作書吧發弩人。三人初時動神作書吧還頗爲生澀,以至于張珏有不少時間都在閑等着。但不久之後,三人的動神作書吧就變得連貫一緻,木羽箭在張珏手中連珠發出,卻有如沒有停歇一般。
“妙……妙不可言。”三人停手之後,王堅首先發出了贊歎之聲:“如此每三人隻需兩張弩即可。骁騎軍中原有‘神臂弓’約千張,所以就算那用于訓練的兩千張‘神臂弓’折損至隻有五百,我軍還有兩千五百張可用,這期間朝廷還會給予一定的補充,卻恰好夠裝備四千人的弩手。”
“更妙的是……”張珏也接口說道:“我們還可以挑選軍中箭術精準者神作書吧爲發弩手,力大者神作書吧爲張弩手,至于進弩手嘛……”
說到這裏張珏揶愉地看了吳欲剛一眼道:“我們随便挑一個廢物便可。”
倉庫中傳出了一陣爆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