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興三年二月,無名海峽,老船家指揮着沙船穿行在狹小的海峽裏。兩旁的青山徒崖時不時地掠過窗口,我和史開山正在船樓内把盞對飲。
發布“鄭兄可有取得功名?”史開山微帶醉意地問道。
發布“鄭言隻是一介蠻漢,哪敢妄想什麽功名啊。”我搖頭苦笑道,雖然我也算是個專科生,但對于吟詩、作對、寫文章等可是一竅不通,如果以宋朝文人的觀點來評價,我倒真的是一介蠻漢。
發布史開山道:“鄭兄過謙了,鄭兄若不是才高八鬥,适才又如何能定下那驅狼吞虎之計。”
發布“唔?”我不禁爲史開山這種荒唐的邏輯感到意外,難不成隻有會做詩、做詞的才子才會用計?反之若會用計的便是會做詩做詞的才子?我不禁暗暗好笑,但也懶得解釋。
發布“鄭兄且稍等,讓你看樣好東西。”史開山說完便對身旁的家丁耳語幾句,家丁會意退下。
發布片刻卻見一丫環侍候着一綠裙妙齡女子,抱着琵琶袅袅來到廳中做鞠道:“翠蓮給兩位公子請安。”
發布不會吧,在這種時侯還有心情聽曲作樂?我不禁對史開山這種纨绔子弟大爲歎服。不過面前這位mm倒還是蠻漂亮的,哈……,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古代的美女,感覺果然與現代的美女不同。現代的美女要的無非就是錢,誰錢多就跟誰。而古代的美女嘛,我看着眼前的這位女子直流口水,她看起來就像隻溫順的小綿羊,誰都可以把她牽走,隻要你夠強大打敗其它想牽走她的男人。
發布史開山見到我色迷迷的樣子也大爲滿意,隻見他起身對翠蓮還禮道:“翠蓮小姐不必多禮,本來不敢勞煩翠蓮小姐的,隻是幾日沒聽小姐的琴聲,便讓史某日夜思念,直至今日與好友一同飲酒,才忍不住再次勞煩小姐爲我們奏上一曲助興。還望翠蓮小姐不要見怪。”
發布“公子如此說,卻是折殺翠蓮了。翠蓮隻是一個煙花女子,隻要公子願意,随時都可喚翠蓮前來。”
發布此時,丫環已搬來一張四腳圓凳,翠蓮坐下後随意拔了拔琵琶,便邊彈邊唱起來。
發布琴聲入耳隻覺得很是悅耳動聽,好象是在水中暢遊一樣,雲裏霧裏一陣飄忽不定。聽了一會兒覺得這歌詞很是熟悉,仔細聽,才發覺翠蓮唱的正是蘇轼的“水調歌頭”,其實也就是21世紀時王菲所唱的“但願人長久”,隻是翠蓮以不同的曲唱出來,卻是别有風味。
發布一曲唱罷,史開山叫了聲“好曲,姑娘的功夫又長進了。”
發布“史公子過獎了。”
發布我此時卻被勾起了唱歌的yu望,暗想不如試試這時代的人對現代的曲子的态度如何,畢竟現代的曲子不一定能被這時代的人能理解。于是便起身對翠蓮一揖道:“在下另有一曲配這“水調歌頭”,姑娘可有興趣聽聽?”
發布翠蓮忙眼中微露些驚奇的神色,說道:“還請公子賜曲。”
發布我有些緊張,雖然我平時唱卡拉唱得還算不錯,但在翠蓮這個專家面前就有點班門弄斧的味道了。我清了清嗓子,便學着王菲那懶散的聲音唱道:
發布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發布不知天上宮阙,今夕是何年。
發布我欲乘風歸去,唯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發布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發布轉朱閣,低绮戶,照無眠。
發布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别時圓。
發布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發布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婵娟。
發布一曲唱完,史開山隻有滿臉迷糊之色,而翠蓮則震驚地望着我。原來在宋朝,雖然詞很優秀,出了很多詞人,比如說李清照,蘇轼,歐陽修等。但曲卻很落後,有道是:“唐詩,宋詞,元曲”這就是說曲是在元朝才發展起來的,而在宋朝幾乎所有的詞都是用同一種風格的曲唱出來的。兩人哪有聽過我唱的這種風格,史開山是個對音律沒有研究的人,很難接受得了這樣的新事物,隻是覺得我唱得很是奇怪而已。而翠蓮則不同了,看她的表情顯然已經被這種别具一格的韻律深深的打動了,她臉上時而喜,時而憂,時而思索,然後便旁若無人的彈着琵琶,同時嘴中輕唱着,初時彈彈停停,不過片刻工夫便順暢的把我剛才唱的曲全彈唱了出來,比我所唱的不知好聽了多少倍,我在佩服翠蓮的同時心中也暗暗慚愧。
發布良久,翠蓮擡起美目興奮的望着我道:“翠蓮從未聽過這樣的唱法,開始覺得奇怪,卻又甚是好聽,細細品味,此曲卻正唱出了詞中邀月同飲的韻味。多謝公子賜曲,聽了此曲後,翠蓮才明白什麽是人外有人了。”
發布我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竅取别人的作品不是什麽光采的事,紅着臉說道:“隻是小事一件,何足挂齒。”
發布史開山對我抱拳道:“沒想到鄭兄還會作曲,連臨安四翠之一的翠蓮也對鄭兄稱贊有加,小弟佩服。鄭兄作曲作得這麽好,作詞也不會差吧,鄭兄可否際興作詞一首呢?”
發布翠蓮聞言也以期待的目光看着我。
發布雖然我很想抄襲一首宋朝以後的詩詞來應付,無耐肚裏有的全是些唐詩宋詞,自己又沒水平作,正苦苦思索時,船頭忽然一陣騷動,船速猛的慢了下來。由于慣性,船樓上衆人東倒西歪,紛紛用手抓住周圍可以抓住的東西。翠蓮由于雙手抱着琵琶,一時無處可抓,驚呼一聲眼看就要摔倒。我忙踏前一步,扶住翠蓮的雙肩,隻覺觸手軟滑若無物,同時撲鼻而來一陣體香,不禁讓我心神一顫,暗道宋朝的女子保養比21世紀的女子可好得多了。
發布翠蓮看着發怔的我,滿面通紅的低聲道:“多謝公子,公子可以放手了。”
發布我一愣,發覺自己失态,忙松開手,暗叫了聲慚愧。翠蓮通紅着臉對我淺淺一鞠便和丫環逃也似的回房去了。史開山卻好象發現了我偷吃似的對我邪邪地笑着。
發布還不等我回過神來,一位船工慌慌張張的跑進來道:“不……不好了,兩位公子,大事不好了。”
發布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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