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諸位長老就沒發現什麽不妥,你去奉茶的時候沒問過你嗎?”了一開口問道。
晴兒搖頭說道:“因爲我聽到了不該聽的東西,當時我真不敢相信太上長老會那麽做,就沒敢進去,最後還是讓薛姐姐代我送的茶水。”
“我想起來了,怪不得那天我看你神情不對,可是問你半天你都不說,原來爲了這個。”
待薛嬌說完,了空着急問道:“晴兒,你說了半天還沒說到正題,到底太上長老在九天幻陰陣裏放了什麽,小龍怎麽可能闖不過來呢?”
晴兒擡頭看了看了空,顫聲說道:“數萬隻外族的精魂。”
“外族的精魂?”了空皺緊了眉頭,沉思片刻說道:“難道是入侵者的精魂?”
見晴兒點了點頭,薛嬌大腦一片空白,仰天看着無盡星空,顫聲說道:“能被太上長老捕獲的精魂是什麽修爲?分神?嬰虛?合體還是化神?他爲什麽這麽做?難道真要置小龍于死地嗎?”
見二女臉現絕望之色,了一卻沒有沖昏頭腦,太上長老和王龍又不是生死仇敵,而且宮主夫婦就在身邊,怎麽可能置小龍于死地呢,難道晴兒說謊了?不可能,晴兒很單純,從來不說謊,她不會拿小龍的性命開玩笑,再說了,晴兒剛才也說過,她去求證大長老,大長老沒有反駁而是選擇了默認,以大長老的性格,不會看着小龍送死而不管的,這裏面肯定有大家不知道的隐秘。
“你們先别着急傷心,恐怕實際情況并非晴兒說的那樣。”了一的聲音将衆人失落的情緒拉了回來:“宮主夫婦就在這裏,小龍是他們的孩子,怎麽可能眼睜睜的看着小龍送死呢。而且大長老和小龍什麽關系,你們應該知道,他不會那麽做的,肯定有晴兒不知道的隐情。”
“那數萬隻精魂怎麽說?據我所知,能威脅到地球安全的外族入侵者,其修爲最低也是嬰虛期。否則根本進不了聖源系,就算是精魂早已沒了原有的修爲,也不是小龍能抗衡的。”
見了空說的在理,薛嬌和晴兒都點頭表示認可,而了一卻輕歎一聲說道:“九天幻陰陣是什麽樣的陣法或許晴兒和薛嬌不知道,難道老二你不知道嗎?當初墨天龍長老用此陣考驗小龍,還不是被小龍戳的千瘡百孔,面對數千的精魂小龍都沒事,再多十倍又何妨?”
“咦。也是啊,那時小龍什麽修爲,不過煉氣期而已,剛剛接觸修煉,就能闖過九天幻陰陣,現在他可是感悟期,肉身和神魂早已不可同日而語,應該沒事。最多受點傷而已。”
“你們說的是真的嗎?”晴兒這幾年雖然一直關注王龍的動向,但是王龍曆煉的具體經過她并不清楚。見了一哥倆說的有理有據,多少有些懷疑。
了一點頭說道:“不錯,而且老祖曾經說過,小龍的曆煉等級已經定了界限,不可能增加一分,太上長老他們不會違背老祖的命令。所以說小龍這次曆煉還是有驚無險的。”
關心則亂,晴兒太在乎王龍,一聽到對王龍不利的消息就往壞處想,有些東西早就有了定論,反而被她忽略了。其實不僅僅是晴兒,薛嬌也是如此,不過薛嬌更理智一些,聽到了一哥倆的解釋後才反應過來,是她們太過在意王龍的安危了。
“晴兒。”薛嬌輕撫晴兒秀絲說道:“了一大哥說的沒錯,小龍應該不會有事的,再說,剛剛宮主也曾問過太上長老到底留了什麽後手,雖然太上長老沒說,但是現在想來,小龍即便有危險也不是不能全身而退,關鍵就在意小龍有沒有悟性。”
“悟性?那是什麽?你們知不知道?”見晴兒的目光甚是急切,了一怎不知她的想法,若他們知道雪天所說的悟性是什麽,恐怕晴兒會立刻跑到王龍身邊提醒他多加注意。
連宮主都想知道太上長老到底留了什麽後手,那悟性到底是什麽,他們又怎會知道,若他們知道的話,那就不是跑腿打雜的角色了,起碼能做到執事以上的高位。
薛嬌輕笑一聲說道:“晴兒,我們就别讓了一大哥他們爲難了,這是小龍的曆煉,沒人能幫他,隻能靠他自己,能不能平平安安的闖過來,我們隻能等。”
晴兒長歎一聲,知道薛嬌說的在理,可王龍就在附近,好幾年不得相見,她心裏天天記挂,如今好容易盼到再見之日,卻被那該死的曆煉擋在中間,心裏一時接受不了。
見晴兒情緒已然緩和下來,薛嬌知道不能再繼續逗留下去了,太上長老給了一哥倆的命令是半個時辰後激發九天幻陰陣的全部威力,時間馬上就要到了,若她們繼續糾纏下去,那樣勢必會讓了一哥倆違背太上長老的命令而受到懲罰。
薛嬌輕輕拉了一下晴兒的手臂,沖她使了一個眼色,又伸出一根手指比劃了一下,見晴兒點頭,薛嬌便點了點頭。
“希望龍哥像你們說的那樣有驚無險,時間快到了,我和薛姐姐先告辭了。”
說到最後,晴兒和薛嬌微微一福轉身便往外走去,而了一哥倆并未阻攔,隻是點了點頭目送二女離開,其實那些話薛嬌可以自己說出來,但是她并沒有那麽做,在她看來,晴兒剛才的情緒過于激動,就算她們離開,了一哥倆也會心有顧忌,無法專心主持九天幻陰陣而遭到太上長老的懲罰,若讓晴兒說出來,起碼能讓了一哥倆心安一些。
見薛嬌和晴兒消失在視線之内,了一哥倆相視苦笑,接着了一開口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開始吧,再耽擱下去,太上長老必定會懲罰你我。”
聽到了一的提議,了空并沒有多言,隻是點了點頭。走到自己的蒲團旁邊,盤膝坐了下來,待兩人全部坐定,隻見這哥倆将各自持有的陣旗取出,兩手一撮,陣旗便插入身前一尺之地。那裏正好有一個小型的法陣,一道道法決打出,待最後一指點向陣旗,陣旗四周便升起淡淡霞光,很快就将整個房間包裹起來。
與此同時,盤坐在地上的王龍突然睜開了雙眼,好似心有感應一般擡頭看向漆黑的太空,原本繁星點綴的黑夜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撕裂,隻覺得眼前一花。他便到了一處所在。
看到眼前出現的一切,王龍嘴角泛着冷冷的笑意,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樣,看來那個老不死的終于出手了,就是不知道他給自己準備了什麽,竟然讓自己有一個小時可以閑逛。
幸好王龍沒有說出聲,隻是在心裏腹诽對方,若讓雪天知道王龍罵他老不死。估計不用雪天出手,龍嘯天就會劈頭蓋臉的教訓王龍一頓。因爲王龍嘴裏的老不死是他的大舅。
灰暗潮濕的礦洞,好像是上古世紀的遺物,彎曲的通道不知通向何方,滴滴嗒嗒的水滴聲不斷的傳入耳中,可腳下卻沒有一點積水,礦洞的面積不大也不小。足以并排四輛大貨車通行,鑿刻的痕迹非常明顯,隻是失去了原有的光澤,看來這真的是一處廢棄的礦洞。
場景的變化并沒有帶來任何危險,王龍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礦洞之内。身後及兩側都是土層,隻有前方的道路可以前行,看來要想離開這裏或者通過這道關卡,就必須找到礦洞裏的機關或者敵人,消滅對方就能抵達下一個關卡。
距離,看來這條礦洞的通道便是真正的距離,前一個小時不過是在原地打轉而已,了一哥倆說的不遠應該是按這種方式走下去,就好像遊戲當中的關卡,一步步的深入,直到最後将boss打敗才能過關,隻是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層,那boss到底是什麽樣的實力。
過關的事情可以暫不考慮,王龍知道隻要自己順着通道走下去,肯定能遇到自己想要見到的東西,boss是最後的王者,在打boss之前必須先将它身邊的小怪清理幹淨,遊戲的設定都是這樣的,王龍相信那老家夥也不會脫俗。
緩步順着通道的方向走去,王龍走的很慢,這是他遇到的第一個關卡,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小心謹慎是第一位的,他可不想陰溝裏翻船,安全第一。
看到地面上散落的礦石,王龍眉頭不由的皺緊,或許是時間的緣故,礦石表面被灰塵遮蔽,他分辨不出那是礦石還是其它材料,而且王龍也沒有去拿起來看看做研究的心情,這個地方并非真實的存在,在禁制内幻化出來的東西和真的一模一樣,可惜就算一樣也不是真的。
好在時間不長,穿過三個拐角,走出大約百丈左右,眼前出現了一個開闊地,而且在開闊地上有三個東西正趴在那裏,王龍隻看了一眼,就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邪眼蟾蜍,一種外星系生物,它們不是聖源系的物種,而且它們所在的星系距離聖源系不遠,可以說是鄰居,用一牆之隔來形容也不爲過,在系外戰場,它們是聖源系修者最常見的敵人之一,除了它們還有其它三個星系與聖源系相鄰。
每一個星系都是一樣的,在被其它星系包圍的同時也與别的星系接壤,浩瀚的宇宙有多少不同的星系沒有人能知道,就像不知道宇宙中存在多少生物一樣,那數量遠超想象。
王龍曾經看過一個公式,一加零等于無窮大,一開始他不明白,等到開始曆煉,接觸修者的世界之後王龍才知道,宇宙隻能用無窮大來表示,沒有其它的形容詞可以概括。
灰色、青色和紅色,看着眼前的三隻邪眼蟾蜍,王龍明白了雪天給他設立考驗的一個目的,那就是用自己的手段消滅所有外星系生物來抵達目的地,讓他認識現實的殘酷,同時也了解一下外星系生物的實力,這是爲自己做鋪墊,王龍知道自己一定能進入修者行列,一定能達到一個令他滿意的高度,離開神迹空間,離開地球,離開聖源系去系外戰場。
不過看到三隻不同顔色的邪眼蟾蜍之後,王龍嘴角露出一絲苦笑,若他所知道的資料沒有錯誤,青紅兩色邪眼蟾蜍是他無法對抗的,因爲邪眼蟾蜍的實力是根據它自身的顔色及眼睛而變化,白色是基本色,新生的邪眼蟾蜍在沒有成爲修者之前都是白色,達到築基期之後,邪眼蟾蜍會褪去白色變成灰色,不過這個灰色代表了三個階段,也就是相當于築基期到元嬰期,青色是進入分神期以後的标志,同樣代表了三個階段,從分神期到合體期,而紅色則是化神期的高手,至于這個顔色代表多少階段,王龍并不知道,因爲資料上沒有描述。
除了顔色之外,要想清晰的分辨斜眼蟾蜍到底是什麽修爲,那就隻能從它眼睛上來區分了,白色邪眼蟾蜍是沒有眼睛的,而灰色的隻有一隻眼,這隻眼在築基期會長在背上,随着修爲的提升,當其達到元嬰期,那眼睛就會落到額頭上,可惜還是一隻,而且還是斜眼。
達到分神期之後,邪眼蟾蜍會再多出一隻眼睛,和最初時一樣依舊長在背上,達到合體期會和第一隻眼睛一樣落到額頭上,以此類推,不管是多少隻眼,邪眼蟾蜍的眼睛随着修爲的提高最終會落到額頭,眼球永遠都是斜的。
雖然化神期以上的邪眼蟾蜍沒有更多的資料,但是王龍相信等他成長到一定高度,自然會接觸到那些東西,現如今他不會關注以後會發生什麽,如何解決眼前的麻煩才是最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