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鱗木!王龍看着手中不足三寸的一塊紅黑色,略帶魚鱗狀的木塊,不由得搖頭苦笑。
火樹斷層火焰耗盡之後,并沒有晶核産生,王龍在不甘心的情況下,又砍倒了幾棵火樹,到最後,晶核是沒有找到,卻找到了一節焱鱗木。
焱鱗木雖然不是什麽珍惜的材料,但是對現在的王龍來說,還用不到,若是給了一的話,對方也就能擡擡眼皮而已,之所以這樣說,完全還是在焱鱗木的價值上來推算。
火樹砍倒之後,其斷面處看不到絲毫年輪,隻有莫名其妙的火焰冒出,待火焰消失之後,會有一定的幾率形成焱鱗木,至于那棵火樹,王龍本來不知道名字,待看到焱鱗木之後,他已然知道,此樹名叫紅焰樹,是唯一形成焱鱗木的樹木。
如何判斷紅焰樹的年份,其實從其煅燒後形成的焱鱗木上就能分辨出來,焱鱗木的表面有一層淡銀色,猶如魚鱗般的花紋,圍着整條焱鱗木形成好似年輪版的圓線,看花紋的形成的年輪及焱鱗木的長短就能分辨出它的年份。
每圈年輪代表百年,每寸長度代表千年,王龍手裏的焱鱗木,剛好三千年,三寸長外加不足一整圈年輪的魚鱗般銀紋,其價值對了一來說,可有可無,究其原因還是焱鱗木的用處太過單一,它是煉制築基期修者火屬性靈器的主材料。
以焱鱗木煉制出來的靈器,品質一般,屬性單一,除非萬年以上的焱鱗木或許能入得了一法眼,再配合其它材料,隻要鍛造技藝娴熟。煉制出靈寶也并非難事。
煉丹鍛器這些本事王龍沒有,他還沒有系統的學習過,不過所用到的材料他倒是知道大半,這根焱鱗木或許對了一哥倆不算什麽,但是在王龍眼裏卻能值些晶石。
将焱鱗木收好之後,王龍苦笑一聲。砍倒紅焰樹的目的并沒有達到,他本以爲整個空間内的所有一切都是晶核幻化而成,可結果卻不是他想要的。
若真被他猜中,王龍會立馬返回地面将淨土外圍千丈之内的岩石和紅焰樹全部毀去,至于那條怪蛇便由它去,百月羞很可能與對方沒有任何關系,王龍可不想再挑起對方的怒火。
可惜,得到的結果并不是王龍想要的,紅焰樹本就是生長在這裏。和晶核沒有任何關系,那條怪蛇還要繼續尋找。
再回想今天早些時候,他第二次返回熱泉時,剛剛接近熱泉,便看到一頭火精獸在熱泉上方一閃即逝,其實從開始王龍就不該做這種無謂的事情,既然火精獸在熱泉露過頭,很明顯對方就隐藏在此地。和那頭怪蛇肯定有莫大關系。
紅焰樹的存在沒有什麽道理,是人爲還是天生。王龍已然不想過問,他現在隻能硬着頭皮繼續前進,直到将怪蛇揪出來,把對方徹底征服,否則雅琳給他出的曆煉題目,就别想過關。有火精獸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盯着百月羞,王龍可沒任何希望将百月羞留下。
有了一根焱鱗木之後,王龍也沒打算将所看到的紅焰樹全部砍到,對于他此行的目的,王龍知道的非常清楚。通過曆煉成爲修者,是王龍不變的目标,焱鱗木的價值還沒到讓他放棄自己心中夢想的地步,即便能達到又能怎樣,在他看來,還有兩個月的時間,雅琳規定的半年期限就要到了,他所處的空間到底多大,他自己都不清楚,沒解決怪蛇之前,他可沒心思當伐木工。
就在王龍繼續尋找怪蛇之際,距離他不遠的一處所在,突然出現了一道身影,此身影通體火紅,包括衣服、頭發、皮膚等等,其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火紅色的,看外形倒和普通人類一般無二,隻是看上去有些怪異,面容被一團火焰遮蓋,看不清楚。
此人腳不沾地,好似鬼魅一般緩緩飄行,看其所走的方向,若王龍在此一定會知道,正是他下到熱泉後經過的十字路口每看一眼便心有餘悸的那條通道。
亦不知此人飄行了多遠,他所走的通道好似沒有盡頭一般,四周也不像王龍看到的那種暗紅色的岩石,至于是什麽,恐怕就算王龍到此也無法分辨,因爲此地甚是漆黑,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
黝黑的通都,四周看不到任何東西,一道火紅色的身影緩緩向深處飄行。
突然,那人停下了腳步,擡了擡頭看了看遠處,也不見他臉上有什麽表情,隻是擡起一條手臂,頃刻之間便從其手指方向激射出一道火焰。
那焰火速度飛快,眨眼之間便消失在盡頭,那人看到火焰消失之後便不再有什麽動作,漂浮在原地,好似靜等回音一般,一點聲音都沒有,甚是詭異。
大約過去一盞茶的工夫,在通道深處,兩側突然冒出一排排好似燭台一般的東西,每隔十丈便有兩個從通道兩側延伸出來,瞬間便到了那怪人近前,而怪人放出的火焰,好似有靈性一般從通道深處疾射而回,且每經過一個燭台,都會被其引燃燭台上的火焰。
待全部燭台點燃之後,那道火焰便一閃即逝的沒入怪人體内,而怪人這才繼續向前飄行。
十幾分鍾之後,怪人終于停下腳步,望着眼前緊閉的洞門,又發出了同樣的動作,可是這一次,火焰尚未射出,便有一道無奈的聲音在四周響起。
“你都讓靈焰爲你開道了,何必還要多此一舉,快進來。”
聽到那聲音之後,怪人手上火焰瞬間熄滅,頭也不回的往洞門飄行過去,也不見他有任何開門動作,好似無形一般直接穿過洞門,那洞門自始至終就沒開啓過。
洞門之内可謂是别有洞天,若是王龍在此,便能發現此地和他去過的淨土有些類似,隻不過面積小了一半,同樣有三座宮殿。月龍宮、龍王殿以及無名宮殿全都在此。
三座宮殿殿門同樣是關閉的,王龍在淨土種植百月羞的位置放着一張石床,而石床對面有一張不起眼的淡黃色石桌,石桌周圍還有三張石凳,這是此處與淨土唯一不同的擺設。
現如今的石桌旁正坐着兩個怪人,之所以說這兩人很怪。一個是剛剛進來且無法看清面容的紅色怪人,與他相鄰而坐的是一個皮膚黝黑,頭上長着獨角的青年書生,隻不過此人身材甚是魁梧,别看他坐着,亦有丈許來高,身着文生公子衣衫,手拿一副折扇輕輕搖晃。
“螢桦老弟怎麽有空到我這裏來,難道你那炎晶之身已然練成了?”獨角書生問道。
那火紅色的怪人名叫螢桦。看起來和獨角書生甚是熟悉,隻不過在此地有兩個怪人隐居,不知與那淨土有何關系。
螢桦輕笑一聲說道:“黃岩大哥你可是明知故問,小弟炎晶之身剛剛修成,尚未穩固,就遇到少主進入淨土,大哥也是,你不去阻止少主種花。反而讓我出馬,現在可如何收場。”
黃岩嘿嘿一笑說道:“不是大哥懶。前段時間老祖來過,言明,隻要少主不進入三座宮殿,便任由他在淨土胡鬧,雖然你我有任務在身,不可讓他人在淨土種花。但是也分對何人了,畢竟他是少主,就算主人知道又如何,更何況老祖親自下過命令。”
“哼,大哥你可是說的輕巧。爲何不将老祖之事說于我聽,害小弟在背後做了壞人。”
“老弟莫怪,老祖來時,你正在閉關,不是老哥說你,你爲了凝煉炎晶之身,整整閉關了五十萬年,若不是知道老弟功修造化之術,老哥我還以爲你轉世輪回了呢。”見螢桦欲要辯解,黃岩擺手繼續說道:“這也不能怪你老哥我,就算太上長老他們都以爲你消失了,太上長老曾經多次傳訊讓我說出你的下落,若不是我聰明,嘿嘿,恐怕你就沒有機會練成炎晶之身了。”
螢桦輕歎一聲說道:“不錯,若是太上長老知道,他必定阻止我修煉炎晶之身,爲了此術,也爲了不讓太上長老等人發現,我才閉關如此長時間,現如今總算成功了,不過……”
“唉……老弟何必唉聲歎氣,你練成炎晶之身不過是盜取了太陽萬分之一的能量而已,這點損失根本不算什麽,無需介懷,更何況,這是主人夫婦曾經口頭答應過的,隻要不被太上長老等人發現就行,再說了,即便太上長老現在發現又如何,你的炎晶之身已成,難道還能再将此術散去,那是不可能的。”
螢桦點了點頭說道:“老哥說的對,太上長老此人剛正不阿,有時候确實不近人情,可是他做事的态度卻令人折服,既然小弟功法已成,也就不用擔心了。”
黃岩說道:“哈哈,這就對了,更何況前段時間老祖來時,就算你閉關不出,以老祖的神通還看不出來你要幹什麽嗎?連老祖都沒阻止,你就放心。”
螢桦點頭說道:“多謝大哥爲小弟解惑,不過話又說回來,小弟這次來可不是爲了炎晶之身,而是爲了少主,現如今我可是把少主得罪的不輕,你幫我想想辦法。”
“這話怎麽說的,你不過是偷了他兩株百月羞而已,隻要不再偷就是了。”
螢桦輕歎一聲說道:“要是如此也就罷了,小弟剛剛閉關結束時,少主正好在種植百月羞,那時我神通初成,想試試威力如何,便派出了數千萬的化身,那時我不知他便是少主,見有人在淨土内種花,也就将百月羞給偷了。”
黃岩不解的問道:“那你爲何還偷第二次?”
“哎!别說第二次了,若是我早知他是少主,我第一次也不會去偷的,那時我神通剛成,尚未穩固,化身派出去之後,便自行下了命令,讓它們各行其事,忙着閉關根本未曾理會。”
黃岩恍然問道:“你不會将主人留下的命令一并灌輸到化身裏了?”
螢桦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本以爲此地能有誰來,也就随便下了幾個命令,誰知等我明白過來的時候,少主已然找上門來了。”
黃岩問道:“你是說前兩次偷取少主的百月羞是你化身所爲,并非你的本意,既然如此,和少主說個明白也就算了,讓少主繼續種百月羞便是,這還有什麽難化解的?”
“哎吆,我的哥哥啊,少主下來時,我想你應該知道,那時我的化身剛剛返回,正在洞府外演練晶化之身,恰好被少主碰上,即便如此,那時我還不知他就是少主,待收回全部化身後,少主偏偏跟了進來,而且他身上還禁锢了我三道化身,我這樣說你該明白了。”
黃岩怔怔的點了點頭說道:“你狠,看來少主已然進入你的身體裏了,這倒是有些麻煩了,你本體乃是至陽精火,體内自成空間,以少主現在的能力,你若不主動将他放出,恐怕他這一生也别想出來,不過,就算如此,你隻需……不對,你剛才說什麽,少主進入時他身上還禁锢了你三道化身?那……以你現在還未穩固的神通,難道說……”
螢桦長歎一聲說道:“不錯,若我晶化之身的神通已然穩固,就算少主将我的化身禁锢上萬之數也無所謂,我都可以開啓體内空間,将少主放出,可是現在不行,你也知道,我體内空間自成一體,外界一日,其内一年,等我将神通穩固之後,怕是少主在其内要過去數千年之久,據我所知,少主也不過才感悟前期的修爲,壽元也就千年,那時他焉有命在。”
聽到此處,黃岩哈哈大笑:“你這不是得罪少主,而是要他小命,這梁子可結大了,弄不好,主人都不會輕饒你。”
螢桦苦笑一聲說道:“誰說不是呢,所以我才來找老哥你幫忙,數千年少主是等不起,不過幾十年的時間想必少主應該能承受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