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的人類,你竟敢戲耍我,你會爲此付出代價的。”褐獅沖着王龍怒吼道。
見褐獅兩條後腿踏在界河當中,抖着渾身的絨毛,王龍輕輕的吐了一口吐沫說道:“不好意思,忘記告訴你了,我有一個不好的習慣,那就是東西進了我的口袋,除非我死,沒人能拿走,也包括你在内。”
王龍說完,立時欺身而上,眼下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期望褐獅再上一次當,那是癡人說夢,再怎麽說對方也是修者,智慧不比人類差,甚至還要高出許多。
雖然明知道打不過對方,但是王龍沒别的選擇,隻能同褐獅硬碰硬。
自從碰見王龍,褐獅感覺自己一直被對方牽着鼻子走,現如今最先發動攻擊的依舊不是自己,褐獅的怒火可想而知。
說王龍蚍蜉撼樹亦不爲過,一聲狂吼從褐獅嘴中發出,聲若洪鍾,身體迎着王龍的來勢就要撲上去。
王龍表情非常凝重,他與褐獅之間沒有可比性,對方修爲高出自己甚多,而且又是獸族,單就身體強度來說,自己和對方半斤八兩,若想從對方手中逃脫出去,除非出現奇迹。
連褐獅是什麽類型的修者都不知道,這架打的太惡心。
王龍雖然苦惱無比,但是也沒好法可用,隻能硬着頭皮硬上了。
一聲低喝過後,王龍手裏多出一把黑色長刃,正是他的武器。戰刀。這把武器跟随他多年,雖然沒有立下什麽大功,但是也算順手,而且硬度和鋒利一直讓他滿意。
戰刀直刺,目标正是褐獅的咽喉,褐獅見此也不理會,輕擡左前蹄直接将王龍戰刀彈到一邊,大嘴一張,一道寒冷的冰刃迎面斬向王龍。
兩者距離實在太近,王龍若要躲避。定然落到下風。也不見他有什麽動作,左手一揮欲要學那褐獅一般将冰刃打落一旁。
褐獅見王龍動作不由得一怔,心中甚是不解,這傻小子難道想用身體硬抗。那冰刃雖不是什麽強大的攻擊。但是被其打中。别說王龍,就算褐獅也不敢如此狂妄。
尚在褐獅迷茫之際,一聲爆響傳入耳中。冰刃粉化,結結實實的打在王龍左臂上。
待看清被冰刃擊中的王龍,褐獅瞪大了雙眼,王龍好似沒事一般,唯有嘴角咧了一下,那冰刃的強度如何,褐獅非常清楚,若是打在自己身上,起碼會受點輕傷,可看王龍的情況,哪有什麽傷,除了袖袍斷裂之外,一點血迹都沒有,難道自己眼花了?
不是褐獅眼花,王龍有苦說不出,褐獅用時間加速達到瞬移效果,直接将其攔下,一人一獅分庭相抗,距離不過一丈多點,王龍要想逃避是不可能了,唯有死戰到底。
可一丈多點的距離,不管對王龍還是褐獅來說,太短,短到忽略不計的地步,王龍出招之前就曾想過,如何才能一擊得手,給對方震懾,不求殺死褐獅,隻求拖延一些時間。
褐獅輕描淡寫的就将戰刀打落一旁,張嘴噴出一道冰刃,如此近距離,王龍能躲過,可躲過去的代價便是落到下風,自己最初的打算便會落到空處。
一道冰刃而已,王龍相信,褐獅隻是随便一擊,其強度肯定不是那種最厲害的,憑借自己強大的身體強度,撐下來應該沒有問題。
确如王龍所料想的那般,冰刃雖然打在左臂上,除了疼痛欲裂之外,倒也沒有太多其它效果,唯有一點也是王龍算計好的,那就是身體去勢。
實打實的攻擊落到身上,即便冰刃再差也會讓王龍後退,不過後退也分幾種,王龍則是讓冰刃打在左臂内側,依慣性帶動身體向左偏,這樣做的好處便是右手戰刀重新斬向褐獅。
剛才,戰刀被褐獅打偏,其方向正好和王龍被冰刃擊退的方向相反,褐獅眼睜睜的看着王龍被擊飛,忽略了王龍右手的戰刀還在自己脖子旁邊,當它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爲了防止一照面就被王龍割下腦袋,褐獅下意識的退了半步,這半步救了它的性命,可是左肩卻沒那麽幸運,被王龍戰刀輕易劃過,一股鮮血噴湧而出,竟劃了一個半尺長的口子。
待王龍身體落穩,長歎一聲,雖說沒想過一刀便宰了褐獅,可是機會出來依舊沒能把握住,這讓王龍感覺非常可惜。
這一切說來話長,不過瞬間而已,從王龍搶先攻擊到褐獅受傷,也就兩三息的工夫。
相較于王龍受到的攻擊來算,褐獅受傷更重,畢竟它流血了,而王龍隻是左臂微麻。
一人一獅駐足停手,王龍已然達到目的,在保持警惕的同時,盡量拖延時間,而褐獅不同,它從一開始就沒看清王龍修爲如何,在它看來,王龍的确不是修者,畢竟神識看去,期滿不了它,可實際情況完全出乎自己預料,看似無害的王龍竟然深藏不露。
徒手抵擋冰刃,任由冰刃打在身上一點傷害沒有,一把黑黝黝的靈器當普通武器使,攻擊時,絲毫靈力也不洩漏,是王龍看不起自己還是另有目的。
即便靈智開啓,有其它綠原星獸族沒有的外星經曆,褐獅依舊猜想不透,它感覺自己踢到鐵闆了,若是不小心應對,今日很有可能命喪與此。
相比于天炀草來說,還是自己小命重要,褐獅想不明白,王龍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類,在它的印象當中,沒有哪一個修煉體系适合王龍,難道他就是自己的命中克星。
這些想法在褐獅腦海一閃而逝,左肩受傷,和王龍同樣的位置,一個毫無傷痕。一個傷口半尺,褐獅就算再有所顧忌,心中對王龍的恨意可想而知。
守護無數年的天炀草被王龍搶走,一個照明被王龍打傷,這樣的結果是褐獅從來沒預料到的,心中怒意狂升,怒嘯沖天,也不理會傷口正在流血,渾身絨毛一抖,全身泛起白光。
見褐獅有所動作。王龍眉頭微皺。對方擁有時間法則已然知曉,現在全身被白色光暈籠罩,金之法則立時彰顯出來,那白光看似有形有質。好似慢慢脫離褐獅本體。形成一個新的獅子。之所以說獅子而不說褐獅,究其原因就在于那白光獅子從外表上來看,和褐獅八分像。唯獨看不出毛色如何。
這是?尚未等王龍猜想出來,那白光獅子已然向他沖了過來,兩者相距七八丈,眨眼之間便到近前,王龍心中一驚,在避開的同時,眼角餘光撇向褐獅本體,見對方露出拟人化的表情,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
褐獅看向自己的眼神帶着嘲弄,好似在看死人一般,這到底是爲什麽?
如今已來不及讓王龍多想,那白光獅子一下撲空,立時掉頭再此追向王龍,王龍感覺白光獅子有了變化,好似每進一步,代表金之法則的白光便明亮一些,躲閃之際,王龍也在抽空思考,這白光獅子到底是怎麽回事。
以金之法則凝聚成形的獅子,其亮度越來越烈,初時還能看出半透明,十息過後已然照的王龍睜不開眼睛,他始終沒能想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再一次躲過白光獅子,王龍心中甚是不解,那白光獅子也沒什麽出奇之處,隻會猛撲過來,而且速度一般,自己隻要略加小心便能躲過,褐獅将其凝聚出來到底什麽意思,僅憑一個金之法則的白光獅子肯定打不到自己。
想到褐獅,莫甯眼角餘光再次撇向對方,這一看不要緊,心中警惕大增,他發現褐獅明顯退後少許,以前褐獅兩條後腿站在界河當中,前腿還在河岸上,此時四肢已然全部退到界河之内,一層黑色光幕緩緩升起,将褐獅全身遮蔽。
白光獅子在追自己,褐獅完全可以偷襲,它爲什麽沒那麽做,反而祭起水之法則的防禦靈罩,它在防備誰?水族修者?不會,這僅僅是河岸,小魚小蝦倒是不少,能達到元嬰期修爲的水族強者都在界河中心或深處。
防備自己,那更不可能,自己如今被白光獅子追殺,哪有閑情去找它麻煩。
不對,有陰謀,以褐獅的實力,都需要祭出靈力護罩進行防禦,肯定有什麽它無法控制的攻擊,一旦釋放出來,殺傷力可不會分你我,那攻擊到底是什麽。
這些想法在王龍腦海一閃而逝,卻始終想不明白。
于此同時,一艘飛行器已然進入綠原星的大氣層,其内載着十幾名修者,從他們的服飾來看,并非來自同一個勢力,好似拼湊的一起,現如今綠原星處在戒嚴期,誰能有那麽強橫的實力,沖破阻撓進入綠原星。
其實沒有任何人敢違抗杜蓮的意願,那艘飛行器乃是桑鑫派出,其目的便是支援王龍。
這件事還要從王龍被褐獅攔下那一刻說起,褐獅利用時間法則将王龍逃跑的意圖破去,王龍不察,一下子同褐獅撞了一個滿懷,等看清褐獅擋在眼前,王龍就将手裏的傳訊珠捏碎。
他在忽悠褐獅的時候,已然掏出一個傳訊珠放在手中,褐獅發現玉盒中的靈草不是天炀草,肯定不會放過自己,面對一頭發狂的褐獅,修爲已然達到元嬰期,王龍自知能逃脫的幾率幾乎爲零,他實在不想躲入界河之内,那裏面的危險比面對一頭暴怒的褐獅更加可怕。
初時王龍在想,若自己躲入界河之内,也不向深處遊,就在淺水區,看看褐獅什麽反應,若褐獅掉頭就走,自己便尋機上岸,遠走高飛,若褐獅下水或者不走,王龍便捏碎傳訊珠。
未曾想,褐獅竟利用時間法則将退路堵上,面對如此境況,王龍心知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掉,那隻有一個辦法,向桑鑫求救。
求救不是說捏碎傳訊珠,就有援兵立刻現身,王龍也要自己多撐一會,撐到桑鑫派人過來救他,所以,王龍才會一開始便打定主意,震懾褐獅的同時多耗費一些時間。
自從與王龍分開之後,桑鑫一直擔心王龍的安慰,如今綠原星之内,步步荊棘,王龍連修者都不算,身體強橫雖然有些好處,但是王龍的攻擊實力簡直無法恭維,若是遇到元嬰期的獸族,王龍若是逃不掉,很容易被對方重傷。
重傷都算是好的,王龍能否保住小命還不好說,讓王龍進入綠原星打探虛實,雖說是杜蓮的意思,桑鑫不好反對,但是對杜蓮啓用王龍,他一直不看好,以他的意思,派遣上千名元嬰後期的修者進入綠原星,直接來個大掃蕩,想來那裂魂族無路可逃。
此番想法,早已被杜蓮否決,桑鑫都不知道原因何在,杜蓮也不和他解釋,堅持讓王龍進入綠原星,說滅除裂魂族,隻能落到王龍身上,别人無法代勞。
王龍進入綠原星之後,桑鑫一直盯着飛行器的虛拟屏幕,生怕王龍有何閃失,幸好王龍還算機警,兩個多小時過去,虛拟屏幕關于王龍的紅點一直在快速移動,看來王龍處境不錯。
這番想法也沒保持多久,桑鑫便看到紅點靜止下來,足足半個多小時沒怎麽移動,桑鑫不知何故,心中隻能幹着急,傳令讓救援隊保持待命,若王龍求救,立即出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