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随着福安公主的出生,才下了一場大雨。
隻是,這一出生就被封爲了公主,安潇潇和澈公子都有些不高興。
好像這女兒就是皇上生的似的,實在是讓人心裏不爽。
皇上才不管這些,出了百日之後,便三天兩頭地下旨讓福安公主進宮請安。
福安公主那麽小個人兒,怎麽進宮?
讓乳娘帶着進宮?
安潇潇可不放心。
一來二去,這公主倒是跟宮裏頭也混熟了。
福安公主是大名兒,澈公子後來想了半天,又給孩子取了個小名兒,叫淘淘。
而且還是在孩子百日之後,才給取的。
皇上不明所以,隻以爲是桃子的桃。
後來,才從賢妃口中得知,竟是淘氣的淘。
原因嘛,就是因爲這位小公主實在是太淘氣了。
一次澈公子去抱她的時候,一個勁兒地朝着爹爹傻樂,樂完之後,澈公子才意識到自己的前襟都被尿濕了。
一連尿了澈公子這個親爹三次之後,澈公子有火不能發。
對于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寶貝女兒更是大吼一聲都不舍不得,自然是隻能從别的地方下手了。
于是,便有了淘淘這個小名。
淘淘五個月的時候,便能坐起來了。
七個月的時候,開始學着叫人了。
九個月,便能下地走路了。
到了一周歲的時候,已經是在地上歡快地跑着攆鴨子玩兒了。
倒是真應了淘淘這個小名兒了。
淘淘一周歲的生辰宴,自然是要大辦的。
不僅攝政王府重視,就連皇上都跟着重視。
爲了這宴會是擺在王府,還是擺在宮裏頭,兄弟倆見面就吵。
最後,還是安潇潇出面,才将宴會的地點,定在了王府。
不過,特意給皇上留了座位,并且,還将賜福這一道程序的執行權,交給了皇上。
這才算是将皇上給哄住了。
一周歲的生辰宴,除了慶賀之外,還要抓周。
這才是重頭戲。
主廳裏,在地上鋪了兩層厚厚的毯子,生怕自己的寶貝姑娘再摔疼了。
上面筆墨紙硯,針線胭脂,樣樣都有。
澈公子抱着淘淘,然後小心地将她放下,“寶貝女兒呀,一定要選對哦。不然的話,晚飯可就沒有雞翅吃了。”
淘淘忽閃着兩隻大眼睛,似乎是聽懂了。
小臉兒上有些委屈,嘴巴也跟着撇了下。
皇上在一旁看不下去了。
“胡說什麽呢!淘淘,别聽你爹的。想吃什麽有什麽。你自己看着選,想選什麽都由着你。”
淘淘原本眼眶裏頭都蓄滿水了。
這會兒聽到皇上一說,立馬就樂了。
“謝謝皇伯伯。”
一旁的安潇潇,直接就翻了個白眼兒。
這才多大,就被他們兩個大男人給寵地沒邊兒了。
若是再大些,豈不是能混成京城的小霸王了?
于是,在衆人矚目之下,福安公主開始抓周了。
先跑到了一個小金算盤跟前,擺弄了幾下之後,又一臉嫌棄地丢到了一旁。
與此同時,原本一臉欣喜的方大人,臉色也垮了下來。
那個金算盤,就是他讓人放上去的。
待福安公主又拿起來一顆碩大的夜明珠時,靖國公眼睛亮了。
那可是他送的。
夫妻倆緊盯着淘淘的小手,很快,可能是覺得太重了,淘淘又放下了。
再然後,被一支短笛吸引,又将那隻玉笛抓到了手裏。
此時,烏昊辰的眼睛亮了。
隻是,很快,又被淘淘給嫌棄了。
安潇潇也等地有些不耐煩了。
“淘淘,快些選一樣,然後拿過來給父王或者是母妃。”
淘淘轉頭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有些頭痛。
很快,摸到一把極其精緻的匕首,上面還鑲着好顆紅紅綠綠的寶石呢。
安潇潇見她抓到這個,心裏咯噔一下子。
這丫頭是往女流氓的路上走呢。
很快,淘淘的左手上又拿了先前丢下的那支短笛,快快樂樂地就跑向了父王。
“爹爹,箫!”
澈公子一臉寵溺道,“淘淘要學吹箫?”
“爹爹吹,娘喜歡。”
話音一落,衆人靜默。
這位福安公主是有多孝順呀?
這才一周歲呢。
“那這個匕首呢?”澈公子樂了,繼續問道。
淘淘想了想,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麽說。
指指娘親,又指指幾位哥哥。
澈公子笑了,“淘淘是不是想跟哥哥們一樣厲害呀?”
淘淘的眼睛亮閃閃地點頭,“是。”
“好,真乖。”
“給爹爹,教我。”
澈公子一時沒反應過來,倒是皇上拍着腿大笑。
“這丫頭呀,簡直就是絕了!這是送件兵器給你,賄賂你呢。”
澈公子也明白過來了。
敢情女兒是怕自己不教她,先給自己送個禮了?
頓時,哭笑不得。
安潇潇搖頭,“那這抓周,到底是算不算呀?”
皇上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不算不算。再去抓。”
澈公子一臉鄙視地看着皇上,分明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了!
不過,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兒,皇上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淘淘,乖,再去選一樣。記住,就選自己最喜歡的哦。”
淘淘點頭,立馬就又折回去了。
這一次,淘淘小寶貝左看看,右看看,也不随便下手抓了。
很快,又撓撓頭,抱了一堆的東西回去。
有金算盤,有珍珠,有木劍,竟然還有不知道皇上什麽時候放上去的一枚玉佩!
淘淘一抓完,樂呵呵地回到了爹爹身邊。
于是,大家又頭痛了。
“淘淘,咱們隻選一樣好不好?”澈公子開始循循善誘。
“不好,都要!”
安潇潇也開始勸了。
沒用。
“不放,都要!”
看到這一臉财迷的樣子,皇上再次大樂。
無奈,隻好就都依了她。
其實,這毯子上所有的東西,原本就都是給她的。
隻是她年紀小,哪裏知道這個?
所以,這才挑地一臉糾結,而且說什麽也不願意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