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流言

澈公子一行人的速度并不快。

主要是因爲還要防範着一些突然冒出來的殺手。

不過,因爲青越和四月等人來地及時,他倒是沒有受什麽傷。

一想到了自己折損的那些暗衛,自然是無比的心焦。

能将他的人傷成這樣的,還是生平第一次。

原以爲進了大淵的境地就安全了,沒想到,殺手出現的頻率和數量,更爲驚人了。

看來,這是有人鐵了心的要取他性命。

澈公子将最後一個殺手割頸之後,整個人身上的殺氣,已經是宛若一層黑霧,将他自己完全籠罩了起來。

“不太妙。”

青越看着這樣的主子,自然是有些擔憂。

“這些人成功地激起了主子心底的陰暗面,隻怕,接下來,主子的報複,隻會讓他們後悔來到過這個世上。”

青盈一臉平靜地說着,可是眸底的懼意,卻是怎麽都遮不住的。

四月聽罷,隻覺得事情可能比她想的要更爲複雜。

接下來,一行人星夜兼程,幾乎是不眠不休。

澈公子不怕自己會被傷到,他擔心的是,那些人萬一再毀了血蓮,那潇潇的救命之藥便沒了。

所以,甯可自己辛苦一些,也絕對不能讓血蓮出事。

安潇潇坐在了秋千上,然後看着烏昊辰一闆一眼地教着小世子練劍。

安樂公主被七月抱到了外面跟那兩個小子一起玩兒。

看着兒子做的有模有樣,安潇潇倒是有幾分的欣慰。

“這裏,手再擡高一點。對,要有一些力道。”

小世子似乎是有些急,臉色微紅,手臂也開始有些抖了。

安潇潇瞧着,倒是不怎麽心疼。

畢竟,生在了皇室,兒子将來的路,總不會走得太輕松的。

如此也好,早一些開始對他的磨煉,也是好事。

不過,安潇潇雖然不心疼,可是對于時間上,還是有着嚴格的把控的。

比如說每天練功的時間,絕對不能超過一個時辰,而且中間還要留給孩子一點休息的空當。

這些,烏昊辰倒是沒有阻止。

畢竟,李睿現在的年紀小,也的确是應該多照顧一些。

“潇潇,根據我這幾天的觀察,你家的這個小寶貝果然是有些過目不忘的本事呢。”

安潇潇翻了個白眼,“他認得的字,總共就那麽幾個。怎麽過目不忘?”

烏昊辰聞言一笑,“他或許不認得字,可是他卻能清楚地記住他們的樣子。我命人将一張紙上寫了密密麻麻的一百字,之後讓他從中挑出一個指定的字來,他能準确地說出在第幾行第幾列。”

安潇潇微怔,這麽坑人的測試方法,他是怎麽想到的?

其實,安潇潇也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很厲害的。

隻是,她不想讓兒子過多地展現出來。

畢竟,孩子還小。

在她的意識裏,過早地開發孩子的智商,其實是不太好的。

“孩子還小呢,他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多多休息和玩耍,還要長身體的。”

烏昊辰隻一眼,便看出了安潇潇的護短。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他的出衆。隻是不想讓他太辛苦了?”

“他再聰明,也是我的兒子。”

安潇潇的語氣溫和了下來,“做爲一個母親,我隻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地長大,然後再看着他娶妻生子,我便知足了。”

烏昊辰一愣,想想也是。

生在了這樣的富貴之家,即便這個李睿将來沒有太大的出息,總是榮華不盡的。

“難道你不想看到你的兒子優秀出衆?不想讓世人都來敬仰他?”

烏昊辰不信這世上的父母,會願意看到一個碌碌無爲的兒子。

“我的孩子,之所以來到這個世上,是因爲我和清流相愛。所以,我的孩子的存在,隻是我們愛的結晶,是一個嶄新的小生命。而不是爲了取悅和認同,才降臨到這個世上的。”

烏昊辰被她說的一臉懵逼,完全就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很多時候,我們想要教導孩子,是因爲我們自認爲比孩子更懂得這個世界,我們看盡了世間百态,也看懂了所謂的世态炎涼,所以,我們希望我們的孩子,不走我們之前走過的彎路,抓住我們之前沒有抓住的機會。”

烏昊辰快速地打斷她,“正是如此。這有什麽不對嗎?”

安潇潇搖頭,“自然是不對的!其實,關于這個世界,不是孩子不懂,而是我們不懂。”

烏昊辰自認是天才,可是對于安潇潇的話,可以說是完全就摸不到門路。

“孩子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他将來長大了,總會有自己的思想和思維方式,我們能做的,隻是通過言傳身教來影響他,而不是塑造他,甚至是改變他。”

安潇潇前世可是看過不少的家庭教育方面的書籍的,自以爲,在教育孩子這一方面,還是比這些古人,更有發言權的。

可是烏昊辰則是一臉懵懂地看着她,完全就不明白她剛剛說了什麽。

安潇潇反應過來這裏不是現代,所以,她的那些言論,若是被人給傳出去,是極有可能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萬一自己再被視爲了妖異,那可就麻煩了。

安潇潇略有些尴尬地清了一下喉嚨,“那個,我也就隻是随便說說。你就當随意聽聽便好。”

烏昊辰看安潇潇的眼色,明顯就是有幾分狐疑的。

他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他聽不懂的論調。

有意思!

“潇潇,你剛剛的話,我雖然是聽着有些糊塗,不過,大概意思,還是明白了一些。是不是說,對于孩子的教導可以有,但是不要過了?”

安潇潇挑眉,淺淺笑了,“算是這個意思吧。隻是不想讓大人的某些意識強加給孩子罷了。”

烏昊辰還是不懂。

都說子承父業,子随父性,難道不對嗎?

“換句話說,師兄覺得我現在這樣的人過得幸福快樂,還是其它的那些名門貴婦過得更爲潇灑?”

烏昊辰略一思索,不得不承認,還是安潇潇這樣的女子過得最爲開心。

畢竟,她得到了她想要的。

募地,眼睛一亮。

“對了,就是這樣!因爲你得到了你家攝政王的獨寵,也算是你一直想要的,所以你就比别人更快樂了,對嗎?”

安潇潇笑得更爲神秘了一些,“其實,越了解自己想要什麽,守住自己最想要的東西,活的就越淡定,不會對别人有太多徒勞的豔羨。”

“什麽意思?”

“我父親一生隻我母親一人相伴,毫無疑問,我母親是幸福的。康王除了康王妃之外,也有側妃和一些侍妾,可是你能說,康王妃過得就不幸福嗎?”

烏昊辰的腦子裏轉了一圈兒,那位康王妃,貌似還是很溫和的。

而且見過她幾次,她臉上的笑,以及眼底的神采,可不像是裝出來的。

“好了,我陪兒子去吃東西,你自己在這兒慢慢悟吧。”

說完,便牽着兒子的小手,直接去了前面的花廳。

倒是烏昊辰,還真的就在那兒一直絮絮叨叨的,不斷地重複着先前安潇潇的話,看樣子,是真的中邪了。

安潇潇親自給李睿淨了手,之後才讓人将點心和骨頭湯都端了過來。

“來,餓了吧?”

小世子是個孝順的,明明早就肚子餓了,可是也沒有急着撲過去,反倒是拉着母妃在那兒坐了,然後伸手給母妃遞了一塊兒栗子糕過去,自己才又拿起了一塊。

安潇潇微微一笑,對于兒子的懂事,自然是頗爲欣慰的。

“母妃,甜不甜?”

安潇潇抿唇,兒子親手遞過來的,怎麽能不甜?

“甜!”

等到烏昊辰也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等母慈子孝的場景。

“咳!睿兒,爲師渴了。”

小世子眨眨眼,懵了一會兒,然後才踮着腳尖兒,從桌上将一隻精緻的搪瓷杯子拿起來,“師父喝茶。”

對此,烏昊辰表示很滿意。

安潇潇看到自己的兒子被人指使,自然是有些不太舒服。

特别是現在兒子還小呢,就被這麽使喚,依着烏昊辰那性子,這得指使他多少年?

“真搞不懂,讓他叫你師伯不好嗎?爲什麽非得叫你師父?”

烏昊辰斜了她一眼,“你懂什麽?那能一樣嗎?身爲師侄,能繼承我的衣缽嗎?”

安潇潇的心裏咯噔一下子,暗道壞了。

這厮果然是存了要奴役她兒子的心思的。

簡直就是壞透了!

不可饒恕!

“這世上有資格做我徒弟的人,可沒幾個。”

安潇潇直接就白了他一眼,這種自戀的話,也就隻有他才能說地這麽沒臉沒皮。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拿我兒子當傭人使,我跟你沒完。”

烏昊辰哼了一聲,見她真的有生氣的預兆了,才不太情願地說,“好吧。不過,尊師重道,這還是很重要的。你若是再敢對我指手劃腳,我也不介意好好地搓磨這個徒弟。”

安潇潇一時氣悶,她當時就是腦抽了,才沒有攔着自己的兒子拜師!

這哪兒是給他找了個師父,這純粹就是找了一個大魔王!

“你怎麽教徒弟,我不會幹涉太多。隻要别影響我兒子正常的生長就好。不過,你也差不多一些。我這個人的脾氣好,可是我家清澈的脾氣可不怎麽好。到時候你把他惹惱了,你覺得你還能有好日子過?”

烏昊辰被她這麽一噎,還真有些火大。

主要是他打不過澈公子,這是不争的事實!

安潇潇這麽一說,這真是又在他的心上給捅了一刀!

烏昊辰撇撇嘴,“你們兩口子倒真是一個德性!”

“什麽?”

烏昊辰尴尬地清了一個喉嚨,“沒什麽,就是覺得這小子有我這個師父,還有你家的那位教導着,将來隻怕是無人能出其右了。”

安潇潇哼了哼,“你的意思是,将來我就不能再生一個了?又或者,你這輩子就後繼無人了?”

烏昊辰愣了一下,然後眸光微暗,轉眼間,整個人的臉上又是那種很嘚瑟的表情了。

“這天底下能配得上本座的女人,要麽就是已經成親了,要麽就是還不曾出生呢。”

安潇潇噗的一聲,一口茶便噴了出來。

好在,烏昊辰沒有坐在她對面。

不然,這回真就沾了大便宜了。

“你這是什麽反應?我是長地難看,還是身分太低了?”

安潇潇被嗆了這麽一下子,還有些尴尬的咳嗽着。

小臉兒一下子便漲得通紅,一邊咳嗽,一邊猛地搖頭。

他這模樣,誰敢說他長得醜?

身分?

堂堂的南疆國師,連南疆王都得供着敬着的人,這身分怎麽能低了?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安潇潇這次是真的一點兒面子也沒給。

“就你那臭屁的脾氣,就得改改。若不是因爲你自己有些身手,估計分分鍾能讓人給揍得鼻青臉腫了。”

“什麽叫分分鍾?”烏昊辰眯眼。

他不是不知道,這個師妹偶爾會蹦出一些奇葩的詞彙來。

隻是覺得好奇,她的腦子裏怎麽會有這麽多古怪的想法?

“咳,說了你也不懂!”

看着安潇潇那一臉嫌棄的表情,烏昊辰再次有了一種受傷的感覺。

要不要這樣?

“我說,我好歹也是你的師兄,還是你的表哥,你能不能對我多少敬重一點?”

“如果你能做到了一個兄長當有的樣子,我自然是會敬重你的。”

這意思是說他平時沒有一個當兄長的樣子嗎?

這丫頭,膽子真是越來越肥了!

“臭丫頭,我打不過你男人,還打不赢你?”

安潇潇用一種近乎是看白癡的眼神看他,“師兄确定要現在跟我打?”

說着,還十分無辜地眨了眨眼,那樣子,就跟純潔無害的小鹿一般,還真讓人下不去手。

更關鍵的是,安潇潇現在的身體狀況,也的确是不宜動武。

烏昊辰強忍了忍,“哼!好男不跟女鬥!”

安潇潇呿了一聲,“你是鬥不過吧?”

不遠處的九月聽了,嘴角直抽。

小姐,差不多就得了。

您幹嘛非得氣着這位表公子來呀。

兩人鬥嘴倒也成了一種相處的模式。

早些年的時候,安潇潇對這位師兄還是很懼怕的。

主要是那個時候,她年紀小,而烏昊辰的武功就已經很高了。

再則,她小的時候,好像是每次想要做些壞事來整他,最後倒黴的都是自己。

那會兒不明白,可是漸漸地也就回過味兒來了。

特别是知道了他的預見能力明顯在自己之上的時候,心裏更是将烏昊辰給恨得牙癢癢。

如今,自己長大了,又經曆了一些大風大浪,更是在生死線上都走了幾個來回了,自然也便不再懼他。

反倒是烏昊辰,許是這幾年親眼瞧着這個丫頭經曆了太多的磨難,對她倒也是越發地縱容了起來。

不然,這丫頭哪裏敢這麽跟他說話?

“小姐,奴婢今日去城裏給小世子和公主買點心,聽說鍾離府上好像是出事了。”

“出什麽事了?”

“聽說是老夫人突然昏迷不醒,而且外面有人傳是被夫人給氣的。”

安潇潇登時色變,“你說什麽?”

這個時候傳出這樣的流言,分明就是有人在故意針對鍾離夫人。

也有可能是因爲知道鍾離夫人和他們的關系親厚,所以才會故意爲之。

又或者,隻是二房在單純地故意找麻煩?

安潇潇眯了眯眼,無論是哪一種,她都不可能無視。

“你說在京城已經傳地沸沸揚揚了?”

“回小姐,正是。”

“走吧。既然曾經也是清流名義上的祖母,老人家病了,我們總該去探望一番。”

“是,小姐。”

安潇潇微微思索了一下,至于那些流言,還是先不予理會。

總要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才是真的。

烏昊辰對于這些事情,自然并不在意。

“你去吧,孩子就交給我。”

安潇潇點點頭,有他在,她自然是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七月留在家裏照顧幾個孩子,九月則跟着一起去了鍾離府。

攝政王府的馬車一停到了門口,自然就有人進去禀報了。

安潇潇先被迎進了花廳,然後才看到鍾離夫人紅着眼眶過來了。

“母親這是怎麽了?”

安潇潇一看她這樣子,就知道事情恐怕要不好了。

“說到底,起因還是在那個黎晴的身上。”

“黎晴?”安潇潇挑眉,“就是洪氏的那個外甥女?”

“正是她。”

鍾離夫人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

原來,那黎晴雖然是住在二房,可是卻因爲鍾離湘,也就是洪氏的女兒住在長房這邊,所以時常過來走動。

不巧那日鍾離夫人的一個娘家侄兒過來了,那黎晴便一口咬定了人家輕薄了她。

鍾離夫人自然是不可能認下的。

關鍵是她那侄兒也是不認的。

如此一來,那黎晴便要死要活的,在府上鬧了起來。

洪氏自然是向着自己的外甥女的,還明嘲暗諷,說是大嫂不想讓侄兒負責任,這是想要逼死那個黎晴。

不僅如此,鍾離湘也跟着起哄,在老夫人那裏哭哭啼啼的。

隻說黎晴若是壞了名聲,她這個表妹隻怕也要跟着倒黴,将來如何還能再嫁個好人家?

鍾離湘這麽一鬧,老夫人自然是要護着自家孫女的。

如此一來,便找大夫人要個說法。

奈何鍾離夫人強勢,說什麽也不願意低這個頭,所以,老夫人才一氣之下,病倒了。

老夫人這病,應該是真的。

也正因此,鍾離慎和夫人的感情,也出現了一絲裂痕。

在鍾離慎看來,不過就是一個女人,大不了讓她的侄兒納爲小妾便是了。何必非要鬧到這個地步?

可是鍾離夫人卻覺得,這樣不清不楚的,豈不是讓自己的侄兒背了黑鍋?

更重要的是,侄兒以後是要參加會試的。

這若是傳了出去,太過影響他的名聲。

況且,鍾離夫人也回了一趟娘家,得知那侄兒甯可不要功名了,也絕不願意忍下這口惡氣。

任憑别人怎麽勸,他也不肯聽。

這一點,安潇潇倒是可以理解。

畢竟是讀書人嘛,骨子裏總會有些傲氣和倔強在的。

覺得自己哪怕是舍了前程,也不能背上一個調戲良家婦女的污名。

鍾離夫人一想到了這個,便忍不住掉淚。

一個就咬死了說是人家調戲了她。

而另一個就說地無比堅定,說自己壓根兒就不曾對她動過手腳,甚至是連話都不曾說過,何來輕薄二字?

如此,各執一詞。

便是神仙來了,隻怕也難以斷定。

安潇潇聽罷,心裏倒是有了數。

那個黎晴原本就是嫌棄人家柳公子的家世,所以才會不樂意。

這回進了京,定然是看到别人衣着華貴,又聽聞是名門公子,所以才會有此放手一搏的打算。

反正當時的情形,也無人瞧見。

黎晴定然是以爲,隻要自己咬死了,就是被他輕薄了,身爲名門之後,總要顧忌一些名聲,必然不敢不負責任的。

安潇潇再想想外面的那些流言,隻怕,就是洪氏等人故意放出去的了。

目的嘛,自然就是爲了逼迫人家低頭。

還真是可笑!

花一樣的年紀,可是這心思,卻委實龌龊的不像話。

“母親别急。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先去看看老夫人吧。”

鍾離夫人也隻得點了點頭。

安潇潇轉臉兒,正好看到了白清清在。

“白姑娘,這件事情,你可有什麽好的法子?”

白清清福了福身,“回王妃,以奴婢之見,其實這件事情也好解決。”

話落,有些俏皮地眨了眨眼,之後快速地說了自己的計劃。

鍾離夫人吓了一跳。

她完全沒想到,平日裏安穩的白清清,竟然能想出這樣的法子來。

實在是……陰狠!

不過,眼下想要保全她自己以及侄兒的名聲,也唯有如此,才是最好的法子。

安潇潇看到現在,也算是明白了。

難怪有白清清在,還能任由了外面的那些風言風語。

看樣子,這就是故意在等着自己過來,然後好爲鍾離夫人出頭的。

安潇潇隻覺得這個白清清也太過狡詐了些。

如今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看似是對鍾離夫人不利,可若是事情真相大白之際,隻怕無論是老夫人還是鍾離府的二房,都将在整個貴族圈子裏,落個沒臉!

安潇潇陪着鍾離夫人先去探望了老夫人。

正巧,鍾離慎和鍾離起都在,而且兩人的面色都不太好。

洪氏守在了床邊,還在悄悄地抹着淚,那樣子,别提有多孝順了!

一名身穿绯衣的女子,正跪在了床前,似是在抹淚。

安潇潇挑眉,這應該就是黎晴了吧?

模樣,倒還算是周正。

老夫人靠坐在了床上,看到安潇潇過來,還是做了做樣子。

“不知王妃駕到,隻是老身身體不适,不能起身行禮,還請王妃恕罪。”

安潇潇笑了笑,“老夫人不必多禮。”

說着,轉臉看向了洪氏。

洪氏心裏咯噔一下子,總覺得她來了,事情隻怕就不能太順利了。

不過,這種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潇潇過來了,快請坐吧。”

洪氏這人,臉皮還真是厚。

當年做出了那樣的事情,如今竟然還能涎着臉稱安潇潇的名諱。

安潇潇朝着鍾離慎福了福身,“父親安好。”

“快快免禮。”

鍾離慎哪裏敢承她這個禮,連忙起身。

安潇潇簡單地慰問了兩名之後,老夫人便主動将話題給繞到了鍾離夫人和那個黎晴的身上。

安潇潇淡淡一笑,“既然兩人各執一詞,将當時在附近當差的下人都叫過來問一問不就明白了?”

鍾離慎倒是微愣,“都說當時不曾有人瞧見。”

“父親,有些時候,眼見都未必當真,更何況是通過别人的嘴巴和耳朵了。”

洪氏的臉色微變,“潇潇,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那外甥女如今花一樣的年紀,人又生得秀麗,難不成,還是在故意陷害他不成?”

說着,還惡狠狠地瞪向了大嫂。

鍾離夫人面色微怔,倒是有幾分的茫然,“潇潇,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還能問個清楚明白?”

安潇潇輕歎一聲,“這也未必。底下之人做事,多有懶惰懈怠之時,未必是無人看見,隻怕是看見了不敢說實話而已。”

洪氏愣了愣之後,倒是還好,而跪在了地上的黎晴,卻明顯面有慌亂之色。

------題外話------

抱歉,我昨天忘記提前上傳了…囧。好丢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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