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因爲還要防範着一些突然冒出來的殺手。
不過,因爲青越和四月等人來地及時,他倒是沒有受什麽傷。
一想到了自己折損的那些暗衛,自然是無比的心焦。
能将他的人傷成這樣的,還是生平第一次。
原以爲進了大淵的境地就安全了,沒想到,殺手出現的頻率和數量,更爲驚人了。
看來,這是有人鐵了心的要取他性命。
澈公子将最後一個殺手割頸之後,整個人身上的殺氣,已經是宛若一層黑霧,将他自己完全籠罩了起來。
“不太妙。”
青越看着這樣的主子,自然是有些擔憂。
“這些人成功地激起了主子心底的陰暗面,隻怕,接下來,主子的報複,隻會讓他們後悔來到過這個世上。”
青盈一臉平靜地說着,可是眸底的懼意,卻是怎麽都遮不住的。
四月聽罷,隻覺得事情可能比她想的要更爲複雜。
接下來,一行人星夜兼程,幾乎是不眠不休。
澈公子不怕自己會被傷到,他擔心的是,那些人萬一再毀了血蓮,那潇潇的救命之藥便沒了。
所以,甯可自己辛苦一些,也絕對不能讓血蓮出事。
安潇潇坐在了秋千上,然後看着烏昊辰一闆一眼地教着小世子練劍。
安樂公主被七月抱到了外面跟那兩個小子一起玩兒。
看着兒子做的有模有樣,安潇潇倒是有幾分的欣慰。
“這裏,手再擡高一點。對,要有一些力道。”
小世子似乎是有些急,臉色微紅,手臂也開始有些抖了。
安潇潇瞧着,倒是不怎麽心疼。
畢竟,生在了皇室,兒子将來的路,總不會走得太輕松的。
如此也好,早一些開始對他的磨煉,也是好事。
不過,安潇潇雖然不心疼,可是對于時間上,還是有着嚴格的把控的。
比如說每天練功的時間,絕對不能超過一個時辰,而且中間還要留給孩子一點休息的空當。
這些,烏昊辰倒是沒有阻止。
畢竟,李睿現在的年紀小,也的确是應該多照顧一些。
“潇潇,根據我這幾天的觀察,你家的這個小寶貝果然是有些過目不忘的本事呢。”
安潇潇翻了個白眼,“他認得的字,總共就那麽幾個。怎麽過目不忘?”
烏昊辰聞言一笑,“他或許不認得字,可是他卻能清楚地記住他們的樣子。我命人将一張紙上寫了密密麻麻的一百字,之後讓他從中挑出一個指定的字來,他能準确地說出在第幾行第幾列。”
安潇潇微怔,這麽坑人的測試方法,他是怎麽想到的?
其實,安潇潇也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很厲害的。
隻是,她不想讓兒子過多地展現出來。
畢竟,孩子還小。
在她的意識裏,過早地開發孩子的智商,其實是不太好的。
“孩子還小呢,他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多多休息和玩耍,還要長身體的。”
烏昊辰隻一眼,便看出了安潇潇的護短。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他的出衆。隻是不想讓他太辛苦了?”
“他再聰明,也是我的兒子。”
安潇潇的語氣溫和了下來,“做爲一個母親,我隻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地長大,然後再看着他娶妻生子,我便知足了。”
烏昊辰一愣,想想也是。
生在了這樣的富貴之家,即便這個李睿将來沒有太大的出息,總是榮華不盡的。
“難道你不想看到你的兒子優秀出衆?不想讓世人都來敬仰他?”
烏昊辰不信這世上的父母,會願意看到一個碌碌無爲的兒子。
“我的孩子,之所以來到這個世上,是因爲我和清流相愛。所以,我的孩子的存在,隻是我們愛的結晶,是一個嶄新的小生命。而不是爲了取悅和認同,才降臨到這個世上的。”
烏昊辰被她說的一臉懵逼,完全就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很多時候,我們想要教導孩子,是因爲我們自認爲比孩子更懂得這個世界,我們看盡了世間百态,也看懂了所謂的世态炎涼,所以,我們希望我們的孩子,不走我們之前走過的彎路,抓住我們之前沒有抓住的機會。”
烏昊辰快速地打斷她,“正是如此。這有什麽不對嗎?”
安潇潇搖頭,“自然是不對的!其實,關于這個世界,不是孩子不懂,而是我們不懂。”
烏昊辰自認是天才,可是對于安潇潇的話,可以說是完全就摸不到門路。
“孩子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他将來長大了,總會有自己的思想和思維方式,我們能做的,隻是通過言傳身教來影響他,而不是塑造他,甚至是改變他。”
安潇潇前世可是看過不少的家庭教育方面的書籍的,自以爲,在教育孩子這一方面,還是比這些古人,更有發言權的。
可是烏昊辰則是一臉懵懂地看着她,完全就不明白她剛剛說了什麽。
安潇潇反應過來這裏不是現代,所以,她的那些言論,若是被人給傳出去,是極有可能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萬一自己再被視爲了妖異,那可就麻煩了。
安潇潇略有些尴尬地清了一下喉嚨,“那個,我也就隻是随便說說。你就當随意聽聽便好。”
烏昊辰看安潇潇的眼色,明顯就是有幾分狐疑的。
他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他聽不懂的論調。
有意思!
“潇潇,你剛剛的話,我雖然是聽着有些糊塗,不過,大概意思,還是明白了一些。是不是說,對于孩子的教導可以有,但是不要過了?”
安潇潇挑眉,淺淺笑了,“算是這個意思吧。隻是不想讓大人的某些意識強加給孩子罷了。”
烏昊辰還是不懂。
都說子承父業,子随父性,難道不對嗎?
“換句話說,師兄覺得我現在這樣的人過得幸福快樂,還是其它的那些名門貴婦過得更爲潇灑?”
烏昊辰略一思索,不得不承認,還是安潇潇這樣的女子過得最爲開心。
畢竟,她得到了她想要的。
募地,眼睛一亮。
“對了,就是這樣!因爲你得到了你家攝政王的獨寵,也算是你一直想要的,所以你就比别人更快樂了,對嗎?”
安潇潇笑得更爲神秘了一些,“其實,越了解自己想要什麽,守住自己最想要的東西,活的就越淡定,不會對别人有太多徒勞的豔羨。”
“什麽意思?”
“我父親一生隻我母親一人相伴,毫無疑問,我母親是幸福的。康王除了康王妃之外,也有側妃和一些侍妾,可是你能說,康王妃過得就不幸福嗎?”
烏昊辰的腦子裏轉了一圈兒,那位康王妃,貌似還是很溫和的。
而且見過她幾次,她臉上的笑,以及眼底的神采,可不像是裝出來的。
“好了,我陪兒子去吃東西,你自己在這兒慢慢悟吧。”
說完,便牽着兒子的小手,直接去了前面的花廳。
倒是烏昊辰,還真的就在那兒一直絮絮叨叨的,不斷地重複着先前安潇潇的話,看樣子,是真的中邪了。
安潇潇親自給李睿淨了手,之後才讓人将點心和骨頭湯都端了過來。
“來,餓了吧?”
小世子是個孝順的,明明早就肚子餓了,可是也沒有急着撲過去,反倒是拉着母妃在那兒坐了,然後伸手給母妃遞了一塊兒栗子糕過去,自己才又拿起了一塊。
安潇潇微微一笑,對于兒子的懂事,自然是頗爲欣慰的。
“母妃,甜不甜?”
安潇潇抿唇,兒子親手遞過來的,怎麽能不甜?
“甜!”
等到烏昊辰也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等母慈子孝的場景。
“咳!睿兒,爲師渴了。”
小世子眨眨眼,懵了一會兒,然後才踮着腳尖兒,從桌上将一隻精緻的搪瓷杯子拿起來,“師父喝茶。”
對此,烏昊辰表示很滿意。
安潇潇看到自己的兒子被人指使,自然是有些不太舒服。
特别是現在兒子還小呢,就被這麽使喚,依着烏昊辰那性子,這得指使他多少年?
“真搞不懂,讓他叫你師伯不好嗎?爲什麽非得叫你師父?”
烏昊辰斜了她一眼,“你懂什麽?那能一樣嗎?身爲師侄,能繼承我的衣缽嗎?”
安潇潇的心裏咯噔一下子,暗道壞了。
這厮果然是存了要奴役她兒子的心思的。
簡直就是壞透了!
不可饒恕!
“這世上有資格做我徒弟的人,可沒幾個。”
安潇潇直接就白了他一眼,這種自戀的話,也就隻有他才能說地這麽沒臉沒皮。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拿我兒子當傭人使,我跟你沒完。”
烏昊辰哼了一聲,見她真的有生氣的預兆了,才不太情願地說,“好吧。不過,尊師重道,這還是很重要的。你若是再敢對我指手劃腳,我也不介意好好地搓磨這個徒弟。”
安潇潇一時氣悶,她當時就是腦抽了,才沒有攔着自己的兒子拜師!
這哪兒是給他找了個師父,這純粹就是找了一個大魔王!
“你怎麽教徒弟,我不會幹涉太多。隻要别影響我兒子正常的生長就好。不過,你也差不多一些。我這個人的脾氣好,可是我家清澈的脾氣可不怎麽好。到時候你把他惹惱了,你覺得你還能有好日子過?”
烏昊辰被她這麽一噎,還真有些火大。
主要是他打不過澈公子,這是不争的事實!
安潇潇這麽一說,這真是又在他的心上給捅了一刀!
烏昊辰撇撇嘴,“你們兩口子倒真是一個德性!”
“什麽?”
烏昊辰尴尬地清了一個喉嚨,“沒什麽,就是覺得這小子有我這個師父,還有你家的那位教導着,将來隻怕是無人能出其右了。”
安潇潇哼了哼,“你的意思是,将來我就不能再生一個了?又或者,你這輩子就後繼無人了?”
烏昊辰愣了一下,然後眸光微暗,轉眼間,整個人的臉上又是那種很嘚瑟的表情了。
“這天底下能配得上本座的女人,要麽就是已經成親了,要麽就是還不曾出生呢。”
安潇潇噗的一聲,一口茶便噴了出來。
好在,烏昊辰沒有坐在她對面。
不然,這回真就沾了大便宜了。
“你這是什麽反應?我是長地難看,還是身分太低了?”
安潇潇被嗆了這麽一下子,還有些尴尬的咳嗽着。
小臉兒一下子便漲得通紅,一邊咳嗽,一邊猛地搖頭。
他這模樣,誰敢說他長得醜?
身分?
堂堂的南疆國師,連南疆王都得供着敬着的人,這身分怎麽能低了?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安潇潇這次是真的一點兒面子也沒給。
“就你那臭屁的脾氣,就得改改。若不是因爲你自己有些身手,估計分分鍾能讓人給揍得鼻青臉腫了。”
“什麽叫分分鍾?”烏昊辰眯眼。
他不是不知道,這個師妹偶爾會蹦出一些奇葩的詞彙來。
隻是覺得好奇,她的腦子裏怎麽會有這麽多古怪的想法?
“咳,說了你也不懂!”
看着安潇潇那一臉嫌棄的表情,烏昊辰再次有了一種受傷的感覺。
要不要這樣?
“我說,我好歹也是你的師兄,還是你的表哥,你能不能對我多少敬重一點?”
“如果你能做到了一個兄長當有的樣子,我自然是會敬重你的。”
這意思是說他平時沒有一個當兄長的樣子嗎?
這丫頭,膽子真是越來越肥了!
“臭丫頭,我打不過你男人,還打不赢你?”
安潇潇用一種近乎是看白癡的眼神看他,“師兄确定要現在跟我打?”
說着,還十分無辜地眨了眨眼,那樣子,就跟純潔無害的小鹿一般,還真讓人下不去手。
更關鍵的是,安潇潇現在的身體狀況,也的确是不宜動武。
烏昊辰強忍了忍,“哼!好男不跟女鬥!”
安潇潇呿了一聲,“你是鬥不過吧?”
不遠處的九月聽了,嘴角直抽。
小姐,差不多就得了。
您幹嘛非得氣着這位表公子來呀。
兩人鬥嘴倒也成了一種相處的模式。
早些年的時候,安潇潇對這位師兄還是很懼怕的。
主要是那個時候,她年紀小,而烏昊辰的武功就已經很高了。
再則,她小的時候,好像是每次想要做些壞事來整他,最後倒黴的都是自己。
那會兒不明白,可是漸漸地也就回過味兒來了。
特别是知道了他的預見能力明顯在自己之上的時候,心裏更是将烏昊辰給恨得牙癢癢。
如今,自己長大了,又經曆了一些大風大浪,更是在生死線上都走了幾個來回了,自然也便不再懼他。
反倒是烏昊辰,許是這幾年親眼瞧着這個丫頭經曆了太多的磨難,對她倒也是越發地縱容了起來。
不然,這丫頭哪裏敢這麽跟他說話?
“小姐,奴婢今日去城裏給小世子和公主買點心,聽說鍾離府上好像是出事了。”
“出什麽事了?”
“聽說是老夫人突然昏迷不醒,而且外面有人傳是被夫人給氣的。”
安潇潇登時色變,“你說什麽?”
這個時候傳出這樣的流言,分明就是有人在故意針對鍾離夫人。
也有可能是因爲知道鍾離夫人和他們的關系親厚,所以才會故意爲之。
又或者,隻是二房在單純地故意找麻煩?
安潇潇眯了眯眼,無論是哪一種,她都不可能無視。
“你說在京城已經傳地沸沸揚揚了?”
“回小姐,正是。”
“走吧。既然曾經也是清流名義上的祖母,老人家病了,我們總該去探望一番。”
“是,小姐。”
安潇潇微微思索了一下,至于那些流言,還是先不予理會。
總要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才是真的。
烏昊辰對于這些事情,自然并不在意。
“你去吧,孩子就交給我。”
安潇潇點點頭,有他在,她自然是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七月留在家裏照顧幾個孩子,九月則跟着一起去了鍾離府。
攝政王府的馬車一停到了門口,自然就有人進去禀報了。
安潇潇先被迎進了花廳,然後才看到鍾離夫人紅着眼眶過來了。
“母親這是怎麽了?”
安潇潇一看她這樣子,就知道事情恐怕要不好了。
“說到底,起因還是在那個黎晴的身上。”
“黎晴?”安潇潇挑眉,“就是洪氏的那個外甥女?”
“正是她。”
鍾離夫人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
原來,那黎晴雖然是住在二房,可是卻因爲鍾離湘,也就是洪氏的女兒住在長房這邊,所以時常過來走動。
不巧那日鍾離夫人的一個娘家侄兒過來了,那黎晴便一口咬定了人家輕薄了她。
鍾離夫人自然是不可能認下的。
關鍵是她那侄兒也是不認的。
如此一來,那黎晴便要死要活的,在府上鬧了起來。
洪氏自然是向着自己的外甥女的,還明嘲暗諷,說是大嫂不想讓侄兒負責任,這是想要逼死那個黎晴。
不僅如此,鍾離湘也跟着起哄,在老夫人那裏哭哭啼啼的。
隻說黎晴若是壞了名聲,她這個表妹隻怕也要跟着倒黴,将來如何還能再嫁個好人家?
鍾離湘這麽一鬧,老夫人自然是要護着自家孫女的。
如此一來,便找大夫人要個說法。
奈何鍾離夫人強勢,說什麽也不願意低這個頭,所以,老夫人才一氣之下,病倒了。
老夫人這病,應該是真的。
也正因此,鍾離慎和夫人的感情,也出現了一絲裂痕。
在鍾離慎看來,不過就是一個女人,大不了讓她的侄兒納爲小妾便是了。何必非要鬧到這個地步?
可是鍾離夫人卻覺得,這樣不清不楚的,豈不是讓自己的侄兒背了黑鍋?
更重要的是,侄兒以後是要參加會試的。
這若是傳了出去,太過影響他的名聲。
況且,鍾離夫人也回了一趟娘家,得知那侄兒甯可不要功名了,也絕不願意忍下這口惡氣。
任憑别人怎麽勸,他也不肯聽。
這一點,安潇潇倒是可以理解。
畢竟是讀書人嘛,骨子裏總會有些傲氣和倔強在的。
覺得自己哪怕是舍了前程,也不能背上一個調戲良家婦女的污名。
鍾離夫人一想到了這個,便忍不住掉淚。
一個就咬死了說是人家調戲了她。
而另一個就說地無比堅定,說自己壓根兒就不曾對她動過手腳,甚至是連話都不曾說過,何來輕薄二字?
如此,各執一詞。
便是神仙來了,隻怕也難以斷定。
安潇潇聽罷,心裏倒是有了數。
那個黎晴原本就是嫌棄人家柳公子的家世,所以才會不樂意。
這回進了京,定然是看到别人衣着華貴,又聽聞是名門公子,所以才會有此放手一搏的打算。
反正當時的情形,也無人瞧見。
黎晴定然是以爲,隻要自己咬死了,就是被他輕薄了,身爲名門之後,總要顧忌一些名聲,必然不敢不負責任的。
安潇潇再想想外面的那些流言,隻怕,就是洪氏等人故意放出去的了。
目的嘛,自然就是爲了逼迫人家低頭。
還真是可笑!
花一樣的年紀,可是這心思,卻委實龌龊的不像話。
“母親别急。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先去看看老夫人吧。”
鍾離夫人也隻得點了點頭。
安潇潇轉臉兒,正好看到了白清清在。
“白姑娘,這件事情,你可有什麽好的法子?”
白清清福了福身,“回王妃,以奴婢之見,其實這件事情也好解決。”
話落,有些俏皮地眨了眨眼,之後快速地說了自己的計劃。
鍾離夫人吓了一跳。
她完全沒想到,平日裏安穩的白清清,竟然能想出這樣的法子來。
實在是……陰狠!
不過,眼下想要保全她自己以及侄兒的名聲,也唯有如此,才是最好的法子。
安潇潇看到現在,也算是明白了。
難怪有白清清在,還能任由了外面的那些風言風語。
看樣子,這就是故意在等着自己過來,然後好爲鍾離夫人出頭的。
安潇潇隻覺得這個白清清也太過狡詐了些。
如今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看似是對鍾離夫人不利,可若是事情真相大白之際,隻怕無論是老夫人還是鍾離府的二房,都将在整個貴族圈子裏,落個沒臉!
安潇潇陪着鍾離夫人先去探望了老夫人。
正巧,鍾離慎和鍾離起都在,而且兩人的面色都不太好。
洪氏守在了床邊,還在悄悄地抹着淚,那樣子,别提有多孝順了!
一名身穿绯衣的女子,正跪在了床前,似是在抹淚。
安潇潇挑眉,這應該就是黎晴了吧?
模樣,倒還算是周正。
老夫人靠坐在了床上,看到安潇潇過來,還是做了做樣子。
“不知王妃駕到,隻是老身身體不适,不能起身行禮,還請王妃恕罪。”
安潇潇笑了笑,“老夫人不必多禮。”
說着,轉臉看向了洪氏。
洪氏心裏咯噔一下子,總覺得她來了,事情隻怕就不能太順利了。
不過,這種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潇潇過來了,快請坐吧。”
洪氏這人,臉皮還真是厚。
當年做出了那樣的事情,如今竟然還能涎着臉稱安潇潇的名諱。
安潇潇朝着鍾離慎福了福身,“父親安好。”
“快快免禮。”
鍾離慎哪裏敢承她這個禮,連忙起身。
安潇潇簡單地慰問了兩名之後,老夫人便主動将話題給繞到了鍾離夫人和那個黎晴的身上。
安潇潇淡淡一笑,“既然兩人各執一詞,将當時在附近當差的下人都叫過來問一問不就明白了?”
鍾離慎倒是微愣,“都說當時不曾有人瞧見。”
“父親,有些時候,眼見都未必當真,更何況是通過别人的嘴巴和耳朵了。”
洪氏的臉色微變,“潇潇,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那外甥女如今花一樣的年紀,人又生得秀麗,難不成,還是在故意陷害他不成?”
說着,還惡狠狠地瞪向了大嫂。
鍾離夫人面色微怔,倒是有幾分的茫然,“潇潇,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還能問個清楚明白?”
安潇潇輕歎一聲,“這也未必。底下之人做事,多有懶惰懈怠之時,未必是無人看見,隻怕是看見了不敢說實話而已。”
洪氏愣了愣之後,倒是還好,而跪在了地上的黎晴,卻明顯面有慌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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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昨天忘記提前上傳了…囧。好丢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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