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縱然是沒有傳出宮去,可是也足以在宮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特别是皇上在寵幸之後,竟然沒有急着給她封個什麽位分,這讓鳳妍兒在宮裏的日子,更爲尴尬。
小姐不是小姐,小主不是小主。
這樣的人生,還真是讓人意外!
鳳妍兒在得知自己是和皇上共度了良宵之後,就曾起過輕生的念頭。
可是那剪刀拿在了手上,卻是怎麽也下不去手。
她這個人,向來惜命的很。
以前她是安美妍時,想嫁給魯宥策,結果沒嫁成。
如今肅國公府倒了,魯宥策也遠赴任上,安美妍覺得,她沒嫁成那個男人,也算不錯。
至少,她還有機會再去奢望一下那位澈公子。
聽說澈公子在鍾離府上的地位,那是說一不二。
所以,安美妍還曾不止一次地慶幸,自己幸虧是被鳳家的人帶走了。
不然的話,她哪裏有資格去接近這位澈公子?
隻不過,沒想到的是,澈公子竟然直接就拒絕了她的進門,這簡直就是打臉呢!
若非是萬不得已,她也不會想出這樣的法子來。
更準确的說,皇後爲了将澈公子緊緊地拉攏到自己這一邊,不得已,才會讓她去勾引澈公子。
隻要是生米煮成了熟飯,自己又頂着鳳家人的這個身分,澈公子想不納她進門,自然也是不成的!
可是沒想到,最後竟然功敗垂成。
躺在自己身邊的,竟然是當今皇上!
皇上位高權重,她自然知曉。
可是再怎麽有權勢,也不過就是一個糟老頭子。
他憑什麽占有了自己之後,還一句話也沒有?
現在就讓自己這麽不尴不尬的,這算是什麽?
他一個糟老頭子睡了自己,他還有理了?
安美妍不是沒想過要用自盡這樣的招數來逼迫皇上表态。
隻不過,她的苗頭才剛一顯露,伺侯她的宮女就先提醒了她。
那位可是皇上。
除非是皇上的寵妃,否則,還真沒有哪一個敢用這樣的法子來威脅皇上!
這十幾年,除了當初的宋淑妃用過這一招成功了,其它人,沒有一個是成功的。
皇上的心冷着呢。
一旦他發現你是以此來要挾他,皇上的心一狠,能直接就把人給丢進冷宮裏去。
想到這一層,安美妍自然不敢再有這樣的想法。
隻不過,自己現在住在了趙貴人的宮裏,這算是怎麽回事?
按說,這裏趙貴人是主位,自己應當過去請安。
可是,自己現在連個位分也沒有,以什麽立場去請安?
鳳家小姐的身分?
那豈不是辱沒了鳳家的名聲?
皇後若是知道了,隻怕不會給她好果子吃的。
再說坤甯宮這邊,皇後氣得接連兩天沒有吃過一頓安生飯,覺也睡不好。
總覺得事情弄成這樣,真的是白瞎了她的一份兒心了。
可是沒辦法。
畢竟現在那個女人頂着的身分,就是鳳妍兒。
好歹也算是鳳家的顔面,絕對不能真的舍棄了她。
皇後這口氣出不來,自然是将那個丫頭給恨得牙癢癢的慌。
當然,皇後不會真的以爲鳳妍兒是沖着皇上去的。
十有,這事兒,就是鍾離澈做了手腳。
隻不過,事已至此,她們手上也沒有證據,總不能胡亂地攀污到了一個英雄的身上。
如此這般,也隻能是強忍了這口惡氣,隻等着看皇上對這件事,到底是個什麽态度了。
現在這樣,皇後隻覺得自己倒不如暈過去,先養上十天半個月的病了。
可是如何正值年節,等到了正月十五,又有宮宴,而且還要在宮中賞燈。
她這個皇後若是在這會兒病了,那自然就是讓賢妃等人得了好。
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宮裏頭愁雲慘淡,可是宮外,卻是笑聲一片。
特别是安潇潇,那簡直就是要玩兒瘋了。
這麽多年,頭一次,和父親母親一起過年,安潇潇的心裏,自然是分外地歡喜。
隻不過,都臘月二十四了,也沒有看到安子軒回來,心裏頭多少還是有些失落的。
澈公子倒是以讨好嶽父嶽母爲由,幾乎是天天往靖安侯府跑。
不僅如此,幾乎是天天在靖安侯府用膳,這哪裏像是要娶媳婦?
分明就像是一個主動上門入贅的女婿!
鍾離老将軍倒是沒說什麽,在他看來,隻要是孩子們高興,怎麽都成。
再說了,鍾離老将軍成親較晚,三十好幾的人,才有了子嗣,所以,對于幾個孩子,都是管得雖嚴,可是情感上,卻是寵溺的很。
而鍾離夫人是内宅婦人,對于幾個兒子在外面的行爲,就更是難以管束了。
鍾離寬自打認識了大嫂之後,也跟着天天往靖安侯府跑,大嫂長大嫂短地叫着,一點兒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每次安潇潇看到他,都恨不能躲地遠遠的。
這個鍾離寬,性子跟澈公子簡直就是大相徑庭。
這完全就是一個不着調的二貨!
“大嫂,你之前跟大哥比試的那套劍法,看起來很是精妙,怎麽樣?教教我吧?”
“沒空。”
“大嫂,俗話說,長嫂如母,你看你守着這麽多的好吃的,是不是也應該跟我分享一下?”
“滾!”
……
諸如此類的事情,是層出不窮。
幾乎是每天都會上演一遍。
安潇潇對鍾離寬的态度,那叫一個惡劣。
可是偏偏,鍾離寬還就是吃這一套,反倒是愈發地愛粘着她,覺得他大哥是三生有幸,才能娶到一個這麽好的老婆了。
鍾離寬這樣的态度,自然是得到了澈公子的好評。
反正,他的目的,也隻是要讨好自己的嶽家人,當然,讨好安潇潇是猶爲關鍵的一點。
前提是,鍾離寬不能離安潇潇太近了,見面的時間,不能太長了。
反正,這鍾離兩兄弟,是天天往靖安侯府跑,倒是讓鍾離府,清靜了不少。
鍾離老夫人回京也些日子了。
經過了一陣子的相處,也算是看出來了,自己這個長孫,對安潇潇那是滿意的很。
想要拆散他們自然是不可能的。
畢竟這是聖旨賜婚,除非她是不想活了,才會想着将這樁婚事給攪黃了。
不過,鍾離老夫人也不笨,既然自己看好的姑娘,做不成正妻,做個側室,總沒問題吧?
鍾離老夫人這次回京,一方面是因爲聖旨賜婚,再一方面,也是爲了自己二兒子的前程。
畢竟,這麽多年,一直把二兒子當成了心頭肉寵着,如今二兒子升遷受阻,所以,老太太才決意親自走這一遭。
鍾離将軍自然也知道這一點,隻不過,一直不曾想過要出手。
他如今已經算是一個半隐退之人,而且如今的朝堂紛争不斷,他就算是爲了自己的孩子們,也不可能會參與到這些事情中來。
至于二弟,當初是他自己急功近利,如今受阻,怪得了誰?
鍾離将軍不想管這件事,老夫人自然也沒法子。
畢竟,她不過是一介婦人,總不能自己進宮去找皇上說項。
再者說了,老夫人心裏頭也明白,自己跟這個長子不親,所以,打親情牌,顯然也是不奏效的。
鍾離将軍少年離家,一直跟在其父身邊打仗,常年不在家中。
再加上後來的婚事,也是他自己做的主,所以,這些年來,一直都不得母親的心。
不過,這并不影響他們夫妻倆的情分。
這些年,除了夫人做主給他擡了兩個通房之外,他倒是一直不曾納妾,側室,更是沒有。
這也正是老夫人對大兒媳不滿的一個主要原因。
換言之,在老夫人看來,長子的子嗣太少了。
畢竟這樣的門楣,也算是大家族了,如果子嗣太少,總會影響到了以後整個家族的發展。
隻是,老夫人的話,鍾離将軍,壓根兒就不想理會。
鍾離府,後院兒。
鍾離夫人面色謙卑地坐在了下首,老夫人趾高氣昂地看了她一眼,眼底裏,滿滿地都是輕蔑。
“澈兒呢?”
“回母親,他和阿寬一起出門了。”
“我知道他出門了,我是問你他們去哪兒了?”
“這,回母親,兒媳也并不清楚。”
聞言,老夫人立馬就怒了!
啪!
手重重地在桌上一拍,吓得鍾離夫人身子一個激靈,可是卻不敢吭聲。
事實上,這一次的力道的确是太大了些,老夫人自己都覺得手心隐隐發麻。
“你是怎麽做人母親的?兒子去了哪裏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覺得這裏是京城,就可以由着他們自己去消遣了?”
“母親,清流已經是大人了,阿寬也到了弱冠之年,他們兄弟兩個一向做事心中有數,不會闖出什麽禍端來的。”
聞言,老夫人的臉色就更爲難看了。
在老家時,二房的孩子就是因爲在外頭闖了禍,惹了不該惹的人,這才直接導緻了老二的升遷。
如今,聽着大兒媳說出這種話來,老夫人自然就是以爲她在故意氣自己呢。
“好呀!你倒是長本事了,竟然也敢給我排頭吃了?”
鍾離夫人一愣,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呀?
自己何時就給老夫人難堪了?
“母親,兒媳絕無此意。”
看到這個兒媳在自己面前怯怯懦懦的樣子,老夫人重重地哼了一聲,倒是解氣不少。
“我聽說,等過完年,你們就要到靖安侯府下聘了?”
“回母親,正是。”
“嗯。靖安侯府這樣的家世,也算是配得上我們家澈兒。隻是,有些話,我要提前跟你說明白了。那丫頭雖然是頂着一個什麽神醫的名頭,可到底是一介女流,總是抛頭露面,也委實不妥。”
鍾離夫人有些詫異地看着老夫人,總覺得她這話有些怪。
安潇潇縱然是神醫,可是也并非是經常出門。
如今除了給瑾王府看診之外,就是偶爾進宮給太後也請請脈。
老夫人現在說這話,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是,母親。”
雖然是心裏覺得有些不對,可是表面上,還是得應下來。
“嗯。你心中有數就好。澈兒是我們家的長子嫡孫,他身上的擔子可是重着呢。”
雖然老夫人極其看不上那個總愛冷着臉的孫子,可是卻不得不承認,底下這一輩中,也就隻有鍾離澈和鍾離寬這兩兄弟還有些才華,将來的鍾離家族,還得指着他們倆。
“你既然也知道我們澈兒的責任重大,在他的婚事上,就更得多上上心。”
“是,母親。”鍾離夫人隻以爲老太太這是想着讓自己把聘禮準備地更充分一些,好給靖安侯府一個體面。
哪知道,老夫人接下來的一句話,沒把鍾離夫人給吓死!
“澈兒如今年紀也不小了,如果不是因爲早先一直在邊關,也早該着成親了。你呢,先在澈兒身邊安排兩個丫頭,姿色嘛,也就挑着中上就成。”
鍾離夫人驚得面色都變了,嘴巴微張,半天說不出話來。
“母親,您這不是在說笑吧?”
“怎麽?我看上去像是在跟你開玩笑?”
鍾離夫人的确是有些不淡定了。
整個鍾離府,哪個不知道澈兒那孩子的脾性?
給他安排丫頭?
這是想着讓鍾離府先多兩具屍體,還是想着讓澈兒怨怪上她這個母親?
“母親,澈兒自小便不喜有丫環跟着。長大之後,更是如此。所以,您就不必操心了。”
老夫人的眼皮一擡,“怎麽?覺得是我老婆子多事了?”
完了,老太太這是又要找麻煩了!
“回母親,澈兒的性子您是知道的。若是真的安排兩個丫頭,再被他給直接打殺了。這傳出去,也于澈兒的名聲不好呀。再說了,馬上就要過年了,還是别再讓他動怒爲好。”
老夫人登時就被氣着了。
“你這是什麽話?你是他的母親,你給他安排兩個丫頭,怎麽就不對了?”
按說,在大家族中,也的确是有這樣的安排。
隻不過,也都是順其自然,沒有人會刻意地去給公子們安排什麽樣兒的。
一般來說,這等大家族的公子,在十四五歲,也便都知曉了男女之事。
縱然是不曾親身經曆過,也都會讓他們在這方面有一定的了解。
主要,也是不想讓他們過早地迷失在了情愛之中。
當然,也是爲了防止有心人利用這一點,将自家的哥兒給帶壞了。
“那是以前。如今他都是快要成親的人了,屋子裏頭,能沒個丫頭?”
鍾離夫人被噎了一下,隻好硬着頭皮道,“是,那回頭,兒媳先問過澈兒的意思,再做安排。”
老夫人一聽這話,就氣得頭頂上快要冒煙兒了。
“不過些許小事,何須要征得他的同意?你是這鍾離府的主母,怎地就不知道拿出些氣勢來?”
鍾離夫人這次沒敢回嘴,老夫人的性子,她知道,越是急着辯駁,老夫人的火氣就越大。
“行了,這件事情,你不必管了,我自有安排。”
鍾離夫人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老夫人,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默不作聲了。
說話間,便聽得外面有腳步聲移動,很快,便有人打了簾子進來。
“老夫人,我剛剛到膳房做了一窩燕窩,您嘗嘗。”
老夫人一看到來人,頓時眉眼間全是笑意。
“是可兒呀。我說怎麽一大晌地沒瞧見你,敢情是去炖燕窩了?”
“昨兒個聽到了老夫人有些咳嗽,聽着聲音,似是有痰,所以,我這才自作主張,幫您炖了一碗燕窩,好去痰化咳。”
“好孩子,真是難爲你了。”
鍾離夫人淡淡地看了眼前的這位宋可兒一眼,沒吭聲。
宋哥兒是早些年,老爺的一位部下的遺孤,因爲她娘早早地死了,所以,老爺在得知她的境況之後,便将她接進了鍾離府。
當時這個可兒也不過就隻有七八歲的樣子。
因爲鍾離家的女兒少,所以,老太太初見她時,便覺得喜歡,遂将她帶在身邊了。
老夫人之前也曾在京城住過幾年,後來還是又随着二房一起回了老家。
聽說這個宋可兒,在老夫人面前一直頗爲受寵,在老家,連二房的庶女的地位,都遠不及她。
當然,那是在老家的時候。
如今到了京城,那一切就得按大家族的規矩來。
宋可兒在老夫人面前再得寵,也隻是一個外人。
鍾離夫人不動聲色地打量了這個姑娘幾眼,随後,便垂下了眸子,隻等着老夫人訓話。
老夫人用了一碗燕窩,面色也果然就紅潤了起來。
許是那燕窩原本就有些熱度,再加上了老夫人用得急,便覺得渾身都有些熱了。
宋可兒将碗盞交給了身邊的丫頭,然後再服侍着老夫人漱了口。
“行了,可兒呀,有你在我身邊,還真是讓我覺得貼心不少呢。”
“那可兒就一直陪在老夫人身邊,一輩子不離開。”
鍾離夫人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唇角勾起一抹輕嘲,“可兒這話可不對了。你如今也十六了,過完年就十七了。之前不曾在老家尋個人家,如今既然進了京,伯母自然也會幫你相看着。”
話音一落,宋可兒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老夫人的臉上,也多了幾分的冷厲。
“說的這是什麽話?我們這才進京幾天,你就巴不得将可兒給嫁出去?你存地什麽心?”
鍾離夫人卻是微微笑了,不卑不亢道,“母親,您年紀大了,身邊想在服侍的丫頭,什麽樣兒的沒有?可兒是我們接回來養着的,她一個姑娘家,難道要一輩子不嫁人?”
宋可兒不傻,聽出了夫人的嘲諷之意。
自己在老夫人面前如此地賣乖,無異于一個獻殷勤的丫頭!
老夫人沒想到,竟然被兒媳如此地堵了一句。
“可兒的婚事,就不必你操心了。她跟在我身邊的時候長,她的良人,我自然是會幫着相看着。”
“如此也好,倒也省了我的一番心思。畢竟,我還得準備着澈兒和潇潇的婚事,也的确是忙碌的很。”
鍾離夫人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意無意地,在宋可兒的臉上掃過。
果然,注意到了她眸中的一抹異樣。
這個丫頭,從一開始,她就知道,定然是個不簡單的!
隻不過,她沒想到,她的眼界兒倒是高,竟然相中了自己的澈兒!
鍾離夫人的面色微冷,唇角的笑意似有若無,“母親,若是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兒媳就先回去了。昨兒澈兒還跟我說過,要準備些年貨給靖安侯府送去,畢竟,兩家也就是親家了。”
老夫人抿了抿唇,沒說什麽。
鍾離夫人轉身離開之前,再次看了站在一旁的宋可兒一眼,眸底裏,盡是嘲諷!
就憑着她這點兒手段和心思,還敢跟潇潇争澈兒?
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鍾離夫人雖然對安潇潇的了解不多,不過,聽着二兒子的口述,心裏頭對這個兒媳婦,也是多了幾分的好奇和喜歡。
給将那冰山一樣的兒子給哄成了繞指柔,絕對是與衆不同的!
鍾離夫人不喜歡宋可兒,早在幾年前,她就知道了這個宋可兒的心思。
也正是因此,她才一直防備着這個丫頭。
回到自己的院子,鍾離夫人好好地思量了一番,還是決定将老夫人的意思,都跟兒子好好說一說。
特别是,那個宋可兒的心思,必須得讓澈兒知道。
家裏頭住進這麽一個丫頭,總覺得随時都有炸雷的可能!
澈兒能找到一個可心的人,不容易。
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别人來壞了自己兒子的好事。
而此時,正在靖安侯府撫琴的澈公子,壓根兒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爲了他,已經跟老夫人不動聲色地較量了一番。
當天晚上,宋可兒服侍着老夫人歇下,正要走,卻被老夫人一把拉住了手。
“可兒呀,你的心思,我都明白。隻是,如今你也看到了,皇上的旨意都下了,澈兒的妻子,隻能是那個安潇潇了。”
宋可兒的臉色微白,緊緊地咬了咬嘴唇,“老夫人,可兒都明白的。”
說着,淚眼盈盈,好不可憐。
老夫人瞧着就是心頭一緊,拍了拍她的手,“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達成心願的。”
------題外話------
抱歉,今天更新晚了。一個親戚開車出了車禍,車毀人亡。我一會兒要馬上趕去醫院,聽說還有傷者。明天應該是能正常更新,不過也不一定。抱歉了。另外,提醒大家一句,開車别喝酒,喝酒别開車!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