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被偷親了

安潇潇抿了一下唇,目光随意地落在了他的身上,“你怎麽還沒走?”

阿貴的身子僵了一下,沒想到,再見她,第一句,竟然就是要趕他走。

沒有回答她,阿貴緩步到了她的眼前,此時,安潇潇才注意到,他的一隻手上,還拿着那隻熊貓面具。

“你說過,隻能戴給你看的。”

阿貴說着,便将那隻很呆萌的熊貓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臉上。

安潇潇緊緊地抿着唇,明明心内波浪翻湧,可是眸子裏,卻是愈加地清明和涼薄起來。

“小姐,多謝你的救命之恩。他日有機會,我定當竭力相報。”

阿貴伸出手,輕輕地将安潇潇的手拉住了。

自身上将一枚玉佩解下,“留給你。以後可能會有用處。”

還有一句話沒說出口,陪在你身邊這麽久了,如果你再睡不着了,誰來給你吹箫聽呢?誰來撫琴讓你的心境慢慢地平和下來呢?

小姐,你當真要敢我走麽?

許是恢複了記憶,所以,過于放低了身段的話,竟然是說不出來了。

其實他知道,小姐放他走,是爲了他好。

可是他就是不想走,隻想就這樣陪在她身邊,哪怕隻是每天哄她開心,給她做吃的,他都樂意。

安潇潇用力地攥了攥那枚玉佩,觸手生溫,應當是塊暖玉中的極品。

“走就走吧,哪裏來的這麽多事?”

聽着她在極力地嫌棄着,可是阿貴卻微微勾起了唇角,他能聽得出來,其實,小姐也是舍不得他的。

隻是,自己若是再留下去,不僅會誤了自己的大事,還極有可能,會連累到了靖安侯府。

畢竟,那些人既然已經查到了江昌華的頭上,誰知道,哪一天會不會查到了安潇潇的頭上呢?

他相信小姐有自保的能力,可是不代表了,他就願意給她惹麻煩。

其實,他們都知道,早晚,都是要分開的。

安潇潇手裏握着那枚玉佩,鼻間卻嗅到了阿貴身上的那種獨有的清冷香氣,感受着他身上的淡淡的清冷氣息,腦子裏,一時也有些迷亂了。

不知道是誰主動的,安潇潇意識到自己的臉上濕濕涼涼的時候,人已經被他擁在懷裏了。

這個認知,讓她大爲吃驚。

用力地掙紮了幾下之後,卻沒有任何的效果,安潇潇不僅有些氣惱了。

“小姐,等我回來,好嗎?”

安潇潇的動作,因爲他的這一句話,頓時就又軟了下去。

等他回來?

爲什麽?

等他回來做什麽?

一時間,安潇潇的腦子裏,閃現過了無數的念頭。

“等我回來,我還會光明正大地陪在你的身邊,吹箫給你聽,做糯米雞給你吃,再陪你一起練劍,好不好?”

安潇潇的腦子一時有些恍惚,似乎是不确定,現在跟自己說這些話的,到底是阿貴,還是另外地一個男人。

直到現在,安潇潇突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他的真實名姓呢。

安潇潇正在兀自失神,不料濕濕涼涼的臉上,竟然多了一抹濕熱的感覺,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看到那張俊顔已在自己的眼前放大了數倍。

這個男人竟然親了她?

安潇潇一時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反應,就是擡手劈了出去。

隻是,未曾得逞,阿貴的身形已經飄至丈餘外。

“記得,我在你的臉上烙下了印記,所以,等我回來。”

安潇潇隻覺得面紅耳赤,什麽叫烙下了印記?不就是在臉上親了一下嘛,至于說得那麽暧昧嗎?

扁扁嘴,再仔細看時,院子裏早已沒有了他的身影。

安潇潇似乎是有些生氣自己剛剛的失态,伸手在臉上一抹,怎麽就哭了呢?

有什麽好舍不得呢?

反正不過就是自己随手撿來的一個護衛而已,何必那麽不舍?

再伸手在臉上蹭了一下,這一次,力道有些大,而且臉上還有些嫌棄的表情。

問都不問一聲,就敢輕薄自己了。

待下次看到他的時候,先打他一頓再說。

不過,安潇潇怒氣沖沖的樣子僵了一下,下次,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到他呢。

安子軒一回府,便聽到了二月過來說,小姐的心情不好,所以晚膳請公子一人獨自用吧。

“她在屋子裏?”

“回世子,奴婢過來的時候,小姐還在屋子裏呢。”

“可知出了何事?”

二月擡眼,猶豫了一下,“好像是那位叫阿貴的護衛走了。”

安子軒挑眉,“何時走的?”

“就在傍晚前後,當時小姐剛回府,然後阿貴就過來辭行了。”

“嗯。這麽說,阖府上下都知道阿貴離開了?”

“回世子,應該是吧。反正碧園裏是都知道了。”

安子軒點點頭,“那就好。小姐那裏你們小心伺候着,她心情不好,你們就讓她自己靜一靜,不過吃食上,還是要做得精緻一些。”

“是,世子。”

安子軒沒有去看妹妹,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不過走的時候,二月分明就覺得世子的腳步比往常輕快了許多。

二月勾勾唇,喃喃道,“是我看錯了吧?怎麽覺得世子聽到阿貴走了,心情格外地好呢?這和小姐的狀況相比,反差也太大了吧?”

安潇潇因爲阿貴的一離開,一連幾天都不願意出門,大多數時候,都是将自己一個人悶在了屋子裏,然後對着一枚玉佩發呆。

安子軒似乎也無意打擾妹妹的這種低迷情緒,每天早出晚歸,忙得焦頭爛額。

安潇潇也沒有因爲阿貴的離開,傷感太久。

第四天,就終于憋不住,主動去康王府找李幻幻說話了。

七月和九月看到小姐終于又恢複正常了,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她們還以爲小姐是被那個俊美的阿貴給迷戀上了。

現在看來,隻怕是小姐一時隻是接受不了他的突然離開,所以才會情緒低落。

如今已經完全接受這個事實了,也就不那麽傷心了。

馬車很快抵達了康王府,門房得知是安小姐的馬車,立馬就拿了凳子過來,迎接安小姐下車。

“你們郡主在府上嗎?”

“在呢,若是郡主得知您來了,必然是會十分高興的。”

看着這小厮的表情不對,安潇潇的身形一頓,“你們郡主現在的心情很不好?”

小厮立馬一苦臉,“能好得了嗎?那位表小姐又來了,這一次,應國公府的老夫人來了,連蘇夫人也跟來了。”

安潇潇的嘴角一抽,這個蘇晴兒,到底想幹嘛?

“幻幻和她們都在一起?”

“這倒不曾。起先郡主是和王妃一起在陪着老夫人說話的,後來不知何故,郡主突然生氣,然後就跑出來了。”

安潇潇微微點頭,略一思索,還是先去找李幻幻了。

一進院子,果然看到了李幻幻正鼓着腮幫子,一臉的郁悶,一隻手還在不停地撕扯着剛剛開出來的月季花,好像是這花跟她有多大仇似的。

“幻幻,這是怎麽了?”

李幻幻一看到是是她來了,立馬就站了起來,小跑着過來,“潇潇姐,你怎麽來了?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正在這兒生悶氣呢。你都不知道,那個蘇晴兒又起了什麽壞主意了。”

安潇潇挑眉,不過一個蘇晴兒,還能翻出天去?

“潇潇姐,今天一早,外祖母就帶着人過來了,起初,我聽這意思,似乎是姨母并不樂意,可是外祖母非逼着她來的。而且,我聽說蘇晴兒在蘇家,似乎是與蘇晚大吵了一架,被姨父給訓了幾句,便去找外祖母做主了。”

安潇潇不語,她知道蘇晚是蘇晴兒的妹妹,兩人差了幾歲,都是一母同胞,隻是沒想到,這個蘇晴兒竟然這般的膽大,跟自己的親生父親鬧别扭,竟然去找外祖家來幫忙。

“我外祖母也不知道在想什麽,竟然就要上門找我姨父理論,結果,被姨母給攔了下來。”

安潇潇被李幻幻拉着坐下了,随意地看了一眼園中的景緻,“這是蘇家的事情,你生什麽氣?”

“若真的隻是蘇家的事情,那反倒是好了。”

安潇潇的心頭一跳,立馬升出了幾分不好的預感。

“難不成,她還敢有别的念頭?”

李幻幻猶豫了一下,臉色極其難看,最終還是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原來,這個蘇晴兒在上次的賞花宴上,竟然還真的看中了幾位俊秀的公子,其中,就有安子軒,還有一位,是方家的公子。

不過,後來蘇晴兒打聽到她見到的那位是方家的二公子,将來不能襲承家業,所以便不再考慮他,一門心思地想要嫁入靖安侯府,想成爲安子軒的妻子了。

安潇潇頓時隻覺得腦仁兒一抽,這個蘇晴兒是不是也太把自己當盤兒菜了?

真以爲她自己就是什麽絕世美女,天仙下凡了?

隻要是她看中了,不管對方是什麽家世,什麽地位,就得上趕着來娶她了?

還要不要臉了?

李幻幻小心地看了她一眼,知道一聽說此事,定然是會氣到她的。

可是沒辦法,事關安子軒的終身大事,她總不能裝作什麽也不知道吧?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說,蘇晴兒央了劉老夫人,特意來請王妃作媒,想要嫁入我們安家了?”

李幻幻小心地點了點頭,自小一起長大的關系,她自然知道,此時安潇潇是真的生氣了。

“那你母妃的意思呢?”

“我母妃自然是不應的,可是沒辦法,我外祖母一來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我母妃也沒法子呀。”

“就算是你母妃應下了,我們安家不答應,她蘇晴兒又憑什麽嫁入靖安侯府?”

安潇潇的聲音已經是很清冷了,李幻幻看她的臉色,便知道這一次蘇晴兒鐵定是要吃些苦頭了。

“潇潇,你太小看我外祖母了,我外祖母的意思,是想着讓我母妃進宮求皇後娘娘一道旨意,想着直接下旨賜婚呢。”

安潇潇還真是有些意外了,原來,腦子有毛病的,不僅僅是蘇晴兒,這個劉老夫人也太倚老賣老了吧?

真以爲她是應國公府的老夫人,是康王妃的親生母親,就可以随意地指揮别人的人生了?

“她們現在還在王府?”

李幻幻撅着嘴,點點頭,“我母妃也是被鬧得沒法子了,我姨母倒是不太贊成,可是也拗不過我外祖母,再加上蘇晴兒自小在外祖母跟前長大,有她在,别人也不好說地太重了。”

安潇潇冷靜地想了想,這樁婚事,指定是不會成的。

先不說康王妃這裏了,就算是皇後,隻怕也不敢真的就下這一道旨意的。

靖安侯府是什麽地方?

皇上三番兩次地想要往裏塞人,都沒成,就憑皇後,借她個膽子,她也是不敢的。

“走吧,我既然過來了,總要去給王妃請個安的。”

李幻幻一愣,“你真要過去?若是被我那外祖母給纏上了,可有得你受的。再說,你這脾氣,萬一再當場教訓了蘇晴兒,我外祖母真能跟你拼命。”

安潇潇冷笑一聲,“人家都打定主意要算計我們靖安侯府了,我若是知道了,還不給人家點兒暗示,豈不是不妥?”

李幻幻頓時一噎,好吧,她承認,論及手段,她是遠遠不及這位安家大小姐的。

兩人一起穿過了遊廊,總算是到了花廳。

因着此處的景緻極好,且四面透風,這個時節在這裏坐着賞賞花,喝喝茶,還是極好的。

安潇潇與李幻幻還不曾進去,便聽到了劉老夫人的啼哭之聲,說是哭,隻怕也是在假哭罷了。無非就是要威脅康王妃,進宮替蘇晴兒請旨罷了。

安潇潇心頭微冷,别以爲她年紀小,就不會對長者動手,真要是惹毛了她,她不介意讓這位老夫人一輩子出不了應國公府。

“母妃,潇潇姐過來了。”

花廳裏,頓時也便安靜了下來。

劉老夫人自然也知道,這位安潇潇,便是安子軒的親妹妹了。

劉老夫人拿帕子擦了一下并沒有幾滴的眼淚,擡頭,便看見女子一頭秀發雲堆如雪,面容如雪似珠,蓮步輕移地走了進來。

不止是劉老夫人,便是蘇夫人,此時也是跟着呆了一呆,她們久居京城,各色的美人兒,自然是見過不少,可如今穿着素淡的衣物,卻依舊不減渾身風華的少女,卻是極爲少見的。

“給康王妃請安。”

“快快免了,你今日倒是有空閑了。”康王妃一看到潇潇,這心情也稍微有一些好轉了,隻是一想到了剛剛母親的爲難,心裏難免又生出了幾分的苦澀。

安潇潇站直了身形之後,又給劉老夫人請了安。

“免了,這位安小姐果然是生得傾國傾城,連我這老婆子瞧了,都要格外地心疼了。”

安潇潇微微一笑,神色不見惶恐,也不見得意,極爲平淡道,“老夫人謬贊了。”

“潇潇,來,快坐。”

康王妃往女兒的身上掃了一眼,收到了她的視線,頓時心裏一突,看來,這蘇晴兒的事情,是瞞不住了。

“今日倒是巧了,早晚都是一家人,如今多親近一些,也是好的。”

劉老夫人倒是真不客氣,絲毫不拿自己當外人,安潇潇則是面上一愣,似有疑惑一般,看向了康王妃。

“王妃,不知老夫人這是何意?”

康王妃不免有些尴尬,略有些不滿地看了自家母親一眼,總覺得母親這一次,還是太過了。

康王妃沒吱聲,一旁的蘇晴兒則是微微笑着低了頭,似有些羞怯的模樣。

劉老夫人朝安潇潇招招手,然後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了幾眼,“不錯,果然是個可人兒,來,外祖母也沒有什麽好東西,就将隻镯子送給你吧。”

說着,老夫人就要從自己的手腕上将镯子給褪下來,安潇潇見狀,哪裏肯收?

“老夫人太客氣了,如此貴重的禮物,晚輩自不敢收。”

說完,安潇潇福了福身,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如此,劉老夫人若是再非要賞些什麽東西,反倒是顯得她矯情了。

劉老夫人的動作微頓了一下,“也罷,以後再給也是一樣的。”

這話說地,分明就是笃定了兩家一定會結成親了。

康王妃聽出母親的意思,面上則是分外地難堪,當着一個小輩的面兒,總是說這種另有深意的話,實在是讓她覺得受不住。

“這位便是蘇夫人了吧?”

“正是,今日初見安小姐,果然是風華絕代,仙人之姿。”

“蘇夫人客氣了。其實,今日我原本隻是來找幻幻聊天兒的,聽聞蘇夫人和蘇小姐都在府上,正好,我也想來跟蘇小姐算筆帳,如此,倒是也省了我再專程去蘇府一趟了。”

蘇夫人在對方不顯山動水的眸底,似乎是察覺到了一股涼涼的森寒之意,頓時心頭微驚,總有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襲擾心頭。

“不知安小姐所爲何事?”

安潇潇微微一笑,“這就要問蘇小姐了。”

蘇晴兒原本正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中,滿腦子都是自己與安子軒一起恩恩愛愛的畫面,哪裏想到,安潇潇會突然将話題引到了她的身上?

蘇晴兒微愣,待看到了安潇潇分明有着幾許涼薄的眸光時,心頭微凜,“不知安小姐所指爲何?”

“怎麽?蘇小姐年紀輕輕,記性便這麽不好麽?當初你與馮家小姐是如何聯手的,忘了麽?”

隻一句,蘇晴兒便面色瞬間泛白,連面上的胭脂,似乎也掩不住其蒼白。

蘇夫人一驚,轉頭看到了自家女兒的反應,便自然笃定,她必然是有什麽事情隐瞞了自己的。

“蘇小姐若是不記得了,我便不妨提醒你一二。當初你與人合謀,意欲将我與幻幻一同賣掉,此事,可還記得清楚?”

安潇潇此話一出,便是康王妃也吓了一跳。

此事,她也是前不久才知曉的,隻是沒想到,這個蘇晴兒不僅算計了李幻幻,還要将安潇潇一并給暗算了。

這個姑娘的心,到底是有多狠?

蘇晴兒一時慌亂無措,“不,我沒有。我當時與安小姐并不相識,如何會算計安小姐呢?”

“不會麽?蘇小姐以爲我的手上沒有證據麽?當初若非是幻幻替你求情,你以爲,你現在還能好端端地坐在這裏?相關的物證和證詞,我都已經交到了康王妃的手上,當然,我的手上,自然也留了一份兒,若是蘇小姐覺得我所言有虛,那麽不如,我們直接就京兆府談談吧,蘇小姐意下如何?”

“不,安小姐是不是誤會了?我沒有,真的沒有。”

蘇晴兒哪裏肯認?

那樣的龌龊事,一旦當着衆人的面兒揭開,她便是沒臉見人了。

如此想着,臉色越發地羞憤難當,一雙氤氲了幾分霧氣的眼睛,則是極其無辜地看向了安潇潇,好似她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一般。

安潇潇看着這個蘇晴兒在這裏惺惺作态,剛剛的端莊大小姐,一下子就變成了驚駭的小白花,面上不乏幾分冷嘲。不過,這并影響她今日要讓蘇晴兒付出代價的決定。

動作優雅地端起面前的一杯茶,輕輕的抿了一口茶,唇角碰到茶杯的時候,泛起了一抹弧度,似在品茶,但更像是在譏諷某人的醜惡嘴臉,并不急着解釋,反倒是宛若看小醜一般,欣賞着她的表演。

蘇夫人被這樣的場面,一時也驚得手足無措。

待她擡頭看到了康王妃冷冰冰的面容,且眸底的厭惡之時,便大概猜到,隻怕這位安小姐所言非虛了。

劉老夫人年紀大了,眼睛看不太真切,可是也感受到了自己身旁坐着的女兒的鄙夷和憎惡氣息。

腦子裏不停地響着剛才安潇潇所說的話,難道這個蘇晴兒,當真曾做過如此卑劣之事?

劉老夫人一想到了,剛剛提到的名字裏,還有幻幻的,頓時就覺得手腳發涼,連一顆老心髒,都跟着顫了顫。

“蘇小姐,戲作地過了,也就沒意思了。我說了,我手上的,都是真憑實據,當然,還有你曾經的那位婢女,本小姐也一并留着呢。現在,我數三下,要麽你自己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要麽,咱們就去京兆府好好說說。看看拐賣大淵皇室郡主,是不是能判你一個車裂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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