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覺得若是因爲一樁婚事,反倒是令安子軒起了離開之心,倒不如先穩一穩再說。
隻是,若是聽李庭希的建議,将鳳家的姑娘許配給六王子的話,那何人最爲合适呢?
鳳琪琪?
皇上搖了搖頭,那樣的女子,可以說是京城難得一見的文武雙全之人,若是就這樣賜給了南疆,總覺得有幾分不舍。
人總是如此,隻要是好的,還是得先緊着自家人。
而南疆麽,自然就等同于外人了。
即便現在是屬國,可也等于是遠得不能再遠的旁系了,所以,不能算是自家人。
鳳琪琪是鳳家人,這個婚事,還是要再好好地拿捏一番。
想着自己的那幾個兒子,如今都已經開始不消停了,皇上又開始有些頭疼了。
從皇宮裏出來,李庭希身上的氣息未變,倒是安子軒,明顯比之前稍微陰郁了一些。
“子軒兄,一起去喝兩杯吧?”
安子軒對上了他笑嘻嘻的臉,總覺得這個家夥不安好心。
“别想了,難道你想就這樣心事重重地回到碧園?潇潇會擔心你的。走吧。”
安子軒轉頭,有些嫌棄地看了看他攬上自己肩膀的手,不過,到底還是沒有掙開。
安潇潇聽說哥哥和李庭希那貨一起去了酒樓,也不過就是哼了哼,總覺得進宮就沒好事。
一手支着太陽穴,有些無聊地看着眼前這一片片的海棠花,總覺得自己的大好青春就浪費在這小小的靖安侯府,實在是太過可惜了。
隻是現在自己被皇上給盯上了,想要遠走他鄉,隻怕也不太可能。
果然,名門貴族什麽的,實在是太無聊了。
阿貴端了燕窩粥過來,同時,還有一盤核桃酥。
“小姐,不燙不涼,剛剛好,您嘗嘗。”
安潇潇先嘗了一塊兒核桃酥,味道是真不錯。
喝了兩口燕窩粥之後,安潇潇擦了擦手,“過來,坐下。”
阿貴直直地坐好了,然後就被安潇潇示意将手腕放過來。
阿貴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可是那眸底分明就是又有那麽一點點的小期待。
看得出來,他其實還是蠻喜歡小姐與他有親密接觸的。
因爲是将阿貴當成了自家人,安潇潇也沒有避諱,直接就将指腹搭在了他的腕間。
阿貴的身子一僵,感受着小姐那細滑的指尖在自己的腕上滑動着,莫名地,心跳就加快了。
不僅如此,他悄悄地打量着小姐,粉面桃腮,眉若遠山含黛,鼻若懸骨,簡直就是美人中的美人。
越看,越覺得這天底下就不可能有人能再比小姐好看,這喉嚨處,也漸漸地開始發緊,似乎是有了一種想抱住她,然後在她的嘴上啃一口的沖動。
似乎是怕自己真的會做出什麽失禮的事來,阿貴有些不太情願地轉了頭,強迫自己不再去看她。
片刻後,安潇潇松開了指尖,“你的身體恢複地很好。阿貴,不管你以前是什麽樣的,都要記得,你都是你。沒有人可以取代。”
阿貴的神色有些怔怔的,“小姐,您的意思是說在小姐心裏,阿貴永遠都是阿貴,誰也取代不了阿貴嗎?”
安潇潇一時語窒,沒想到,向來反應有些遲鈍的阿貴,竟然會問出這種問題來。
這個,似乎是真的有些不太好回答。
“阿貴永遠都是阿貴。”
明明就是一個俗不可耐的名字,不知怎的,此時安潇潇叫出來,總是透着幾分的歡喜。
而阿貴聽着,也覺得小姐的聲音簡直就是比黃鹂鳥兒的聲音還要好聽,而阿貴這個名字,貌似是自己從來沒有聽到的,最好聽的名字。
“閑來無事,陪我練劍吧。”
“好。”
安潇潇本身武,而自從救了阿貴之後,便一直覺得與阿貴過招,總是能在無意中提升了自己的實力。
無論是劍法、速度,還是一些領悟上,都能讓安潇潇感覺出不一樣來。
換言之,兩人每一次過招,安潇潇都覺得自己大有所獲,而且,每次都是意猶未盡。
這一次過招,安潇潇都覺得是對自己極大的挑戰。
她沒有赢過阿貴一次。
而她也從來沒有表現出一定要赢了他的心思,她想要的,一直就是能借助與他的交手,讓自己的功力得到提升。
而事實上,自從她救了阿貴之後,她的身手,的确是有了一步質的飛躍。
她所修習的内功,名爲玉凰真經,最爲注重的,便是内力的修爲。
她之前雖然修爲不低,可是總會有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再加上後來她的武功精進,與她對練的這些人,身手都落了下乘,慢慢地,總會生出幾分自傲的心思來。
時間久了,難免就會有些目中無人了。
如今難得遇到了阿貴這樣一個強勁的對手,自然是不肯放過這樣好的機會。
最關鍵的是,安潇潇知道,阿貴是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裏的。
所以,能多讓自己提升一些,還是多提升一些的好。
安潇潇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打着打着,竟然就悲從中來。
不知何故,揮出一掌之後,她竟然反身去了另一個方向,将阿貴抛下,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