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呀,福安堂在這邊,總等先去給老夫人請個安吧。”
“二嬸說的是,希世子,幻幻妹妹,要不,你們就先回去?”
李幻幻十分熱絡地挽了她的胳膊,“不要。我還沒有看到你住的院子是什麽樣的呢?哪能這麽快就回去?再說了,母妃可說了,回去後,我還要學給她聽呢。”
劉氏感覺自己的眼皮跳了跳,隻怕,今天想要給這丫頭設絆子,是不太可能了。
不過,來日方長,不着急。
“既然郡主和世子都想着多看看,那就一道去福安堂吧。”
李庭希和李幻幻相視一眼,兩人還真就沒有推辭,也直接去了福安堂。
若是兩家的關系和睦,或者說安雲鶴在京中,那李庭希給老夫人行個晚輩禮,也沒有什麽不可以的。
隻是現下這老夫人明擺着就是向着安雲龍的。
所以,李庭希和李幻幻也絕對沒有給老夫人一個臉面的意思。
這幾年老夫人在侯府,還真是沒有怎麽見過像是康王世子這樣顯赫身分的貴人。
有心要擺一擺長輩的譜,就跟幾年前似的。
可是又擔心自己擺過了,再落個沒臉。
所以,幹脆還是由人攙扶着,迎到了門外。
“原來是希世子和郡主駕到,老身有失遠迎,還望二位恕罪了。”
“老夫人免禮吧,我們兄妹二人是陪着潇潇回來的,就是想看看那個老刁奴現在是不是還在碧園伺候呢。”
李幻幻這話,可真是半分臉面也沒給老夫人留。
老夫人到底是老狐狸了,面上浮有薄怒,“二媳婦呀,聽到了沒有?我一直說你對那些下人太仁慈了,可是你偏偏不聽。這下好了,反倒是讓那些刁奴沖撞了主子,還不是你平時太過心善了?”
“既然如此,那就别當這個家好了,反正潇潇姐現在也回來了。”李幻幻狀似無意的天真之語,差點兒沒把劉氏給吓癱了。
她執掌侯府十年,這十年來,她自然也撈到了不少的好處,若是一旦讓她将公中的帳目都交出來,那豈不是?
“郡主說的是,隻是潇潇才剛剛回府,而且年紀又太小,總要有個過程的。先裏面說話吧。”
安潇潇規規矩矩地給老夫人磕了頭,然後才被叫了起,又象征性地喝了幾口茶,這才被允許離開。
進了碧園之後,看了一眼這些表面上很是老實的仆從,安潇潇打心眼兒裏生出幾分厭惡來。
“留下的這些人,都安置好,隻是所有人,不許靠近我的住處。明白?”
“是,小姐。”
李幻幻不滿道,“潇潇姐既然不喜歡她們,直接将她們都給清理出去不就是了。”
“若是這些人都被清理了,外頭還不一定傳出什麽樣的難聽話呢。再說了,留着這些人,才方便我更好地收拾那些蟲子,不是嗎?”
李幻幻眨眨眼,似乎是懂了,又似乎是沒懂。
李庭希有些好笑地搖搖頭,“幻幻,看到了沒?你就是應該多跟潇潇學學。她肚子裏的那些花花腸子,比你看多少的史記奇談都有用。”
李幻幻似有不服,想想自己與她的差距,到底是沒有出聲。
四處轉了一圈之後,安潇潇便開始攆人了。
“你有沒有良心?我們可是爲了你餓到了現在的,眼瞅着到了該用膳的時候了,你倒是會賴帳。”
“我隻是擔心侯府的膳食,不合你們的口味罷了。”
“行了,廢話那麽多。我們今天中午就在你這碧園裏用膳了。”
安潇潇看他們這樣子,是真不打算走了,隻好吩咐七月去安排。
劉氏和老夫人那廂一聽說希世子和郡主都要留下來用午膳,哪裏敢有半分的怠慢?
生怕這兩位貴客吃不好,回頭再給禀奏到了皇上那裏。
“小姐,這些菜色都沒有問題。之是您之前喝的那盞茶?”
“呵呵,不過就是再普通的一些迷藥罷了。無非就是想着看我出醜。這是想讓我和希世子徹底地鬧翻臉呢。”
李庭希冷笑一聲,給安潇潇下毒,分明就是找死的節奏。
而李幻幻則是直接就吓傻了。
“不是吧?竟然敢這樣明目張膽地給她下藥?這,這若是你跟哥哥真的鬧出什麽事來,那豈不是?”
“你放心吧,他們隻是想讓我在你們二人面前出醜,不會真的讓我與你哥哥有什麽的。不然的話,豈不是讓我的靠山更穩固了?”
李庭希挑眉,“你什麽時候拿我當靠山使過?”
“怎麽?我還得昭告天下不成?”
兩人在這裏用過膳,又小坐了一刻鍾,這才告辭了。
待人走後,七月才小聲道,“小姐,您今天怎麽當着他們的面兒,就說出了那茶有問題?”
“幻幻太單純了些,再有一兩年就該嫁人了,就她這樣的,不得讓人家給欺負死?”
“不至于吧?她可是郡主呢。”
九月有些嫌棄地瞪了她一眼,“郡主又如何?關上了宅門,都是些宅内瑣事,難道事事都要上達天聽?那些個深宅婦人害人的手段,你也不是沒有見識過。就郡主這種性子,哪裏是那些婦人的對手?”
七月撓撓頭,貌似她說的很有道理。
“七月,将阿貴安排在前頭院子裏,和府上的其它護院一起。另外,就說是我的意思,以後這碧園的護衛之責,就由阿貴來承擔了。”
“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