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與肅國公世子的婚事不成,安美妍已經成爲了整個京城的笑柄。
再加上皇上在朝堂上說出來那樣一番話,直接就将安美妍嫁入高門的路,給堵的死死的了。
誰家的公子,還會願意娶這樣一個姑娘爲妻?
還肖想自己的堂姐夫,這簡直就是厚顔無恥了。
安美妍得知自己與魯宥策的婚事無望,原本就有了輕生之念,今日聽到了下人們碎嘴,得知自己現在成了京城人人唾棄的心機婊,怎麽可能會不激動?
安雲龍雖然惱恨這個女兒,可到底也是親生的,再說了,眼下這情形,就算是女兒不能再嫁入高門爲妻,可嫁給魯宥策爲妾,還是有點兒希望的。
畢竟,鬧出了這麽大的亂子,肅國公府,也不能太不給安家面子了。
到底,他安雲龍,還是安雲鶴的親弟弟。
安美妍早已被人救了下來,此時躺在了床上,哭得是上氣不接下氣的,仍然一心想要求死。
“妍兒呀,你聽娘說,隻要你還活着,一切就都還有挽回的餘地。聽娘的話,千萬莫要再做傻事了。”
“娘,我還能有什麽餘地?如今我根本就是京城貴族口中的一個笑話了。我還有什麽顔面再活在這個世上?”
安美妍的臉色蒼白,早已哭成了一個淚人兒。
安雲龍看着這樣的女兒,更是心如刀絞。
這個女兒,他自小便格外寵愛,因爲其相貌秀麗,也一直頗得他的看中。
當初得知女兒與魯宥策有情,也便順水推舟。
當然,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算是搭上了肅國公府。
隻是沒想到,到底還是功虧一篑。
總算是将安美妍先勸睡下了,夫妻二人,再回到了碧園,看着下人們來回地忙碌着。
“老爺,就不能再想個法子,直接将那個小賤人給殺了?”
安雲龍瞪她一眼,“以前派出去的刺客還少嗎?分明這一次對方說是得手了,怎麽會又活着回來了?”
安雲龍怎麽也想不明白,這個安潇潇自小便是因爲身體的原因,所以一直被養在了城外的農莊裏。
這也是安雲鶴的意思,隻說是接接地氣,能讓安潇潇的身子盡快地好起來。
隻是這一走,就是十年。
“老爺,那我們現在怎麽辦?搬出碧園,這倒是好說,可是我們的女兒,不能就這樣毀在了那個賤人的手上呀。”
安雲龍有些不耐煩地轉了身子,他已經覺得很煩了。
偏偏這個時候,向來懂事的夫人又哭得稀裏嘩拉的,着實讓人心裏頭不痛快。
“哭,你就知道哭!現在哭有什麽用?别說是我們現在沒有手段派人去康王府,就算是有,這個時候,安潇潇也不能出事。但凡是她受了一丁點的傷,這都得算到了你我的頭上!”
劉氏正哭着,被他這麽一吼,立馬也就僵住了。
正是如此。
若是安潇潇沒有回京,他們随便地編個什麽理由,自然也就搪塞過去了。
可是現在人既然已經回京了,而且又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若是再出個什麽意外,他們一家人,還真是洗不幹淨了。
這麽一折騰,就連老太太的福安堂,也無法清靜下來。
聽着外頭的腳步聲,老太太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老夫人,時候不早了,您還是早些歇下吧。”
“看來,我真是老了。這一次,還沒見到那個丫頭,直接就被她給擺了一道。”
福嬷嬷表情有些僵硬,要真是追究起來,她們底下這些做奴婢的,哪一個不是太小瞧了這位大小姐?
誰能想到她們不過是爲難了大小姐幾句,人家竟然不費吹灰之力的,直接就鬧到了早朝上。
這樣的本事,隻怕整個京城,也再難找出第二個姑娘來。
“老夫人,這次隻是個意外。咱們都十年未見過大小姐了,對她的脾性不太了解,所以才會有了這一次的失誤。待大小姐回府之後,慢慢地接觸,總會看出大小姐的性情如何的。再說了,您是老夫人,大小姐再本事,不還是得管您叫一聲祖母嘛。”
老太太靠坐在床上,外頭的動靜越來越大,根本就攪得她毫無睡意。
福嬷嬷說的對,隻要那個小丫頭回到了府裏來,還怕拿捏不到她的短處?
就算她是靖安侯府唯一的小姐,又有康王給撐腰又如何?
關上了門,這裏就隻是安家。
她的手段再厲害,還能捅到了天上去?
這一次康王爲她出頭,隻怕也是因爲的确是被王府的世子和郡主看到了整個過程,所以才會義憤填赝地回去央了康王,求他爲安潇潇做主。
老太太可是絕對不會相信,僅憑一個安潇潇,真能有着讓康王爲她出頭的本事!
“吩咐下去,明日大小姐回府,府中除了我,都得去前頭迎接她回府。”
福嬷嬷一愣,“二老爺和夫人也要一起去?”
“他們雖爲長輩,可是這次的事情,他們理虧在先,讓他們親自去迎一迎,也算是表明了一個态度,好讓那個小丫頭能順了氣兒。再說了,萬一明天有人陪同她一道回來呢?”
福嬷嬷恍然大悟,主子這是既擔心康王世子和郡主會送大小姐回來,所以擺出個樣子來,好做給康王爺看。
康王爺知道了,也就等于皇上知道了。
這對于二老爺是否能早日複職,可是至關重要的。
再則,二老爺和二夫人低下姿态來,才能讓大小姐更快地放下芥蒂,失了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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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我們的安大小姐要回府了。不過,依大小姐的腹黑,你們說,她會直接與老夫人對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