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攤旁邊圍了很多人,裏面是二十來個小混混,叼着煙卷打着耳釘秀着紋身,有幾個手裏還提着家夥,很牛b的樣子。
還有不少站在外圍看熱鬧的,對着他們指指點點,卻無人敢上前。
燒烤攤旁邊的桌子被掀翻了幾個,地上狼藉一片,地上散落着的幾根驢鞭叫劉子陽好心痛,那可是好幾十塊錢呐!
周若曼他媽手提煤鏟,神情很憤怒,正在和一個光頭嚷嚷着,要不是她男人一直在旁邊拖住她,估計早沖上去和這群人拼命了。
對面的光頭冷笑道:“大嬸,我勸你還是配合一點比較好,都是出來混飯吃的,都不容易,和你墨迹這麽長時間也算對得起你,别怪我沒提醒你,要是你不叫我們過的舒坦,你們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憑什麽?”周嬸掙脫出來,對着光頭怒道:“吓唬誰呢,你們就是些人渣,強盜……”
光頭的臉上有了怒色,先禮後兵是他的原則,可絕對不會一味的忍讓,更不會因爲對方是女人而手軟。
“兄弟們,給這嬸嬸點厲害瞧瞧!”
光頭冷笑一聲下了命令,伸手十幾個小混混馬上行動,又是幾張桌子被掀翻在地,順便還砸爛了幾捆啤酒。
“靠靠滴,大哥們手下留情,千萬不要傷了和氣……”
劉子陽晃晃悠悠的擠到中央,站在了周嬸的邊上,掃了一眼對面的這個小混混,很眼生,以前沒有見過。
“子陽,這些畜生說要收什麽保護費,一個月要八百,不給就要砸我們的攤子!我們在這幹了這麽多年了,從來沒碰到過這種事,這些流氓、強盜,我要報警!”
周若曼他媽終于見到了親人,拉着劉子陽把事情一說,劉子陽心裏有譜了,原來是黑社會來收保護費!
“沒錯,我們就是來收保護費的!”看到有人出頭,剛才那光頭冷笑一聲站了出來,“從今天開始,這裏歸我們光頭黨,每月八百,不交就滾蛋”
這是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腦袋上一根毛都沒有,閃閃發亮,光着上身,一條巨大的下山猛虎紋在胸前,趾高氣昂的站在那裏,根本沒有身材瘦弱臉色蒼白的劉子陽放在眼裏。
光頭黨?劉子陽暗暗點了點頭,這幾天倒是聽不少人談論他們,今年剛剛成立的一個幫派,發展勢頭很快,現在平原市區周圍的地方差不多都有他們的地盤,而且根據知情人透露,他們身後還有一股非常強大的勢力在支撐着。
“嬸嬸,這裏交給我!”劉子陽轉身阻止了正要打電話報警的周若曼媽,看這些人有恃無恐的樣子,就知道早和那些警察勾搭好了。
警匪勾結,絕對不是一句空話。
“好說好說!”劉子陽上前一步,笑道:“原來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光頭老大,早說嘛,随便派個人過來就行了,還用得着您親自來一趟!”
“……”
“八百塊是吧?喏!”劉子陽把口袋所有的錢都掏了出來,又從周若曼他爸那裏拿了五百塊,恭恭敬敬的遞到了光頭的面前。
“光頭哥,數好了,不多不少八百塊!”
所有看熱鬧的人都在心裏狠狠的鄙視了一下劉子陽,本來他們還以爲劉子陽會站出來主持一下正義,像超人一樣和那些黑惡勢力奮鬥到底呢,這下可好,看那低聲下氣的樣子,沒出息!
“恩,你這小兄弟挺上道,我喜歡!以後有什麽事盡管找我,不看這些錢,就看你這個人!”光頭很欣賞劉子陽的配合,滿意的點點頭,接過錢點都沒點就塞進了口袋,又伸手在劉子陽的肩膀上拍了拍,這才轉身招呼一聲,帶着人馬浩浩蕩蕩的走了。
周若曼媽有些着急,那八百塊可不是筆小數目,最起碼要十天才能賺回來,就這麽白白送人,心疼!
“子陽,你怎麽能……”
“你懂什麽!錢還可以再賺,要是得罪了他們,我們這燒烤攤可就開不成了!”周若曼他爸好歹還見過一些世面,就當破财免災吧。
看熱鬧的人也覺得無趣,沒熱鬧可瞧,也就紛紛散開了。
安慰了一下周若曼他媽,把掀翻的桌子重新整理好,燒烤攤重新開張,隻不過中途劉子陽借口上廁所離開了。
……
房間裏沒有開燈,劉子陽面無表情的躺在床上,死死的盯着天花闆上的一隻蒼蠅,剛才光頭等人嚣張的模樣一遍遍在腦海中回放着,還有那些圍觀者鄙視的眼神,像一陣陣銀針紮在劉子陽的心頭上,很痛。
劉子陽也不想這樣,可他卻别無選擇可以在光頭黨面前表現的男人一些,大不了一命抵一命和他們拼了!
自己是無所謂,可周若曼一家就慘了,别說是燒烤攤保不住,以後能不能在這立足也難說。
沒有把我的事情,劉子陽不會選擇冒險。
可能有人會說他懦弱,有人會說他膽小,劉子陽并不在乎,路是自己走的,不是給别人說的。
有本事耍牛逼叫牛逼,沒本事還牛逼就叫傻逼俗話說的好:莫裝逼,裝逼遭雷劈“唉!……”
寂靜的房間裏,響起一聲女人的歎息,如同死水上蕩起的漣漪,撥人心弦,四處蕩漾開來,久久不散。
劉子陽似乎早知道有人來了,躺在床上沒動,隻是嘴角輕輕上挑,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月光透過窗戶撒進屋子,微弱的光亮下,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子從角落裏慢慢走了出來,身材高挑面色冷豔,宛如從畫中走下的美女,高貴而典雅,給人一種高高再上、可遠觀而不可亵玩的感覺。
一雙流波似水的眸子裏略帶哀怨,悠悠的看着床上的劉子陽。
“誰有能夠想到,想當年叱咤風雲的劉子陽,現在竟然受一群小混混的欺辱?子陽,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嗎?…”
聲音及其具有穿透力,似黃莺般婉轉,卻給人一種不可親近的距離感。
聽完這話,劉子陽臉上的肌肉猛然跳動了幾下,有一團火焰開始在雙眼中燃燒,女子的話似乎有着無窮的魔力,能夠輕易在别人的心裏掀起波瀾,乃至共鳴。
隻不過刹那間,劉子陽又恢複了剛才的平靜,眼神中的怒火慢慢熄滅,神情也慵懶下來,淡淡道:“師姐,不用你管!”
“這麽多年,你的脾氣還是一點沒變”白衣女子走到床前,神情有些無奈,神情卻依舊冰冷,輕輕道:“别人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你呀,就算撞到南牆,也非得把南牆撞個窟窿……”
女子坐下,蔥蔥玉指輕輕劃過劉子陽的臉龐,輕聲道:“子陽,你又何苦這樣爲難自己呢?隻要你肯開口,師傅一定會把解藥給你的到時候你就不必這樣受苦……”
“師姐,我說過很多次了!原來的劉子陽已經死了!”劉子陽擡手打斷她的話,臉上擠出一個笑容,道:“我不會去找師傅的,我想換一種生活,真的!雖然現在我隻是一個普通人,雖然我身子虛弱沒看上去不怎麽男人,可我卻很享受現在的日子,很平淡,而且很充實!”
“你是不是還在記恨師傅?”神秘女子輕輕揭開劉子陽身上的衣服,蔥蔥玉指在他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疤上撫摸着,“師父他老人家也是爲你好……”
“我知道,是我自己不争氣,師姐,我已經說過了,我隻是有些厭倦了,想換一種生活!”劉子陽歎口氣,對這個仙女般的師姐提不起半點脾氣。
“換一種生活,就這樣一直混下去嗎?做一個平凡的小人物,整天爲了生計疲勞拼命?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你錯了!”神秘白衣女子有些恨鐵不成鋼,苦笑着搖搖頭,接着道:“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這是個不公平的世界,想要平凡的生活不是這麽簡單的,就像今晚一樣,落後就要挨打,這是不變的事實!”
“你不用勸我了!”劉子陽再次打斷了她的話,坐起身子直視她勾人心魄的雙眸,道:“師姐,你了解我的脾氣,我決定的事是不會改變的,就像我當初離開你們一樣!”
神秘女人無語,幾年過去了,這個小子還是沒有變,如同當年一般固執。
固執的可愛,卻令心憐惜。
“我看隔壁那丫頭對你很好,人也很好,你可要好好把握!”神秘女人話題一轉,談到了周若曼,很顯然,她躲在暗中觀察劉子陽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是呀,她是個好女孩!”說道周若曼,劉子陽感覺很溫暖,這個單純可愛的小丫頭,應該快放學了吧?自己還得把找到工神作書吧的喜訊告訴她呢。
“你會回來的!”看着他臉上的表情,神秘白衣女子淡淡一笑,“想要得到她,就必須有保護她的力量!每個女人心裏都一樣,他們甯可自己的男人是混世枭雄,也不願意他是一個無所事事的平庸者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話可是當初你說的!”
白衣女子又是一笑,道:“就算是流氓,也得有當流氓的本事才行,就憑你現在這小身闆,想要非禮個女孩兒可能都打不過人家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還會再來的!”
白衣女子站起身,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劉子陽,露出一個很值得玩味兒的笑容,身影慢慢消失在黑暗之中,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隻是空氣中還殘留着淡淡迷人的芳香。
“做流氓也得有做流氓的本事才行……”
劉子陽躺在床上,細細品味着這句話,好勝心反而被勾起來。
是誰說,普通人不能做流氓?
是誰說,瘦弱的小身闆兒不能去調戲女孩兒?
……
「兄弟們,切不要忘記收藏本書!跟着我一起大喊:我淫蕩,我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