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進入馬場,空氣中那種馬糞的味道便消散了,隻有在經過外圍養馬場的時候,那種臭味才會特别的濃烈,這自然是考慮到了這些有錢人的感覺,不能讓大家在騎馬的時候還聞着馬糞的味道,那基本上所有人都會想當然的以爲這些馬一邊跑着,還一邊在進行着某種排洩工作。
陳銳倚在欄杆處,瞄着身前的凱瑟琳,淡淡道:“不管在什麽地方,那些大衆類的遠動,自然會是人擠人的場面,再加上以你的這種姿色,想不引人注意都難,這年頭,真正有身份的人,要麽就是直接去私人遊泳池,要麽就是玩高雅,錢這東西,總是在最需要的時候,才會顯出它的威力,玩得和别人不一樣,就得付出代價。”
“這間馬場真不錯,我從來就沒想過這裏會有這樣一處地方,看起來我還真是不夠聰明,不過既然來了,那我們就走吧,試試看這裏的賽馬。在英國的時候,侯爵島上養着幾十匹賽馬,我基本上每天都會騎上一會。要想讓賽馬聽話,最有用的手段就是和它天天相處,沒有任何的捷徑。”凱瑟琳一甩頭發。邁開腿,優雅的進入了一側地房子裏,她走路的姿勢都透着一股子自信,隻是眼神中透着的幾分神情,似是把陳銳也當成了塞馬一般。
陳銳心下一緊,臉上卻浮出微微一笑,跟着她慢慢進了裏面,盯着她的背影道:“既然如此,那麽你對這兒的馬。想必很陌生了。恐怕它們不會聽你的,就算你的臀部再怎麽柔軟舒适,它們也未必肯享受這種擠壓,咱們還是穩妥一點,讓這裏的工作人員牽着馬帶我們跑上一圈就是了。”
馬兒是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其實這裏地馬,大都是經過馴化地,騎起來并沒有太大的困難。按通俗的話說。這裏的馬,都被磨去了銳氣,想蹦達也蹦達不起來,一點野性都沒有了,基本上任何人都能騎着跑一圈。當然,那些長相特别有殺傷力的人,可能還有點問題。馬兒心裏地承受能力也是有限的。
凱瑟琳扭頭看向陳銳。精巧的下巴揚了揚,頗有些自信地說道:“那就不是騎馬了。被人牽着地感覺還不如就在外面聞聞馬糞的味道,給我想象的空間也不錯。雖然和馬兒天天相處是必要的手段,但還有一種比較強硬的辦法也可以讓它們聽話,那就是征服它們,隻要你讓它們覺得強大,它們就會聽你的,說句好聽的,這叫隻臣服于強者,說句不好聽地,這就是欺軟怕硬。”
陳銳笑了笑,這個女人真是有意思,說話也這麽自信,但他沒再打擊她,隻是點了點頭道:“我很期待看到凱瑟琳小姐強硬地一面,那麽一會我就要求這裏的工作人員,把最烈地馬兒交給你了,相信你能得償所願的。”
這個女人極度自信,這就是她理性的一面,但陳銳卻心中贊歎了一聲,和她相處下來,經常可以看到她不同的性格,這才是貴族式的女人。不過要征服一匹烈馬,絕不是那麽簡單的一件事情。
賽馬場上,凱瑟琳穿着一身标準的騎士服,戴着帽子,那頭波浪般的金發在帽子的邊緣處迎着陽光,形成奪人的亮澤,伴着她高舉的手,頗有幾分的英姿飒爽,陳銳隻能眯起眼睛,看着她扭頭時的笑臉,不由深吸了一口氣,心下掠過一抹驚豔般的感觸。
按照陳銳的要求,凱瑟琳的那匹馬是純白色的,眼睛裏閃着幾分的野性,站在那裏也不像是别的馬兒那麽溫順,而是不停的跳着,極度的不配合,像一隻剛剛被關在籠子裏的鳥兒般,顯然還沒有被馴服,這樣的馬兒,才是真正有挑戰力的馬。
相比起來,陳銳選的那匹馬,就沒那麽張揚,安安分分的站着,一對溫順的眼睛瞅着陳銳,長長的鬃毛迎風而動,襯着它全身黑漆漆的皮毛,還有那麽幾分神駿的感覺,隻是被那匹白馬一比,倒真是太普通了。
馴馬師慢慢的離開了,把缰繩分别交給了陳銳和凱瑟琳,臨别時頗有些懷疑的看了兩人一眼,不過陳銳暗自出了錢,而且是非常的大方,他們也不能不滿足他的要求,但對他們而言,這也不是第一次有人要這麽折騰,選擇還沒有被馴服的馬,在他們看來,這都是一些無聊的纨绔子弟才會做的事,反正他們也就會把這當成一個笑話來看,他們甚至已經見到了好幾次有人從馬背上摔下來,那個時候那些人不僅臉色發白,甚至連嘴唇也都變白了,哪還有半點騎馬前的英雄氣概,在馴馬師的心目中,陳銳就是這樣一類人,爲了打動美女芳心的二世組罷了。
“陳銳,上馬吧,我們一起去溜一圈,這是我的強項,讓你看看我的騎術。”凱瑟琳一拉缰繩,翻身上馬,從架勢上,還真是有幾分真正騎士的樣子,十分靈活,那兩條修長結實的腿緊緊挾着馬肚,配着她堅挺的小腰,自然彎曲的臀部曲線,怎一個美字可以形容,絕對的女騎士。
陳銳慢悠悠上了馬,心下泛起幾分的灼熱,她能惹來那麽多灼熱的眼神,被那麽多的人圍觀,也不是沒有道理,甚至連他都想圍觀了,所幸這裏的人并不多。而且大家也都是有那麽點身份,做出這種事來,倒真是有點上不了台面。
凱瑟琳一抖缰繩,雙腿用力,那匹白馬猛然間向前沖去,她帶着白手套的手緊緊握住缰繩,身子自然俯低,那頭金發随風蕩起,性感無比。隻可惜。這匹白馬剛沖出去幾十米。便開始發狂了,上串下跳,還發出長長的嘶鳴音,半點也不配合。
我們地女騎士展示出她驚人的騎藝,身子緊緊貼在馬背上。随着馬的躍動上下起伏,就連馬的鬃毛刮到她的臉上,她都依然未覺。這吸引來四周注意的目光。從這點也可以看出。東西方文化的差異還是比較明顯的,一般的貴族,不會有這種馴馬地嗜好,但她卻是真正地樂在其中。
旁邊倚在護欄處那幾個馴馬師倒是一愣,收起了輕視的目光,這麽看起來,倒不是陳銳要騎那匹馬。難不成是這個金發的漂亮姑娘要泡那個長相普通的男人。這才想出了這麽一着來?這都是什麽事,也太沒天理了。那麽漂亮的一個女人,怎麽就會要向這麽一個并不出色地男人身上靠。
陳銳自然不知道自己被許多人當成了假想敵,這自然是因爲凱瑟琳太過出色的原因,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和在遊泳池邊也沒什麽兩樣,區别就是這兒的人太少,而且大多數人就算是有想法,也隻是藏在了心裏。
他這時倒真是一派散淡地模樣,一隻手握着缰繩,腰杆挺得筆直,慢慢靠向凱瑟琳,那匹馬有如發瘋了般上跳下竄,着實有那麽點可怕,而且這種較量,相比地是體力,誰能堅持到最後,誰就是最後的勝利者,隻是從目前看起來,好像是凱瑟琳落在了下風,她的臉色漸漸紅了起來,顯然用上了所有的氣力。
四周幾名騎着馬的男子遠遠注視着這裏的動靜,眼神中均是露着贊賞之意,這樣的女人,着實讓人很佩服,就連那些馴馬師,也都沒想到這匹馬會整出這麽一出動靜來。
白馬再一個躍動,健壯地後腿撐在地面上,身子幾乎是直立而起,凱瑟琳終于被甩了起來,她很聰明地沒有緊緊拽住缰繩,而是順勢松開,否則那結果必然會更麻煩,或許這匹馬就會一直拖着她跑下去的。
陳銳地眼神瞬間收緊了起來,身子猛然躍起,自馬背上跳了下去,右臂順勢展開,輕輕摟住了剛剛被抛起的凱瑟琳,将她的小腰挾在了腋下,末了身子開始下落,這時那匹白馬恰恰開始向下落前腿,一切計算得恰到好處,待白馬的前蹄落在地面上時,陳銳也正好坐在它的背上,末了他将凱瑟琳向身後一放,雙手握住了繩繩,雙腿猛然一夾。
白馬吃痛,傳起一聲長長的嘶鳴音,接着猛然向前沖去,沿着綠意盎然的田野疾馳而去,有如風一般掠過,在圍觀的人們眼前近乎于形成一條白線。
那些人歡呼起來,響起一片的掌聲,就連那些心裏看不上陳銳的馴馬師也都紛紛籲了一口氣,這家夥,看起來還真是有那麽點英雄氣概。隻是可惜陳銳和凱瑟琳是聽不到了。那匹馬依然很不老實,但陳銳的腰卻挺得很直,隻是對身後的凱瑟琳淡淡說了句:“抱緊我,别再掉下去了。”
凱瑟琳碧綠的眸子閃過幾分的異樣,心中再念了聲,上帝啊,這個男人不止是神秘,還真是有股子英雄氣質,這個男人,或許一直是我找尋的騎士,隻不過,家族的利益應當放在首位,有些事情,我已經沒有了自主選擇的權利。
念想間,她的雙臂緊緊抱住了陳銳的腰,胸脯壓在陳銳的後背上,那種堅實的感覺讓陳銳眯起了眼睛,身子向後微微一靠,這感覺,真是在堅挺之外透着一種壓迫感。
白馬跑出去很遠,總算慢慢安靜了下來,它的體力也到了極緻,陳銳也由着它放慢速度,最後隻是顧着低頭吃點草,他依然是用一隻手握着缰繩,另一隻手撫着馬,腰杆依然挺得很直。
“陳,沒想到你是一位真正的騎士,我越來越崇拜你了,騎了這麽多年的馬,這一次是最令我難忘的。”凱瑟琳長籲一口氣,不管這匹馬怎麽折騰,她都沒有像普通的女子那般花容失色,而是依然從容,尤其是陳銳坐在她身前之後,又給了她一種安定感,更讓她心定不少。
陳銳看着遠處剛才出發的地方,那裏已經看不清了,這一通疾奔,跑出來很遠。翻身下馬,他向馬背上的凱瑟琳遞出了自己的手:“凱瑟琳子爵,下來吧,既然你那麽難忘,那麽回去的時候你就自己騎回去吧,就當是讓你多體驗一下這種感覺吧。”
凱瑟琳看着淡然微笑的陳銳,慢慢伸出了纖纖細手,那雙白手套已經微微發黑,她就那樣把手放到了陳銳的手心裏,末了長長的細腿一揚,十分順利的從馬背上滑了下來,但她并沒有松開陳銳的手,而是拉着他向一側走去。
“陳銳,你知道嗎?其實你的樣子,真得很像是一名标準的浪子,各方面條件都這麽突出,天生就是爲了吸引女人而生的,這些天我就在想,論外型,你并不是那種出類拔萃的,但爲什麽會有這種魅力呢?而且好像你的女朋友也不少,她們這間相處的卻挺融洽,我覺得很是不可思議,這究竟是爲什麽呢?”凱瑟琳順手摘下那頂帽子,一甩那頭金發,扭頭盯着陳銳,笑臉盈盈的看着陳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