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的陽光灑進病房中,增添了幾分溫暖的氣息,張青青發出均勻的呼吸,正躺在他隔壁的床上,如同睡蓮般靜靜的睡着,雪白的薄被掩着曲線玲珑的身子,圓潤若玉的肩頭露在被子之外,點綴着紫色的胸罩,那模樣透着誘人的味道。不經意間她翻了個身,雙臂伸出被外,陽光在她的臉上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長長的黑發在腦後散開,給這冰冷潔白的病房增添了一抹豔麗。
陳銳坐起身來,短消息是凱瑟琳通過郵件發過來的,再有三個小時,她就要到上海了。昨晚張青青搬了過來,他的地位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基本上如同是在坐月子的小媳婦般,沒有一點的自由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種日子,還真不是那麽好受的,不過能有個如此動人的美女在身邊陪着,也算是一種補償吧。雖然現在這個階鍛,就算有美女,也是隻能看,不能吃,但有總是勝于無的。
慢慢的下了床,張青青給他帶過來的衣服,竟然全是些内衣内褲,所以今天去見凱瑟琳,倒還真是件麻煩事,總不能就這樣穿着醫院的病号服過去吧?隻是一時之間他也找不到合适的衣服,他那身晚禮服也不知道被收拾到哪去了,況且就算是在,頂着胸口上那一個大窟窿,更是沒辦法出去見人了。
剛剛站直身子。張青青便張開了雙眼,雙手輕輕揉了揉眼眉,就那樣盯在陳銳的身上,末了才猛然驚醒,蓦然自床上跳下來,筆直沖向陳銳。邊沖邊說:“不是讓你躺在床上不動嗎,你怎麽馬上就站起身來了,你不爲自己考慮,也要爲我考慮一下吧?我可不希望自己的辛苦卻得不到應有的效果,你要上衛生間,我扶着你就是了。”
陳銳無奈的搖了搖頭,同時大大的咽下了一口唾液,她現在地模樣。還真是頗有些花枝亂顫的感覺,那具曼妙的身條上,就穿着紫色的三點式内衣,入眼處大面積的白,凹凸有緻的身材實是無以形容,雖然陳銳對她地身體已經不怎麽陌生了,但這種程度的接觸卻還是第一次。一時之間眼睛直直的盯在她的胸口處。
張青青大大方方的扶起他,把他給扶到了衛生間,末了才低聲問道:“你是要站着還是坐着?我幫你脫褲子。”
“噢,那個,這倒不用了,我隻是來洗個臉,不是方便,一會你要是有空,就回去幫我再弄兩個菜吧,昨天晚上那兩道菜真是不錯。我還想吃。順便再回去找找那把鑰匙,一天沒找到,我這心裏一天也不安分。”陳銳摸了摸下巴,老臉一紅,這站着和坐着,問問題的方式還真是挺有意思的。
張青青白了他一眼,接着非常麻利的打了盆水,替他把臉和手都洗了一番,然後再給他用了點護膚品,好好收拾了一番。這才長長籲了口氣,輕輕道:“一會我就回去,不過你答應我,千萬别亂跑,知道嗎?”
陳銳盯着鏡子中地自己。大有一種不認識的感覺。被張青青這麽一收拾,他基本上快變成奶油型的了。雖然這味道相差了很遠,但這走勢倒是有點像了,不過他也沒在意,心裏一直在想着怎麽樣才能從這裏離開,去接凱瑟琳。
張青青穿好衣服之後,再叮咛了他一番,這才有些依依不舍的離開了,無可否認,這個傳統賢慧的女子,倒真是一個絕佳的賢内助人選,入得廳堂,下得廚房,要模樣有模樣,要能力有能力,她能“賴”上陳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是陳銳天大的福氣,相信任何一個男人看到這種美女,都會心動。
收拾了一番之後,陳銳自覺變回了原本地模樣,這才長長籲了口氣,在病房裏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件病号服的上衣,他的上身綁着厚厚的繃帶,所以一直也就沒穿過衣服,不過這樣還真是沒辦法去見凱瑟琳了。
想了想,他又找出自己的錢包和車鑰匙,這些物事倒是被放在枕頭邊上,看樣子是唐婉過來的時候,順便幫他把這些東西給帶過來了。
就那樣穿着一身衣服,正準備偷偷的拉開門出去,沒想到病房的門猛然被拉開了,謝清蘭慢慢走了進來,看到他在地上晃悠,她的柳眉輕輕一皺,冷着臉說道:“快點躺下,你現在是病人,這傷才恢複了那一點,怎麽能起來活動呢?況且青青姐和唐婉都那麽着緊你,我可不想給自己找事。”
邊說,她又邊把陳銳給扶到了床上,冰冷的小手再替他拉開剛剛穿上地上衣,摸了摸繃帶,這才輕聲道:“一會我再讓護士給你換一次紗布,不過你不能再起來活動了,知道嗎?若真是被唐婉和青青姐看到,我估摸着不是你有事,是我要有事了。”
陳銳長長籲了口氣,所幸他把錢包和車鑰匙剛才别在了腰上,否則若真是被謝清蘭看到,估摸着是要死死盯住他了,他更是沒有一點機會出去了。當然,就算是他說實話,混出去是爲了接凱瑟琳,那也與事無補,這種事,她們不會在意,她們隻在意陳銳的身體。
“沒事,要換就快點換吧,不過清蘭,我這個人你應當是非常了解的,上一次受了那麽重的傷,我都照樣生活,别說是走動,過了幾天我還直接和一批人動過手呢,所以現在這點小傷,完全沒問題的。”
謝清蘭清冷的眼眸看也沒看他,依然在端祥着他的胸口,那隻小手就那樣觸着他的皮膚,帶給他幾分的火熱,聲音卻一如既往的清冷:“以前是以前,你現在地生活環境不同了,自然就不能用以前的标準來衡量你。以前你身邊有這麽多關心你的女人嗎?有随時随地爲你擋槍的女人嗎?不是我緊張你,而是青姐和唐婉特别關照了,要是你敢亂動,就要處理我,我可不想因爲你的事,和她們鬧得不開
陳銳一陣地無語,這話說地,真是讓他徹底無言以對。是啊,他的身邊多了幾個女人,這日子就不同了,說起來人還是那個人,但因爲有了關心地人,有了愛情這回事,就變得矯情起來了,不是他想這樣,而是他的女人是這麽想的。
“好吧,怎麽說現在也是你爲刀俎,我爲魚肉,我還能有什麽好折騰的,隻不過說起來我也有很長時間沒吃到你包的餃子了,要是有可能,你替我整一頓,也好讓我回味一下。”
謝清蘭愣了愣,末了臉容上揚起一抹微微的笑容,自眼角化開,慢慢如水紋般擴散至整張臉,使得那張冰冷的臉容上頓時泛起如天山雪蓮般的驚豔之感。陳銳心中一跳,頗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她竟然也會笑了,而且笑得這麽輕和,細如微風,冰冷中的花朵,最是讓人動容。
“清蘭,你…你怎麽了?”陳銳一陣的語無倫次,心頭卻浮起一陣的火熱,剛才那幾句話也沒什麽,隻不過是最家常的事,他也的确是非常想吃謝清蘭的餃子了,隻是沒想到就是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會引來她這麽大的反應。
謝清蘭一愣,末了纖手撫了撫臉容,頗有點意外的看着陳銳,臉上泛起一陣的無辜道:“怎麽了?我臉上長花了?沒什麽啊,你是不是有什麽地方不對勁?怎麽會是這種表情,弄得好像從來沒見過我似的?”
陳銳長長籲了口氣,末了臉上揚起一抹笑容,真誠道:“沒事,是我看花眼了,沒想到今天的你還真是漂亮,我還從來沒見過你這麽美的時候,那真是讓人心動。”
說這話的時候,他心下卻頓了頓,這麽看起來,謝清蘭的變化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那一眼之間,綻如雪蓮般的笑容,是發自内心的,不含一點雜質,她平時從來就不會有任何的情緒變化,所以這笑容對她而言也是陌生的,她也從來沒有體驗過,如昙花般一閃而過,卻溫暖了陳銳的心。
謝清蘭一愣,眼角的笑容再次綻了出來,聲音卻依然冷靜:“我好像沒什麽感覺,我不還是以前的模樣嗎?難道真是如青青姐說的,男人在某段時間,就很會花言巧語,這就是你所說的花言巧語嗎?”
陳銳的眼角柔和了下來,怔怔看着謝清蘭眼角的笑意,慢慢點了點頭,頗有些滿足道:“大概是吧,我的花言巧語,就是隻對自己看着順眼的女人說的,關鍵看你明不明白,接不接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