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銳一陣的無語,這話說的,估摸着平日裏,她在局子裏也是這種說話方式,但絕不會是抽你屁股之類的,也隻有在陳銳的面前,才會整成這種改良版的抽屁股,而且她說話的方式,頗有點扭捏,野蠻的扭捏,混雜着女性的溫柔與英挺,更顯出她的魅力,這或許也是唐婉最吸引人的地方了。
“好吧,在這之前,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一聲,究竟是誰幫我脫的衣服?我的内褲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我想你不會有這種會伺候人的時候吧?”陳銳沒有挪動身子,反而坐了起來,綁着繃帶的胸口上新滲出來的血絲将雪白的紗布染成了紅色,隻是他現在很享受這種調侃唐婉的機會,能讓一個渾身充滿男人婆式的女人變得這麽柔和,這也算是一種讓人心情愉悅的方式。唐婉怔怔看着陳銳,臉上浮現出幾分的驚詫狀。接着指着陳銳輕輕哼了聲,似是想起了什麽事,臉上地表情愈發的讓人琢磨不透。似是害羞,也似是在回避,隻是她的臉色更加地紅了,這種模樣愈發令人心癢癢。
“我才沒有心情幫你換那條臭内褲,是清蘭幫你換的,要謝你就去謝她吧…唉,我說,你這個人怎麽這樣。說了也不聽,讓你躺下,你卻偏偏坐起來,你看看,這血漬更加重了,快點躺下,我真踢你的屁股了。”唐婉愈發有種小媳婦的模樣了。順勢擡起腳來。那長長的高跟鞋纏在雪白的腳踝上,很有幾分的暧昧氣息。
陳銳笑了笑,頗有點滿足的躺了下來,上下打量了唐婉一眼,不由點了點頭,這才籲了口氣道:“說起來,既然不是你幫我換地内褲,那麽你怎麽就知道那是臭的,而不是香的呢?況且你現在是不是要注意禮儀?畢竟穿着這樣一身優雅的晚禮服。若是再踢腳撩腿的,那會很失禮的,而且很容易讓人注意到你會穿什麽樣的内褲,我想那樣你也不會喜歡吧?”
唐婉看了一眼自己現在地姿勢,這才迅速地縮回了腿。小手緊緊握了起來。隻是剛剛握起,便又伸了開來。末了低頭看了一眼禮服長長的裙擺,長長籲了一口氣,接着才身子一頓,隻是那雙高跟鞋差點再次讓她側倒在地,這讓她氣惱的皺起眉來,輕輕一踢,把那雙鞋子給踢了下來,末了彎腰在地上撿起來,雙手就那樣拎着那雙黑色的鞋子,雪白細巧的小腳踩在地上,白生生的,很有點晶瑩剔透的感覺。
“你好好躺着,這不是讨論你那條内褲的時候,雖然那不是我換的,但我當時也在場,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不過你也不用害羞,就算看到了點什麽,我也不會說出去地。”唐婉闆着臉,隻可惜,沒有維持一分鍾,就開始打量着陳銳,很點暧昧的說道,那表情,透着說不出的得意。
陳銳再次無語,她終是那個極具個性的女人,這事怎麽就想到了陳銳會害羞,要說是害羞,也該着她害羞,沒理由男人光着身子就得害羞啊。隻是他的眼神放在了唐婉拎着鞋子地雙手上,這個脾氣火爆,性子單純地女性,就這樣站着,那種模樣讓人心中生出一股驚豔般的感覺,每一個男人都期盼地純真年代,在這時一股腦的浮現在他的心間,觸動了他最柔的地方。
“陳銳,今晚謝謝你,雖然我不希望你那樣救我,但我仍然要謝謝你,至少你讓那麽多人免去了被埋在樓底下的苦難。我是一名警察,有責任爲了工作獻出很多的東西,就算碰到真正的危險,也不應當就此退縮,在這件事之前,我就已經作好了爲這次的任務獻身的準備,說實話,我沒有任何的把握能避開這波人的攻擊,畢竟他們是真正的高手,更是一群瘋子,不能以常理來推測,隻是我沒想到你會到現場,更是那麽快的就制伏了那個人。”沉默了一會之後,唐婉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翹起二朗腿,把鞋子拎在同一隻手裏,輕輕說道。
陳銳也深吸了一口氣,前面的那些話隻不過是個引子,通過前面她所說的那些事,她想表達的是她不怕任何事,她的責任就是和這些兇徒們搏鬥。隻不過她說話的這種方式,透出的關切之意,明擺着是發自内心的感動,隻是不知道該怎麽向陳銳表示心中的謝意,畢竟她心中獨獨缺少那種柔和的情緒,所以才以她獨有的方式來說這些話,要讓她向張青青或者是燕赤雪那般,以那樣粘人亦或是撒嬌的方式來向陳銳說話,那根本就是沒可能的。
隻是先前她嘀咕時所說的那些話,明擺着是知道了陳銳的身份,所以陳銳心中頓了頓,暗暗籲了口氣道:“小婉,有些事,我想該是向你說清楚的時候了。很多事,不是我想故意瞞着你,我很喜歡這樣的日子,那讓我感覺很舒服,所以不想再提及以前的身份,我想就算是我提起了以前的身份,也沒有人會把那當回事,沒有經曆過的人,很難體會到那種日子,更何況那種血腥的日子,我擔心你們受不住。小婉,我以前和你算是同行了,當年有個名号叫木法莎。”
唐婉正在翹着的小腳猛然間一頓,末了把那雙鳳眼瞪得很大,直鈎鈎盯着陳銳,雖然她心裏頭已經知道了陳銳的身份,但沒經過他親口的承認,她心下也沒點譜,而且她也不希望他親口承認了他的身份,那讓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麽去應付這場面,畢竟一直以來,她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希望着陳銳能夠出人頭地,這種莫名其妙的情緒讓她一直看着陳銳不順眼,後來在得知了他真實的身份之後,她突然間就沒了那種感覺了,倒有種無所适從,對他的想法也慢慢的在轉變,有時候,她會把自己放到陳銳的位置上,來想想爲什麽他會隐瞞身份,這讓她愈發覺得有種淡淡的失落,無論怎麽說,陳銳都能算得上一個好男人,她那種莫名其妙的要求,其實也并不是單純的功利,隻不過是想讓他正經起來,畢竟她的職業是嚴謹的。
“陳銳,你以前的事,我不想知道,我隻知道你是我認識的陳銳就行了。至于木法莎,那是我曾經的偶像,但現在我沒辦法把他和你重合成一個人,而且偶像隻是偶像,并不是用來朝夕相處的,所以以後哪天說不定我還得向你吼兩句,若是偶像,那就沒法吼了,所以你是木法莎的身份,就藏在我肚子裏就行了,這事以後你也沒必要拿出來炫耀,想讓我崇拜你,門都沒有。現在你就得給我好好躺着,我讓你幹啥,你就得幹啥,别想着逞強,否則的話,小心我抽你…屁股,要知道,你現在是病号。”唐婉坐在椅子上,挺起胸,闆着臉,雙手叉着腰,頗些兇巴巴的說道,那隻翹在另一條膝蓋上白生生的小腳筆直的對着陳銳,再加上擱在腰間的那雙鞋子,令她看起來愈發的純真性感了,這種獨有的味道,實在是難以用語言來形容出她的神韻。
陳銳盯在她挺着的胸脯處,黑色的晚禮服有種裂衣欲出的感覺,在他所認識的女人之中,也隻有蘇珊和她相仿了,但蘇珊的身條卻沒唐婉這麽苗條,畢竟東西方的差異擺在這兒,所以唐婉的腰更加細,這也使得她的視覺效果更加的強烈。順着胸向下看,小腹、腰、腿,再沿着小腿落在了她白生生的小腳處,不由滿足的歎了聲,這才淡淡道:“小婉,其實你真漂亮,以後還是穿得稍微休閑一點,别整天穿着制服,雖然那也很英氣,但要是整天那樣穿着,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也真是少了幾分女人的韻味。嗯,還是現在漂亮啊。”
說完這話,陳銳心中泛起幾分的釋然,一直以來,他回避着自己的身份,總是覺得有點對不住唐婉,畢竟人家崇拜自己,到時候萬一這事捅出來,他還真沒法想象那種場面,所以就一拖再拖,但拖到後來,他更是不想解釋了,一切就随緣吧。
隻是今天這一通解釋,她那麽平靜的接受了這種事,還一如既往的暴力,雖然讓他心下覺得有點好笑,但也讓他心下松了一口氣,原來唐婉也有這麽懂事的時候,主動替他解了圍。
念想間,陳銳突然揚了揚眉,心下一跳,她現在的眼神怎麽就變了,好像就有點那個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