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雪疑惑的看了陳銳一眼,接着猛然咬住了嘴唇,似是感覺到了陳銳身上長出的春筍,臉如芙蓉,那神态和眼波都變得輕飄飄起來,近乎于膩滑的嗓音輕聲道:“在那之前,你是不是要先把我放到你身邊的位置,這樣我根本就沒辦法思考。”
陳銳瞬間醒悟過來,笑着把她放在身邊,這時燕赤雪才靠在他的胳膊處喘了幾下,恢複了幾分平靜,學着他的樣子,也把腳擱在了茶幾上,頗有些寫意的說道:“你有什麽好點子?不管怎麽樣,我都會尊重你的決定。”
“和基金你應當聽說過吧,那裏缺少一個總裁,你有沒有興趣?”陳銳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件事,便索性開門見山,直截了當,一氣呵成的說了出來。
燕赤雪一愣,瞄了陳銳一眼,心道林風是和基金的人,最近她爸爸也加入了和基金,怎麽陳銳這又和和基金扯上了關系,這三個人之間,難不成有什麽内幕?不過陳銳說這話時很平靜,這更讓她覺得奇怪,和基金難道是他家開得嗎,怎麽總裁說讓誰幹誰就能幹。
“陳銳,你的意思是讓我到和基金去當這個總裁?打理一家那麽龐大的集團?”燕赤雪皺了皺柳眉,疑惑的看着陳銳,一隻手軟綿綿地擱在了他的肩頭上。
“有些事不做是永遠也不會知道結果的,以你地能力。若是有那麽大一個平台,一定能好好展示你的才華,在商界打下一片大大的地盤。做人甯可灑意一點,也不能就這麽浪費了一身所學,你說是不是?”陳銳眯起眼睛,倍是受用燕赤雪的這種倚靠,經曆了今天這一出,他突然覺得他和燕赤雪之間的關系更近了,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一切就好像水道渠成般。
燕赤雪眼波斜流,遞了個媚眼給陳銳,接着才泛着一抹疑惑道:“聽你這話。和基金好像成了你私人的産業,這總裁想讓誰幹就讓誰幹?”
“你先說說,有沒有想由着性子折騰的念想,和基金這個平台夠不夠大?至于和基金究竟是誰的産業,那無關緊要。就當它和咱們沒關系。”陳銳眯起眼睛,散淡說道。
燕赤雪豎起的小腳和他地腳并在了一起,那雙涼鞋露出整齊的腳趾。倒是比陳銳黑白的大頭皮鞋要養眼多了。“曾經,我有兩個夢想,第一個是這輩子一定要完成的,但我已經實現了。至于第二個,就是靠自己的努力,來創造一個傳奇,這個夢想在我看來,是沒有成功地可能性,但那始終是我的夢想。其實任何一個企業都有成爲世界一流企業的潛質,關鍵就在于決策者要始終如一。保持着那種初始地熱情,而且要年年創新。和基金已經算是很成功的企業了,至少比目前的卡蓮要龐大。那也是因爲在它的高層中,有林風這樣的天才。有蘇夢洋這樣身經百戰,狡詐如狐的投機者,也有嶽子明那樣的實幹家,當然,現在的燕時雄也是胸懷開闊的人才,所以能在這樣一個團隊之上,我的夢想就真得會有實現地可能,不過對于和基金這樣的企業,我想是不會向我這樣還沒有任何業績的人遞上橄榄枝地,尤其是在這樣的男權社會。”
她地這番話說的低沉徘徊,說第一個夢想時,她的眼眸注視在陳銳的身上,那讓陳銳知道她想說的是什麽,但說第二個夢想時,她更多的卻是失落,雖然她是一個女人,卻也有這種不甘的時候。
陳銳摸了摸下巴,向燕赤雪伸出手道:“燕子,歡迎你到和基金上班,一切就由着你折騰吧,反正赢了我們就可以擁有一個傳奇,輸了也隻不過是賠了一個夢想。”
燕赤雪一愣,泛起一個古怪的神情道:“難道和基金真是你私人的産業?”
“我也覺得懷疑,即使到現在我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反正你就把這當成是天上掉下來的焰餅吧,我對這方面的事情暫時還沒有什麽經驗,若是你想折騰一次,我就奉陪到底,你覺得呢?”陳銳面含微笑,眼神中透着幾分淡淡的溫和。
燕赤雪伸出小手,輕輕握了一下陳銳的手,這才拍拍額頭,喃喃道:“上帝啊,原來你是和基金的掌門人,怪不得我爸爸會跑到和基金去,而且對和基金的新掌門人贊不絕口,原來如此,那可能是在試探我。”
說完,她再曲肘輕輕撞了陳銳的腰一下,頗有些好笑的說道:“你是和基金的掌門,竟然還在卡蓮市場部混日子,這是不是有點犯傻,還是說你抱着什麽目的?”
“其實我喜歡這樣的日子,輕松沒有負擔,而且還可以和美女上司談談情說說愛,累了有人用小手揉揉肩,渴了還可以喝點蜂蜜菊花茶,做錯了事有人罩着,不想做了拍拍屁股走人,這日子,才是大老爺們過的日子。奮鬥,那麽熱血的事,離我的夢想已經很遠了。”陳銳一臉的神往,這種日子在大多數人看起來,簡直就是沒志氣,不過沒志氣并不代表沒念想,那隻是因爲他經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燕赤雪怔怔看着他的表情,愈發有種看不懂這個男人的感覺了,接着她也滿足的泛起一個微笑,輕輕靠在陳銳的身上,喃喃道:“和基金由着我折騰,那咱們就好好玩玩,反正不管輸赢,都有人爲我買單了。”
這話說的柔情綿綿,更是充斥着一種強烈的鬥志,這讓陳銳暗自籲了口氣,這下子,和基金可以說是有了五駕馬車,憑着燕赤雪的銳氣,沒有理由不成功的,她對商界的事也真是博聞強記,竟然知道和基金内部的人員結構,單是這種細心就不是陳銳這種性子的人所能比拟的。
敲門聲在這裏又響了起來,來得頗不是時候,這次換成了湯金的聲音:“燕總,陳哥在嗎?外面那個快遞又來了,方便的話讓他出來收個件。”
燕赤雪挺直身子,氣惱的皺了皺眉頭,似是在責怪湯金破壞了現在的氣氛,不過陳銳卻滿足的起身,向外面走去,随口應了聲:“我來了。”
“陳銳,等辦完卡蓮十周年慶典,我就去和基金報道,這總裁的位置,誰也别想搶走。不過你有什麽想法,不會是還在卡蓮市場部裏混吧?”燕赤雪拉住了他,替他整了整衣服,輕聲問道。
“我暫時沒打算跳槽,反正和基金的事,不需要我全心全意的撲上去,所以我在不在都是一樣的,更何況我在卡蓮也算是老員工了,你走了,我總是要留下來應付一段時間,否則老蔣是受不住的,不過我估摸着時間也不會太長,畢竟你不在這裏了,連個說情話的人也沒了。”陳銳低頭瞄着燕赤雪,心裏卻想着,在這裏,他可以學到很多的東西,而且有燕赤雪在,和基金的事也不用他操心了。
說完,他拍了拍燕赤雪的屁股,慢慢出了她的辦公室。燕赤雪看着陳銳的背影,眼神有些癡了,臉色卻再一次泛紅了,他最後那句話,恐怕說的才是真正的心裏話。她的心中同時卻歎了聲,他這麽做,隻是不想拖累了她,兩個人若是一同跳槽了,那流言蜚語就會更加的多,這也是他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吧。
剛出來,陳銳就看到剛才那個快遞又回來,正滿臉堆笑,站在他的座位旁,點着頭道:“先生,我又來了,這次那位小姐還要你寫個回信,現在看信吧。”
陳銳無語,心道張青青這也太有意思了,專門請了個跑腿的,幫她遞信,還真是别樣的浪漫。
翻開信,裏面又換了另一張賀卡,這次換成了淡綠色,裏面寫着幾行字:陳銳,我周三就要走了,家裏的事你多上上心,至于禮物,既然你不想說,那麽我就自作主張了,回來的時候,你可不要說不喜歡,反正我已經征求過你的意見了。
陳銳瞄了一眼身邊的快遞,在賀卡的下方加了幾行字:一路平安,既然你非得送我禮物,那我也就收下了,禮物這東西,多多益善,誰也不會嫌多的。
寫完,他把賀卡封進了信封,再次遞給了快遞,心裏卻琢磨着,張青青這來回的折騰,擺明了是想和他溝通的意思,經曆了昨晚的事,她不好意思直接面對陳銳了,這性子,還真是傳統。
湯金适時從隔壁單間中冒了出來,小心的看着陳銳道:“陳哥,這次好像換成了淡綠色的卡片,這意味着你前面那封情書讓她很感動,連帶着心情也變得開朗起來了。”
陳銳看了一眼湯金,再次把他推回了他的位置,這才想起來,程绮瑤好像也是周三離開,這一次,又撞日子了,十有**兩人是同一個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