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跨進派出所,金麗就開始哭哭啼啼了,那架勢讓所有人都震住了,大家都以爲她真是受了欺負,受害人的形象頓時躍出紙面,隻是張青青和謝清蘭都是冷着臉看着她,就連女保安都有點看不過去,這前後的反差,還真是大了不少。
“你究竟被人怎麽了?看這架勢,難不成是别人欠了你不少錢?”一名女警從裏面出來,把手中的筆錄本放在台子上,然後示意金麗坐下,瞄了她一眼,接着搖頭道:“等一下我們所長會親自過來問這事的,有什麽委屈,就直接說吧。”
說完,這名女警仰頭看着依然散淡的陳銳,也示意他坐下。女保安站在了邊上,張青青和謝清蘭則站在陳銳的身後,一直冷着臉。
“不是欠錢,這個男人闖進女子會所,趁機對我動手動腳,還動了嘴,在我這裏留下了印記,這讓我怎麽活,你們一定要把他關起來。”金麗擡起頭,一隻手指着自己的胸脯,哭哭啼啼的說着,大有一種泣不成聲的感覺。
“閉嘴,你這女人怎麽這樣了,剛才還好好的,一進警局怎麽就像是丢了魂似的,真是能哭出來,陳銳到底咬你哪兒了,讓我們看看。也好讓我們心服口服。”張青青實在看不下去了,闆着臉哼了聲,她也不善于罵人。所以雖然語氣極不好聽,卻也沒說出幾個粗字。
女警看了她和謝清蘭一眼,眼神中掠過一抹思索的表情,兩人的姿色屬于并不是平日裏可以看到地極品,所以女警不由暗暗作了比較,能被兩個那麽出衆的女人關懷的男人,怎麽就會去騷擾一個各方面條件都差了不知道幾個層次地女人呢。
說話間,所長從裏面走了出來,一臉的堅毅正直,他先看了備受矚目的金麗一眼。接着又被張青青和謝清蘭的姿色吸引,然後落在健碩的驚人的女保安身上,最後才看到陳銳,這一路看過來,自然是因着各人的受關注程度不同。這四個女人都是極品,當然,那隻是不同的方面。金麗是潑。張青青和謝清蘭是真正的美,而女保安則是屬于特殊人群,健碩到别人不得不注意,相比起來,陳銳雖然也充滿着一種特殊的氣質,卻沒那麽顯眼。
所長看到陳銳時,眼睛一亮,走到陳銳地身前,在他的耳邊低聲呼了聲:“陳哥,怎麽是你?”
聲音很小。隻有陳銳能聽到,他仔細打量着所長,心中這才恍然。這名所長竟然是莫光榮,他升得倒是快。從民警變成所長了,這說明他的能力還算是不俗。
陳銳點了點頭,這種情況下,倒實在是不宜和莫光榮正式相認。“誰是受害者?”莫光榮向陳銳遞了個眼色,闆着臉說道。
金麗回過神來,哭着撲到莫光榮的面前,這讓莫光榮皺了皺眉頭,安撫了她幾句,然後指着陳銳道:“你和我到裏面去,我先問你點事,小梁,你先問問受害人具體的細節,一會和女保安核實一下,還有讓小劉把女保安帶到另一間屋子,同時錄口供,不要漏了任何細節。”
說完,他轉身向裏面走去,陳銳站起身來,瞄了張青青和謝清蘭一眼,三人一起跟上。直到進了莫光榮地辦公室,他關上門之後,莫光榮這才堆起笑意,示意陳銳和張青青和謝清蘭坐下。
張青青狐疑的瞄了莫光榮一眼,闆着臉道:“我不管你是所長還是什麽人,這件事如果你想用私刑,我馬上就會讓律師過來,這不是警告,我現在就打電話,誰也别想冤枉陳銳。”
說完,她取出手機,正想撥電話,陳銳慢慢伸出手,壓下了她手中的電話,并搖了搖頭,然後才靠在沙發上,看着莫光榮道:“小莫,沒想到你升得倒挺快,現在已經是這裏地所長了,看來你的能力還真是不錯。”
“陳哥客氣了,我隻是副所長,這一切還是多虧了陳哥,因着你的關系我才上來的。”莫光榮看着陳銳笑了笑,眼角餘光注意着張青青和謝清蘭,心裏再摸了把汗,心道因爲陳銳和唐婉的關系,他做的那些事被唐婉發現了,所以他才被提了上來,隻不過他現在心裏正念叨着,唐局的先生真是厲害,這一左一右坐着兩名不弱于唐局的大美女,真是魅力無限,不過這事還是得瞞着唐局,關心領導的家務事,也是有必要的,否則唐局要是發火了,我們也得跟着遭殃。
張青青這才放松下來,奇怪地打量着莫光榮,不确定的問道:“你認識陳銳?”
“我叫莫光
然認識陳哥,他近乎于我的偶像了。兩位小姐不用解,陳哥不會做那種事地,更何況那女人還沒有優秀到讓陳哥出手的程度。”莫光榮笑了笑,向張青青點了點頭,随即看到張青青有點不樂意地神色,馬上換了口氣道:“噢,當然,就算是再優秀的女人,陳哥也不會做那種事的,他是個正直的男人。”
張青青這才點點頭,然後把整件事說了出來,說完之後,她的雙手一攤道:“整件事就是這樣的,我可以肯定陳銳沒有碰過她,那女人就是爲了以前的事來報複的。”
謝清蘭自從進來後就沒有說話,一直冷着臉,她不喜歡與陌生人說話,更是沒法和男人溝通,所以她離開莫光榮在一米開外,貼在陳銳的身後,隻是看着莫光榮,整件事完全交給了張青青。
陳銳知道她的性子,便回手握住了她的手,這給了她一點安慰,讓她輕輕靠在陳銳的身上,隻是這個動作讓莫光榮故作視而不見,心中直跳,這擺明了陳銳和這兩個女人是有問題啊。
“我明白了,這件事關鍵就是看看那個女人身上有什麽證據了,不過這種事總是對陳哥不利的,我們這叫做保護弱勢群體,相比起男人,女人總是弱勢群體,這件事一會我來處理,陳哥放心吧。”莫光榮長籲一口氣,接着又帶着三人回到了外面。
外面的女警看到莫光榮,站起來打了個招呼,這才闆着臉說道:“莫所長,她的胸部是有一個牙齒印,看樣子是今天才咬上去的。”
陳銳心中一頓,瞄了金麗一眼,心想這女的還真是有點放浪啊,不過他卻沒吱聲,隻是看了莫光榮一眼,打了個哈欠,這個時候不适合他說話。
“讓我看看,這件事不能光聽她一面之詞,我得看看那齒印,否則我們不相信。”謝清蘭突然冷冷說道,眼睛盯着金麗,寸步不讓。
莫光榮輕輕咳了一聲,沒再吱聲,那名女警好像得到了某種暗示,也沒吱聲。金麗不由一咬牙,發狠道:“看就看,老娘也不會拿着這事亂說,這也不是什麽光榮的事。”
說完,她拉下衣襟,并把胸罩拉下,露出光溜溜的胸部對着謝清蘭,上面果然有一個齒印。陳銳這時和莫光榮卻轉過頭去,這種場面實在是不适合男人,他怎麽也沒想到,金麗還挺彪悍,說露就露,太豪爽了點。
謝清蘭低頭看了一眼,嬌生生哼了一聲,冷着臉道:“這不是陳銳咬的,正常人的齒印應當是整齊的,但這個齒印這兒卻缺了一塊,這說明他的牙齒不是拔過牙,就是斷了一塊,另外,看這牙齒的緊密度,咬齒印的人年紀應當在四十以上,絕不會是陳銳,還有,這張嘴比陳銳的嘴大,從傷口的愈合程度看,這個齒印起碼過了五個小時,而陳銳到女子會館才不過一個小時,從哪方面,這都不是陳銳咬的,所以你在撒謊。”
金麗的臉上掠過一抹慌亂,哭聲馬上止住了,她仰起頭,看着莫光榮和那名女警道:“就算這傷口不是他咬的,但他也對我動手動腳了,這件事保安可以替我證明,不信你們問她。”
“她什麽也不知道,據我剛才的調查,其實她什麽也沒看見,所以這作證的事就免了吧,一切都是你自說自話整出來的事。”另一名女警帶着女保安出來,冷冷盯着金麗道。
“你這種行爲屬于誣告他人,并擾亂正常的司法公證,所以你必須在我們這裏住上幾天,也讓你記住這個教訓,免得以爲我們這裏是澡堂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莫光榮揮了揮手,向陳銳眨了眨眼睛,扭身向裏面走去。
兩女警直接帶走金麗,這讓她跳了起來,大聲叫道:“我再也不敢了,所長,這件事念在是我初犯,家裏還有男人需要我照顧,就放了我吧。”
沒有人吱聲,兩名女警直接把她帶了下去,場面這時才靜了下來。女保安走到張青青和謝清蘭的面前,小心看着她們,低聲說道:“對不起了,這件事我沒弄清楚,請兩位小姐還是别退會了,也不要向我們經理反應,否則我的日子就難過了。”
“走了,下次好好守着你的位子,免得被别的男人有機可趁。”陳銳笑了笑,遙遙向正扭過頭來的莫光榮打了個招呼,慢慢出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