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銳深吸一口氣,長長的水果刀輕輕切了幾下,西瓜被分切成非常均勻的條狀,擺在茶幾上像一朵綻放的花朵般,露出紅豔豔的花蕊。
“我還從來沒想到切西瓜也是一門藝術,你切得真好看,也教教我吧,下次我也可以在朋友面前露露臉。”張青青有些興奮的說道,并順手從最中間取出一塊最大的遞到了陳銳的面前。
陳銳沒和她客氣,慢慢啃了起來,心中那股大老爺們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這怎麽看,都有點被媳婦伺候着的感覺,雖然這在現在這世道,基本上已經不太可能出現這種情況了,但也不排除會有張青青這樣的女人存在,内外皆修,美麗與智慧并存。
冰冷的西瓜汁水令陳銳稍稍清醒過來,他不停的提醒着自己,這隻是一種錯覺,這些想法在腦海中一晃而過,令他愈發不敢看向張青青了。“青青,你平時一個人在家裏都做點什麽事,會不會覺得無聊?”陳銳深吸一口氣,想起她一個人生活了五年了,這非常不容易,借機問道,這也是一種分散注意力的法門。
張青青應了聲,怔怔想了一會,這句話又說到她的心坎裏去了,一個人生活如果是一直以來的習慣倒也無妨,但她卻是被迫着這樣,好好的兩個人,結婚還沒多久。其中一個人就突然離開了,那份辛酸是局外人體會不出來的。
她的臉色漸漸紅了起來,兩杯酒地沖擊,令她又開始暈糊了,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紅色的西瓜瓤在她的唇間裂開,赤色的液體流過嘴唇,滴落到她的大腿上。冰涼的感覺讓她清醒了幾分,這才幽幽道:“這幾年,我回到家裏就是爲了睡覺,大部分時間都是用在工作上,就連廚房都很少下了,若不是最近練習了一下,說不定今天做出來的菜一定是難以下咽呢。”
“不過我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生活,時間久了。就會适應很多地事情,記憶這東西,會進行選擇性遺忘的,隻是真正重要的東西。卻都遺忘了,隻有一些瑣事,或者自認爲很重要的東西,卻在腦袋裏占據了大部分的位置,幾年下來,再回頭想想,記住的那些事還真是沒有一些有用的,人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
張青青慢慢地說着,說到後來雙手托起臉蛋。看着西瓜怔怔出神,而陳銳聽不到她的聲音,扭動看去,恰恰迎上她眼波流動的眼神,如一汪池水般,有種亮晶晶的感覺。借着燈光地反射,形成一大片的光影。
陳銳頓時口幹舌燥,深深吸了幾口氣,想壓下心底的燥動,但那竟然沒有任何的緩解作用,他不由慢慢站起身,直接就向門外走去,并向張青青揮了揮手道:“青青,我看你也喝醉了,就不打擾了。我先走了。”
張青青扭頭看了一眼滿茶幾的西瓜,滿臉的酒紅,不由自主的起身去拉陳銳,身子輕輕的扭動着,柔若無骨,一邊伸手一邊說道:“你先别急着走啊,再吃幾塊西瓜吧,否則就太浪費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地醉意愈發濃烈起來,在行動上微微有些平日裏不曾有的豪爽,一把拉住了陳銳的手,隻是這輕輕的一下,卻讓陳銳停了下來,皮膚的敏感達到了極緻,那股燥熱令他扭頭看向她,大手完全是不由自主的回握着她地手,粗糙的拇指在她的手背上輕輕的滑了幾下,一抹細膩絲滑的感覺自拇指回溯至腦海中。
張青青的唇間還有一大片沒有吃完的西瓜,在陳銳這一指的撫摸下,再向他靠了幾步,愈發貼近他的身子了,陳銳的**卻漸漸升騰起來,展臂抱住了張青青地身子,一同滾落在地面的羊毛地毯上。
第二次意外又發生了,若是在平時,以張青青的性子,絕不會做出這樣的行爲,她傳統保守,在男女之事上若是在廳間發生,更有白熾燈的照射,她基本上是甯死不屈的,隻是在酒精的催化下,她也迷迷糊糊,分不清什麽了。
當陳銳和她融爲一體的時候,她展現出來的風情在蕩豔之外,更多的卻是奔放,仿佛酒精點起了她的另一種情緒。
羊毛地毯上兩具光溜溜的身子糾纏着,張青青的身子雪白如牛奶,而陳銳則健康的小麥色,這一黑一白,對比十分明顯,黑上白下,動作的幅度很大。
紅豔豔的西瓜汁随着張青青的動作,沾染到陳銳的嘴上、胸膛上以及整張臉上,那顯示出她在情動時的狂放。
陳銳感覺到一波又一波說不出的感觸傳來,
敏感程度是平日裏的好多倍,所以他很多的動作完全的,那甚至比以前那種浪子的日子更加的奔放。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陳銳和張青青同時靜止下來,張青青更是發出一聲嬌啼之音後趨于平靜。他漸漸回複了清明,晃了晃頭,剛才的事情雖然不受他控制般發生了,但卻深印在他的腦海中,其中的每個細節都很清晰,張青青的皮膚彈性很好,身子也很柔軟,此時她帶着笑意入睡了,雪白的**上盡是紅色的西瓜殘汁,更有許多陳銳留下的印痕,那足以說明他剛才有多麽的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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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銳從她的臀股糾纏中脫身出來,穿回衣服,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算來算去,這第二次的意外還是無可避免的發生了,隻不過這次在他看來,也真是意外,他怎麽也沒想到今天晚上會這麽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在宣洩之後,那種感覺才漸漸淡去,身體也覺得舒服起來,這讓他更加的困惑。
而張青青更是因爲喝醉了,也變得和平時有些不一樣了,兩個不一樣的人湊在一起,發生了一些不一樣的事,這就算是意外了。
但他也明白,這種意外連着發生兩次,在張青青看來,或許不會理解,但他卻也是沒法解釋。抱着張青青的身子,把她送回了房間,她的身子骨很柔軟,女人引以爲傲的部位在她身上完全體現出來,那絕對勾人至極,就算現在陳銳恢複了正常,但仍然被深深吸引住了,春筍又有要長大的趨勢。
把張青青輕輕放回床上,替她掩上被子,再檢察了她家的情況,沒發現異常,陳銳這才又坐回張青青的身邊,看着她沾染着西瓜汁的容顔,混雜着西瓜紅、酒紅與媚紅,使得她更加的迷人,露在被子外的脖子上還有陳銳的齒痕,那種風雨後的甯靜,再讓陳銳感歎了一會,然後才拍了拍額頭,轉身離開,心頭浮起幾分的懊惱。
這件事的起因就是因爲張青青請他回來吃飯,隻是他想不到的是,張青青請他吃飯,完全是因着那句“我是你的男人”,這句話讓她莫名觸動了一下,而且因爲上次發生過那種關系,也讓她默認了這種說法,就算是一次,陳銳也當過她的男人,更何況她的性子傳統保守,不是那種随意開放,由着自己性子亂來的女子,聽到陳銳那句近乎于霸道的話,她把心中的不快收起。
陳銳不會知道張青青在那一瞬間的心思,直到坐到車内,他還在想着該怎麽去面對張青青,這樣的事情,再一再二的發生,似乎是有必要給她一個交待了,不過這該怎麽去說這件事,又要怎麽定義他和張青青之間的關系?總不能讓他在張青青面前主動提起:親愛的,給我做情人吧。
且不說張青青一定會拒絕這種荒唐的提議,他也不可能拉下臉來去說這個問題,就算把這種事當成一夜情一般處理,也不能去要求她來當這個情人,那樣的角色也不适合她,更是和她的身份不相襯。
深吸一口氣,陳銳啓動車子,把這種無奈抛在了腦後,就當這又是一次一夜情吧,除非張青青主動提起,否則他就當作什麽也沒發生過。
回到家裏,唐婉和葉小凡正坐在沙發上整理着資料,一個在看,一個在輸入電腦,那一沓厚厚的文件堆在茶幾上,看着就讓陳銳吃了一驚,這種事以前都是狐狸處理的,分門别類,局部優化,這是一門技術活,更是一種天分,需要極大的耐心,沒想到葉小凡卻遺傳了狐狸的這種特性,有條不紊的進行。
相比起來,他在這方面就差了不少,對細節優化的性子并不适合他,而唐婉顯然更不适合這樣的工作,隻是指出大方向,其餘的都讓葉小凡獨自完成。
陳銳慢慢向樓上走去,葉小凡聽到聲音,擡頭看了過來,向陳銳吐了吐舌頭,唐婉卻眯着眼睛,顯然正在打盹,壓根就沒聽到陳銳進門的聲音。
向葉小凡擺了擺手,陳銳也笑了笑,慢慢上了樓。
剛剛進房門,就傳來一陣的敲門聲,陳銳此時剛剛脫了衣服,身上僅僅剩下一條平腳褲,聽到聲音,他不确定的問了聲:“小凡?”
“陳哥,是我,你臉上怎麽了,我剛才看到你滿臉的血絲,是不是又出什麽意外了?”葉小凡隔着房門,焦急的聲音傳來。
陳銳一愣,對着鏡子瞄了一眼,臉上一片的西瓜汁,外加上張青青的唇印,布滿了他的臉,遠遠看去,的确像是有不少的血絲浮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