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别走,這件事你要說清楚…”後面的小丫頭繼續喊着,但聲音馬上斷了,沒了下文,陳銳知道那一定是黃毛五人組有人掩住了她們的嘴。
陳銳伸出手,向後擺了擺,心中感慨了一把,相比起來,程绮瑤雖然是小魔女,但至少在自己面前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可愛多過了叛逆,而且她的叛逆也是有階段性的,回到了學校,可就是乖乖女了,學習成績相當不俗。可四個小丫頭,可就差遠了,再這麽整上去,他都想踢她們的屁股,一腳一個,踢飛了算數。
“陳銳,你是不是吃過程绮瑤的苦?否則幹嘛叫她小魔女?”燕赤雪貼緊了陳銳,輕輕道,臉上的表情卻很認真。
“沒有,那麽一個小丫頭,哪裏會有能力讓我吃苦,還不是被我調教的服服帖帖。”陳銳搖着頭,想起程绮瑤多變的表情,心中微微一暖,淡淡道。
程绮瑤停下腳步,認真看着陳銳,咬着嘴道:“陳銳,你和她不會有點什麽事吧?”
陳銳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頭,有點不解,故作憨頭憨腦的問道:“有什麽事?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還裝傻,我是問你是不是對她有好感了?”燕爲雪跺了跺腳,臉上浮起一種微微的緊張,更是夾雜着一股難以言傳的不舍。
“走吧,看電影,你說的這些話有點莫名其妙了,那麽一個小丫頭,的确會讓人産生好感,不過可不是你想的那種,我還是喜歡稍稍成熟的女性。”陳銳笑了笑,随手拉起燕赤雪的小臂,拽着向前走。
燕赤雪不由自主的跟着他向前走了幾步,垂下頭,臉上洋溢着一股喜色,似乎對陳銳這個親密的動作很是受用,再也不去計較他和程绮瑤的關系了,同時她的心裏哼了聲,浮起一股念頭:程绮瑤,小時候你搶我的東西,現在我可不會再把任何喜歡的東西讓給你了,尤其是人。
進入放映廳内,找了處幽靜的角落,陳銳和燕赤雪坐下,四周看電影的全是三三兩兩的情人,男女不是抱着爆米花悠閑的吃着,就是在茄茄私語,電影還沒開始,倒是成就了談戀愛的數百人。
黃毛五人組和那四個小丫頭也進來了,四個小丫頭一直在搜尋着陳銳的身影,當看到陳銳和燕赤雪的位置後,四人臉色一喜,互看一眼,迅速搶占了陳銳身後的位置。
陳銳注意到身後的變化,沒吱聲,隻是悠然自得的靠在座位間,打了個哈欠。這時黃毛五人組每人抱着一桶爆米花也坐了過來,他向後伸出手,輕輕道:“誰孝敬我一桶爆米花?”
五人同時将手中的爆米花遞了過去,陳銳毫不客氣,随意收了兩桶過來,隻是淡淡落下一句:“你們少吃零食,而且剛才那四個丫頭火氣太大,需要降降火,就不用吃這種食品了,對了,如果你們想喝冰水,順便替我帶一瓶。”
說完,陳銳向蔣雲飛遞了兩百元錢過去,五人同時搖頭道:“哪能要您的錢啊。”
四個小丫頭頓時愣住了,在她們的印象中,黃毛五人組雖然談不上多麽的有骨氣,但至少不會輕易向别人妥協,更不會心這麽齊的妥協。盡管她們見過陳銳的身手,徒手攀爬時矯捷的身影也曾讓她們大吃一驚,但以黃毛五人個性,不應當就此服軟,至少要比比才知道。
“大叔,你也太不客氣了,我們九個人才三桶,你們卻每人一桶,至少要還給我們一桶吧?”張小麗憋屈着,再次要暴走,心想若不是念在程绮瑤的面子上,我是不會這麽客氣的。
“小丫頭,等你學會敬老了,我就多買幾桶爆米花還給你們,不過你們現在心裏一定是在生氣,氣也氣飽了,就更不用吃了。”陳銳将一桶爆米花放入燕赤雪的懷裏,淡淡說道。
四名小丫頭馬上都站了起來,怒目看着陳銳,看那種架勢就是要動手了。黃毛五人組一看不對勁,馬上拉着四人離開,換了個位置。
陳銳耳内聽到小丫頭們的嘟囔聲:“你們平時不是挺能的嗎,怎麽現在就開始裝孫子了,真沒用,對付那樣一個大叔也不用費多大勁,要是瑤瑤追究起來,我們來擔着責任。”
“小麗,我們現在就是在裝孫子,那名大叔是個怪物,咱們離遠點。”蔣雲飛有些沒好氣的說着,漸漸走到放映廳的另一頭去了。
燕赤雪像是不認識陳銳似的,認真看着他,然後搖着頭說道:“陳銳,你好像和這些人混得不錯,是不是因爲程绮瑤的關系?”
“那是意外,若是有可能,我還真是不想認識她們。燕子,咱們該換個話題了,不要老是讨論這些無關的事,一會電影就要開始了,你還是認真看電影吧。”陳銳輕輕吃了幾粒爆米花,無可奈何道。
這些話落在燕赤雪耳内,卻讓她以爲那是陳銳的坦白,在告訴她,除了她之外,其餘所有的事都是無關緊要的,包括程绮瑤。這讓她心中動了動,慢慢向陳銳的身邊靠了靠,輕輕點點頭,低低喚了聲:“陳銳,你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我就是一個普通人,胸無大志,隻想着老婆孩子熱炕頭,能過這種日子就覺得舒服,所以這都和社會脫節了,成了女人不愛,男人不敢愛的人了。”陳銳看着燕赤雪的身子慢慢斜了過來,那股淡淡的幽香再一次襲來,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甯靜。
燕赤雪撲哧一笑,白了他一眼,低低的聲音道:“我看你的女人緣好的很,就怕某些人眼光太高。”
“現在的女人要求的确都是太高,所以我老大不小了,還是光棍一條,不過這樣也好,樂得清靜。”陳銳沉醉在燕赤雪淡淡的體香中,喃喃說道。
燕赤雪輕輕從随身拎着的包中取出一個小盒子,猶豫了一下,接着咬咬牙,塞進了陳銳的手裏,臉色紅撲撲的說道:“這是送給你的禮物,從外地回來,也沒準備什麽,所以今天在上海買了件禮物給你。”
陳銳愣了一下,她的模樣似是不敢看自己,帶着無限嬌羞,而且這個送禮物的理由也牽強了不少,爲啥從外地回來就得帶禮物?更有意思的是,這禮物還是在上海買的,這中間一定是有某種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