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跺了跺腳,指着陳銳再也說不出話來,心中莫名湧出一股深深的委屈,陳銳的無所謂态度更是令她火上澆油,但她卻想不出一個字來形容陳銳。
這時謝清蘭進來,看到唐婉激動的模樣,冷冷道:“不要激動,這裏是病房,如果有事就請到外面,我們馬上就要開始手術了,不相幹的人請出去吧。”
“我是病人的領導,必須在這裏看着他,你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唐婉不知怎的,就是不肯離開,陳銳在她心中的地位又落回披着羊皮的狼,甚至在她看來,那就是兩隻披着羊皮的狼也及不上陳銳那麽壞。
“在這裏沒問題,但醫院有醫院的規定,如果因爲你的原因,讓病人出了事故,我們醫院不承擔任何的後果,這是手術單,請簽個字。”謝清蘭把手術單遞到了唐婉的面前,看着她簽完字,才扔給身邊的護士。
接下來她作了一系列的安排,所有的人都站在了固定的崗位上。整個病房裏,就隻有兩個男人了,一個是病床上的李察,另一個就是暫時充當幫手的陳銳,謝清蘭的助手也是一名女醫生。
“好了,這場手術和以前不一樣,我身後會一直站着陳銳,所以你們在傳遞手術器械的時候,請避開他。另外,不管你們有多驚訝,都不要做出這激的反應,這是救人的事,陳銳他将會一直抱着我,他是我唯一不排斥的男人,你們不用再猜測了。也可以這麽說,他才是這次手術的關鍵,如果沒有他,我将不可能站在離開病人一米的距離内。”謝清蘭冷冷說道,她的助手和那幾名護士眼神中的震驚一閃而過,都對這個結果一時之間難以消化。
謝清蘭深吸一口氣,扭頭看了陳銳一眼,低聲道:“陳銳,來吧,你不用緊張,我是不會倒下的,所以你就站好位置就行了。”
陳銳點點頭,站在她的身後,雙臂纏在了她的腰間,謝清蘭深吸一口氣,那股熟悉的男人味泛入鼻端,借着這種微微的感覺,她俯身割開了李察的胸部。
手術慢慢的進行着,謝清蘭身邊的護士不停替她和陳銳擦着汗,她的手上下飛舞,手術刀在她的手中演繹的出神入化,到現在爲止,沒有任何的偏差,一切都朝着預想的目标前進。
那顆彈頭找到了,緊緊卡在李察的胸骨裂縫中,頭再一低,謝清蘭聞到一股李察的味道,眼前一陣恍惚,手微微一抖,陳銳注意到這種變化,低頭靠在了她的臉側,隔着口罩吻在了她的嘴上,那股渾厚的氣息散入她的鼻端,占據了她的整個心神,這才讓她穩定下來。
這個動作再讓身後的唐婉心中一動,自從唐黎生逼婚以來,她想盡了所有的辦法,都不能打消唐黎生對陳銳的欣賞,本來她隐隐有種要投降的想法,不就是找個男人嗎,陳銳至少比許多小白臉看着順眼,而且唐黎生很喜歡,就算自己暫時不喜歡,也可以慢慢的培養感情,但在今天看到陳銳和謝清蘭的動作,她這才覺得對陳銳是極不了解。
陳銳自然不知道身邊唐婉那麽多的想法,隻是抱着謝清蘭,身體感覺着她的每一個動作,剛才的意外終于過去了,一切又恢複了正常。隻是這卻苦了他,他成爲整個病房中最辛苦的人了。
謝清蘭的身子雖然動作輕微,但帶給他的感觸卻是異樣的敏銳,更何況他的身體緊緊貼在了她的屁股上,柔軟圓挺的屁股慢慢摩擦着他雙腿之間的部位,那是無心的挑逗,陳銳卻不敢讓自己的那裏随意的撒野,畢竟若是幹擾了謝清蘭的手術,那一切努力就是白費了,所以他拼命壓制着身體的**,身上的汗珠如同是下雨般,密密散出,打濕了衣服,同時他閉上眼睛,心中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但這種色即是空的禅境顯然并不能帶給陳銳更好的安撫,他心中的躁動感越來越強烈了,腹部的肌肉一抽一抽的,再聞着謝清蘭因爲出汗,身上散出的體香,不知怎的就想起她在床上那種冰冷的表現,欲火在腦海中再次攀升。
但他的理智如同針刺般,深深提醒着他要克制,這種在**邊緣徘徊的感覺,比生死更加的可怕。
時間慢慢的遊走,手術時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那顆子彈頭終于取出來了,鑷子上帶着一絲的血絲,護士再替謝清蘭擦了擦額頭,她再深吸一口氣,低頭修補着骨骼裂縫,陳銳身體的熱度告訴她陳銳已經快到極限了,身爲醫生,她雖然沒有接觸過别的男人,但對男人的身體卻是熟悉至極,所以這種狀态讓她将全部的心神放在了救病上,雙手的速度越來越快。
護士擦着陳銳額角的汗,他的臉色很紅,令護士也暗暗焦急起來。再過半個小時,修補手術已經将近尾聲了,但傷口還沒有縫合,隻是陳銳卻在此時恰恰到了極限,再也壓不住雙腿之間的變化,撐在了謝清蘭臀丘之間的臀縫中。
謝清蘭深吸一口氣,那種變化令她微微一頓,異樣的感覺更令她投入,渾然忘卻了床上躺着的是男人,完全沉醉在床第間那種獨特的輕松氣氛中,傷口的縫合一氣呵成,沒有半點拖泥帶水,手術終于完成了。
手術刀落在盤子中,傳來一陣響聲,謝清蘭摘去口罩,對身後的唐婉道:“他活了,三個小時後,他可以醒過來了。”
陳銳卻松開謝清蘭的身體,大口喘了幾下,然後看了唐婉一眼,沖出了病房,汗水打濕了所有的衣物。
謝清蘭和所有的醫護人員也都離開了,她慢慢找到了洗手間,看到陳銳正在用冷水沖着臉,冷冷說道:“來吧,我又有新發現了,到我家…到賓館去。”
陳銳一愣,卻沒有猶豫,這種時候,再忍可是要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