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安和蒙特羅在兩天後到達A市，這兩天A市風平浪靜，似乎事情已經過去了。葉戰負責接待的人有大半已經離開了A市，回到自己的國家，少部分人是互相之間還有業務要談，葉戰通知後天清場，過了後天早上八點，這些人生死住宿吃飯和他再沒有半毛錢關系。
在于明的公司裏，瑪麗安仔細聽取了于明介紹，道：“我同意菲亞有拉攏我們的傾向，不過這是權宜之計。菲亞并不認爲我們是個威脅，也從沒有放棄解散我們的念頭。現在願意和我們和談，唯一的原因就是他們内部問題沒有弄清楚，菲亞應該是擔心惡魔蜘蛛和我們的勾結。于明，菲亞和惡魔蜘蛛正式見面了嗎？”
“應該沒有。”于明道：“爲菲亞所居住的别墅服務生告訴我，别墅内安保始終沒有變化，菲亞一直沒出門。”
蒙特羅問：“你剛才說……菲亞和幽靈說三國，魏延和馬岱是個什麽故事？”
“魏延本屬于劉表陣營，後來想投劉備陣營，但是沒有成功，去了長沙。劉備陣營攻打長沙時候，魏延殺了老大投降。此後魏延就在劉備陣營中效力，諸葛亮是劉備的親信，隻有他能鎮住魏延，諸葛亮臨死前安排了計策。諸葛亮死後，魏延果然造反，諸葛亮安排的棋子馬岱殺了魏延。”
蒙特羅理解好一會：“馬岱，按照菲亞的行事風格，菲亞應該有很多馬岱。反過來說，菲亞有獨立于CIA的人員武裝，這兩天恐怕就是調兵遣将。現在因爲A市間諜網被破，幽靈反而在這裏最沒有實力，惡魔蜘蛛不好說。我個人不太贊同于明的分析，我認爲惡魔蜘蛛的實力也是比較有限。”
于明點頭：“力量對比的話，菲亞明顯占上風。不過，我說句實話，幽靈、惡魔蜘蛛和菲亞沒有一個是比較可愛的人，你很難猜測或者推測出他們到底是什麽手牌。我猜測菲亞有王牌，是那我個人的主觀認爲，也沒有任何證據。”
瑪麗安道：“現在事實很清楚，菲亞、幽靈兩者必選其一。菲亞病情是假的話，在數年内菲亞還掌握實權，恐怕幽靈……幽靈和曼迪一樣，隻是過渡的棋子，菲亞要重新培養三繼承人。如果菲亞病情爲真，那幽靈因爲身份原因，必然是黑色聯邦的頭目。所以，我們重點是要和誰會談？這兩人的風格和要求是差很多的。”
蒙特羅點頭：“從整體看，幽靈似乎更加激進，但是我認爲幽靈掌權還未必會威脅我們。菲亞看的比較長遠，知道遲早要除掉我們，所以對菲亞要萬分警惕。”
于明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和菲亞談。即使談錯了，幽靈掌權，我們還有生存的空間。”
瑪麗安問：“菲亞條件是什麽？”
“沒有開出，但是可以猜測到最少有一點，我們組織停止擴大，人員維持在原來标準三十六人，同時不在自己内部設置專屬犯罪人員。”于明道：“這等同黑色聯邦控制了我們，我們是灰色組織，或多或少有一些犯罪違法的事，如果沒有專人進行，那必然要通過黑色聯邦成員組織進行，這樣菲亞輕松獲得每個人的把柄。這也是當時我們請莫利建立内部黑色組織的一個原因。”
瑪麗安問：“能換取什麽承諾？”
于明道：“換取承諾可能比較有限，因爲他們要收集我們每個人，最少一半人員的犯罪證據，需要一個周期，少則兩年，多則十年。我們前面說幽靈對我們态度比較和善，但是如果菲亞計劃做了半，幽靈又成爲接班人，那幽靈會繼續計劃的。”
“也就是說，菲亞會給我們幾年的時間，或者以她的生命爲期限。換取我們失去自主的内部黑色小組，轉而将犯罪證據傳輸到黑色聯邦的手上。”瑪麗安沉思道：“這一手有些毒辣，你們認爲我們應該堅持什麽态度？”
蒙特羅道：“俄羅斯很早就加入了禁止生化武器的條約，但是直到89年時候，他們還因爲生産生化武器而釀成平民死傷慘劇。美英聯軍進攻伊拉克，也沒有得到聯合國的授權。”
瑪麗安看蒙特羅：“你的意思是？”
“莫利很能幹，目前美洲和半個歐洲普通違法已經可以由黑色小組來完成。”
于明搖頭：“不，還是比較局限，沒錯，在加拿大莫利有充分人手來背黑鍋，我在A市也能找到，可是我如果需要從加拿大運輸一件違禁品到A市呢？黑色小組有作用，但也有局限性。”
蒙特羅看于明：“你的意思是我們妥協，同意解散黑色小組，不再進行人員擴張，換取數年的和平？”
瑪麗安道：“黑色小組确實存在局限性，可以犧牲。但是人員擴張？目前我們調查人成員是三十二名，标準名額是三十六名，主席委員會已經通過了提案，将在明天春夏進行新一輪選拔，同時将席位擴大到四十八位。我們策略是發展區域性，争取每個或者每兩個國家都有一名調查人，這才是我們飽和度。按照大國比例分配兩到三名，兩個小國分配一名原則，我們席位預計在十年内擴張到一百二十人。就我本人看，一百二十人太多了，我的觀點是六十人，三年内到達四十八人，八年内到達六十人，而後可以不再招募新人。三年左右選拔一次，補充缺位。菲亞要求我們不擴張這個條件，我們不能答應。”
蒙特羅點頭：“是的，我在任時候一直注意制度建設，現在我們已經有良好的基礎，發展速度可以快一些。”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不要這麽死腦筋嘛。”于明道：“她說三十六個人，那我們可以讓一批十二名寶石人退休待崗，這些人沒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而根據我們的内部規章，退休人員一樣享有複仇待遇。接委托更簡單了，比如中國有一名調查人，日本調查人退休了，那中國可以接受日本的調查委托，而後以朋友名義将委托發給日本調查人。”
瑪麗安苦笑：“于明，黑色世界不講究證據，你這麽做了，就有事實存在。我們能堅持六十人嗎？”
于明思量好一會：“可以，菲亞目前對我們也沒有下手的辦法，可能她掌握了數名調查人犯罪證據，但是遠遠不足以打擊我們。不過，她有張牌很犀利。上次我們向飛貓、全品開戰，導緻他們損失慘重。假設現在菲亞通過證據讓某國警察将瑪麗安逮捕，我們怎麽做？有蒙特羅的案例在先，我們必然重新開戰，我們有信心，有前例……而且因爲有之前的勝利，主席委員會多數人是不會妥協。更何況同樣的情況我們采取不同的處理方式，有失公允。一旦開戰，這次我們麻煩就很大了。”
瑪麗安搖頭：“我的原則是不會退的，六十人标準名額，由我們掌握。可以放棄黑色小組，我們可以調整一些委托策略，少接觸或者不接觸敏感需要犯罪的重大委托。”
“應該可以談一談。”于明違法行爲是不少的，不過姬動頂下了，一個原因是于明沒有過分的違法行爲。套牌、刺探他人隐私等等，第二個原因，也是認爲于明可以在一些情況上有效的幫助警方。
剛說到這，于明電話震動：“哈羅。”
幽靈的聲音：“明天上午九點，XX國領事館會議室。”
你牛啊，借到領事館的會議室來開會，于明道：“這……我們進入需要不少手續。”雖然人家是小國家，但是領事館屬于他們的領土。
幽靈笑了笑：“于明，你這借口真爛。我們會有專人等待你們，你們會得到通行證。”這點事情都辦不好，還算美國佬嗎？
XX國是一個親美的非洲小國，在非洲來看，中上等收入，領事館一共隻有四名正式工作人員：領事、參贊、武官和一名保安。于明看他們，蒙特羅和瑪麗安點頭，于明回答：“我們會準時到達。”
“放輕松于明，明天隻是活動。”幽靈道：“那再見。”
“再見。”于明挂電話：“活動？什麽活動？”
“……”蒙特羅和瑪麗安也搖頭，不知道幽靈這話裏的意思。
于明撥打電話：“姬隊，我們明天要去XX領事館，給我挂個顧問身份呗。要有危險，我示警後你馬上沖進來撈人。”
“我X，你還真懂得一些法律。”姬動驚訝，按照國際法律來說，警方不能進入使館和領事館。但是中國不承認‘拟制領土’，中國警方擁有領事館的刑事執法權。當然，這是法律，實際操作上需要申請，需要重重批準，也就A市有警方進入使館的先例，警方當時理由是，有人報警，我們必須進入，報警不應，我們下崗，你外交抗議，我們下崗，沒有區别。第二天很多國家譴責了A市警察‘流氓’行爲，而警方證實領事人員正對一名本國仆役進行毆打和體罰。後來這‘潛規則’就這麽留下來，隻要是A市轄區，隻要有人報警，警方就可以進入任何區域。不過，也隻發生過那一起。能做爲外交人員，素質不會太低。素質就算低點，智商也不能太低，你毆打體罰仆役，你完全可以先沒收手機。
姬動問：“要開工了？”
“沒，另外我電話不安全。”于明挂電話，道：“我們的電話恐怕已經被有心人識破了防火牆，沒有多少秘密。”
蒙特羅驚訝：“這……應該不太可能吧。”
他還想介紹下這套系統，告訴于明，竊聽有可能，但竊聽不被發現是不可能的，于明直截了當道：“後門在惡魔蜘蛛手上，惡魔蜘蛛賣我們求榮，很正常。恩……還可以變相提醒菲亞，他手上可是有超級武器的哦。”
瑪麗安點頭：“我們會找專業技術人員來解決這個問題。”
蒙特羅道：“我的失誤，過于自信。”
于明搖頭：“是科技發展太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