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停屍櫃，走開。”葉戰擠開被吓着的于明，恭敬道：“王叔。”
“恩！”那個叫王叔的人将一大包東西放在停屍櫃中，然後推向葉戰他們，葉戰拿走了東西，順手将金屬門合上。
于明驚歎：“太牛了，竟然布置了這樣機關……不過，如果那王叔辭職了，你怎麽辦？”
“到時候再說，這麽簡單的事，小問題。”葉戰打開包裹，裏面有大豬腳、雞鴨肉、青菜、香菇、大米等等。葉戰看小趙：“小趙警官會下廚嗎？”
小趙想的不是這事，她很糾結道：“葉大哥，你告訴我這安全屋……”
葉戰道：“如果來的是别人，我絕對不會用這安全屋，但是你小趙，我信得過你。”
小趙感動的淚流滿面，很快和杜小影去廚房整理食材，雖然杜小影也不會，但是她不放心吃兩個男人整出來的食物。于明見她們去了角落，和葉戰坐在沙發上道：“你現在也學會扯淡了。”
“哪裏扯淡？”葉戰反問。
于明道：“我們隔壁不是醫院。”
“恩？你肯定？”葉戰反問：“于明，你不注意細節啊，你自己都朝外看了。”
“對，基本布置很像是醫院的太平間，但是這裏不是城市，是郊區，如果猜測沒錯，我們頭頂附近應該是火葬場。”
“錯誤。”葉戰笑了：“于明，這裏就是醫院。爲什麽你飛要鑽牛角尖？”
于明道：“因爲你向小趙說的話太正直，完全不符合你的爲人。”
“我本來就是正義和力量的化身，不要拿我和你比。”葉戰嘲諷一句。
“那就告訴我實情。”
葉戰幹笑一聲，想了一會道：“我用我母親的名義發誓，我們頭頂旁邊就是醫院大樓。”
“但是……”
葉戰鄙夷看眼于明，這好奇心也太重了，你赢了，葉戰道：“但是我們隔壁不是太平間，而是化妝間。”
哦，原來如此，有些車禍死者送到醫院時候已經死亡，爲了避免家屬看見他們殘破的遺體，所以有些醫院有這項服務，有些醫院是委托殡儀館。這位王叔就是一位化妝師。葉戰和小趙說是太平間，等哪天警方要抓捕葉戰時候，那就會從太平間入手，那就觸動了葉戰的警報，葉戰可以從容的封堵入口，而後從地道逃離。這地道，警方還真不敢亂追。
葉戰問：“爲什麽你認爲我有隐瞞，我真的很猥瑣嗎？”
“猥瑣是你一慣的行爲，至于認爲你有隐瞞……王叔的手很細膩，是幹技術活的人。另外我沒有聞見福爾馬林的味道。”化妝師不用福爾馬林，整理好新鮮屍體後交給太平間才會用上福爾馬林。于明左右看看點頭：“必須得承認，這個安全屋讓我有幾分嫉妒。”有食物、有網線、有空調、需要什麽還可以讓人采購。确實是一個很适合逃避警方追捕的地方。
葉戰道：“如果對手能追到這裏來，那我也就認命了。”
“這幾乎沒有問題。”于明問道：“王叔那可以出去嗎？”
“可以。”葉戰看了兩個忙碌女生一眼道：“那個杜小影和你……”
“沒關系。”
“狗屁，沒關系人家會故意用胸部蹭你的肩膀？”葉戰觀察力也不弱。
于明想了好一會，歎氣道：“哥戒了。”确實有些奇怪，杜小影似乎不太悲痛，最少沒有悲痛到崩潰。
“戒什麽？”
“說正事！”于明道：“我們已經收到消息，這次來A市的很可能是惡魔蜘蛛，黑色世界有一張懸賞單，惡魔蜘蛛的資料，目前價值一百萬美元，有沒有興趣幹一票。”
葉戰皺眉：“這不象你的爲人。”
于明搖頭：“我認爲惡魔蜘蛛是壞人。”葉戰從表面認爲惡魔蜘蛛是不錯的人，于明雖然愛錢，但不至于爲錢去坑這樣的人。
葉戰沒有西蒙那麽墨迹，既然于明說惡魔蜘蛛有壞人相，那原因不重要。葉戰點頭：“那我有興趣，一百萬美元，好大一筆錢。你有突破口嗎？”
“有！”于明道：“惡魔蜘蛛如果找不到杜小影的話，有可能會打我的主意，而他知道我一件私事，我養母的事。我認爲他會在我養母身上做文章，引誘我出現。當然，前提是杜小影真的這麽有價值。留下的線索中‘U盤’我們都會理解，‘滅口’可能是警示警告作用，對方可能會殺人滅口。至于15号，是一個日期還是一個地名？杜小影完全沒有想到，但是嚴禮強很可能想到了。”
葉戰點頭：“雙管齊下，我想惡魔蜘蛛不太肯定到底是杜雷哪個孩子知道15号這個線索。杜小影和杜雷一起長大，和15号有關的事和人應該太多了。于明，會不會是杜小影已經知道，但是不配合我們呢？”
于明搖頭：“應該不會吧，杜小影對此沒有任何利益。”
葉戰道：“我們這麽推斷的前提是杜小影和嚴禮強的關系并不好，但如果他們實際上關系很好呢？”
“這我還真不肯定。”于明就是和杜小影睡過，對其了解不深。于明皺眉：“難道惡魔蜘蛛掌握的情報是：杜小影和嚴禮強的關系很好。從杜小影和嚴禮強的表現推斷出杜小影是知情的，所以一直咬住杜小影不放。如果是這樣，倒是解釋了惡魔蜘蛛咬杜小影的原因。我們探探口風？”
葉戰道：“不行，我們是調查人組織成員，委托優先。我們不能對委托人進行盤問，以達到我們私利。我同意動惡魔蜘蛛的主意，但是前提是不幹擾和違反委托原則的基礎上。”
于明斜眼看葉戰：“你妹妹的，你很偉光正。”
“職業道德。”葉戰道：“所有事都有主次之分。如果我們從杜小影探聽口風，那是違反職業道德的。我知道你會解釋，我們打敗了惡魔蜘蛛，那杜小影就安全了。而事實上，沒有打敗惡魔蜘蛛的委托，我們接的委托是保護杜小影三十天的人身安全。”
“知道了，你很啰嗦。”于明沉吟片刻：“我們先住兩天，先消失兩天，一旦我們沒有任何線索，惡魔蜘蛛才可能按捺不住。如果他出招的話，那我們就基本肯定惡魔蜘蛛主目标是杜小影。嚴禮強和杜小影關系？杜小影在杜氏國際上班後，嚴禮強才成爲杜雷的助理，而且當時已經有一些人知道嚴禮強的身份。我在杜氏國際上班時候，沒發現兩人有任何來往，他們在餐廳見面，似乎當作沒看見一樣。據說杜雷因爲兩個孩子關系非常頭疼，因爲兩個孩子在餐廳吵架，杜雷生氣的将手機都砸了。”分分鍾幾百萬的手機哦。
葉戰問：“什麽原因吵架？”
“我當時在杜氏國際時候，經常和杜小影同時間用餐，我表演點小魔術什麽的。有次嚴禮強也在，坐的遠遠的，我魔術讓杜小影驚歎，嚴禮強收盤子經過時說了一個詞，是用嚴禮強家鄉話說的：白癡。杜小影聽過杜雷罵這句話，知道意思，然後非常生氣，罵了嚴禮強是牲口。嚴禮強摔盤子回了一句巨難聽的：我是牲口，你媽是婊子。我當時思考，嚴禮強這話有什麽關聯？他是牲口和杜小影媽是婊子……有關系嗎？”
葉戰疑問：“你沒有勸架？”
于明搖頭：“我們一向提倡不幹涉他人内政，否則别人幹涉我們内政怎麽辦？”
“然後呢？”
“這話讓杜小影暴走了，沖上去又抓又撓。嚴禮強沒有還手，一直罵她是瘋婆子。可惜的是，财務部的幾個人幹涉了他們的内政，争吵被制止了。”于明天馬行空想像猜測：“第二個月，财務部減員增效，是不是和這吵架有關呢？”
葉戰拍拍于明肩膀：“兄弟，這是病，得治。你有空哥給你介紹個精神科大夫。”
“從哪看出我有精神病？”
“這叫臆想症，從一件事中快速聯想到另外一件事。對任何事陰謀論，工作上是對的，但是在生活中是不對的。”
“你才臆想症，你全家臆想症。”于明不理會葉戰，開電視看節目。
葉戰看向杜小影，希望于明能維護職業操守，不要對雇主進行誘供突破。葉戰道：“我先去洗澡……完蛋。”
“怎麽？”
“沒有洗發水、沐浴露……甚至我們沒有帶換洗的衣服。”葉戰抓頭：“要麻煩人家采購了。”
“安全屋……住十天半個月，就成豬圈了。”于明調侃一句，不理會葉戰，專心看電視。電視是本市頻道，正在播放新聞。于明有個看本地新聞的習慣，有時候能從本地新聞中挖掘到很多東西。不過今天沒有内涵，是争吵。因爲交通壓力，市政府決定對一些路段進行單雙限行，但是有律師反對，說這侵犯了這些路段同行司機的權益。電視台就公衆的利益更重要，還是少數人的權益更重要進行深入的讨論和辯駁。
葉戰打完電話，回來看一會道：“這就是家國還是國家的争辯，你選哪個？”
“我三觀不正，你還是别問了。”于明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