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蜘蛛笑了，點點頭：“不錯，你這态度能讓你在黑色世界活的更久。我确實有目的，本來想隐晦的表達，既然你說坦誠相待，那我就直說吧。菲亞一共有三位接班人，一位是科拉，經常在外圍活動。一位代号使者，是菲亞直屬下屬。一位代号幽靈，懷疑是CIA内部高級特工或者是高級特工領導者。菲亞的繼承人制度是三角鉗制型，給三人權利，又互相制約，讓他們爲一個目标而奮鬥，類似三權分治。在這三權分治中，科拉無意是台前人物，幾家組織的政策傳導者和實行者。”
于明點頭：“現在她死了。”
惡魔蜘蛛道：“所以菲亞要重新選擇一個人。”
于明皺眉：“難道……”
“對，曼迪。”惡魔蜘蛛道：“雖然現在沒有準确消息，但是菲亞在見過科拉屍體後，立刻專機飛南非，曼迪是飛貓物流非洲區負責人，大本營就在南非。這情況可不是你、我所願意看見的局面。”
于明道：“我确實不願意看見這局面，因爲曼迪是不願意接受的。但是你爲什麽不願意看見這局面？”
惡魔蜘蛛道：“雖然你看起來在調查人組織裏很普通，但是這一兩年來，你被很多調查人認同。即使蒙特羅控告你貪污，其實内心也對你有認同。新生代計劃，不算什麽保密計劃，十年後調查人四領袖，蒙特羅、瑪麗安、莫利和你。調查人組織是目前灰色世界中唯一個良性發展的團體。如果曼迪成爲菲亞接班人，你成爲調查人領袖人物，這是很多人不願意看見的。”
于明歎口氣：“我說了坦誠相待，請坦誠相待。”
惡魔蜘蛛不說話，看湖面想了很久，道：“我的身份幾乎沒有人知道，我可以告訴你。我是曼迪親生父親在其出事之前的摯交好友。曾經受他委托，暗中照顧和了解過曼迪生活。好了，别看我，我确實就在菲亞認識的人當中，隻是她不知道而已。”
“我看你，是因爲你竟然會撒這種謊。”打棗，竿子準備好了。麻痹，和這些人打交道，你永遠不知道他說的是實話還是謊話。但你們也别想知道我是不是打棗。江湖混多了，你說心能不老嗎？
“哈哈，看來我真的不擅長說謊。我不能告訴你爲什麽不希望看見曼迪成爲接班人的原因，我希望不希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希望不希望。你對曼迪很有影響力，而這種事依靠強迫是沒有辦法完成的。我希望你能和曼迪好好談談。”
于明搖頭：“不，我尊重她任何選擇。即使這可能危害到我們之間的感情和将來的生活，我也尊重她。”
“哦？你懂得什麽叫愛了。”惡魔蜘蛛笑聲很大。
“順便說一聲，你也不是惡魔蜘蛛。”于明道，這次不是打棗，是确定。先前聲音還經過一些刻意僞裝，後來徹底暴露了。雖然于明不知道惡魔蜘蛛原本聲音，但是這語速節奏和惡魔蜘蛛完全不符。于明無法分别語速一樣的人誰是惡魔蜘蛛，但是卻能從語速不同的人中肯定對方不是惡魔蜘蛛。
“恩，我是傳話筒，被你看穿了。請不要責怪他，他隻是想知道在這場戰争中，你處于什麽角色。有人對惡魔蜘蛛懸賞可是很高的，你是一個愛财的人，既然你沒有通知菲亞，惡魔蜘蛛表示很欣慰。”
于明後悔一拍大腿：“他媽，我忘了還有懸賞。”
“呵呵。”對方幹笑，看不懂于明這是玩笑還是實話。
于明好奇問：“你沒戴耳塞，說明惡魔蜘蛛是交代一個意思，并非完全一句一句的講述，你是誰？”
對方伸手：“新蜘蛛，新加入蜘蛛的蜘蛛，很高興認識你，蜘蛛們對你評價都很高。”
“你們評價真實可信，并且具備說服力。”于明和新蜘蛛握手。
新蜘蛛問：“現在你知道我用的是真聲音，還是假聲音嗎？”
“真聲音，但是你經過特别訓練……恩，看來你出身在雜技團之類的地方。你喉結沒動，說話确實可以不動喉結，你要先保持氣管暢通，然後主使用舌頭發音。一般人做時候喉結有震動，你沒有，說明你經過訓練。”江湖上稱爲腹語，并非肚子說的話，而是在嘴巴不張，喉結不動時候，能用另外一種語調、語氣和聲音說出正常的話。春晚上也有台灣藝人表演過這種能力。
“不管怎麽說，認識你很高興。”新蜘蛛道：“放心，我不是西蒙，我不會沒事找事，給你帶來麻煩。”
“希望這樣，我對蜘蛛已經煩透了。”于明再次和新蜘蛛握手，揮手道：“再見，誤入歧途的羔羊。”
“再見。”
……
于明如實的彙報了一些情況，比如有人和自己接觸，先知表示那張PS照片并非出自先知之手，這些是參考情報，存放在調查人的資料庫中，有需要查詢可以将此情報做爲參考。
晚上，姬動請客，魏延、小趙和于明一起去姬動家裏吃飯。本來嘛，過年就是這樣，大家輪流請客，輪流吃飯，姬動作爲已成家的男人，自然是要起帶頭作用。加之現在姬動被内部調查停職，更有時間了。
小趙态度出乎于明意料，今天有房地産商聯系她去看房子，說她的新男朋友于明爲她買一套房子，但小趙拒絕了。早先小趙還猶豫不定，畢竟是一套房子，很多人奮鬥終生，累死在崗位上也買不起一套房子。小趙就此事咨詢了姬動，姬動告訴她，不要把内務組當傻子，收房子可以，姬動相信于明爲人，不會以房子來要挾小趙，對于明來說，房子相當抽成。但是這種饋贈實情來說，是在工作狀态收的抽成。比如你幫一富翁抓了殺害他孩子的兇手，富翁感謝你，送你一百萬。這兩者性質是一樣的。小趙面臨選擇，工作和房子。
于明這套全款房子價格大約三百到四百萬左右，小趙作爲外勤，目前工資加補貼等等，一個月大概是八千塊錢，按照這水平，不吃不喝她要工作三四十年才有這套房子。姬動沒有替小趙選擇，隻是把事情分析清楚，要工作沒房子，要房子沒工作，當然，姬動還補了一句，下個月危險崗位補貼會提一百塊。小趙猶豫了很久很久，打電話給自己的大學生妹妹，父母，高中老師。而他們态度完全不一樣。
這姑娘經受了人生第一個艱難的選擇，還好，她身邊的人都支持她的任何選擇，最終小趙回絕了于明這好意。小趙以爲自己說了，于明還會說服自己，卻沒想到，于明點下頭，那我省了，就不再提這件事了。小趙心中憋啊，你好歹也說幾句誇獎的話啊……
姬動已經有了點職業病，一坐下來就開始讨論工作，血蜘蛛提供了很多信息和情報，這些東西足夠姬動忙乎小半年。最後是姬動老婆端菜上桌時候，踩了姬動腳背，姬動這才開始正常的社交聊天。
聊天第一件事就是張諾楠，張諾楠遞交了辭職報告，市長出面挽留，但是知道張諾楠辭職原因後，隻能忍痛割愛。張諾楠辭職和移民的原因隻有一個，她想要兩個孩子。這是政府不能容許的，這也是高壓線，市長也無奈放棄勸說。
張諾楠移民新西蘭，在面試時候異常順利，手續也從簡，領事詢問張諾楠到了新西蘭是否願意再擔任警察，張諾楠表示會考慮，領事表示非常歡迎張諾楠這樣的技術型人才移民。也許内部人看張諾楠能力雖然優秀，但還沒有到那高度，但是媒體上的張諾楠不是這樣。幾次掃毒、滅臨近縣脫北者，反商業間諜等等案件，都成爲張諾楠的履曆光輝的一筆。特别當時的刑警一隊技術、設備等硬件都比較落後的情況下，能取得如此大成就，是相當不容易的。
張曉天說一個女娃子就不要再幹什麽警察，教父相子才是主要生活，移民與否不關鍵，移民了你還是中國人，來回也很方便。
說到張曉天，就不能不提李複的父親，李複的父親退休後無聊，他母親出了主意，于是李複父親來中國見老友，他們合力出版的中國刑警已經在美國上市，這些全部是他們當年遇見的經典案例編輯而成，不添加任何水份。目前才上市幾天，銷售成績不算非常好，但也很不俗。南方狗、毒眼狼、好漢張曉天估計也能從中賺取不少的金錢。
“好萊塢模式。”于明道：“美國經常有這種事，一個很出名的罪名，在多年追捕後落網。在獄中或者出獄後出書，書大賣，然後再把自己故事賣給好萊塢，又再賺一筆。”
“說到好萊塢模式。”姬動道：“美國聯邦調查局中有一個顧問系統，這顧問系統雇傭的人并非是警察，而是有專業能力的人。萊昂納多主演電影《逍遙法外》的原型，是一個罪犯，後來達成協議成爲顧問，破獲了很多案件。”
于明好奇問：“A市準備搞顧問系統？”
“有想過，但被否決了，擔心權貴犯罪借用這條渠道脫罪。目前我們司法監督還達不到這标準。”姬動道：“但是，市政府覺得我們可以做一個内部顧問系統，專案專聘。短暫聘請，可以從監獄中找有能力的人，隻要專業對口。于明，有沒有興趣加入這個系統？報酬很高，一個小時五十塊。一旦我們有案件需要這類專長，就會和你聯系，聘請你暫時成爲警局顧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