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戰見于明這積極性，好奇問：“你那麽急幹嘛？白筱珊踩了你尾巴了？”葉戰對白筱珊無感，雖然白筱珊殺害了櫻桃，但是這是規則内的東西，葉戰理解。而于明表現出來，白筱珊似乎是一個仇家。
于明解釋道：“有點私人恩怨。”
葉戰拍手：“我喜歡這私人恩怨。”從理性上他理解，但是從感性上，葉戰也是有些仇視白筱珊的。葉戰突然醒悟：“你給白筱珊挖的坑吧？”
“恩，不過你也别小看姬動。姬動現在挖這麽一個坑，是完全沒有心理負擔的。”于明摸下巴：“看來某人确實有想法，這是好事。希望墓地的實習生沒有被發現。魏延啊，你這實習生的水平很一般，不是小趙那一屆可以比的。”
“是要求高了。”魏延介紹道：“本來說小趙因爲在垃圾場表現很差，要被淘汰的。還不是你湊熱鬧。所以小趙也不叫你真名，于大哥，于大哥，叫的好親熱。”
葉戰和于明同聲道：“好酸。”
花琴點頭，同意兩人看法。
魏延不理會，去了警燈，減速朝城市開去：“于明，如果不是你想的這麽複雜。拜祭者就是白筱珊，那你就完蛋了。”
“如果拜祭者就是白筱珊，你們到現在還抓不到人，我從頭到腳鄙視你們。”于明道：“白筱珊不僅隻是白筱珊這麽簡單。脫北者組織已經被掃蕩的幾乎蕩然無存。白筱珊是士氣，也是鬥志的來源。不說白筱珊不想來，就算她迫切想來，她身邊的人也不會同意她這麽冒險。最近不是有國際記者在市長記者招待會上指責市長，說打擊脫北者組織神馬的。”
魏延點頭：“這些國家記者，站着說話不腰疼。如果脫北者組織建立在美國、英國，我舉雙腳支持。但建立在A市，就是損壞我們A市治安。我覺得市長說的很對，作爲市長就要先對市民負責，然後再考慮其他的國際影響諸多因素。不能爲了國際影響或者政治原因，就糟踐我們A市老百姓，讓老百姓被動當國際**。你首先要有尊嚴，才能獲得别人尊敬。你将自己城市和市民看成可犧牲的政治資源，國際上鬼才會尊敬你。A市有沒有影響力是A市說的算，不是國際說的算。實力就在那。”
于明聽出點意思：“你們抓白筱珊，好像心情也很迫切，不純粹是因爲她涉嫌殺人吧？”
“和政治有關的東西，要速戰速決。”魏延道：“已經脫北成功的那些人，不是拿着韓國戶口一直在我們市政府門口抗議嗎？最要緊的是，蛀蟲一天不除，我們都沒有安全感。”
“蛀蟲。”于明點頭，指的是警局三大佬之一，這大佬和樸昌範沒有關系，那隻能和白筱珊有關系。于明推斷雙方有性關系，或者說好聽點，就忘年戀。市長讓刑偵一隊全權負責，可以不通過三大佬就對白筱珊進行抓捕，内務組也看着三大佬，不讓他們接觸和白筱珊有關的案件。這些手段隻能是暫時手段，抓捕白筱珊才是治标治本。而于明則是從私人出發，白筱珊知道太多。别人知道太多沒關系，白筱珊是神棍，她的規則是沒有規則，說不準什麽時候需要自己，就會對柳子螢下手來要挾自己。本着對白筱珊的了解，于明非常警惕，他不會放過除掉白筱珊的任何機會的。
于明電話震動，接電話。是蒙特羅打來的，他已經完成了觀察員工作的第一步，他告訴于明，杜青青給劉莽的褲子裏灑了癢癢粉，劉莽雇傭了妓男黑杜青青，杜青青點菜點了劉莽吃了會過敏的經過食物加工僞裝的海鮮，劉莽将杜青青的車鑰匙掉到下水道井蓋……
兩人自以爲做的很隐蔽，在蒙特羅身後胡搞瞎搞，互相對對方下黑手。但是未曾想蒙特羅是心知肚明，看得一清二楚。蒙特羅告訴于明，這兩人沒有對工作基本的敬業精神，所以他将反對這兩人成爲調查人，當然，隻是他個人建議。于明卻知道，除非兩人在選拔賽中表現完美無可挑剔，否則這事就黃了。
由于劉莽是葉戰推薦的，于明告知了葉戰，葉戰罵了娘，而後道：“其實劉莽這人還是有一定能力的。”
這點于明承認，扣除和杜青青鬥起來象小朋友外，劉莽其他方面不錯，他能借用星星調查社的資源，然後卑鄙的派人攔截杜青青，自己先拔頭籌，說明他知己知彼，非常狡猾。他從歐洲找到柳子螢，也說明他有能力。加之有杜氏國際這樣财閥作爲後盾，劉莽還是有可爲之處。但是隻是有可能入選，現在加上蒙特羅這評估報告，已經幾乎不可能了。基本職業精神，是一道高壓線，劉莽和杜青青在一起做同樣工作時候，就是同伴，而他們爲了私人恩怨，在作爲同伴時候下黑手，這是不允許的。蒙特羅認爲這也充分說明了兩人對待工作的态度。
……
這是個不幸的消息，于明和葉戰見了劉莽和杜青青，告知此事，詢問他們要不要退出。如果退出的話，最少于明和葉戰這兩位推薦人的聲譽是不要扣了。杜青青一聽就對蒙特羅不滿，辯解道：“我們是開玩笑，蒙特羅太主觀了吧？”
“……”三人一起低頭，都是熟人，何必裝呢？
劉莽态度非常誠懇：“這次去倫敦開了調查社分部，才知道完全不一樣，倫敦的委托很多是來自歐盟的，倫敦我熟悉，英國我也熟悉，但是歐盟真不熟。于明，葉戰，你們看能不能想想辦法。我沒有其他目的，而且如果調查人組織有需要，我一定不會推诿。我父親是開私人偵探社，對于調查人組織是仰慕許久，兩位……”
于明道：“實話說，蒙特羅是觀察員，他的報告并不是很重要，畢竟他也是從主觀考量。但是蒙特羅在調查人組織内部很有威信，他如果很堅持的否定候選人，基本沒有懸念。我看這次就算了，下一次吧。”
劉莽道：“可是我聽說這次是規模最大一次擴充，調查人組織名額是有限的。我是英國國籍，我可以不占中國名額和亞洲名額……”
劉莽說了很多，相比杜青青，劉莽的态度是非常的後悔和誠懇。杜青青先前還幸災樂禍，讓你得罪本姑娘。後來聽劉莽說起兒時的偶像福爾摩斯，還有經常去貝克街，父親引導其走私人偵探的曆程，感覺劉莽挺可憐的。嚴格來說，這次是自己先出手，但是如果沒有你上次出手，就沒有我這次報複。杜青青整劉莽沒有什麽戰略目的，就隻爲了洩氣，但是這次終于是達到戰略目的，但是杜青青卻沒有太高興。她生怕劉莽說着說着哭下來，那她會很糾結。快樂并擔心着，這心态真複雜。
葉戰比較直接道：“劉莽，蒙特羅認爲你們缺乏基本的工作敬業精神，可能沒有來年，這是污點。有這種污點的人是不可能進入調查人組織。你看于明，在埃及貪污了幾千美元，有元老作保，到現在還在提及，提名的副主席滅了。他也後悔啊，但是……這調查人組織不算好人，但是也有原則。你們的錯誤是比于明貪污還要嚴重。”
于明驚喜問：“是嗎？”看來貪污不算什麽呀。
“不是，我就打個比方。”葉戰鄙視于明，這家夥太想洗掉這個污點了，麻痹，上次把自己也拉下水，幸虧沒有記錄在案。行賄小龍蝦這種事也敢拿到台面上來說？
劉莽雙手合什拜托：“兩位，請指一條路。”他父親在英國開偵探社，英國偵探社很多，他父親沒有名氣。知道A市開放調查社政策後，劉莽父親硬着頭皮和早年認識，完全不熟的杜家一個人聯系，對方安排了面試，劉莽成功成爲杜氏國際下屬萬事通調查社一員。用劉莽話說，他做這行五成是興趣，五成是被父親影響。而調查人組織算是偵探社的龍頭老大，他們擁有豐富的資源情報，擁有約束的規章制度，就目前發展勢頭來看，調查人組織龍頭老大地位是無人能動搖。當得知于明加入調查人組織，劉莽是羨慕嫉妒恨，本着自己和杜青青關系，知道于明不會推薦自己。卻沒想在上次星探騙局拐賣中，幫助了葉戰追回了十幾名女孩後，葉戰主動提出推薦自己。
“辦法也不是沒有。”于明最近可是看完了調查人内部運作的規章：“按照規定，觀察員、考官們在報告中對候選人進行主觀的否決，那還有一個程序，第一主考官必須核實這個信息。别看我，是我挂第一主考官，主要是壓榨勞力給的名頭。實質第一主考官的我們現在的主席瑪麗安。她會全程監考，而且她做事很認真，會對蒙特羅主觀的報告進行評判。”
杜青青沒明白：“這意思是？”
“目前還沒有被将死，你們如果在正式比賽中表現出色，我想還有機會。”還有機會嗎？于明還真不肯定，因爲瑪麗安是第一監考官，并非現場考官，幾乎不會直接接觸到候選人。但于明就是給個念想，理論來說，還是有翻盤可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