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動搖頭否定了于明從資金處入手的建議：“我們想過從贓款入手，但是他們每五天到一周一樁綁架案，三百萬在一個星期内實在是找不到。”三百萬分五天，一天隻有六十萬，再分到幾個人身上，隻有十萬左右，一天内十萬的轉賬、存現，确實是太多了。
小趙道：“我們就算得知有人被綁架，聯系受害人家屬，受害人家屬也不配合。而且很怕我們介入。反過來說，如果我們悄悄介入被發現，導緻人質的死亡，那死者家屬不會放過我們。”
于明思索一會：“辦法是有一個，但是不太符合法律。”
“盡管說，我們參考。”姬動問：“不會是刑訊逼供吧？”
“要滅黃天，一定要撬開釘子的嘴，釘子這樣的死士，爲了老婆孩子，在刑訊逼供時最少可以挺一挺，隻要超過多少時間，釘子不回來就沒用了，而根據紮哥反偵查經驗，你們單純跟蹤釘子是沒用的，還容易造成人财兩空。”于明并不認同刑訊逼供。
姬動問：“說關鍵，怎麽撬開釘子嘴？”
“騙。”
“騙？”
“對，第一時間确定釘子的身份，釘子多數是中國人，而且有前科，生活困難的人，我想根據警方檔案查找，應該不難。然後抓捕釘子，告訴釘子，你老婆孩子現在在我們控制之中。找高手PS視頻或者照片，作爲釘子多數文化水平低，否則也不會去做釘子。然後以保證不死刑，甚至不起訴爲交易條件，讓釘子成爲我們的人。”于明道：“釘子在時間内配合，他的家人不會受到傷害，因爲對方不知情。然後釘子交錢，警方在釘子幫助下，比如給接錢人口袋放一個定位器等等手段追擊對方，很有可能将對方一網打盡。”
姬動道：“如果被綁匪發現，人質被撕票，釘子家人被害，我們這些人就得全部下崗，說不準還要坐牢。”
于明道：“我隻是建議，怎麽決定你們自己考慮。走了姬隊，吃飯了，有點洛雨的消息。”從道義說說，于明對洛雨感覺挺對不住的，洛雨直覺沒錯，請了自己去調查。而自己完全敷衍了事，沒有發現真相，甚至沒有發現危險，還把洛雨想像成一個有精神幻覺的人。這是一種失職，于明本人很願意洛雨平安無事。
又來個洛雨，姬動頭疼萬分，這位置這不好坐，自己每天加班最少六個小時，還是沒辦法把工作做好。但是洛雨的事不能不查，拯救被綁架人質比打擊犯罪更爲重要。
……
飯桌上，于明将有關洛雨情報告訴了姬動，于明個人推斷，洛雨被人綁架，運輸到了日本。但是落到了日本一團夥，很可能是本地組織的手上。這組織向綁架幕後黑手科拉勒索。
姬動疑問：“科拉？”
于明隻好再解釋，對克爾、科拉、哈裏斯、血蜘蛛、後門……等名詞進行科普。姬動一頭冷汗：“你他媽說的算是市級的機密了。”A市也進口很多北約國家的科技産品。
“全球都有美國貨，我們就是看熱鬧，不會折騰A市。”于明道：“我說的重點是洛雨，你們能不能和日本警察合作，尋找洛雨的下落。目前洛雨在本地組織手中，還可以查查。一旦上了國際軌道，天知道會被送到哪個旮旯角落去。”
“可是。”
“可是你妹啊，你拿的工資是A市人納稅的錢。你操美國心幹嘛，把市民弄回來才是正途。你要是能把美國毀滅救回一個A市人，那也是好警察。你要是犧牲一個A市人，拯救全美國人，那就是白眼狼。”
姬動饒有興趣看于明：“你挺上心的嘛。”
于明也不隐瞞，将自己心裏想法告知姬動：“我覺得挺對不住這姑娘的。”
姬動點頭：“行，這件事我和張處長聯系，她不會反對。有日本警方幫忙，解救洛雨困難不大。但是……”
于明苦笑：“但是你們必須先知道洛雨到底是落到哪個城市的本地組織手上，是嗎？”
“是。”姬動點頭：“日本有不少黑社會，東京有往吉會，還有大阪日野組，還有什麽稻葉組，還有全球有名的山口組。”
“我了解不多，一點點，日本黑社會屬于那種極右組織，他們很尊重自己形象，而且有自己原則。據說他們不販毒，即使是巨額利益，因爲毒品會毒害日本人，不僅如此，還幫助警方打擊毒品。”于明道：“如果按照這麽說，日本黑社會應該不會扣留一個中國女孩。”
姬動沉思一會：“如果不是黑社會，那就有點大條了。日本有不少國際犯罪組織。看過電影東京攻略嗎？美國CIA派間諜去日本印制和銷售假鈔……”
“大哥，你懂還是我懂？”于明鄙視：“不過，确實有些，日本黑社會有一個業務是高利貸追債，而這高利貸錢的來源就不好說。我查詢一下，在我社團情報庫中，有情報的有東歐在亞洲最大的洗錢公司分部，還有專門從事販毒的組織，死神中介在日本也有一個獨立分部，接受一些刺殺任務，規模比較小。全品黑商在日本開設了亞洲唯一的黑市拍賣點，每月進行一次贓物拍賣。另外還有國際走私等等。這些都是國際上在日本的犯罪團夥，日本本地的犯罪團夥我組織就沒資料了。”
“看來你有計劃。”姬動道。
“是，日本黑社會不是驕傲嗎？我就先栽贓，說他們綁架了中國女孩。他們肯定否認，我再出點賭注，看他們能不能上鈎幫我找人。”于明道：“要栽贓就要有證據，我想先确定洛雨所在城市，然後你幫我和日本警察溝通，他們以綁架嫌疑傳喚黑社會的人，我就跟進誣陷。”
“恩……我倒是有幾個日本警方的朋友。”姬動想想道：“行，你既然這次不收錢，又是維護正義，我一定會聯系他們。于明，去過日本嗎？”
“沒有。”
“什麽時候出發？”
“我手頭上有件事，辦好了就出發。”于明回答。手頭上什麽事？就是查理王的事，搞定一個查理王于明還是有自信的，而且計劃已經布置下去，也沒自己什麽事，自己就是應付突發事件。
聊天，酒過三巡，于明其實還是挺喜歡姬動的，姬動雖然有點陰，對朋友不厚道，但如果全市警察都這樣，市民們保證給贊。姬動言語中頗爲後悔，他位置壓力太大，市政府投入很大，要什麽給什麽，同時市政府需要什麽，都找刑偵一隊。各刑警隊遇見重大案件，都扔給刑偵一隊，這讓姬動苦不堪言。
于明建議姬動要權限，有些工作扔給其他刑警隊就好了，姬動本着學習的态度，問起了國際中一些著名的組織和著名的犯罪個人。于明也不吝啬，一一解答。最後姬動說了一個事：“于明，你看能不能找到一個，殺手S或者惡魔蜘蛛這級别人，來我們刑偵一隊當顧問。”
“大哥，你還真敢開口。”于明被姬動這口氣吓一跳。
“壞人要壞，好警察也要壞。對付殺手，我們有殺手王，對付商業間諜我們有惡魔蜘蛛，這不是很好嗎？”
“除非你先逮住人家，然後和人家談論交易條件，否則就你們那點工資，還累得象狗一樣，誰幹？”于明眼睛一亮，壓低聲音：“姬隊，我還真知道有個團夥，這團夥勢力很大，成員遍布全球。如果你遇見疑難雜症，他們願意幫你話，你可以事半功倍。”
“恩？”
于明道：“我知道目前這團夥有個成員就在A市，如果你能撬開他的嘴，得到一些有價值的情報，就可以和對方談判，讓他們對你們進行一些情報上的支援。對了，你最近在頭疼黃天是吧？黃天關鍵人物是紮哥。”
“紮哥一直在墨西哥，人家用遙控指揮。”姬動回答。
于明道：“如果紮哥死了呢？”
“……”姬動不說話，默默喝啤酒。
“你自己考慮，交易當然不合法。但是從A市治安考慮，和對方達成這項交易，還是有好處的。”
姬動看于明好一會：“不能走偏門。”
于明道：“說了你自己考慮，如果不走偏門，黃天還會犯案，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百姓會遭毒手。而且一旦國際綁架集團看見商機……”
姬動抽煙，狠吸兩口，下了決心問：“你說的這人是誰？”
“查理王。”
于明回到宿舍，氣氛尴尬，隻見海娜和杜青青坐在一邊沙發上，海娜裹着浴巾，杜青青穿着睡衣。另外一邊沙發坐着臉黑黑的查理王。于明奇怪，查理王不是明天才回來嗎？恩……這麽快入戲，難道海娜知道查理王要提前一天回來給自己驚喜，故意引其入局？看來自己一直低估了海娜的智商嘛。
“我回來了，帶來了小龍蝦……查理王，幸會。”于明将一袋小龍蝦放在桌子上，左右看看：“咋了？”
查理王憤恨道：“她們……她們一起洗澡。”
于明驚訝：“你看見了？”靠，死王八蛋，敢占杜青青便宜，哥考慮是不是再給你做個放血計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