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想起了毒蜘蛛,按照他所說,蜘蛛好像出了亂子,什麽亂子呢?如果西蒙缺失了小蜘蛛、黑蜘蛛和安妮的後勤幫助,他還是西蒙嗎?恩……這是西蒙操心的事,自己現在還有目标,那就是杜雷。
電視台打來電話告知,西蒙招供杜雷爲壞人錄像将在明天播出,明天必然是最爲熱鬧的一天。于明本打算好好休息,但未曾想入睡前,柳子螢發來短消息:對不起,對那天拒絕你所需要的幫助,我表示道歉。
于明又睡不好了,爲什麽道歉?難道杜先生和她說什麽,這個時間說這些……我靠……一想到杜先生可能變成自己實際意義的爹,于明就煩躁不安,連燕三教導的養氣制怒調息都無法發揮效果。
胡思亂想一個小時,有點睡意了,柳子螢見于明一直沒回複,又發來消息:“這樣吧,我明天請你吃飯。”
你這個點怎麽還不睡啊,親娘?雖然于明不得不承認,柳子螢即使不是随便的女性,也不會是禁欲主義者。但是……于明回複:“不好意思,才看見信息,沒事的,是我的要求比較過分,我理解。”
……
第二天是周六,上午十一點,西蒙的錄像帶在電視台播放,電視台打字幕提醒,隻是播放一卷錄像帶,根據比對,此人就是西蒙,電視台不肯定西蒙是否說的是實話。但是效果是轟動的。
電視台先介紹了西蒙此人背景和蜘蛛背景,蜘蛛是當今國際上最著名的商業犯罪集團,而西蒙是大家已知的前蜘蛛成員。由于無證據進行定罪,所以一直逍遙法外。西蒙本人被國際刑警列爲二級監視人物,同時被美國國土安全局列爲一級危險人物,他的照片曾經貼挂在一面特别的牆壁上,而那面牆曾經挂着本**照片。
電視台連線法國國際刑警總部,探員确認,此人就是曾經的火蜘蛛西蒙,涉嫌盜竊西瓜手機技術、涉嫌盜竊淡水河機密,涉嫌制造荷蘭綁架案,爆炸案,盜竊案和商業間諜案……但都沒有證據能充分證明是此人所爲,所以各國警方和國際刑警無法對其提出檢控。
杜雷和西蒙有聯系,并且雇傭西蒙盜竊機密,這消息很轟動,刑警六組出動調查,杜雷肯定否認,并且否認認識西蒙,同時表示自己從來沒有和國際犯罪集團有任何來往。但是這話有點自相矛盾,因爲西蒙在采訪中說了杜雷曾經和一名國際黑商接觸,而國際黑商現在已經被美國逮捕。
一天後,杜氏國際宣布,由于杜雷身體原因,将暫時休假,由海外部副總裁暫時接替杜雷總裁職責。同時希望大家不信謠,不傳謠,在警方沒有結論前,不要對個人或者企業進行抹黑的攻擊。
就在這風頭浪尖,于明雇傭網絡五毛砸出了第二張底牌,嚴禮強。嚴禮強有一個美滿家庭,父母健在,但是嚴禮強卻是杜雷的私生子。這事情比較嚴重,大家多數同情嚴禮強的養父,指責嚴禮強母親和杜雷,還有人翻帳,說杜雷逃避了計劃生育,有嚴重違法行爲,涉嫌重婚罪,希望警方介入調查。
一套組合拳先行打出,于明對李複道:“杜雷肯定要反擊。雖然我們推論過,杜雷在确定是誰所爲之前,不太可能會對你下手,但是也要小心點。”
杜雷了解李複爲人,不認爲李複會出這麽下三濫的手段,杜雷也想到于明,但是于明從來就沒有參與到李複對自己調查中來。雖然有所懷疑,但是杜雷還是認爲仇家搗亂可能性不能忽視。
要知道這件事答案,問西蒙不可能,但是可以問記者。據說記者接到一個匿名電話後才布置錄像采訪,記者認識這個打電話的人嗎?打電話是西蒙嗎?記者肯定會保密,但是杜雷有辦法讓記者開口。但不是現在,必須等風聲過一過。杜雷了解中國人,諸如出現一件社會都關注的事,比如這時候突然來個明星出軌,大衆吸引力最少會被明星出軌牽走八成。
……
于明和李複在公司看娛樂新聞,于明道:“這男明星作風正面,被譽爲最後一個好男人。”
“可是他在老婆懷孕時候出軌了。”李複評價。
“一石三鳥,這男明星和杜雷有來往,杜雷出資炒作,一來,轉移大家視線,杜雷成功了,現在網絡上盡對這男明星口誅筆伐或者是粉絲們求情原諒。二來,小三紅了,她成功了,估摸很快是電視劇的女主演。三來,男明星和老婆紅了,他老婆慷慨原諒,男明星悔過改正,樹立正面形象,他們成功了。”于明閉目沉思:“應該還會安靜兩三天,這幾天一過,杜雷不是雇壞人對你動手,就是要對記者動手。既然資助绯聞,那最大可能,還是要對記者動手。”
李複問:“我們怎麽做?”
于明道:“落井下石,我現在就擔心杜雷雇傭的人咬不到杜雷,我們需要一筆錢,需要偷一筆錢,從杜雷的賬戶轉賬到動手那個人賬戶中。”
李複道:“我研究過中國多數人對于POS機信任,我也知道杜雷常消費幾個地方,轉賬不是問題。我們必須知道雇傭的人身份。”
“所以這步是關鍵,我們目前優勢是,算準了目标是記者,但是劣勢是不知道杜雷什麽時候動手,會怎麽動手。”于明摸下巴:“既然不能讓我們定時間,最少我們可以定地點。”
“定地點?”
于明解釋道:“有一種騙術叫調虎離山,其實你這美國警察應該很熟悉的。某罪犯要洗劫某别墅,于是将中獎券送給他們,他們去開心旅遊十天,回來後,屋子已經被搬空。我們完全可以這樣,送給記者一份旅遊獎勵。同時,記者在外地旅遊,這時候出事,反而對杜雷比較好。杜雷肯定會珍惜這種機會。”
“你有想法?”
于明點頭:“B市正準備召開記者論壇會,據說有不少國外戰地記者出席,還邀請國内知名記者出席。”
李複皺眉:“可是并沒有邀請這位記者吧?”
于明笑:“你忘了那是B市,我的老巢。我有一個半生不熟的同學在主辦方裏面當跑腿,我想他應該可以幫上忙。”
李複問:“你們一年多沒見了吧?你确定他會幫你忙?還是不太熟悉的同學?”
于明道:“說個很殘酷的現實,和很多人不愛聽的話。我如果有點出息,他會幫我。我如果一點出息都沒有,他連接我電話興趣也沒有。我打電話,行的通的話,我們就開始布置計劃。”
李複點頭:“杜小姐她們從西北回來了嗎?”
“晚上的飛機。”于明道:“我得去接機,杜小姐很不高興。”
“那是當然,你沒有和她們說一聲就消失,讓她們擔心。”
“不是,杜小姐很不高興的原因是我乘坐私人飛機竟然沒叫上她。”
……
騙術的作用是牽着受害者的鼻子走,爲了達到這一點,必須投入巨大的前期工作,了解對方性格,能力,做足功課。對杜雷倒是免掉了踩點。
第一招:調虎離山。将目标調離目标的舒适地點,或者将目标調動到自己的舒适地點。那位爆料采訪的女記者很快收到了論壇會的邀請,距離論壇會開幕還有兩天,女記者不疑有他,和論壇會組委會聯系後,向電視台請假,就前往B市。
第二招:守株待兔。在預設的地點布置下陷阱,等待目标自投羅網。守株待兔的要點在于‘株’位置的選擇。于明同學幫助女記者入住一家無星的普通賓館,這賓館是于明同學老爸開設的,于明是賓館對面的小吃店老闆的熟客,側面遊戲機廳老闆是于明朋友。這一帶距離于明就讀大學很近,是于明的舒适區和資源區。
李複在賓館對面監視,他面前有六台監視器,都是酒店的監控,他在等待兔子的出現。無論是兔子還是獵人,踩點是必須的。李複唯一擔心就是計劃不順利,兔子沒有出現。第一天過去了,很平靜。第二天早上九點,李複總台監視器出現一位熟人。
李複和于明通話:“杜子旭,是杜雷朋友,我當時卧底杜家時候,和他見過兩次,據說是一名自由職業者。”
于明回答:“出現在明面的人,不會是動手的人,杜子旭負責的應該是踩點,我認爲杜子旭對B市熟悉度有限,時間緊張,他最好的辦法就是派動手的人進入女記者的房間,現場逼問。”
“杜子旭很可能是幫杜雷做髒活,我分身乏術,盯誰?”
“我們得逼杜子旭和這件事扯上關系,否則就指控幾個打手,牽扯不到杜雷。”于明道:“杜子旭肯定要和打手聯系,我想應該不會使用自己電話,監視他。他偵查完,會打電話給打手進場。”
李複回答:“OK!”切換到電梯監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