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和于明一起吃午飯,于明邊吃邊道:“雷克,你找我肯定有事。”雷克含蓄,隻能自己開口問了。
雷克點頭,打開書本,抽出一張相片遞過去,于明接過一看,是一位赤裸了上半身,側卧睡覺的金發美女,于明笑:“公衆場合傳輸淫穢照片不合适吧?”
雷克道:“她叫科拉,曾經是我一名墨西哥大毒枭老闆爲期一周的情婦。”
“怎麽?”
“一周内她做了一件事,将毒枭的錢除現金外全部拿走,。幾個月後她成爲某國政要的情婦,一周後,她将政要海外資産全部轉走。就在半年前,她成爲走私商人女兒的同學,一周後,走私商人的錢被偷走大半,而她也從此消失。業内人稱她爲一周情人。”
“怎麽?”
雷克不着急,道:“科拉沒有檔案,因爲她曾經任職CIA,CIA一名特工發現她正在出售有價值情報,是一名諜中諜,所以内部追緝。後來因爲一場交易,停止對她的通緝。她同時是一名駭客,計算機專家,第一流的程序員。而她現在出現在A市。”
于明問:“你的目的是抓住她?”
雷克搖頭:“我的目的是問幾個問題。”
“私人恩怨?”于明問。
雷克想了一會道:“失去律師證後,我去了南美,成爲一名清潔工,不光彩的職業。用行内話說我的職業是,清理師。受雇國際黑商、受雇大企業、受雇黑幫。”
“殺手?”
“不,或者是。我受過殺手訓練,也殺過人,但是主要工作并非殺人,而是解決麻煩。比如一樁刑事案,我可以找到證人的弱點,提供一定好處,讓證人不出席。或者是抹黑證人,解決證人這個麻煩。我厭倦了這種生活,我向老闆告辭離開,一年後,我參加了調查人組織選拔。”
于明點頭:“雷克,你不需要說這麽清楚。”
雷克搖頭,繼續道:“我和老闆關系不錯,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去南美被毒枭武裝人員綁架,他和毒枭見面時候看見了關在籠子裏的我,當知道我曾經是一名律師後,将我贖了出來,我開始爲他做事。我老闆也派人訓練我,增加我在南美這塊土地上的生存能力。”
于明問:“你老闆是?”
“公關公司,處理壞人麻煩的公司。”雷克道:“我離開南美,科拉成爲墨西哥毒枭情婦,卷了錢,毒枭聘請了我老闆,我老闆能力很強,很快追擊到科拉這條線,并且抓到了科拉的皮條客,就當以爲能追回錢時候,我老闆和兩名員工将皮條客帶回城路上,遭遇了雇傭軍的伏擊,包括皮條客在四人全部死亡。我返回了南美,找到了雇傭軍,在威逼之下,一名雇傭軍承認是科拉雇傭了他們,從那開始我就留意科拉此人。”
于明疑問:“你是要複仇?”
“不,我老闆做這行,有死的覺悟。”雷克道:“我老闆被伏擊是因爲公司内有人洩密,如果老闆是工作時被外人打死,我當然不會插手。但是他是被内部人害死的,這是叛徒,我需要找到科拉問清楚這人是誰。”
于明聽完前因後果點點頭,接過照片看了一會:“雷克,我認爲你的情報有誤,這樣一位金發大美女,想隐藏在A市是基本不可能的。”
雷克道:“請認真看。”
于明看了一會:“MM沒有下垂。”
“看頭發。”雷克汗一把。
“恩?”于明驚疑:“她發根好像是黑的,染發。”
“對,這也許就是一周情人的緣故。”雷克道:“大家都在找金發、時尚、性感的美女。而實際上呢?最少我知道她是黑發,時尚暴露的衣服可以更改爲保守古闆的衣服,雖然這樣,但是畢竟是外國人,還是會引人注目。我好奇的是,爲什麽她明知道中國不适合藏匿,卻要來中國?”
“因爲割耳朵的油畫嗎?”于明問。
“我沒有她盜竊藝術品的資料,科拉盜竊都是通過虛拟網絡完成。獲知賬戶,破解密碼,将錢轉移,這是她的伎倆。同時,她也會有一組武裝人員作爲應急計劃。”
于明搖頭:“在中國很難雇傭到雇傭軍。”
“所以我認爲她會來中國這個不利自己的環境,肯定有很重要的事。”雷克道:“于,我需要找到她。”
“我不能保證,我可以試試。”于明回答。
“我等你消息。”雷克站起來道:“警察在跟蹤我,我先告辭。”
于明等雷克走後,買單,走到一桌客人邊,道:“魏延啊,别以爲戴個帽子我就不認識你。”
魏延轉頭,驚訝道:“于明,這麽巧啊,你也在這裏吃飯?”
魏延也學壞了,于明道:“先走了。”
“慢走。”魏延客氣一句。
怎麽找到科拉呢?于明也沒底,兩小時後于明更沒底了,姬動印制了大量的科拉照片粘貼在A市的大街小巷中,到底是怎麽了?讓于明更納悶是,雷克在晚上十一點打來電話:“科拉已經離開中國。”
姬動這邊也莫名其妙,托馬斯第二天也離開中國,雷克第二天下午離開中國,姬動無奈之下找上了于明,于明聽完後更加莫名其妙。雷克是追擊科拉去了,但是托馬斯和科拉是不是已經得手了?他們目的是什麽?全市沒有蛙腳之類的警報,難道他們是來旅遊的?
姬動雖然也感覺奇怪,但是沒事最好,他還要把精力集中在禁毒事業上。于明通過國際刑警情報網,調查人情報網,沒有任何發現,無奈之下,隻好把這些事扔一邊,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消息不對稱,就算是地頭蛇很難有作爲。于明在這件事上,唯一得知就是科拉此人存在。
這是玩什麽遊戲?
不僅中國人莫名其妙,美國人也莫名其妙,先是三百多幅赝品油畫,然後火葬場,然後沒了。感覺就象剛準備滾床單,然後女人說不做走了,前戲唱的很足,褲子都脫了,結果說沒就沒。
……
初秋天氣還是非常炎熱,沒有空調時候人類也過來了,怎麽有了空調大家就離不開了呢?于明邊思考哲學問題,邊和A大高智商女洛雨打電話:“洛小姐啊,警方蹲守了四天一無所獲,我找了警方高層,他們好容易才同意幫這個忙。我真沒辦法。”
“可是我感覺總是不太對勁。”
于明無奈問:“你想怎麽樣?”
洛雨支吾道:“我……我不敢回去,能不能請警察再查兩個晚上。”
于明道:“其實我有個最好的辦法解決你的問題。”
“恩?”
“換個房間。”
“……”洛雨沉思許久:“恩,這個辦法很好。”
“再見。”于明挂電話,跷腿浏覽報紙,是一份英文報紙,于明在鍛煉自己的英文水準。好久沒出國了,英語水平略有下降。
杜青青走出來看牆壁上挂曆:“七号了。”
“恩。”于明回了個字。
“怎麽還沒回來?”杜青青問。
于明邊看報紙邊道:“按照FBI那一套,李複因爲渎職被解雇的話,FBI要盤查這幾年李複經手的所有案件。怎麽算也得再有十天半個月。杜小姐,問個正事。”
“恩?”杜青青看于明。
于明問:“倪秋最近幾天在幹什麽?”
杜青青點頭:“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倪秋這幾天也朝外跑,但是不是工作,電話聯系還很頻繁。”
說倪秋,倪秋就到,倪秋回來,把外套一脫,然後在空調面前站立:“熱死了,熱死了,都九月底,怎麽還這麽熱?”
于明道:“估計要到十一月底,去年十二月中旬,沒過秋天,一場寒雨後,夏天直接跳到冬天。倪秋?”
“恩?”倪秋疑問。
“你最近是不是搞标會?”于明看着報紙,似乎順口在問問題。
杜青青先問:“什麽叫标會?”
“一種民間融資手段,特點爲跨度時間長,收益高。”于明解釋。
倪秋道:“我還在考慮要不要參加。”
于明問:“會頭是誰?”
倪秋回答:“樓上二十層某白酒代銷商張副總,三十五個名額,現在隻剩下四個了。”
于明道:“倪秋,标會我個人是不反對,挺來錢的,但如果是騙局,或者會頭和會員想搏一把,那就……我認爲你要查清另外會員的資料比較保險。”
杜青青道:“先解釋下什麽叫标會。”
于明放下報紙,解釋道:“三十五個會員加一個會頭,比如倪秋每月存一萬元入會,每月會内競标,誰開的利息高誰拿走本月會員所上交的錢。也就是說,先競标的人繳納的錢多,後競标的人可以享受高額利息。倪秋這是三年,每月出資一萬的話,一共投資三十六萬,根據标會市場收益,估算兩年收益爲一倍,三年收益爲1.7倍。三年後,倪秋可以拿到一百萬左右。”
杜青青驚歎道:“哇。”
“别哇,但是風險比較高。比如第一個月标走的人破産,無法支付第二個月的錢,那就坑了。另外一種典型騙局,會頭找了十二名自己人,在第一年每個月标走當月的錢,然後第十三個月時,卷款走人。初期的标會是互助性質,利息很低,而現在商業标會月息高達三分,最高甚至六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