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刑偵一隊正式成立,除局長外,非一隊工作人員不可自由在内活動。法證、法醫、特警、駭客、顧問、犯罪心理專家、槍械室、物證科等等一應俱全,并且還專屬兩架直升機供其使用,其工作智能也超過一般刑警隊,包含了反恐、反暴、反毒、反有組織犯罪等各項職能。其中外勤和特警屬于24小時待命工作,無批示不得離開A市市區。
硬件高端化,特警武裝全面升級,内部安檢完善,法證所用實驗室設備爲最先進進口設備。于明和李複在成立下午去拜訪過,隻能走進十米的接待處,要見姬動,需要專人陪同,過金屬安檢門,配發臨時證件佩戴胸前。除個别辦公室外,裏面區域辦公透明化,你一擡頭就可以看見本部門的員工在幹什麽。
姬動正在布置第一波剿毒工作,線人消息,今晚有一輛貨車運載毒品從臨近縣到達A市。沒錯,線人系統也是姬動工作的重點,目前一共有十二名線人爲刑偵一組服務,線人來源于各種渠道。
于明和李複進入姬動辦公室,姬動辦公室的寫字闆已經翻過來,大屏幕電視已經關閉,于明左右看看:“姬隊,不錯,現在反朋友的工作就做的非常出色。”
面對于明這話裏帶話,姬動笑道:“朋友是朋友,工作是工作。如果我因爲朋友而漠視工作規則,那其他人也會同樣這麽幹。一人有特權,誰都想要特權,那就亂套了,兩位感覺怎麽樣?”
李複點頭:“雖小,但設備齊全。不過,你們畢竟人少規模小,隻能對專門案件進行專門的工作,很難将這種資源普遍使用。”
“一般的工作我們有其他的優秀刑警負責。”姬動問道:“你們找我是不是因爲昨天晚上的案件?”
昨天晚上一家夜總會老闆被槍殺在自己辦公室中,現場留有一顆子彈,這貌似是太子工作的翻版。于明點頭:“我來看看自己判斷對不對。”
李複道:“我來看看于明判斷對不對。”
姬動搖頭:“你們消息真落伍,人在一個半小時前已經抓到了。”
“這麽牛?”李複和于明驚訝。案發時間是淩晨一點,現在是下午一點。
“是他低估我們。”姬動解釋道:“槍殺案發現後,有十二個人在我們警方到達前離開,根據攝像頭,早上這些人全部被帶到這裏。然後其中一人有硝煙反應。”
李複恍然:“是賊太笨了。”
“不,是我們技術太先進。”姬動敲擊電腦,大屏幕出現一張照片,姬動操作電腦,很快十幾張同樣照片出現在屏幕,區别就是一張比一張清晰。姬動道:“這就是嫌疑人,首先要感謝這款軟件,其次要感謝老天爺,這家夥的内褲有一點露在外面,開槍後内褲也有了硝煙反應。他也是大意了,外套換了,唯獨内褲還穿在身上。然後我們查詢他的信息,十分鍾前我們知道這家夥是脫北者組織一員,現在正在排查和他在兩個月内聯系的人的信息,包括電腦郵件,手機,賬戶等等信息。原來處理這些,我們需要三天甚至半個月,現在隻需要幾個小時。”
姬動看電腦,打開一封郵件道:“物證組發來消息,從嫌疑人的一雙鞋子裏提取了四種毛發,都是狗毛,四條狗。同時在其一件外套上發現了燃燒物顆粒,綜合起來……”姬動敲打電腦:“嫌疑人去過位于西郊流浪狗收容所附近,巧的是那附近就有一家垃圾焚燒發電廠。”
“牛啊。”于明驚歎:“士别三日當刮目相待。”
“其他的就不能告訴你們了。”姬動道:“不過于明說對了,有人利用太子身份,想進行模仿犯罪,可惜水平太次,太子的人皮面具是不可能模仿的。”
李複問:“姬隊,能不能帶我去看看物證組?”
“恩……”姬動考慮一會點頭:“可以,于明,你先回去吧。”
于明怒:“姬隊,不帶這樣挑撥離間的啊。”
姬動敷衍道:“改天請你吃飯,小趙,送你于大哥出去吧。”
……
于明無奈出刑偵一隊,一隊新地址有個小花園,小花園邊可以停車,于明上車,左右再看看,這地方确實不錯,附近沒有高建築,幽靜,距離市中心隻有五公裏。于明開車前往機場。
上了機場高速公路,走了一段後于明右拐下高速,前往精神病院。這是一家非強制性政府補貼的精神病院,你發現家人有精神疾病,可以通過鑒定,一旦鑒定爲精神病,可以入住醫院,所有費用政府報銷,你也随時可以放棄治療離開精神病院。但是如果醫生認爲沒有好轉情況下,你就強行離開,下次要再進來就比較難了。
醫院内有強制區和非強制區,強制區是無意識能力的病人,非強制區是自願留下病人的區域,于明靠邊停車,換了一套工人的衣服,從後門刷卡進入,保安看了一眼于明制服問:“你師傅人呢?”
于明放下工具道:“我師傅生病了,讓我過來看看。”
“你有證嗎?”保安問。
于明搖頭:“沒有,不過正在考。”
保安有些爲難,想想道:“那你盡快,要不然不能讓你進了。”
“我知道。”于明笑下朝地下室走。地下室是鍋爐房,裏面空間不大,溫度很高。一個工人服裝的五十歲左右的男子正在燒鍋爐。燒鍋爐是需要證件的,并且需要報考。
這裏是哪裏?這裏就是太子的禮物所在地。根據太子留給于明的手機卡信息,于明了解了太子生前的工作,是一家負責鍋爐安全檢查的公司的老總,公司成員四個人,太子是其中一位鍋爐工,法人則是另外一個人,太子的名義是公司的鍋爐師傅。
這家公司一共承包有兩家鍋爐,分别爲精神病院和戒毒中心,精神病院負責燒鍋爐的是一名啞巴男子,于明來這就是明面上願意是來檢查鍋爐的安全情況。啞巴男子手拿鐵鏟,淡漠看着于明,于明卻知道此人非常危險,他本是江湖中人,二十年前被仇家所害,失去了說話和當男人的權利。至于怎麽和太子混一起,資料沒有。于明知道他的這些資料是從楚河那獲得的。
于明淡定的走向鍋爐邊辦公室,裏面有床和洗漱用品,也是那男人的住所。于明拿起挂在牆上排插,出現一個密碼輸入器。于明輸入密碼,然後推動衣櫥,出現一個暗門。于明進入其中,将衣櫥拉回原處。
打開電燈,這是一個十五平方米左右的密室,于明打開角落一台冰箱,冰箱内有一盆水,裏面有三個臉譜,臉譜上套着人皮面具。于明撫摸人皮面具,比矽膠要輕薄,透氣性非常好。上面甚至有真人一般的毛孔。
左邊架子上是五把手槍,還有十幾盒子彈和四個消音器,消音器是自制的,于明沒動。左邊架子邊是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一張白筱珊現在的照片,看拍攝角度顯然是偷拍。桌子抽屜裏有一台單反相機,有三本假名護照,還有日元、港币、台币、韓元、美金,每捆鈔票面值大概在四千美金左右。
第二層抽屜中有一張銀行卡,這應該是太子說的留給警察死者家屬的錢,裏面還有兩部衛星電話和兩部普通電話,再朝右轉是一張鋼絲床,鋼絲床的右邊是一些電子儀器,于明看不太懂,拿起耳麥聽了一會放下,是110線路,看這儀器,顯然是連接到警方普通通訊系統中。如同美國一些罪犯,擁有警方頻道的對講機一樣,以此在行動時了解警方的動向。依次于明判斷,這裏不是太子真正的巢穴,因爲這個線路竊聽器的技術太陳舊。
右邊的架子是回憶,于明看見了一個女子照片,從外貌看和白筱珊有幾分相似,再看照片的老舊情況判斷,這女人十有八九是黑桃A,一位傳奇人物。然後沒有了,于明回顧四方,說小氣也不小氣,錢還是不少的,還有三張人皮面具。于明将人皮面具收了,泡制保存的辦法楚河知道。于明沒拿現金和護照。
于明看槍械很久,終于選把一把格洛克手槍、兩個彈匣,再拿了保養油和一盒子彈。
于明将東西放進包中,離開密室,推回衣櫥,鍋爐男子就在門口等他,于明拿了一張名片遞過去:“他交代我幫他照顧你,有事打我電話。”
男子靜靜看于明,于明點頭告訴他答案:“他死了。”
于明就奇怪太子怎麽會送禮物給自己,原來除了白筱珊外,太子還有一個人放心不下,于明無法猜測此男子和太子之間的關系,但是在手機卡裏,是太子臨死前,也是綁架兩個小孩前用自己手機錄的錄像,先告知密室,然後希望于明能在男子有需要時候幫助他。這也解釋了太子爲什麽非要見于明,願意幫助這樣男子,而不問七問八,還可以相處的人,隻有于明。
于明回汽車,從汽車拿了一條好煙走到保安位置,将煙放在保安亭道:“老王師傅身體不太方便,有事麻煩你們幫忙照顧照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