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和老爺子兩人說話間,一位女兒出來了手拿一件大衣出現,一邊給老爺子披上一邊唠叨:“爸,你要注意身體,這大清早山風涼。”
大清早鍛煉身體才好,你丫的什麽邏輯?于明發現自己變刻薄了,想想總可以嘛,誰讓自己總能想到點子上去。女兒看山下那少年:“那是小七吧?在學校聽說隻懂上網泡妞,還把老師打了,怎麽這一放暑假就轉性了?果然是祖屋,風水好啊。”
坑侄子的姑姑啊,于明肚子裏笑,這牌打的好,不僅是告訴老爺子,也是告訴自己這小七是什麽德行。老爺子一聽,當場臉色變了:“他還敢打老師?”
“啊……爸你不知道,我多嘴了。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沒說。我先走了,爸你也早點回來。”說罷走人。
老爺子氣憤難平,看于明表情很淡定,問:“年輕人,你覺得是真的?”
于明笑下,回答:“我隻知道孩子的品德會受母親的影響。”誣陷檔次太低了,這要換了西蒙,估計會有兩種辦法,第一種辦法無意間讓某大人發現這個秘密。由其他大人告發,自己當好人,維護侄子。還一種辦法,從側面告知老爺子,以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反正告狀不露面,先保證自己無損失,哪會象這姑姑,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你要知道,你不是一個對手,你有一群對手。
老爺子明顯動怒,隐隐生氣,于明突然又想,老爺子這時候心髒病倒地,自己是不是應該繼續把雪茄抽完再說呢?應該不會,自己是老千,但是道德水準可是杠杠的。一生一扔,你我已經互不虧欠。對啊,既然互不虧欠,自己要敬業一點,咱可是國際獨立調查人,不能因爲你柳家砸了招牌。
好戲跟着好戲,上午有個十八歲的準繼子拾金不昧,他撿到了一包首飾,價值二十萬左右,首飾店老闆登門拜謝大家才知道,于明請李複同學查詢下通話記錄,發現準繼子的舅舅和這家首飾店的老闆通話頻繁,看似鐵哥們。
這一天,大家展示了什麽叫偉光正,連杜青青也感覺不太對,有的竟然還有照片爲證,做好事你還雇人在一邊派照片?
柳子螢在市區做了一套皮膚保健,上午十點帶了一個盒子回到了莊園,她隻聽不說,不過于明覺得很怪異,按道理說,這些兄弟姐妹怎麽也會和柳子螢聊一聊,談談心,說說感想什麽的,怎麽似乎都有些怕柳子螢,見面說話都不會超過三句。于明找園丁和保安打聽,他們也覺得很奇怪,不過他們說,早些年就是這樣,可能是有錢人的脾氣比較大吧。
血檢和尿檢結果出來了,除了一人有身體炎症外,其他人數據都非常漂亮。于明看了眼報告問:“王醫生,昨天有幾個人讓你換檢測樣本。”
王醫生當場愣住:“沒……沒……”
于明道:“王醫生,大家都是打工的,不會互相爲難了。不過和你醫生救死扶傷也要吃飯一樣,我們收錢也得辦事,你的事不會到報告中,但是我們得知道實情。”
于是王醫生招了,一共有兩個人換了樣本,一位是年紀最大從國外留學回來的碩士生,抽大麻,但未成瘾。還有一位是二十歲的姑娘,普通性病,目前正在治療。于明心中有數,這時候保姆叫吃飯,于是就和杜青青前往庭院的飯桌吃飯。
中午的食物是八寶粥,四樣青菜,沒有肉。沒有肉不幸福,不過于明知道自己是來工作,不是來吃肉的,随便湊合上了。柳子螢吃的不快,細嚼慢咽一會問:“怎麽樣?”
“還行。”于明回答。
“我是問,你們對他們初步了解情況。”
“還行。”于明回答。
柳子螢停筷,看于明道:“三十萬的委托費,我想也算比較高昂的吧?”
于明和杜青青互相看了一眼,于明道:“四個王八蛋,三個準王八蛋,還有七個有待鑒定。”有三人沒回家,還在L市,不過都做了醫學檢驗。
柳子螢繼續喝粥,一會突然問:“我二姐的女兒怎麽樣?”
“十二歲那位?”于明問。
“恩。”
“四個王八蛋中一個。”于明若有所思道:“而且……她是一個很危險的王八蛋。”
“危險?”杜青青和柳子螢同聲問,十二歲的女孩怎麽也說不上危險。
于明道:“她是我目前發現準繼子中唯一一位具備反社會人格的人,保安說有條狗前天被車軋死。我很奇怪,這莊園密不透風,而且狗不是貓,一般不會擅離莊園。然後我在你二姐夫的車輪上找到了血迹,調查過程就不說了,我肯定是她牽狗出去玩,然後軋死了狗,來回的軋。而我詢問她時候,我發現她沒有任何羞愧感,說謊時候,不具備說謊人應該有的出汗等特征。我以他父親的名義聯系學校,發現她在學校毆打過二年級的兩個小男孩。她用零食将小男孩騙到無人處,然後……”
“不要說了。”柳子螢沉思一會道:“不能完全怪她,她的父親經常打老婆孩子。”
根據國際調查,反社會人格在發達國家比例爲4%-9%,台灣爲0.3%,也就是一千個中國人就有三位具備反社會人格的人。反社會人格不是指公知、美分、毛左這樣政治概念,而是一種精神狀态。具備攻擊性,缺乏羞恥感,無行爲道德準則。不過這是相對普通人來說,普通人也有攻擊性,羞恥感也有比較低的,所以隻是比較而言。反社會人格一般是兒童時期出現,在青年時期到達巅峰,然後略爲緩和。
杜青青看于明,于明解釋:“我知道這姑娘是柳董事長内定的人選,所以就稍微多加關注。”
“阿姨。”說曹操,曹操就到,這姑娘出現,褲子拉到膝蓋上,小腿正在流血。
柳子螢放下碗筷問:“怎麽了?”
小姑娘哭道:“剛在鎮上有幾個男孩用石頭砸瓶子,我經過時候,玻璃飛過來了。我不敢告訴爸爸媽媽。”
“哎呀,受傷了啊,我有創可貼。”于明口袋拿出一個創可貼笑眯眯,拿起一張紙巾,蹲身用紙巾抹去血迹,然後貼創可貼。于明道:“好了。”
“謝謝。”小姑娘道:“阿姨,我先走了。”
“有意思。”于明回到桌上若有所思。
“恩?”柳子螢見于明沒有分享的打算,出聲問。
“一般來說,反社會人格的人缺乏行爲計劃性,但是這小姑娘卻是有計劃的,難道是李複說的雙重人格?”于明道:“其實我也不懂這麽多了,我也不好解釋。但是狗是小姑娘軋死的,也許是意外吧,也許。但這道傷是她自己用鉛筆畫的。”
杜青青點頭:“可以看見傷口前有鉛筆痕迹。”如果不是親眼看見,她很難相信真有反社會人格的人。
于明道:“正常來說,她就是做作業,因爲柳家不是學校,不能亂來,于是焦躁或者突發奇想,用鉛筆傷害自己。但是她卻用傷來博同情,屬于一種計劃,我也不清楚,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
“唉……”柳子螢一推碗,靠在椅子上閉目,似乎很疲勞。
于明道:“其實人生自古誰無死,人死如燈滅,就柳董事長你的财力,養個敗家子很簡單,你死後,管那麽多,所以選誰都可以拉,何必這麽糾結?而且我覺假子比親兒子合算,這親兒子就一個,他壞他不聽你的和你頂着幹,你還拿他沒辦法,但是假子不一樣,最少他得在你面前表現好,每幾天問寒問暖,你看不少人親兒子,除了要錢外,基本連電話都不打一個。我覺得你大哥最小兒子不錯。”
“爲什麽這麽說?”柳子螢問。
“十五歲吧,他這人有點小聰明,但是生性比較弱懦,最少保證了他不會暗中給你下毒謀家産。”
“咳!”杜青青咳嗽:“于明,不要亂說話。柳董事長放心,我們會在四天後給出報告。”
“不好意思,接個電話。”這是普通電話,于明接電話:“喂……CIA?C你妹……”于明捂嘴,去一邊接電話。CIA打電話過來詢問有關西蒙一些情況,并且表示如果于明方便,可以通過國際刑警派人到A市和于明進行友好詢問。
于明挂電話,啃着指甲苦思好一會,然後從房間裏拿出平闆電腦查詢新聞,再用手機上調查人平台看有沒有什麽消息。這電話表示西蒙真的幹了最少讓CIA焦頭爛額的事。
每天都有新聞,今天也有,今天的新聞是美國路邊社報道的,是關于某國副總理加入一個精英俱樂部,在俱樂部中接受了性賄賂的事,有圖有真相,還有錄像和視頻,這是标準的醜聞啊。
再翻下去,木有什麽大新聞了,于明有點焦躁的來回渡步,曼迪說因爲發生了一些事大家都無暇理會西蒙。而今天,CIA爲了西蒙和自己聯系,還要派人和自己面談。爲什麽突然變了?西蒙用了什麽殺手锏?自己現在能信任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