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是第三天看報紙有關司徒建設的報道,讀到新聞,道:“悠悠,你自己看,把人家罵的去出家,太過分了。”
吳悠悠無所謂,邊修指甲邊道:“司徒珊年紀還太小,隻要找這個借口,司徒建設就得出山。隻不過現在司徒珊看自己老爸心情很糟糕,讓他放放假。聽說你明天要和倪秋去看房子?”
“是啊,明天早上八點。”于明問:“倪秋,要不要這麽早?”
倪秋在一邊回答:“必須要,你是沒見過那場面,我這麽說吧。一個認籌号是一萬塊,你先存一萬,你才能在當天看房子。如果你當天沒去又決定不買房子,這錢就不退了。你知道有多少人認籌嗎?”
于明好奇問:“多少人?”
“三萬八千人。”倪秋道:“你覺得明天是不是要早點?”
于明道:“我銀行裏就十萬塊。”
“認籌後,三個月交清首付就可以了。”倪秋道:“我見過這狀況,就象是RB地震我們搶鹽,非典搶醋一樣,那場面……你得幫我穩住,别讓我一激動就把認籌變成定金。均價昨天出來了,兩萬九,我估計一百多平以上的兩萬七八,九十平以下的三萬多,我的目标是一百一十平,主要你要幫我看地點。”
張遙輕聲問:“你錢……”
倪秋一笑,眼神溫柔道:“李複那邊可以借我首期,不急,慢慢還。謝謝李複。”
“恩。”李複展開一張大報紙在看。
于明頭伸進報紙看李複,表情語:你沒說?
李複苦笑看于明:沒說。
吳悠悠計算道:“首付要九十萬,李複,你真有錢。”
李複解釋道:“我家境還可以。”對于明做個眼神,然後放下報紙去開水房。于明拿杯子去開水房,李複低聲道:“于明,我覺是不是和張遙談談?”
“很對。”于明點頭:“但是我不去。”
“别啊,我們一起去啊。”李複道。
“堅決不去。”于明回答。
“聊什麽呢?”張遙進來問。
“沒什麽。”李複和于明連忙搖頭。
張遙沒有在意,似乎猶豫一下,問:“于明、李複,晚上有空嗎?”
于明道:“我沒空,他有。”
“我們都有空。”李複立刻回答:“怎麽?”
“我想請你們吃飯。”張遙看了外面一眼:“别告訴倪秋。”
“好。”兩人一起點頭。
張遙疑惑問:“你們不問爲什麽?”
“爲什麽?”兩人異口同聲問。
“晚上再說。”張遙端了開水走了,留下于明和李複面面相觑,女人,我們真的不懂。
……
張遙找的是一家檔次中等的海鮮餐廳,要了個包廂,前面不說話,等菜上齊,大家吃的差不多時候,張遙擦下嘴,于明和李複立刻坐好,張遙忍不住笑:“怎麽了?”
“沒有。”于明和李複回答。
“是這樣的,你們是倪秋好哥們,你們也是好人。我……這麽說吧,我年輕時候不懂事,做了一些不好的事,現在我就想和倪秋在一起,有一個家,好好過日子。”張遙停頓很久,見兩人一動不動,也不吭聲,隻能繼續道:“但是,最近這麻煩又找上門了。”
不好的事?真的很不好,反正于明是無法忍受,看李複,李複也不能,但是兩人都是演技派,一臉糊塗:“什麽麻煩啊?”
“知道金寡婦嗎?她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叫金羽,二兒子叫金耘。你們應該知道,金羽品行不端,兩年前涉嫌‘牆尖’未遂,後來又一直混在酒吧,和三流明星模特們鬼混。是本地的花邊新聞人物。”張遙道:“你們可能沒注意到一個問題,我家境一般,出來工作沒幾年,還想着幫倪秋交首付,哪來的錢。”
“哇,這真的沒有注意到。”李複和于明表現出很驚訝表情,于明鄙視李複,你堕落了。李複:我甯願堕落,也不想當知情人。
張遙道:“金羽兩年前涉嫌牆尖未遂的受害者就是我。”
“……”于明和李複一驚,這倒是真沒有想到。
張遙有些艱難道:“其實,金羽隻是在追求我,我當時不知道他是金家大少爺。有人找到我,說可以給我一筆錢,讓我誣陷金羽。”
還有這樣的故事,李複好奇問:“那你……”
“我做了,當時我父親開朋友車撞傷了人,需要錢。”張遙低頭道:“不過我沒和金羽有事,我實在無法忍受不喜歡的人壓在我身上脫我衣服,我跑了。不過那人說夠了,然後我賬戶上多了兩百萬,他讓我不要上法庭,他還安排了娛樂八卦記者電話采訪我。”
李複疑惑:“爲什麽不要你上庭?”
于明替張遙回答:“上庭的話,金羽就會說出真相,警方還要調查。金羽喜歡張遙,當時對他打擊一定很大……恩,給張遙錢的人,應該是很了解金羽性格的人。”
張遙點頭:“是金羽的弟弟,金耘。當時金寡婦想讓一個兒子擔任公司的總裁,但是兩人都合他心意。不過金羽案子上娛樂報刊後,金寡婦就讓金羽閉門思過一年,金耘如願的當上了公司總裁。”
李複道:“那金羽應該和母親說清楚。”
“沒上法庭很難說清楚,而且金耘請了高手,準備很周密,包括我穿的絲襪,被撕破,上面有金耘DNA,還有我指甲抓破了金羽的皮膚。金羽能争辯的就是未遂和已遂兩個罪名而已。當時告上法庭就是未遂,而八卦記者們集體失明,延續用前期的牆尖的字眼。”
不可否認,張遙此舉應該受到譴責,但畢竟本書不純粹歌頌真善美,于明走的也不是偉光正路線。你正确與否多數時候取決你的身份,而不是你的行爲。金羽是誰于明根本不關心,你倒黴而死,于明也不關心。于明覺得張遙能大方承認錯誤就是一位好姑娘。于明問:“你那說的麻煩?”
張遙道:“金羽被軟禁,出來後就變了性格,花天酒地,夜夜笙歌。這時候他不知道哪聽說我在星星公司上班,來找我,又看見我和倪秋比較親密,後我親口承認我要結婚。然後……他就要挾我,要麽他把我幹的事告訴倪秋,要麽和他玩。”
“畜生。”李複和于明同聲道。李複看于明,詭異,自己的道德情操什麽時候下降到于明這級别了?
張遙抹眼淚:“他找了我兩次,問我考慮怎麽樣。第二次我去了人間天堂,本想了結,就當是被狗……但是他一摸我,我雞皮疙瘩就起來。我不想對不起倪秋,也不想讓倪秋知道這些事。”
于明道:“倪秋知道也沒關系吧?”
李複搖頭:“雖然是未遂,但是身體接觸什麽的。倪秋知道張遙爲了錢出賣自己,還誣陷别人,總是不太好吧?”
“過程無所謂了,我們當不知道。”于明想想道:“就是有個變态糾纏你,要挾你,對吧?我們沒聽見前面的,隻知道這點。”
張遙感激道:“謝謝。”
“客氣!”于明道:“有幾個辦法,第一個辦法是買兇,殺人滅口。第二個辦法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李複鄙視問:“有沒有靠譜點的辦法?”
于明皺眉道:“解鈴還須系鈴人,我認爲可以聯系金耘。這件事他也不想讓母親知道……”
張遙搖頭:“我想過這辦法,但金耘告訴我,一年前在拿下一個大單時,他已經誠懇的向金寡婦承認了這件事,金寡婦也原諒了他,金羽也是那天被放出來的。”
“靠。”于明驚訝罵了一句,這個金耘陰險無比啊。金羽出來一看,連翻盤的可能都沒有了,隻好玩樂麻醉自己。但因爲他的玩樂,金寡婦更覺他不可靠。于明問:“這金耘背後的高人是誰啊?”
“隻見過一面。”張遙想了好一會:“瘦瘦高高的,下巴留一瞥胡子,顴骨很高……對了,他左手還是右手虎口有一塊銅錢大小的傷疤。”
于明一口血沒噴出去,立刻連線燕三。燕三坦然承認這事,是自己幹的,他需要路費,于是就幹了,沒什麽大不了的。于明苦笑,這回答的真直接,但是事實就是這樣,燕三是老千,他幹的就是壞事,完全沒心理壓力。再說,找嬸嬸期間出門住行,什麽不要錢?
“事情告訴你了,現在怎麽解決?”于明問。
燕三不耐煩回答:“我是老千,管殺不管埋,你自己處理。”
“你在哪呢?”于明聽音樂不太對。
“加勒比海。”燕三一笑:“楚河正在台上和一個小姑娘跳舞,我旁邊還一大波金發妹子。”
“道德淪喪,你爲老不尊啊。”于明痛心。
“那我應該怎麽樣?苦行僧?兩個人一人拽把拐杖在沙漠裏一步步的走?”燕三反問。
這話把于明說愣住,确實,嬸嬸已經爲人妻,燕三想怎麽玩都可以啊。于明道:“我說,我對金家根本不熟,你幫我拿個主意。”
“哼,金家。金羽根本不是金寡婦的兒子,是金寡婦生前男人借肚子生的。後來金寡婦病治好,就生了金耘。你以爲金耘作爲弟弟敢這麽玩金羽?這是人家金寡婦的授意。金羽和金寡婦解釋,金寡婦裝傻,拿報紙說事,讓金羽百般無法辯解。”
于明一愣:“難道金羽自己不知道自己不是金寡婦兒子?”
燕三道:“我收的報酬是金寡婦給的,你說呢?金家有幾位長輩,都在董事會,金寡婦爲了不招惹這些長輩,所以才這麽搞金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