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鳥的柳石?”葉戰看電腦資料:“你我都認爲,白筱珊後面還有一個人,而布谷鳥是追殺脫北者組織的組織。你說布谷鳥會不會碰巧知道有這麽一個人?”
于明回答:“這不是碰巧,還是非常可能的。”
“恩,這人很神秘,櫻桃現在和白筱珊的關系不錯,但是也很難肯定是否有這樣一個人存在。”葉戰道:“我們把三方利益梳理一下。脫北者組織利益就是想在A市弄一個組織大本營,以源源不斷的拯救出脫北者,可能還會有更深遠的政治目的。布谷鳥的利益就是破壞這個計劃,他們通過謀殺、綁架、拷問等手段攻擊脫北者組織。而太子呢?就我們來看,太子當殺手這二十多年來所賺取的金錢,足夠他退休混吃等死一輩子,但是爲什麽要加入這麽危險的遊戲?他有什麽目的?”
葉戰提出的這個問題,也是警方和于明都感覺奇怪的問題,于明道:“我覺得太子不應該純粹是爲了錢,這違背了作爲殺手的職業素養。你看上次大鳄事件,太子表現出非常的焦急和憤怒,作爲一名冷靜型的殺手來說,能做出這些事,足夠讓人感覺奇怪。”
葉戰道:“我們的目标是寶藏,黑桃A的寶藏。如果這樣分析,我們和布谷鳥、太子之間似乎不存在互相沖突。”
“未必,這麽大寶藏,有緣誰不會順手帶走?”于明道:“我認爲太子和布谷鳥的重點應該是白筱珊身後這人,而他們并不知道白筱珊,隻知道這人。”
“恩……有道理。”葉戰點頭,否則就兩家的做法,早就對白筱珊下手了。
“所以沒理由我們不知道啊?”于明道:“柳石的事我扛不住,遲早警方會知道。我們隻有兩天時間,我們都不是暴力者,不如訛一把,讓柳石提供給我們這位幕後者的資料。”
“訛?用什麽身份?”葉戰問。
“太子。”于明道:“我們可以用太子的身份和柳石對話,摒棄雙方成見,一緻對付脫北者組織,這也是布谷鳥的利益所在。”
葉戰想了好一會點頭:“那隻剩下最後一個問題,布谷鳥詢問太子什麽理由攻擊脫北者組織,我們應該怎麽回答?”
“這肯定得編一個,這個理由不能和布谷鳥有利益上的沖突。”于明尋思一會:“第一個版本,按照楚河介紹,太子和追擊黑桃A到去日本郵輪上。我們可以編一個美麗的愛情故事,黑桃A産子沒出月子就去日本作案,最後被捕。太子轉而怨恨脫北者組織,要進行報複。但是黑桃A有個孩子是硬傷。如果孩子是太子的,那太子就不會真的對付脫北者組織,和布谷鳥的利益不符合。如果孩子不是太子的,那是太子給人家戴綠帽,還是别人給太子戴綠帽?”
葉戰問:“能不能說太子和黑桃A由仇家變成朋友,惺惺相惜。太子認定黑桃A是被脫北者組織出賣的,所以要找脫北者組織麻煩。”
“不能吧?”對于理智的人來說,惺惺相惜也許有,但是立場原因會堅決的攻擊。
“第二個版本。”葉戰也覺惺惺相惜太扯淡,這兩人都是有死志的人。
于明道:“第二個版本就是黑桃A陰了太子,黑桃A的寶藏中有部分是太子的東西,太子爲了拿回自己東西而戰。這個版本的缺陷是,爲什麽太子在這一年内突然對脫北者組織發飙,而之前卻始終沉默。”
“第三個版本。”
于明道:“最簡單粗暴的版本,有人要買命,買脫北者主首腦的命。缺陷是,除了布谷鳥外,誰對脫北者首腦的命有興趣?”
葉戰眼睛一亮:“何必這麽麻煩,我們就說,雇主是因爲脫北者首腦知道太多。”
“這可是比簡單粗暴更簡單粗暴。”于明尋思:“還真行,就太子作風,何必解釋那麽清楚,有人給錢買命,他管他爲什麽。布谷鳥見太子要殺脫北者首腦,和自己的利益一緻,就會将自己所掌握的材料如數提供,借太子的刀來殺人。”
“恩,就這麽定了。不過我現在挺好奇的,太子爲什麽要追擊脫北者組織?還有一股不死不休的感覺。”葉戰尋思。
“我更好奇,爲什麽太子突然從殺手轉型爲追擊者。”于明道:“其實有個人可能知道前因後果,黑桃A去日本前,将孩子托付給漢界。而太子從漢界那得到了幾十張的人皮面具。關鍵人物,漢界。”
“漢界?”葉戰一愣道:“他已經死了?”
“死了?詐死?”于明驚訝。
“不是,心髒病發作,警方監視人員立刻将他送到醫院,但搶救無效死亡。警方搜查了漢界所有有關聯的東西,對太子和漢界的關系始終沒有結論。”葉戰道:“據說有人給萬事通調查社打了五十萬人民币,委托他們給漢界安排後事,還爲漢界買塊墓地。”
“看來真相隻能問太子了。”于明想到那個大叔,他也知道自己要開口問,腦袋上就會立刻多個洞。
……
葉戰和于明連夜準備,葉戰的安全屋在下水道中,隻有二十幾平方。他将一個涵洞圍成一個安全屋,外面看不出來。而且還有防洪功能,就算下水道滿水,也不會進入安全屋。唯一缺點是,進安全屋到道路太臭。
葉戰和于明進安全屋,葉戰介紹道:“這是别人八十萬賣的。一個盜竊團夥僞裝成民工,然後将盜竊來的贓物放在這裏。隻有老大知道位置,後來團夥被幹掉了,頭目中彈臨死前給我打電話,我就買了。”
“哇,上當了吧?”八十萬?
葉戰搖頭:“他是我堂哥,錢是給我堂嫂和侄子的,這裏面還留了百萬元的東西。我一直和他說,現在的賊都無道,團夥犯罪很讓鈎子注意,遲早出事。他不聽,說都是兄弟,最後他的兄弟合夥鈎子賣了他。”
“節哀啊,幹活了。”
“恩。”葉戰套上變音器開始連線。
大約三響後,一個男子接電話:“喂!”
葉戰道:“我是太子。”
“……”對方沉默,葉戰也沉默,隻要不挂電話或者不罵人,就知道有料。
接電話正是柳石,他心中萬分駭然,但是他不敢挂電話,太子找到自己頭上,卻沒有現身,這表示雙方還是有回旋的餘地。柳石沒有懷疑太子的真假,因爲他的内心已經無法去思考這個問題。
大約二十秒後,柳石道:“恩?”
葉戰道:“我需要脫北者組織首腦的資料。”
“我沒有。”柳石回答。
“那你們就死了,再見。”
“等等。”柳石忙道,問:“我們?”
“東歐人很小氣吧?”葉戰這是點明自己怎麽知道柳石身份。
柳石停頓好一會問:“你需要首腦資料做什麽?”
“要麽死,要麽給,自己選。”葉戰對于明挑下眉毛,很得意自己說這話。
柳石态度讓葉戰驚訝:“死沒什麽可怕的,不要用生命來威脅我們。所以你先說爲什麽要資料,我們并不希望和你有直接沖突。”
葉戰考慮了一會,于明算時間點頭,葉戰道:“我是殺手,有人要首腦死。”
“誰?”柳石好奇問。
“呵呵。”葉戰冷笑一聲道:“他知道太多了所以要死,我不想這麽快死,所以我不想知道太多。”
“二十分鍾後再打電話過來,我會給你答複。”柳石挂電話。
葉戰收線:“看來這家夥隻是個喽啰,還要向上級申請。”
“警方就算抓了柳石,看來也沒有太大用處。”當也難說是不是裝腔作勢,于明道:“希望警方會進行暗中監視,順藤摸瓜。”落到太子手上,不說不行。但是警方不能使用刑訊逼供,不可能能從其口中得知什麽信息,幾方都是死士。
于明無聊看安全屋,問:“怎麽連冰箱都沒有?”隻有兩個大蓄電池。
葉戰道:“這裏隻是拿來用于安全通話的,又不是藏身之地。我考核快開始了,你真的想讓李複參加?他是鈎子啊,調查人組織或多或少會發生一些違法的事。比如這次巴西買兇,萬一是美國買兇,李複身份不是太尴尬了嗎?”
“調查人組織是調查真相,下手是别人。李複完全可以按照流程來,先調查清楚,然後上報主席委員會,主席委員會出資買兇複仇,李複作爲FBI探員跟入,開始追擊兇手。兩者身份不沖突吧?再說,我不認爲李複這樣習慣按一定教條做事的人能過選拔賽。”
“恩。”就是過場,很多熟人想參加,自己不好定哪個,幹脆來次公平的競争。葉戰心中明白,就目前這些人來看,就算能過自己的選拔,也過不了調查人的選拔。調查人目前空缺人手是八人,并不代表一定會填滿八人。甯缺毋濫是選拔人員的準則。
二十分鍾後,葉戰再撥打過去電話。
柳石直接道:“電郵地址。”
葉戰報上地址,很快收到一份郵件。葉戰挂電話打開郵件,樸昌範……葉戰一口飲料噴在屏幕上。
“幹嘛?”于明納悶問。
“這字念PIAO,嫖娼犯。”葉戰咳嗽看于明:“原來是沒文化,還以爲你笑點高。”
PS:猴年馬月的還債的問題……雖有一言既出,驷馬難追,但人困馬乏,隻能打打馬虎眼,縱然将蝦五馬分屍,也隻能放馬後炮。
PS1:還多少算多少,楊白勞也得過年。
PS3:蝦米給大家拜年,祝大家馬到成功,馬上有錢,馬子多多,一馬當先,馬到功成,過上聲色犬馬、香車寶馬的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