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立刻和指揮中心聯系,指揮中心調取了資料,發現信息真實,于是發布了這名婦女的協查通告。但是,壞消息很快傳來,三個半小時前,這名婦女用身份證購買了動車票,前往鄰縣,計算時間,已經到達超過一個小時。好消息是,這名婦女沒有帶走雙胞胎兒童。
老謀深算啊,于明心道。這叫斷線,清朝時期,鹽幫會派遣個人購買私鹽以進行販賣。購買私鹽的人将貨品交給鹽幫後,立刻消失。這是避免官府查辦私鹽,順藤摸瓜找上鹽幫。這身份人叫出首,負責面上的事務,一旦完成自己工作,就立刻離開。在現代法制社會,就算警方在鄰縣逮捕了這位婦女,也無法獲得對方任何的犯罪證據以進行指控。
于明頗爲喪氣,自以爲自己聰明,但是卻做了幾個小時無用功,坐在幼兒園樓梯上燒雪茄。海娜出門,看見于明,心中一笑,很少看于明這模樣,坐在于明身邊:“被打敗了?”
“我這人很容易接受失敗的事實。”于明回答,他沒有執着的美德。
“是嗎?”海娜拿出錢包,從裏面拿出一張照片遞過去:“這是我冒充男子,拿到全市少年組空手道比賽冠軍的照片。”
照片裏海娜剪了一個男士頭,确實不好分辨男女。于明好奇問:“那女子組冠軍誰拿了?”
“根本就沒女子組比賽。”海娜得意洋洋道:“我在最後在頒獎典禮上一亮相,亮瞎了所有評委的眼睛。”
于明驚問:“你脫褲子了?”少女胸部平平,隻能是……
“你思想真龌蹉。”海娜鄙夷道:“我告訴他們,中國将來在女人身上。二十位男性比賽選手,在我面前臣服,征服者的感覺真好。從那開始,A市每年的比賽就增設了女子組,最後男女冠軍單挑。”
“結果怎樣?”于明問。
“現在的男人都娘,現在的女人都狠,結果是女方勝多。”海娜拍拍于明肩膀:“我一直覺你有點男人味。”
于明反問:“男人味是什麽味?汗味?”
海娜認真道:“永不言敗才是男人味,容易放棄的男人,不值一提。”
“恩……”于明眼睛一亮,摸下巴朝海娜詭異一笑,回到了園長辦公室:“幼兒園有監控吧?”
“有。”園長回答。
于明問:“能調出下午來接孩子的那婦女片段嗎?”
“可以。”園長讓保安出手。
一分鍾後視頻就出來了,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幼兒園前,一名婦女下車,出租車離開。于明電話李複:“發一段視頻給你,看能不能找出這輛出租車。”視頻很模糊,不過計算機高手應該要對得起自己的名頭。
李複不負所望,打電話過來:“号碼後三位是178。”
警員立刻聯系指揮中心找車,出租車公司很快回饋。于明和司機小聊後道:“對方是從常平二村上車。”
常平鄉是A市原住民,下轄分爲一到四村。其中二村是标準的城鄉結合部,多是老房子,原本打算拆遷,但是當地居民聽說要拆遷的消息後,就開始加蓋。導緻了十年下來,仍舊擱置,絲毫沒有任何動工的迹象。
十一點,警察拿了婦女相片走訪二村,隻花費了半小時,警方就鎖定了一棟樓。特警和刑警出動,房東敲門,對這棟樓的四戶出租屋進行了盤查。很快找到了可疑人員,經過查找,在衣櫥内找到了一個小孩。
連夜突擊審訊,兩名人販交代了犯罪過程,但是一名雙胞胎已經被一個叫華嫂的人帶走。據說這華嫂已經有了買家,他們并不知道買家是誰。十點半時候,華嫂曾經給他們打過電話,經過追查,電話是在K省撥打的,也就是說,華嫂已經在警方封鎖前離開了A市。
第二天,K省抓捕了華嫂,但是孩子已經被其賣出。華嫂隻知道買主姓張,兩人在火車上認識的。警察尋找買主的電話号碼,通過通訊記錄,趕赴L省。找到了張姓買主,但是仍舊沒找到小孩,買主稱小孩已經被他高價再次轉賣給一個陌生人,警方花費了半個月找到了這位陌生人所在小村。但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全村多數村民不僅不配合警方,而且将小孩藏匿山中,并且和警方發生直接的肢體沖突以拖延時間。
購買小孩的家人連夜逃跑,由于交通不便、信息封閉和村民阻撓,警方無法追擊。當大家都以爲是拉鋸戰時候,小孩被人送到了一個偏遠小鄉的派出所門口。一天後,買家夫妻去派出所報警,說有人沖進姨娘家,打傷了六個人,硬是搶走了自己的孩子,他們随即被派出所拘捕。當地警察很奇怪,是什麽人從三十公裏外的自然村赤手空拳打倒四名壯漢,最終搶走孩子。
兩天後,孩子在A市警察護送下回到了A市。孩子回來時,振奮A市市民的心情,很多人自發前往機場歡迎。
……
元宵節第二天,由于尋找孩子進入警方程序,于明等人就不挂心了。大家更關心是電視台的幾百萬獎金。電視台宣布,最後一場比賽安排兩個星期後,比賽内容自然也要調整。不過電視台還算厚道的表揚了星星調查社,李複又被大家推出去領功勞。
雖然少不了李複的貢獻,但是于明貢獻是最實在的,李複非常不好意思,出錢在公司内舉辦了一個小自助餐。杜青青邀請了杜先生來鎮場,杜先生約了一些生意夥伴一起前往用午餐,午餐期間,杜青青殷勤的遞名片,這些人就是将來的潛在客戶。打一個土豪夠吃一個月。
自助餐結束,于明送杜先生進電梯提醒道:“杜先生,可樂快喝完了。”
杜先生當即有一拳打在于明臉上的沖動,但附近有人,杜先生很紳士的笑笑,電梯門關閉。
服務員們收拾自助餐走人,于明等人圍了剩餘幾盤食物和飲料聊天。由于有分公司分擔了低級委托,調查社的人都很閑。老闆一百條之十五:不要讓你的員工過于閑懶,否則當需要他們進行高強度工作時,他們會有抱怨之詞。
杜青青左右看看,都是做了貢獻的員工,想了老久憋了一句:“這年前,于明接了五千塊的私單,李複義務幫警察抓連環殺人案,我們又找小孩……精神很豐滿,但是物資空撈澇的,大家有什麽看法?”
李複回答:“調查社就是這樣,有單子時候一忙好幾天,沒有單子時候就很閑。”
杜青青道:“也是哦。”李複的話不好反駁。
“嗨!”一聲招呼,杜青青回頭一看,一個女子出現在門口。看着女子,頭頂牛仔帽,内穿緊身服,外披牛仔布外套,牛仔中褲,一雙黑色皮靴。
“嗨!”于明驚訝,這不是曼迪嗎?呵呵一笑,上前和曼迪擁抱。
于明介紹道:“李複認識了,杜青青,我的老闆,倪秋,這位是曼迪,我的同事。”
“我不是你老婆嗎?”曼迪用蹩腳中文問,然後笑着解釋:“我不在乎他在中國也有一位妻子。”
于明苦笑,曼迪走過去和大家一一握手,倪秋在杜青青身邊輕聲贊道:“極品女神。”
“來路不正。”杜青青輕聲回了一句。
于明幫曼迪把包拿下來,曼迪親吻下于明臉頰:“寶貝,你最貼心了。”
于明笑道:“可是你還沒盡妻子的義務呢。”
“我們是靈魂上結爲伴侶,不是法律上。”曼迪看杜青青道:“杜小姐,這次我來是想請求貴公司的幫忙。”
李複在杜青青耳邊翻譯,杜青青口語相當湊合,憋了好一會用英文道:“非常歡迎。”
曼迪從背包中拿出一個U盤,于明拿來電腦,曼迪朝于明一笑,把U盤插上電腦,道:“應雇主委托,我是來尋找藍寶石。這顆寶石叫星辰,是美國一位英國貴族留下的寶石,鑲嵌在一把權杖上,我個人猜測這把權杖來源埃及盜墓者。不管怎麽說,這位貴族在美國生活後,就一代代把權杖移交下來。但是在三個星期前,權杖的藍寶石被盜了。”
“十天前,有一次黑市拍賣,藍寶石以三百萬美金的價格被一位A市買家購買。我不知道誰購買了這寶石,隻能肯定有國際黑市物流公司将寶石送到了A市。”曼迪介紹道:“五天後A市将舉行首屆國際頂級私人用品(奢侈品)展覽會。是由A市珠寶商人陳嘯風的陳氏珠寶舉辦的。除了陳氏珠寶外,還有很多私人願意出售的寶石。我昨天看了信息,其中有一對藍寶石,我初步懷疑,這顆寶石被切割成兩顆寶石出售。所以我需要看看這對藍寶石。”
于明問:“寶石不是長的都一樣嗎?”他是男人,有足夠理由沒有寶石知識。
曼迪道:“不是的,每顆寶石的折射、偏光、緻色元素等都不一樣。使用折射儀、偏光鏡等儀器可以證實這兩顆寶石是不是那顆藍寶石切割的。”
杜青青問道:“不太可能會讓你用這些儀器去檢驗吧?”一般标準證書隻有籠統的分級,4A、3A等,沒有具體數據的折射率、偏光率或者是緻色率的标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