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被扣在了客船上,包括被錢小麥玩殘了的那個漂亮女人。
就算繞行逃回了海盜船的大都也受了不輕的傷,拼死帶回來的中年男人更是已經斷氣,黑人男子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可胸前的肋骨斷了幾根,已經躺在床上完全爬不起來了。
獨眼鐵鈎的船長走到黑人男子面前,用那種叽裏呱啦的難聽語言對他說道:“你這傷看起來挺嚴重啊。”
“那個可惡的小子,我絕對不會饒了他的!”黑人男子叽裏呱啦的說道。
獨眼船長皺了皺眉頭:“将你打傷的是葉垂,我們已經接了生意,所以葉垂必須死,但這事情有些難度,他那個保镖可不好對付。”
“那個大高個?”
“沒錯。”
獨眼船長露出懷念神色,大概是覺得眼罩戴的很不舒服,所以他将遮着右眼的眼罩移向了左眼上,繼續對着黑人男子說道:“那個男人,是第一個從海奴島離開的人。”
黑人男子憤怒的臉龐突然平靜了下來,換成了震驚還有敬畏。
因爲他知道第一個從海奴島離開的人,代表了什麽。
……
“他們來自海奴島。”
船艙内,莫風一臉深沉的說道——深沉的原因是他正在忍受心裏面的惡心,錢小麥抱着那個冰桶站在一旁等着随時将桶遞給他。
葉垂坐在另一邊。他知道那些海盜認識莫風,所以想要從莫風這裏弄明白這些到底是什麽人。
“海奴島?”葉垂隐約記得在登船前莫風提到過這個名字,“你說的那個海盜國?”
莫風點了點頭:“幾年前有一船重要的貨物被海奴島的海盜劫持,我跟劉岩所在的特種小隊接到命令到海奴島進行調查,根據有限的消息我們知道一場交易即将在海奴島上展開,因爲涉及到某些很機密和嚴重的信息,所以不得不出動最強的特種小隊。”
最強的特種小隊,顯然就是莫風所領導的小隊。
“我原本是小隊中最強的戰力,結果因爲暈船的原因,成爲整個小隊的累贅。一次行動中被他們捕獲了。”莫風繼續說道。他露出懷念的表情,“其實之前對于海奴島的信息很不全面,沒有人知道那裏是什麽樣的,進入裏面的人很少能夠再出來。那是一個封閉的世界。是一個國家。而我在那裏待了三年。”
“三年?”葉垂問道,“囚犯?”
莫風搖了搖頭:“是……角鬥士。”
“角鬥士!?”葉垂有些驚奇。
“海奴島雖然是海盜的國度,可這個地方卻是有着極端的法律制度。作爲囚犯,我成爲角鬥士,如果我想要獲得自由,那麽便需要在角鬥中獲得一百場勝利。”
“然後呢然後呢?”錢小麥追問道,一臉聽故事的表情。
“然後我就赢了一百場,從那個地方出來了。”
莫風輕描淡寫的說道,仿佛隻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大約是莫風的語氣太過于淡然了的原因,葉垂并沒有對此引起太大的情緒。
但一直等到很久很久之後,他才明白在海奴島上面赢的一百場角鬥勝利,是一件多麽艱辛的事情——而那個時候,他正在向着這個目标所努力。
葉垂突然想到了很久之前就一直都在想要知道的那個問題,于是趁着這個時間他便問了出來:“劉岩口中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就是在海奴島上面認識的?”
莫風白了葉垂一眼,心想他怎麽還記得這事情?
看着葉垂一臉八卦之火燃燒的樣子,莫風歎了口氣,點了點頭:“沒錯。”
……
海盜船上。
“從海奴島在三十年前建立開始,隻有那一個人從角鬥中獲得一百場勝利,然後離開。”黑人男子叽裏呱啦的說道,聲音中滿是欽佩,“沒想到,就是他……”
“是啊。”獨眼鐵鈎船長點了點頭,“剛剛如果不是他暈船暈的厲害,我想剛剛我們都不可能輕易離開。”
黑人男子慢慢的從對莫風的震驚和敬畏中平靜下來,他突然想到了某些轶事,便好奇問道:“那個莫風憑借連赢一百場離開了海奴島,按說他應該是很值得尊敬的人,可是,島上面很多人對他并沒有多少好感?”
提到這個,獨眼鐵鈎船長突然露出了很憤怒的表情:“因爲這家夥拐走了我們島上最漂亮的那個女人!”
……
“那女人長得好不好看?”葉垂繼續八卦道。
莫風不好意思的伸手抓了抓腦袋:“好看。”
看莫風這麽不好意思的樣子,葉垂忍不住就呵呵的笑了出來,錢小麥也嘿嘿的笑了幾聲。
莫風更不好意思,緊緊的低着頭。
葉垂笑着繼續問道:“那她現在在哪裏啊?”
莫風臉上露出一抹愁思來:“死了。”
“死了?”葉垂一愣。
“她有不治之症,我帶她回到華夏後隻過了兩年時間她就去世了。”說到這裏,莫風仿佛已經觸發了心中的哀愁,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走到了一旁。
葉垂以爲他是想到了這些很不好的事情,所以沒有辦法再繼續下去,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葉垂心中便也有些自責,知道自己問到了莫風的傷心處,然後……他就看到莫風走到洗手間,對着馬桶哇哇的大吐了起來。
原來是他感覺到肚子中惡心,要大吐特吐一番,冰桶都不夠用所以才那般緩慢的離開去嘔吐的……
葉垂汗了一個。走到洗手間拍了拍他的後背,等他好了一點重新坐回沙發上之後,葉垂才繼續問道:“你認識那個在海賊船上說話的人?”
“嗯。”莫風點了點頭,“是熟人。”
……
海賊船上。
“船長,你跟莫風似乎很熟悉?”黑人男子叽裏呱啦的問道。
獨眼鐵鈎船長突然變得有些暴躁起來:“沒錯,當初……他是我的小弟!”
……
客船上。
“那小子當初是我的小弟。”莫風帶着幾分懷念的繼續說道,“呵呵,沒想到這兩年竟然混成船長了,不錯,有出息了。以前他可是最會胡鬧。明明是我一直罩着他,偏偏他到處跟人說我是他的小弟。”
莫風當然不可能是别人的小弟,所以葉垂很相信莫風的話。
他繼續追問道:“既然你熟人,那你能不能跟他說說讓他放人?”
“不行。”莫風凝重的搖了搖頭。“他既然成爲了海奴島的海盜船長。那他就肯定會遵從海盜國那邊的指令。情分這種事情對于海盜來說并不重要。”
葉垂沉默了片刻:“那個愛麗絲難道是海奴島的人?”
“有可能。”莫風自責道,“其實我早該看出來的,海奴島上的女人都是瘋婆子。”
葉垂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莫風急忙說道:“我家裏的那個不算。她雖然有時候也有點瘋,但大部分都還是很正常的。”
自家的老婆肯定是好的,葉垂淡淡的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
想到了羅伯特,葉垂心裏不由的擔心起來:“不知道羅伯特現在怎麽樣了。”
……
海盜船上。
獨眼鐵鈎船長開始在黑暗的艙房裏跟黑人男子自吹自擂當初他是怎麽罩着莫風的事情。
在隔壁的艙房内,羅伯特已經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他很快就弄明白了自己的狀況,想到了自己是怎麽昏迷的。
當時愛麗絲找到他,跟他說想要找個地方xxoo,對于這種這麽有意思的事情羅伯特自然不會拒絕了,于是他們找到了一個存放貨物的無人艙室,在裏面xxoo了一番。
完事之後,羅伯特剛剛系上褲腰帶腦袋就被愛麗絲迎頭砸了一下暈了過去……
“這個瘋婆子!”羅伯特口中咒罵,揉着有些疼的腦袋,扶着艙壁站了起來,“她這到底是要鬧哪樣?”
似乎是聽到了羅伯特的聲音,艙室的門打開,穿着一身紅色長裙的愛麗絲從外面鑽了進來,驚喜道:“你醒了!”
“這是哪裏?”羅伯特聲音冰冷的說道。
“海賊船上。”愛麗絲笑嘻嘻的說道。
羅伯特臉色驟變:“你……你要做什麽?”
“我要帶你回海奴島。”愛麗絲依然笑着說,“一年前我想要帶你回去,可是你不肯,還偷偷溜走了,可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溜走了!”
海奴島,就是羅伯特曾經提到過的神秘組織,他隻是想要安靜的當一個黑客,根本不想跟這種組織扯上什麽關系,所以得知了愛麗絲的真正身份和意圖後,羅伯特幹脆直接的将天王的頭銜讓給了愛麗絲,并且逃離了她的身邊。
可現在,她依然要帶他到海奴島,并且還用這麽過激的方式!
羅伯特憤怒了。
“你個瘋婆子!”
“我就是瘋婆子啊,你知道的。”
愛麗絲走到羅伯特面前,想要擁抱他。
羅伯特卻用力的将她推開,用力氣有些大,她不小心摔倒在地上。
仰着頭看着憤怒的羅伯特,愛麗絲依然笑着說:“要不要在踢我幾腳解氣?”
“……”
羅伯特現在是真想踹她。
愛麗絲從地上爬起來繼續過去擁抱羅伯特,羅伯特再次用力将她推開,兩個人仿佛小孩打架一樣糾纏到了一起,片刻後咔嚓一聲。
艙室内安靜了下來。
糾纏的過程中,愛麗絲再一次用手铐将自己跟羅伯特拷在了一起。
嗖的一聲,愛麗絲幹脆直接的将鑰匙從艙室的天窗扔了出去。
她笑嘻嘻的看着羅伯特:“這下看你怎麽辦?”
“……你這個瘋婆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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