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上科研所,高級實驗室。
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員敲了敲門,等到裏面允許後,打開門進去,舉起手中的無繩電話示意:“淺上所長,你的電話。”
“啊……哦?”正在做實驗的真羽愣了一下,似乎頭腦的思路還沒反應過來,随後接了過來,“你好,我是淺上真羽。”
“啊啦,真羽的聲音變成熟了呢!”一個嬌美的聲音帶着調侃從話筒中傳出。
這語氣和聲音——“唔,橙子?你回日本了?”
“嗯嗯,昨天剛到。今天我就迫不及待地給你打電話了。快兩年不見,有沒想我呢?”電話那邊的橙子似乎心情不錯,逗弄起真羽來了。
“有啊,很想呢……”真羽毫不猶豫地予以反擊。
“呃……”橙子明顯沒料到真羽的回答,發出錯愕的聲音,随後便笑着說道:“哎呀,真羽長大了哦!”
“你的語氣讓我很不爽呢,橙子。”
“好啦好啦,男子漢應該對淑女遷就一點。”橙子的聲音依舊滿是笑意:“對了,聽說你家人說你現在在科研所,有空出來見一面嗎?”
“嗯?你在觀布子市?”
“沒錯啊!我可是一到日本就來找你了呢,感動?”雖然帶着調侃的成分,但真羽的确是橙子寥寥幾個好友中的一個。
“是有那麽一點。”
“真是讓姐姐傷心呢……”橙子的聲音似乎帶上哭音,不過見真羽沒反應之後又恢複原來的嬌媚:“真羽長大後越來越不可愛了。”
“……”真羽無奈地歎了口氣,蒼崎家的兩姐妹似乎都喜歡這樣子,詢問道:“在哪會面?”
“雖然是客人,但我想參觀一下魔法使所在的科研所,沒問題?”
雖然不清楚爲什麽橙子會對這個感興趣,但身爲副所長的真羽有足夠的權限帶人進來:“沒問題。那我在這裏等你。”
挂了電話,真羽把眼前有些散亂的零部件收拾了一下,把手上的課題交代下去。既然橙子回來了,那麽這段時間他大概沒什麽閑暇探索這個了,反正這一年多的時間裏拿到的專利費也賺夠了足夠的材料費了,原本花得幹幹淨淨的小金庫也略有盈餘。
橙子并沒有讓真羽等太久,大約半個鍾頭,站在門口的真羽便見到橙子的身影。沒辦法,雖然周圍的人不少,但橙子卻是最顯眼的一個,鶴立雞群大概就是如此。五官清秀而高雅,戴着的半框眼鏡增添了不少知性,身材苗條,全身曲線優雅,但卻英姿飒爽,衣服雖然顔色質樸,卻顯得華麗,服裝風格帶着明顯的歐式風,亮麗的紅棕色頭發隻到頸部,雖然更英氣,但也稍顯中性,讓喜歡長發的真羽感到惋惜。
這是在歐洲分别之後,兩年來真羽和橙子的再一次會面。一年多之前,真羽成爲魔法使後,應時鍾塔的邀請前往倫敦的時候,橙子并不在英國,似乎去了北歐森林中尋找古代物種去了,兩人錯過了見面的機會。之後雖然有斷斷續續地通過信件聯系,但卻沒見過面了。毫無疑問,再次見面時,兩人的變化真的很大。
“好久不見了,橙子。”真羽一臉的微笑,那是見到好友的喜悅。他的朋友不多,能夠稱得上好友的更是寥寥無幾,橙子是其中一個。從這方面來講,兩人倒是挺像的。
“的确,你的變化還真很大呢。”橙子笑着給了真羽一個擁抱,打量了真羽一番:“雖然是青春期進入第二次發育,但你生長的速度也略快了?都比我高了。”
橙子一米六五,真羽一米七四,之前是一米五一,兩年的時間拔高了這麽多,現實與記憶的錯節讓橙子有如此的感慨。
真羽聳聳肩:“我的身體有點特殊,被恒定在十八歲的狀态了。”
“原來如此。”橙子點點頭,一臉的羨慕:“這樣就是永葆青春了?”
“呃,要這麽說倒也沒錯。”女人的思考回路總會不由自主地往這方面靠麽……
真羽和橙子都是人群中的焦點人物,自然不會站到街道旁邊享受注目禮。
“有什麽打算?是先到咖啡廳喝一杯飲料還是現在就到科研所看看?”
“直接到科研所看看!我可是對你突然跑到這地方很感興趣,之前打電話去你家裏的時候,我還以爲是聽錯了呢!”橙子捂着嘴笑道:“真是讓人驚訝,要是讓魔術界的人知道他們口中傳誦的魔法使大人在這裏研究着科學方面的東西,估計很多人會幻想破滅!”
魔術是追溯着過去的學問,而科學則面向未來。兩者本來就不是同一體系。雖然也不是沒有開明一點的魔術師對科學有所了解,但也僅限于此,對于他們來說,花費寶貴的時間研究科學而荒廢了自身的魔道修習,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
“唔,雖然算是業餘興趣,但科學知識也是知識啦,屬于我‘狩獵’的範圍之内。”真羽歎了口氣:“更重要的是,上次的儀式讓我的小金庫花得幹幹淨淨。科技方面的發明專利更容易轉化爲錢财。依靠時鍾塔的那些魔術專利的話,誰不知道要等多久。”
雖然理由有些奇怪,而且口氣很大,但有着“知識”起源的外挂,以及了解未來十多年科技發展的真羽的确有着這底氣,如今天才研究員的名聲在科研所中廣爲流傳。
“這倒是。”橙子很有同感地點點頭,雖然依靠runic文字和人偶制作方面的專利,每個月她都可以在時鍾塔領取數萬英鎊的專利收入,但不善理财的她依舊生活得幹巴巴的。
一路走過,見到經過的人都會停下腳步,朝真羽行禮問好,橙子有些好奇地問道:“看樣子你在這家科研所混得不錯嘛!什麽職位?”
真羽指了指胸口的身份卡:“如假包換的副所長、一級研究員。”
“诶?一級研究員也就罷了,這麽年幼的副所長沒問題?我記得你才十五歲左右?”
“當然沒問題,因爲科研所姓淺上嘛……”真羽笑着說道:“到了。”
ps:現在的時間點是距離真羽成爲魔法使過了一年,大概是1992年10月的樣子。魔法使之夜我是按照舊時間軸寫的,新作被打臉了,你懂的。話說在原作中,魔夜開始的時候橙子好像二十三歲了吖。
ps2:姆q諾蕾姬,感謝幻影★強襲,kanonkanon,暗夜騎士丶小黑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