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羽揉揉太陽穴，試圖讓自己接受眼前違和的一幕，“雖然有預料會見到兩位，但真正見面時還是感到榮幸……”——至少其他的魔法使不可能大概也不情願見到你們兩位。
蓋亞微微俯身，笑嘻嘻地說道：“就算你這麽說我也不會高興的。”
“爲何是愛爾特璐琪姐妹呢？”
“其一，我們更像是概念體，投影爲人類體方便于我們接下來的談話，思考回路上也更加接近；其二，她們是真祖或者半個真祖，是自然的精靈，完美的容器；其三，她們與你有過交集，按照人類的習性，這有助于我們的交流。”這次回答的是阿賴耶。
“……”真羽在沉默，并不是因爲阿賴耶的解釋，而是擔心一開口會笑出來。哈哈，太有趣了，阿賴耶說話一闆一闆的習慣出現在愛爾奎特身上實在是太喜感了——哪怕是威嚴滿滿的朱月也比嚴肅的阿賴耶更合适。
好不容易壓下心中想笑的沖動，真羽也放開了，剛好他有很多的疑惑想請教眼前這兩位抑制力。阿賴耶的解釋說明她們并沒有惡意，預測中最壞的打算沒出現真是太好了。
“雖然已經什麽意義，但我還是挺好奇兩位是何時注意到我的？”
“嘻嘻，我們可是等了你十四年呢，雖然時間對于我們來說沒有意義。”
“十四年？這麽說一開始你們就注意到我了？”有些出乎意料的答案，真羽卻意外地沒有驚訝，按照奧莉妮卡的風格，當初來到型月的時候要是不出現一點意外，他反而得奇怪。
“那是當然咯！你出生在淺上家的因果修改倒是很了不起，至少我和阿賴耶完全沒察覺。不過呢，你的出現直接産生了一個新的平行世界，如此大的動靜要是沒注意到，那我這個抑制力也太不稱職了。”
“新的平行世界？”
“是啊！”蓋亞有些興奮地揮舞着手臂：“這可是獨立的全新的世界線，而且是完全沒有支流的世界線，我從來沒見過如此有趣的事，而造成這一切的源頭，你說我們怎麽可能沒注意到你？”
不愧是奧莉妮卡，所謂的“偷渡”倒是完美完成了，其他的連鎖反應完全沒有去理會嘛……
算了，真羽沒有深究這個問題，剛剛的提問也不過是爲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就如同現在的詢問。因爲這兩位抑制力看起來似乎還蠻好打交道的，所以真羽也沒客氣，把心中的疑惑逐一問了出來。
“如果……剛剛我打開了那道門，會怎麽樣？你們會阻止嗎？”
“前進之後就回不來了。你在世界的所有存在的痕迹會被抹消，而失去了你這個‘異常點’，你所在的獨立世界線會慢慢和其他平行世界融合。”阿賴耶回答道：“事實上，我更希望你進入根源。在我眼中，你的存在始終是不穩定因素。”
不愧是阿賴耶，對着當事人面無表情地說出這種話，真像在趕人走……
“那麽這個純白的世界呢？爲什麽會出現真理之門這種東西？”——如果真羽的記憶沒出錯的話，這應該是他上一世看過的一部動畫裏的東西，雖然劇情都忘得差不多了，隻依稀記得有印象比較深刻的一幕。
“這是根源的回應。”回答的依舊是阿賴耶，語氣平淡，完全沒有不耐煩的意思：“你潛意識裏對根源門扉的想象或者認知就是眼前的存在，根源隻是把它投影出來而已。”
“潛意識麽？”真羽似乎想到了什麽，不過靈感一閃即過，沒能得出什麽結果。
“最後一個問題，我的身體和眼睛的具體情況，兩位能夠告知一下嗎？”
這個問題真羽也是無奈，他對于自己的身體與魔眼的了解少得可憐，簡直愧對自己所擁有的浩如瀚海的人體知識。解析魔眼就不用說了，覺醒到現在已經八年了，等級的提升基本是魔眼自動的，發掘出來的能力也隻是一個“曆史回溯”，而且它的形狀并不符合型月世界一般的魔眼定律。身體就更不用說了，哪怕是平時錘煉都是小心翼翼的，魔術回路從來不敢全開，擔心那個根源級的魔法——雖然在真羽看來更像是詛咒。不過資質的确沒話說，大部分魔術使用起來都得心應手。
“這個嘛，其實我也不太清楚……”蓋亞有些不好意思地扭頭看向一旁：“這個似乎是你那本魔道書的書靈和【】的交易，具體的内容超過了我權限所了解的範圍。”
“這樣啊……那麽身高和外表上的修改呢？你應該可以做到？”
“啊咧？這個嘛，可以是可以，強行修改會有什麽後果我也不清楚，你确定要？”蓋亞攤攤手，說道：“而且就我所知，在你成爲魔法使接觸根源的時候，似乎同樣有所回應，具體的你回去就知道了。”
真羽有些失望，還是朝蓋亞點點頭：“如此還是多謝了。”
一旁的阿賴耶上前兩步：“既然你沒問題了，那麽該說說我們之間的事了。”
“好，兩位的目的呢？”真羽自然明白眼前這兩位不是專門來爲他解惑的，回答他的問題隻能算是一種饋贈。
“明知故問。”阿賴耶語氣依舊平淡：“和我們簽訂契約！”
果然是這個……真羽臉色不變，有着智慧之書做憑仗的他并不怕這兩位會提出苛刻的條件，相信對方也是聰明人：“具體的内容呢？你們應該知道我不會簽立英靈契約。”
“喏！”蓋亞遞給真羽一張紙，臉上笑容不變：“安心啦，不是那種條約，英靈的話我已經足夠多了。最重要的目的是你，更準确的說，是你手中那本魔道書的力量。”
真夠直接的。真羽接過契約，看了内容，微微皺眉，并不是上面的條件太差，恰恰相反，條約好得有些超過他的想象，簡而言之，這完全是君子協議，對他來說沒有約束力，可以說是否遵守就看真羽是否信守承諾。
“這是阿賴耶制訂的？”
“诶，你怎麽知道？這也沒辦法，有那本書，我們沒辦法留下你，阿賴耶說隻能退而求其次了，相信你也不想自己親人所在的世界毀滅？”
“好，超過世界容許範圍的能力我不會使用的，事實上應該也沒有機會使用。”真羽答應了，那些超乎想像的手段對于他來說同樣是沉重的負擔。
“！任務完成！”蓋亞興奮地揮揮手，然後帶着意味不明的笑容：“那麽，新的魔法使，有沒興趣和我們訂立另外一份新的契約呢？”
ps：感謝姆q諾蕾姬，小風蘿莉，kanonkanon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