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輸了……”
“第一次見到你如此狼狽呢,尼祿。”一個聲音傳來。
尼祿轉頭看去,帕秋莉和真羽兩個人正聯手在進行着魔術,剛剛的話就是真羽說的,“餘…是你救的?”
“差不多,别忘了放在你身上的智慧之書啊。至于出現在這裏,帕琪使用一個令咒不就行了。”真羽口氣很輕松,不過做起來卻沒那麽簡單,智慧之書外加一道令咒,還有時機jing準。其實,如果尼祿願意的話,直接頂着智慧之書刷boss,咳,打archer也行,不過她的驕傲注定了她不會使用。
“哈,沒想到餘會讓奏者救了呢。”尼祿的聲音很虛弱,頭痛詛咒一上來的确是一個大麻煩。
“沒事,以後找回場子就行了,現在你還是好好休息。”真羽說道。現在他和帕秋莉也差不度到了關鍵時刻了,能不分心最好。
“嗯……”尼祿閉上眼睛,回複jing神。
第一個戰場勝負已分,第二個戰場也已經到了最後關頭了——很明顯的,saber在知道了berserker的真實身份之後,徹底沒有了戰鬥的yu望,那沉重的負擔似乎一下子把她壓垮了。
回到五分鍾前,berserker對于saber那看不見的聖劍樣式十分熟悉,連風王結界都對他産生不了影響,這讓saber對于berserker的身份十分好奇,畢竟這意味着berserker原本就認識成爲英靈之前的saber。
saber下定決心,朝對峙的敵人大聲呼喊:“既然你認出我是不列颠之王阿爾托莉亞·潘德拉貢而向我挑戰,就應該出于騎士的榮耀報上自己的來曆!隐瞞身份挑戰就如同暗算!”
“ar……thur……”黑騎士斷斷續續地叫出了亞瑟之名,将手伸向劍鞘中寶劍的劍柄。這個始終隐瞞自己姓名的英靈,終于亮出了他自己的寶具。
那是如同excalibur一樣出自妖jing之手的名劍,刀刃在月下的反光有如閃耀光芒的湖水——那是遭受任何打擊都絕對不會毀壞的無窮之劍。而擁有此劍的人就是——湖上騎士蘭斯洛特。
“你是那麽憎恨我嗎,吾友……就算變成那個樣子……是如此憎恨我嗎,湖之騎士!”
saber隻覺得膝蓋一軟,騎士王由于絕望,好像無法承受擊打在肩膀和脊背上的水滴重量般,跪倒在濕漉漉的地闆上。
那是直到最後都保持榮耀,爲榮譽而奮戰到底的少女——
敗北的瞬間。
berserker沒有理會saber的狀态,舉起了手中的劍,向跪坐在地的騎士砍去。
少女勉力舉起手中的劍抵擋,但整個人被強大的力道劈飛。随後berserker又是一劍,再次将毫無戰鬥意志的少女劈飛。面對berserker揮舞的黑se長劍,saber沒有放棄抵擋,但卻連一次象樣的反擊都做不到。她甚至不會因此而感到不甘,沉寂在絕望中的内心在就沒有了一點鬥志。
“你是那麽憎恨我嗎?哪怕因此而陷入詛咒……”
在無毀的湖光不厭其煩的猛攻下,saber的聖劍發出了呻吟。這柄約定了勝利的光之劍,在失去鬥志的主人手裏早已沒有了任何意義。
“住手!!”saber依靠最後的理智地擋住了重重落下的黑劍,同時使出渾身力氣喊道:“……快住手……求你……”
就在saber決定完全放棄抵抗的同時,忽然,berserker停下了動作。
saber和berserker無從得知,就在數十秒前,潛伏在地下停車場機械室裏的間桐雁夜體内的刻映蟲停止了活動。爲了維持berserkwe的存在,雁夜體内原本就不多的魔力被大量吸收,而在寶具的解放下魔力量更是倍增,終于刻印蟲由于負荷太重而jing疲力竭,而間桐雁夜也停止了呼吸,他殘破的身軀已經經受不起刻印蟲的壓榨了。
失去了master的魔力供應,berserker就像發生故障一般緊急停止了下來,而原本能使servant在msater不在的情況下也能保持現界數小時的預備魔力,也因爲在berserker的暴走在十秒内便消耗殆盡。
突然的寂靜中,saber的手清晰的感受到了berserker逐漸消失的心跳。excalibur的劍柄緊握在手中,劍的利刃以貫穿了他的心髒。
這一結果實在太過突然與諷刺,又有誰能預料到呢?
這一斷斷的瞬間,勝負已分,淺薄的貪念令saber自身感到羞恥,她不禁哭了起來。
明知道自己不該殺他,但自己還是對這個不該被殺的人下了殺手,saber現在隻是一個執念的俘虜——就像迪盧木多在最後時刻對她的斥責那樣,踏過了衆多屍體的她想要的就隻有願望機的奇迹而已。這就是此刻saber最真實的一面。
「即使這樣,我還是要得到聖杯。」
隻要能得到聖杯,就可以彌補一切,就可以糾正所有的過失。
現在,這個信念,是選擇了王者之道的saber的全部。
帶着滿身傷痕,saber邁開了腳步。
…………………………………………………………………………………………
冬木市民會館,舞台。
在berserker死去的瞬間,放到一旁的愛麗絲菲爾的心髒,毫無預兆地燃燒了起來,沒有熱度,隻有火光,火焰中,一個金光璀璨的杯子出現了。這就是是聖杯,這次戰争最後勝利者的戰利品,閃爍着奪目金se光芒的聖杯,正漂浮在烈焰的包圍中,等待着勝利者來領取。
如此異狀當然引起了真羽三人的注意。手術已經完成,愛麗絲菲爾的命保住了,不過壽命能有多長就難說了,全身環繞的魔術回路對肉身的壓力太大了。
“這就是……聖杯?”帕秋莉饒有興趣地看着眼前之物,如果可能,她不介意把這個分解了做實驗——人造人的心髒還原爲無機物煉成的黃金容器,真是有意思的變化。
“嗯,這就是聖杯!不過還是不完整的聖杯,沒有七位servant的靈魂,它就達不到完整。”真羽正在解析着眼前的聖杯,不過他并沒有發現一絲一毫的“惡”,“等等,快點離開這裏!”
真羽說完就直接抱起昏迷中的愛麗絲菲爾離開這裏。帕秋莉的動作不比真羽慢,顯然她也發現了不對。
在兩個離開不久,一股黑se的液體從聖杯中滿溢了出來,低落到舞台上。
那并不是黑泥,最多就是稀釋了許多的黑泥。盡管沒有黑泥那焚滅萬物以及污染人心的功能,但真羽三人都沒興趣被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