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六師妹。”
“嘻嘻,也難怪六師妹會氣惱。你們剛才怕是沒有注意到那個小子看六師妹的眼神,那可真是恨不得将六師妹一口吞掉呢。”
茶館外頭傳來一陣莺莺燕燕的悅耳女聲。即便她們已經離開了茶館,可以習擇的耳力,當然是聽得一清二楚,心裏頭一陣無語,“我看的明明是朱影芳好不好?誰管你什麽六師妹七師妹的。”
習擇對徐曉動說:“時候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家了。很高興能夠認識幾位朋友。希望還能有緣再相見。告辭了。”
徐曉動等人也向習擇拱手告辭。
習擇出了茶館,朝那群“峨眉派”女弟子遠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想了想,還是沒有跟蹤上去。他和朱影芳也就有過一面之緣,算不上是“故知”,遇到了也就是有些驚奇罷了,完全沒有“他鄉遇故知”的喜悅。更别說他現在還藏頭露尾的,難道暴露身份和她相認。這種傻事習擇才不幹呢。
“天牢”既然被封鎖了,暫時在這裏逗留也不會有什麽收獲。習擇便打算就近找一家酒店賓館住下。結果……好家夥,連續找了好幾家,要麽已經住滿了,要麽就被預定滿了。難不成都是被盯上那“5oo億”的地下世界的人包場了?這也太誇張了吧!這難道是要造反的節奏嘛!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悅賓客棧”,訂了一間單人房。訂房的時候,那個前台經理還拿着習擇的身份證對着習擇看了又看,簡直就好像是在數他臉上的毛孔一樣。若不是習擇對西園姐妹的易容術有信心,弄不好都要以爲自己是不是暴露了。
習擇當然不知道,天牢方圓二十公裏内的客棧旅店都收到了來自“上頭”的緊急通知,嚴令他們密切注意這幾天的住客,不得招待任何可疑分子,違者嚴懲不貸。不知不覺中,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似乎已經在“天牢”周圍散布開來了。
關上門,把随手逛街買來的大包小包随手一丢,習擇就打開房間裏的電腦,搜索到《重生皇後:至尊專寵》這本小說,現居然有更新,他連忙點開來看。
話說,這本《重生皇後:至尊專寵》還有點小火,看的讀者不少,小說頁面先都有不少評論,大多都是在催更的。别的讀者看這本小說僅僅是看小說情節,可是習擇和西園姐們看的卻是情報。
根據最新更新的一萬字大章的内容,習擇總結出了一條情報:劉景業請來了一尊實力高強的大能做保镖!
而且,這尊大能赫然就是來自“峨眉派”!
峨眉派?
要不要這麽巧。
前不久我還被峨眉派弟子把衣服給割破了,現在撞上這個峨眉派,而且看樣子她們還是劉景業請來。
習擇趕緊上網搜索關于峨眉派的情況。然而搜索的結果卻全是有關小說以及各種影視節目裏的“峨眉派”,和現實世界的峨眉派完全搭不上邊。
“現在跳出來一個峨眉派,明天會不會又來一個少林寺?還真是【你方唱罷我登場】啊。這大漢帝都是越來越熱鬧了。”
關了電腦,習擇洗了個澡,換了身新買的衣服——那件被一劍割破的衣服顯然是不能穿了,然後就離開了客棧。
他要繼續踩點!
“天牢”是不能靠近,可是就不信“西市刑場”也被封了。這一層有兩個人流量非常大,也非常熱鬧繁華的集市,分别是東市和西市。而西市通常還作爲砍頭的刑場,尤其一些罪大惡極的犯人都會在西市刑場和自己的腦袋說拜拜。每次行刑都跟趕集一樣,人山人海,全城圍觀砍頭——這種事情在邦聯是簡直不敢想象的,而這也是邦聯攻擊大漢帝國的着力點之一,那就是亵渎人權,踐踏生命!
張氏族人的行刑地點就在“西市刑場”,既然已經确定了下來,想來輕易是不會改變的。習擇現在要做的,就是要摸清楚“西市刑場”和“天牢”之間有那幾條路,在哪裏合适動手,哪裏又合适逃跑。雖然他不用沖在最前頭,隻需要做一個躲在後頭的“黃雀”就可以了,但是這些他都必須心裏有底。
……
也就在習擇忙着踩點、熟悉地形的時候,皇宮當中,操勞國事的劉景業在百忙之中抽出了時間,甚至連刑部尚書都晾在的養心殿外頭,就爲了接見一個人。
一個女人!
一個尼姑!
這個尼姑不是别人,正是峨眉派的掌門,自稱“斷情師太”。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劉景業是在是難以想象,眼前這個無論身材、容貌都不輸二十歲女孩的女人已經六十歲了。甚至,她那身尼姑長衫下面的傲然聳立,就算是年輕女孩也拍馬難及,白皙水嫩的肌膚更是仿佛一掐就能掐出水來。尤其,一身青灰色的尼姑長衫更是給她增添了幾分别樣的誘惑力。
撇開那奶奶輩的年紀,這個斷情師太實在是個能讓絕大多數男性都想歪歪的絕色尤物。
不過劉景業卻不敢對這個的确讓他心動的女人有半點師太,就算有非分之想也牢牢的攔在肚子裏,甚至他還得離開龍椅,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姑姑”……
斷情師太當然不是他的親姑姑,而是他父親劉重武認的幹姐姐,論輩分他當然得叫一聲“姑姑”。除了這一層關系之外,斷情師太還是一位實力無限接近“無雙國士”的強者,其強大的實力完全脫于人類社會的一切規則約束,就連皇權都約束不了她。
有這兩個原因在,試問劉景業哪裏還敢造次?
見面行禮,寒暄親近兩句之後,劉景業就道:“姑姑,勞煩你不遠萬裏的來到大漢帝都,小侄心裏實在是愧疚不已。隻是實在是小侄遇到了不可解的困境,請姑姑務必要幫幫小侄。”
自從上次被宋未明找上門收拾了一頓之後,劉景業心裏就非常後怕,甚至連晚上睡覺都會做噩夢驚醒,以至于臨幸後宮的心情都沒有了。哪怕已經給宋未明設了個圈套幫他綁起來了,劉景業仍然不放心。誰知道邦聯其他區的大元帥強者會不會效仿宋未明,也跑來找他的麻煩?爲此,劉景業甚至日漸消瘦了。
蕭太後終究心疼自己的兒子,在經過一番猶豫之後,雖然不情願,可她還是拿出了丈夫給兒子留的底牌,一件信物!蕭太後告訴劉景業,憑着這間信物,就能夠将民間江湖大名鼎鼎的“峨眉派”掌門請出山,請她辦一件事。
劉景業得知之後,頓時大喜過望,連忙派親信攜帶着那件信物——也就是一塊手表,開走最快的飛船,趕到了峨眉派。果然,就将斷情師太請了過來。斷情師太是父親義姐這件事情劉景業也是聽他母親說的。不過,在劉景業看來,這位斷情師太和自己父親的關系,恐怕絕不是義姐弟那麽簡單,說不定……
斷情師太,光聽這個名字就可以想象她不是一個慈眉善目和藹可親的人,冷着一張臉,仿佛全世界都欠了她的一樣。
“無需客氣。按照曾經的約定,見到信物,貧尼便爲你劉家辦一件事情。如今信物貧尼已經收回。你有什麽事情要貧尼去做,直說便是,”斷情師太說話簡直就好像是機械合成音一樣,聽着非常僵硬别扭,毫無情感可言,“還要,貧尼已經是出家之人,不在世俗中。你無需喚貧尼姑姑,直喚貧尼道号便可。”
劉景業道:“那我便稱您前輩吧。是這樣的,前段時間,邦聯那邊的國士無雙/大元帥強者突然前來行刺我,若非是侍衛舍身忘死的救護,我恐怕已經随我父親一同去了……”耍心機,劉景業自然是行家裏手,他看出這個斷情師太和父親關系不可描述,便故意提到父親的死,“我怕邦聯殺我之心不死,又會有其他的強者來行刺朕……我,所以,想勞煩前輩保我平安。”
說完,劉景業起身,作揖躬身,做足了表面工作。
斷情師太道:“可!但貧尼隻能保你一時。那就以十五日爲限。十五日之内自當保你無憂。之後貧尼便會離去。如何?”
才是十五天?劉景業當然是嫌少了,可是他又哪裏敢和斷情師太讨價還價。幸好,宋未明和霍虢虎、懷斯特兩人的戰鬥是在七天之後,無論結果如何,十五天的的确确是足夠了。然後劉景業就故作驚喜道:“晚輩多謝前輩恩德!”
斷情師太道:“這十五日之内,你自忙你的去,無需理會我。”
“是,是,晚輩曉得了。”
斷情師太便端坐在那裏,閉上雙眼。也不知道她用什麽神通奇迹,這一瞬間,劉景業竟然現她的身形變的模糊透明了起來,可是眨眨眼再一看,卻現她仍然端端正正的坐在繡墩上,沒一會兒那種模糊透明的錯覺竟然有出現了。
劉景業感歎一聲,“這就是所謂的凡入聖吧。什麽時候我也能有這樣的實力啊。”恍惚一陣子,他才想起刑部尚書還在外頭等着,連忙收拾一下心情,便讓人将刑部尚書傳喚進來。
刑部尚書刑李天行是個上了年紀的枯瘦老者,但實際上他的實力同樣不俗,一入養心殿,便忍不住的扭頭看向斷情師太所在的方向,心裏暗暗震驚,心想陛下又在哪裏請來了一尊強者。
“老臣李天行,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平身。愛卿緊忙來見朕,是否有什麽緊要的事情?”
刑部尚書道:“回陛下,老臣剛剛得到一個确鑿的消息。京城之後,有不法之徒在見不得人之地,開價5oo億,欲救張氏叛逆……”
“什麽!?”劉景業怒而拍案,他之前一直在忙着料理政務,然後又見解斷情師太,因此直到現在他才知道5oo億暗花這件事,可是給驚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