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字可般打架炸的不輕。
彩毛道:“大姐頭,這劫天牢……怎麽就關系到了我們在座的每一個人了?”
其他人聽了都不由的點頭,顯然他們和彩毛一樣,更關心與他們切身相關的事情。
西園魑道:“大家現在的處境如何,我想你們心裏都有數,不用我多費口舌。而導緻大家現在猶如老鼠一般躲躲藏藏的根源,就是當今坐在龍椅上的那位。隻要有他在一天,我們就休想光明正大的活在世上。我說的沒有錯吧?”
大家都是明白人,雖然不願意承認,可是西園魑說的沒有錯。别看他們一個個都是一方勢力的頭目,日子好像過的很滋潤,可實際上呢,也就表面光鮮而已。他們能夠躲一時避一時,可是絕對躲避不了一世。那股源自最上層的壓力始終都壓在他們的頭上,讓他們做什麽都束手束腳。
别的不說,彩毛是“東熱組”的組長,說白了就是黑社會。黑社會要地盤、要人手、要做一些見不得光的買賣撈錢才能混下去吧?同時,還少不了靠山!這一行競争如此激烈,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身異處,暴屍街頭。可現在,他最大的靠山沒了,在搶地盤搶人手搶生意上就處處受到掣肘。相反他的對手們卻有更強的靠山。如此一來,被擠的沒有生存空間那是必然的結果。
其他人也情況和也彩毛差不多,來自最上層的壓力就如同一座大山一樣壓在他們的頭頂,直叫他們透不過氣來。若非如此,他們也不會謀求聯合,以期選出一個領來,想辦法擺脫眼前的困境。
妖異少年道:“那麽這和劫天牢有什麽關系?難不成劫天牢就能夠解決眼前的問題?對了,劫天牢是要救什麽人吧?那個人自身都難保,又怎麽能幫我們?”
西園魍道:“着急幹什麽?我們還沒有說完呢。有什麽疑問,等我們說完了再問也不遲。事情是這樣的。這兩天的新聞你們也看了吧?一個被判爲通敵叛國的張氏家族會被斬。我們的目标就是他們。至于爲什麽要救他們。第一,他們家族很有錢,非常有錢!第二,這是另外一個人的安排給我們的任務,一個能夠和劉景業對抗的人!”
“是誰?”
“大漢帝國的皇後!”
在場衆人眼睛一睜。
皇後?
的确,能夠和皇帝直接掰手腕的,除了那位太皇太後之後,似乎就隻有皇後了。
白白胖胖的家夥讪讪的問道:“西園大小姐,你們什麽時候和那位皇後搭上線了?”他叫土肥圓太二,是做明面上的生意的,經營這一個出版集團,他的勢力可以說是受到沖擊最小的一個,但即便如此他的出版社市值也跌的厲害,心疼的他都瘦了幾十斤了。
西園魑道:“就在幾天前吧。你可以向許老闆證實。呂府管家親自來這裏把我們接入呂府的。而前幾天也正是呂皇後回家省親的時刻。”如果說西園魅已經和呂金符打成了合作協議,這樣或許更具有說服力。但是誰能保證這裏有沒有人被收買叛變了?事關西園魅的生死,西園魑可不敢開玩笑。
許浮生點點頭,“的确如此。”
那妖冶冷豔的女人問道:“那位皇後爲什麽要救那個張家的人?又爲什麽要讓我們去救?以她的權勢地位,要救人的話似乎也輪不到我們動手吧?”呂金符和劉景業隻見那些狗皮倒竈的事就不是他們這個層次能夠了解,接觸的,故而才有這樣的疑惑。
就連皇後都要繞這麽大一個圈子救人,似乎有點說不過去吧?尤其,她還擔心這是釣他們上鈎的誘餌。這位叫長清遙,是開風俗店的媽媽桑,心思比較多。
話說,羽博界人扶植的勢力集團三教九流,幹什麽的都有。
西園魑道:“關于這一點,我們也不清楚。我之前問過了,但是那位皇後卻說這不是我們該關心的。按照她的意思,這應該是咱們的投名狀,也是證明咱們有價值的方式。成功的救出了目标,她就接納我們,願意給我們提供庇護。若是失敗了,那就一切休提。”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
妖異少年道:“有沒有什麽書面協議?還是說僅僅是口頭達成的?”
西園魑搖搖頭,“日向,你覺得可能存在書面協議嘛?我知道你顧慮的是什麽。但是很遺憾,我們現在根本就沒有資格和她談條件要保障。現在的事實是,她不缺給她賣命幹活的人。而我們卻缺少能給我們提供庇護的人。你們想想,除了皇後,還有誰能夠幫我們解除困境?現在是我們求人家。”
西園魉道:“就是啊。我們可是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和她聯系上,争取到了這次的機會。怎麽樣,你們幹不幹?還有四天就行刑了,時間緊迫。要是幹的話咱們可得趕緊做準備。這可是咱們唯一的機會啊。”
“還有什麽好猶豫的?大姐頭讓我們幹我們就幹!”彩毛咚咚的拍着桌子,“不就是劫個天牢救個人嘛?這有什麽難的,輕輕松松就能夠搞定!”
“……”
“……”
其他人紛紛用“你是白癡嗎”的眼神看向他。
“幹什麽?你們這是什麽眼神?”彩毛好歹不是瞎子,看到了其他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古怪,“我說錯了嗎?大姐頭可是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機會,還猶豫什麽,難道要大姐頭白忙一場嗎?再說了,咱們現在還有别的選擇嗎?沒有吧?沒有吧!告訴你們,老子可是受夠了。現在連個小癟三都敢跑到我面前來叫嚣,這要是以前我早……”
西園魉道:“金毛……不對,彩毛,你嚷嚷個啥?”
彩毛用力的撓頭,一屁股坐下,頭皮屑飛的到處都是。
不過他不吵了,這個密室裏就徹底的安靜了下來,有的在沉思做着決定,有的則在東張西望。
長清遙突然問道:“三位大小姐,請問二小姐現在在哪兒?”
二小姐,指的當然是老二西園魅。
西園魑道:“她現在正在執行一項更加兇險機密的任務,關于她的一切現在必須保密。我隻能說,劫天牢的任務和她的任務比起來,簡直就和小孩子玩耍一樣。各位,我們想要打破現在的困境,不冒險是不可能的。如果我們什麽都不做,結果隻能是坐以待斃。”
那個肌肉達如同巨熊一般的光頭男道:“既然這樣,那還有有什麽好說的?一個字:幹!”彩毛就朝他豎起一根大拇指,“沒錯,就是幹!”
在這個場合有底氣大聲嚷嚷的都是實力和勢力都不俗的。君不見,其他一些頭目都悶聲不吭的坐着嘛。因爲他們很清楚他們連言的資格都沒有,還不如乖乖的坐着,大佬們說什麽就是什麽。現在光頭壯漢和彩毛都話表态了,其他人則轉頭看向長清遙、土肥圓太二、日向光他們三個。
長清遙道:“既然這樣,那我也沒有異議。”
土肥圓太二笑呵呵的說道:“呵呵,我也同意。不管怎麽說我們都要拼一拼。日向,你說呢?”
日向光轉了轉手上的蘋果,“行吧!大家都同意了,我要是反對那就太說不過去了。而且我又怎麽忍心浪費西園你們好不容易争取來的機會呢,對吧?”
五位勢力最大的大佬都同意去拿下這個投名狀了,其他的頭目當然也就紛紛表态。
西園魑道:“好,既然這樣,那咱們就來具體……”
彩毛突然開口打斷了西園魑:“等一下,大姐頭,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沒有解決呢。”
西園嬌斥道:“彩毛,還有什麽事情比劫天牢更加重要?”
彩毛道:“嘿嘿,四姐頭你别生氣啊。我要說的也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句話怎麽說來着,群龍不可無,家不能無主。現在我們大家既然都在這裏了,那幹脆,咱們就推舉出一個新的領來,帶領咱們大家一起度過這次的難關,重新奪回昔日的榮光。當然了,這個根本就不是問題,因爲咱們當中沒有誰比大姐頭你們更合适這個領的位置了。你們說是吧?”
彩毛看着流裏流氣,很不着調,可實際上呢,能夠坐到他這個位置,并且還在兇險無數的地下世界生存至今,又豈是拼一腔熱血打打殺殺的笨蛋?他精明着呢!眼看西園姐妹回來,而且一回來就給大家帶回來一個打破困局的機會,再結合她們身份和名望,試問還有誰比她們更合适坐這個領的位置?這是大勢所趨!
明知不可爲而爲之,何其蠢也。與其如此,倒不如順勢而爲,做個“從龍功臣”,豈不是更好?
其他人一聽彩毛這話,頓時就在心裏暗罵他無恥。可是這個時候還有誰敢說“不是”?不管情願不情願,這個時候都隻能捏着鼻子認了。
土肥圓太二道:“呵呵,伊藤說的對,的确沒有誰能比西園大小姐們更合适這個領的位置了。可是,西園大小姐,請恕我直言。這個領的位置,畢竟隻有一個,而西園大小姐,您們有四個人,到底應該由誰來做這個領,是不是……”
他也不蠢,直接把鍋甩給西園姐妹,心裏琢磨着,要是她們四個爲了一個領的位置你争我奪起來,那可就有好戲看了。當然,主要還是把水攪渾,然後才可以渾水摸魚。
“當然是我!”
“當然是我!”
西園魍和西園魉異口同聲的說道,說完就互瞪向對方,又異口同聲的說:“憑什麽是你?!”
看到她們兩個人争吵,土肥圓太二眼中就閃過一絲狡黠的神色,可是很快他就懵逼了,因爲西園魍和西園魉瞪眼殺之後,居然同時指向西園魑,“老大(大姐)還有你來坐。決不能便宜她(她)!”
其他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