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金符畢竟是皇後,也是呂家權力集團的核心人物,即便是出了宮,也有這樣那樣的事情要處理,并沒有太多閑暇的時間。更别說,她現在在幹的可是将腦袋别在褲腰帶上的活。
這兩天,習擇主要的心思都放在了最近的頭條熱點上。宋未明、霍虢虎、懷斯特,人類三大頂級強者的決戰,百年難遇!和這一場世紀大戰比起來,劉重武與蓋克猿黃金王者的厮殺都要顯得小氣了些。一對一的較量,與一對二決戰,無論是人數還是變數,都不在一個層面。
而且,那場戰鬥從頭到尾才有多少“觀衆”?而這場即将到來的世紀大戰呢,邦聯、帝國數百億人可是都在眼巴巴的盯着。習擇幾乎翻遍了網上各種各樣的“專家分析”,“追蹤報道”等等,就是希望對這場大戰能夠有更深刻的了解和掌握。
要麽勝,要麽負,明明就隻是二選一的結果,卻牽動着整個人類的關系。
現在宋未明在想什麽?習擇總會忍不住的去揣測宋未明的内心。一個人,兩個肩,卻擔着整個人類的盛衰興亡。習擇現無論自己怎麽揣度,都搞不出一點頭緒來。但有一點他是很強清楚的,他越的渴望成爲像宋未明那樣的存在!
這天,那位呂管家來找習擇的時候,又是深夜。習擇都洗洗躺下準備睡覺了。西園魉在聽到呂金符召見習擇的時候,嘟嘟囔囔的說“這都多少點了,幹什麽非要在晚上啊,真是的”。一邊嘟囔,一邊起身服侍習擇穿衣服,無微不至。
這次見面卻不是在涼亭裏,而是在呂金符的閨房當中。敲門的時候習擇還猶豫了一會兒。推開門的瞬間,習擇就聽到房間裏傳來的“哇哇哇”的嬰兒啼哭聲,清脆響亮,異常有穿透力。似乎想到了什麽,習擇的心弦一下子就緊繃了。
期待?緊張?忐忑?一時間習擇竟然站在門外不動了。
呂金符的聲音傳了過來:“喂,杵在門外幹什麽?還不快進來幫忙。”習擇這才恍然回神,進了屋子,順手把門帶上。屋子裏彌漫着女兒香。但是比女兒香更濃的卻是奶香。這種香味仿佛有着魔力,輕而易舉的就激起了習擇心頭的暖意和親切。
曾經囡囡,也就是他現在的義女,習萊身上也有這樣的味道,讓他自内心的疼愛。
習擇已經有少校級的實力,用上“絕對領域”和“藏鋒訣”之後甚至連少将、中将要打敗他都不容易,可是現在,他感覺自己被k.o了,在嬰兒的啼哭聲中毫無招架之力。
習擇步入房間,就看來呂金符正在給一個粉白粉白的大胖小子換尿布。那大胖小子活力十足,一邊哭喊,還一邊用力的蹬着的白嫩白嫩的腳丫子,阻礙着呂金符給他換上尿布。呂金符呢,則撸起袖子,和白胖小子亂蹬的腿對抗着,雖然不是滿頭大汗,卻也是焦頭爛額。
呂金符看到習擇進來,就将尿布丢給習擇,“你來吧,折騰死我了。大半夜的這死小子又拉又哭,煩死了,剛剛給他洗幹淨,一個尿布就是換不上。”說完就氣呼呼的坐在一邊。習擇接過尿布,有些咋舌。這個要怎麽穿?
應該不難。尿布不就是嬰兒的内褲褲嘛!還能怎麽穿。關鍵白胖小子總是哭喊蹬腿,這才導緻了無法順利的穿上。習擇一下早就找到了問題的關鍵,于是他就湊了過去,嘗試着哄那白胖小子,好讓他不再哭鬧。
近距離的看着他,習擇就感覺自己心都要化了。那烏黑大大的眼睛,雪白嘟嘟的臉蛋兒,亂抓亂蹬的小手小腳,别提多可愛了,然而最最重要的是……
這是我的兒子!
雖然這是第一次見面,而呂金符也沒有明确的告訴他,但是冥冥之中仿佛有一種無法言語的親切感連接着他和這個白胖小嬰兒,讓他一眼就确定,這個白胖小嬰兒就是自己的孩子。
習擇不由的心想,難道這就是血脈相連的感覺?
“噓噓噓,乖乖,不哭,不哭。再哭就會有大灰狼來吃掉你啦!”習擇一邊說還一邊做着鬼臉。
呂金符就坐在很近的地方,璨若星辰般的眸子看着習擇拙劣的哄逗方式,不由的無聲笑。這樣就想哄那小祖宗不哭?可是下一瞬間呂金符嘴角的笑容就凝固了。因爲那小祖宗竟然不哭鬧了,反而伸手去抓習擇的臉。而習擇也很配合的把自己的臉湊過去,于是一雙小手就在習擇的臉上又抓又扯,咯咯笑。
呂皇後嘴角嘟了嘟,心裏罵道:“養不熟的死小子!”不過很快她有笑出來了,因爲習擇給小徹兒換尿布的手法實在是太笨拙了。她便起身道:“我來吧。他不哭鬧就好換多了。”于是,兩人分工協作,一個繼續哄,一個給換尿布,沒一會兒的功夫尿布就換好了。
呂金符抱起小徹兒,“乖啊,睡覺覺了。”然而才抱起他,小東西就又咧開嘴巴作勢要哭,一邊還掙紮起來。呂金符連忙輕輕的晃着他,哄着他,隻是效果反而越來越差。
習擇就道:“要不我來試試,看能不能把他哄睡了。”呂金符嬌媚的瞟了他一眼,卻還是“喏”了聲,把孩子塞給了習擇。奇迹再次上演,小東西真的不哭了,倆小手又在習擇臉上抓抓扯扯,歡樂的咯咯笑。哪有要睡覺的趨勢,反而越來越精神。
“這下好了。之前他睡了兩個多小時。今晚有的他鬧騰了。”
習擇輕輕晃着他,道:“小北鼻嘛,困了就睡,精神了就鬧。”呂金符白眼直翻,“你說的輕松。鬧你一兩個晚上試試,還不把你逼瘋了。你别看他這樣,他就是圖個新鮮,等他膩了,你怎麽哄都沒用。不相信你多帶幾天試試。”
“呵呵。好啊。我最喜歡的小孩了。”
呂金符深深看了習擇一眼,後者的注意力則全部放在了懷裏的小孩身上,“都是你一直的照顧他嗎?”呂金符道:“不然呢。讓别人帶我可不放心。我連奶媽都沒找,自己的……”她剛要說“自己的奶就足夠了”,還好及時的刹住,改口道:“自己的孩子當然要自己帶。”
“很辛苦吧?”
呂金符翻了翻白眼,“你說呢?”
嬰兒的精神來的快,去的也快,習擇和呂金符沒聊上幾句,他就開始打哈欠了,一頭栽在習擇的脖子腕,口水都流到了他的身上。呂金符見小徹兒睡了,就輕輕的将他從習擇的懷裏接了過去,并朝習擇使了個臉色,便将小徹兒抱到裏屋去了。
不一會兒,呂金符才走了出來。習擇道:“我們到外面去聊吧?别又把他吵醒了。”呂金符道:“沒事,裏面是絕對安靜的,吵不到。感覺怎麽樣?帶小孩不容易吧?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真是有夠傷腦筋的。”
“小孩子嘛,都是這樣的。”
呂金符撇撇嘴,“說的你好像很了解小鬼頭一樣。”
習擇道:“也算是有點了解。其實……我有一個養女,非常乖巧可人,也就四五歲的模樣。我覺得小孩子的感覺恐怕比我們這些大人還敏銳,隻要自内心的疼愛呵護,他們是能夠感覺到的,相處起來也會更順利。”
呂金符笑道:“我知道。你的女人緣好像特别好啊,而且是不分年齡段,老少通吃。”
“呃……”
這話不好接。
呂金符瞟了一個白眼,“不過也難怪。像你這樣的男人,對大多數女人來說的确是一種緻命性的武器。”習擇道:“那麽對你呢?”
呂金符用手掌托着下巴,眨着水汪汪的眼睛,一股仿佛能夠勾魂攝魄的魅力隐隐散,“你覺得呢?這是我們第三次見面。可是咱們的孩子都不止三個月大了。讓一個女人第一次見面就心甘情願的給你生孩子,你是不是該趕到自豪,嗯?”
看着此時呂金符的模樣,習擇不由的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時候她熱情火辣的模樣,心裏頭隐隐有一團火,然而他很清楚現在這團火現在決不能燃燒起來——呂金符的話完全就不像是兩個有情人隻見的**,反而更像是妓對嫖的挑逗,但是習擇感覺自己确實那個妓,而呂金符是嫖。
習擇歎息一聲,“那是一個美麗的錯誤……”
“錯誤?”呂金符聲音提了提,很不高興。
習擇道:“是的,錯誤。但是我願意爲這個錯誤負責。”
呂金符笑了,那笑容分明就是諷刺,“負責?你覺得我需要你負責嗎?或者說,你負的起這個責嗎?你是不是忘記了,坐在你面前的,可是大漢帝國母儀天下的皇後!而你剛才抱過的孩子,乃是大漢帝國的太子,将來的皇帝。”
“我當然沒有忘記……”
“那你還口出狂言,不覺得很好笑嗎?”
習擇搖搖頭,一臉嚴肅的說:“既然說到這裏,那咱們就開誠布公的談一談吧。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們。不管你信不信。”
“哦?什麽事情?說說看。”
“邦聯華區早就已經知道的劉徹是你和我的孩子。他們計劃利用這點大做文章,甚至打算讓我作爲攻擊大漢帝國政權的矛頭。而現在,他們已經采取了行動。而他們的行動必然會危害到你和我們的孩子,”這裏重點強調“我們的孩子”顯然是在打感情牌,“這不是我願意看到的。所以我來了。希望能夠做點什麽,讓你們不會受到波及。”
呂金符道:“哦,采取了什麽行動?”
習擇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是根據西園姐妹搜集的情報,恐怕是有人要除掉劉景業,同時散布謠言,動搖大漢帝國的根基。可以想象,一旦劉徹的真正身世曝光,大漢帝國上層肯定會亂成一團。”
呂金符撇撇嘴,“你看,你的情報還沒有我的準确。不是恐怕,是的的确确。而且來暗殺劉景業的可不是小魚小蝦,而是你們華區的【龍牙組】。啧啧!那個吳荊天可是連蓋克猿皇太子都除掉的人,劉景業……”她一副“死定了”的表情,接着不無譏诮的說道:“面對邦聯和帝國兩個龐然大物,你又覺得能做做什麽?”